第61章 第 61 章(二更)
要不是毕巧的话,其他人还想不起胡牙。
这孩子很没有存在感,除了殷欢将人带回来的那段时间还能见到,后面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苏老爷子想了想,开口道:“等明天我去村长家走一趟。”
这件事肯定还得村长出面,他不过就是去提醒一下罢了。
“那个哥哥很害怕。”坐在贾氏身边的祝思细声着,她一直挨着贾氏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这让苏家的人很诧异。
家中孩子不少,还没有一个喜欢跟着贾氏转悠的人。
就连她的儿子,也不巴着她这个娘。
想想也是,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往自己嘴里塞,从没想过让着儿子一点,也难怪苏霖不爱跟着她转悠。
但也就这么奇怪。
祝思偏偏就喜欢贾氏。
人安排在苏家,自然不能跟他们挤在同一间房,本来都想着把后屋的书房收拾出来让祝思暂住。
人家姑娘却抱着贾氏的,细声细语着要跟她一块住。
显然是特别依赖了。
另外两个妯娌都有些羡慕,祝思要真是贵人,以后少不了贾氏的好处。
早知道当时洗蒸笼的活就不该让贾氏抢过去。
要是去溪边的是她们
算了,就算是她们也不会多事带着一个陌生的姑娘去敲村长家的门。
这起来也算是贾氏的福报了。
“你是害怕他?”毕巧问着,“他有欺负过你吗?”
“不是,是哥哥在害怕。”祝思着。
她在殷欢家呆了几天,并没有和胡牙有过多的接触。
每次殷欢一出门做买卖,胡牙就会悄悄出门,等殷欢回来之前他也会赶着先回来。
可同在一屋的时候,她能感觉安静的胡牙和她一样,都在害怕着。
“哥哥还告诉过我,让我离殷欢远一些。”
贾氏摸了一把胳膊,“殷欢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
“就是,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和现在的殷欢相比根本不像一个人。”
“什么胡话呢?不是一个人还两个人?”苏老太太白了苏大伯母一眼,“这种鬼话可不能到外面去。”
“行了,我明天会跟村长一,就算找不到他的家人,看谁愿意把他接回去住一段时间。”苏老爷子开口。
在查清楚殷欢的底细之前,人肯定是不能继续待在她家。
不过这件事他们担心也没办法,能去帮忙带个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聊他们最感兴趣的事。
在苏霖他们出门之前,留在家里的人就担心过那么多杨梅糕到底能不能卖完。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卖完,剩下的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但这剩下的仅仅只是十几块杨梅糕。
那么几大篮子,卖的只剩下这么点,他们当时就特别好奇苏霖是怎么卖出去的。
只不过正当他们想问的时候,捕快就来敲了门。
再加上安置祝思的事,一直到现在才闲下来。
毕巧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在桌面,“阿爷,这是今天卖掉杨梅糕的银钱。”
“这么多?!”
“一天就能卖这么多钱吗?”
“那我们明天把另外的杨梅都做了吧。”
苏家三个妯娌特别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撸起袖子忙起来。
做那么多杨梅糕,累是真的累。
但一想到能进账这么多银子,就是再累她们都能坚持下去。
“行了行了,瞧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苏老太太瞪着她们。
骂归骂,上的动作可不慢。
一下子就抓着银子收进自己的兜里。
瞧着老头子望过来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哼声着:“我就先装装,等会儿就拿给你。”
这么多银子呢,她还没反应过来就伸将银子抓在里了。
“这也是运气好,在码头遇到了一个喜欢杨梅的公子,一下子就把我们中的杨梅糕包圆了。”毕巧完,瞟了对面的人一眼,“不过苏霖哥很厉害,他找到了码头上的掮什么掮客,和他谈下了一笔生意。”
瞧瞧那语气、瞧瞧那眼神,全是崇拜。
当然,也都是装出来的。
有些事一下子变得太厉害可不是好事,就像是大伯母口中的殷欢,怕是不少人都和她的想法一样,觉得现在的殷欢和以前的殷欢就像是两个人。
偶尔有人想想无所谓。
但要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
那就是妖孽了。
碰到一个封建迷信的村子,怕是会遭受很残忍的下场。
毕巧觉得自己能做糕点就足够了,她身上不需要太多的标签,谈生意厉害这种事就让苏霖担着吧。
更何况,厉害的人也确实是苏霖。
锅甩了过来,苏霖碰都没碰,跟着就将锅给踹了出去,他像是害羞的一笑,“这还是爹过的,他以前就有一个当掮客的友人,跟我过一些他的事迹,这位友人做生意特别厉害,我就想着去码头要不要尝试和那里的掮客谈谈,没想到真成功了。”
苏建义过吗?过。
为了张扬自己交了不少有本事的朋友,平日里没少过这些事。
至于是不是夸大其词,这根本不重要。
苏家人惊讶两声,紧跟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以后的订单上面。
也就是,他们每一天都要做十篮子的杨梅糕。
卖出去的话
嘶!一家人集体倒吸气。
根本算不过来。
只知道特别特别多银子。
紧跟着,苏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梅糕订出去的实在是太多,就连老爷子都得去灶房帮忙。
唯一能闲下来的人,就是自称要好好读书的苏建义。
家里的转变苏建义不是不知道。
甚至有一种干脆去做买卖的想法,看着能挣钱也不累
结果尝试了半个时辰,苏建义热得满头大汗从灶房出来,还是继续看书吧,看书最少不用被热得大汗淋漓,总感觉要晕厥过去了。
“爹,要背书吗?”苏霖进了书房。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案桌对面已经摆放了一把椅子,像是专为某人准备的。
这几天,苏建义对苏霖的态度不错。
原因也简单,因为‘掮客’的事老爷子还专门拍了拍他的肩膀了声不错,虽然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臭子过,但想想也知道,臭子在外一个人都不认得,除了听他,不然还能怎么知道码头有掮客?
不过对于背书的提议,苏建义表示不接受。
苏霖没为难他,“那爹听我背书吧。”
苏建义立马笑出了声,“你能背什么书?”
“之前听爹背了一些,还有点印象,要不我背你听听?”苏霖清了清喉咙,“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
苏建义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听着听着眼睛就瞪大了。
他顾不上装腔作态,赶紧去翻书本,一个字一个字对下来,全对上了!
“爹,是这样背的吗?”
苏建义干巴巴笑着,“呵呵,是是是。”
不会吧,难道自己当不了神童,却生了个神童?
还真有点打击呢。
只是,苏建义嘴角微微勾起,哪怕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
突然想着,是不是当夫子夸奖自己的时候,老爷子也是他这种心理?就感觉有些漂浮,嘴角忍不住上翘。
可惜啊,也就时候看过老爷子那般神情,再之后每回看到他,都是一副板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爹,我背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苏霖敲了敲案桌,弄出声响让对方回神。
“我?”
苏霖似做惊讶,“你前几天不是背过吗?对爹来应该很容易吧。”
苏建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哪里容易哦。
这些天被拉着背诵了不少文章,为了不在臭子面前丢脸,硬是咬牙扛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看出来瘦了。
背了这么多文章,几天前背过的内容有一部分都不是太记得了。
还真不一定能流利的背出来。
看来,在背诵新文章之前,还得稳固下之前的内容。
“不会吧,爹真背不出来?”苏霖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天地,“我都能背出来,爹反而不能?那我岂不是比爹还要”
“屁话!谁我不能。”苏建义把书本丢在案桌,就开始背诵起来。
过程有点结巴,但到底顺利完成。
当最后一个字落音,苏建义真想给自己鼓个掌。
原来,想象中觉得不可能,真要做起来好像也挺容易。
瞧,这不是顺顺利利过关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满足的地方,怎么就背得没臭子顺畅呢,看来他得加把劲,总不能让儿子把爹给比了下去。
苏建义这边是被鞭笞才会动一下。
村子另一户苏家的苏博延就不是,他很自觉,即使没人催促,每天早上家中人还未醒就起床看书,夜里所有人都入睡,他房间中的油灯仍旧亮着。
他和苏建义一样,也没有管过家中事务,但他却是真的将时间放在书本上,完全没有浪费一丁点。
苏博延上辈子也是个高材生。
在等高考成绩时,发生意外穿越到这个时代,来了之后他就有走仕途的打算。
士农工商,这四个字就是这个时代的标签。
只有考功名,才能在这里生活的更自在一些。
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目标,也愿意为这个目标奋斗,虽然有时候确实感觉到疲倦,但他挺享受这个过程。
只不过,他挺厌烦没法掌控的事。
原身的家境不好,但好在家中几人都是老实肯干的性子,在考功名这件事上,家人都特别支持他。
不管家事,但不是他只知道看书,而是每当他提出要做什么事,家人都争抢过去,让他好好看书。
这样的次数多了。
他便想着,倒不如更加认真些,争取一次考上秀才,这样就能带着家人们一起过好日子。
本来,苏博延都想着这三年低调行事,家里也不会有烦心事,能让他静下心读书。
可这几天,他发现有些人的心开始浮躁起来。
连带着,苏家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你身上哪来的胭脂味?”马氏扯着自家男人,在他衣襟深吸一口气,那股胭脂味直窜鼻内。
几乎是瞬间,马氏脸上铁青一片。
她只有嫁人那天抹过胭脂,还是硬着头皮找堂姐借的,她身上根本不可能出现胭脂味,那苏顺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
“你干嘛?赶紧放开。”苏顺有些心虚,将马氏的扯开,“你闻错了,这是花香味,我去了趟后山,打算给廷哥儿摘点野果。”
马氏脸上仍有狐疑。
不止是身上的胭脂味,她是真觉得这几天苏顺不对劲。
就像是现在,哪怕在解释也不敢正眼瞧着她。
“哎哟,你们闹什么闹,别吵着廷哥儿看书了。”苏顺娘不满的瞪着他们俩,在家连话声音都不敢太大,他们居然还敢对吵,“要闹就去外面闹,还有博延娘,这就是花香,你肯定是闻错了,就苏顺这样的汉子,能在哪里沾上胭脂?”
哪怕是自己儿子,她都不觉得他有本事在外鬼混。
虽然儿子身上的味道确实有点像胭脂,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家可经不起折腾。
尤其是当爹娘的大吵大闹,苏博延还怎么安心读书?
老太太都开了口,马氏再不乐意也只能息事宁人,她抓着苏顺的胳膊,低声对着他道:“我嫁到苏家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吃了这么多的苦,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苏顺听的头皮发麻。
自己媳妇不是泼辣的性子,但也不是没有狠劲。
以前家中人老实被欺负,还是马氏拎着菜刀将人吓了回去。
之前都没想起这件事。
看着马氏恶狠狠的样子,苏顺总觉得陈寡妇的事有些难办。
真要被马氏知道,怕是她会拎着菜刀追着他砍吧
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正是因为心中害怕,苏顺根本不敢表现出来:“没有的事,你就别在这疑神疑鬼,有这个功夫还不赶紧去干活。”
完,特别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朝着后屋而去。
没一会儿工夫,砍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苏顺娘低声安抚着,“你就放心吧,都是多少年的夫妻了,你难道还不了解苏顺的为人?他把你们两母子放在心坎上,绝对不会辜负你们。”
为了宽马氏的心,她接着,“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让那个贱人进门,再来廷哥儿也不会同意。”
马氏什么都没,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院子里发生的这些事,苏博延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事情的真伪,但他相信女人的直觉,娘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会发火的人。
显然除了身上的胭脂之外,她肯定还察觉了什么。
苏博延皱起眉头。
心中有了些思量。
他必须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家中真的要多了这么一个人,那绝对会闹的天翻地覆。
先不家中其他人的反应,那个时候对于他来,家就不是一个能静下心读书的地方了。
这个想法会有些自私。
但他本来就是中途穿越过来,把苏家的人当做亲戚可以,再浓厚的感情就真的没有了。
他唯一能为原身做的事,就是将来辉煌腾达的时候,让苏家人跟着过好日子。
把中的毛笔放下,苏博延走到了后院。
苏顺这会儿正在砍着柴,但很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砍柴上,就连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发现。
“爹。”
苏顺吓得一跳,他见到身后的人,下意识就否认着,“廷哥儿你可别听你娘胡,爹可没有”
“爹,能陪我去田边走走吗?”
苏博延打断他的话,有些事并不是嘴上否认就没有发生过。
“好好,爹带你去。”苏顺连连点头。
他们苏家一共有四亩良田,靠着这四亩良田养活一大家子的人,日子过得是真苦。
以前觉得苦就苦吧,好歹有个期盼在。
可现在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苏顺是真的心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动了。
明明可以让日子变得好过一些,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不会休妻,也不会和陈寡妇再生儿育女,只是让陈寡妇进了门,不止他,而是整个苏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你这几天在家看书,应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吧?”苏顺忍不住起了殷欢,重点放在了她赚钱的事上,“五十两银子呢,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殷欢这姑娘本事大主意也多,要是”
“是陈寡妇吗?”苏博延缓声。
苏顺一愣,“什么?”
苏博延跟着道:“和爹在一起的人,是陈寡妇吗?”
突然提起殷欢绝对不会是偶然,肯定有原因。
苏顺脸上冒着虚汗,他连连摆,“不、不不”
想要否认,可在儿子的注视下,又不敢真的骗他,生怕从儿子眼中看到失望,他赶紧解释:“是陈寡妇会带着银子进门,还有殷欢,你也知道她那么会挣钱,她们母女真要进门,以后咱们就不会因为银子苦恼。”
“爹。”苏博延着,“你会嫌弃银子多吗?”
苏顺不懂这话的意思。
但银子不是越多越好吗?
“只要有人捧着银子送上门,你就心动想接回来,开了这个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博延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是不是以后有人想求我办事,只要把银子送到你面前,你就会毫不犹豫接下来?”
稍稍顿了顿,接着道:“哪怕这个人有可能将我拉下万丈深渊?”
“!!当然不会。”苏顺瞪大眼,面色苍白如纸。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会?!
“你会。”苏博延着,眉眼染上了一丝生疏,“你现在做得这些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