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就有善恶两面，天空城的世界意识也是如此。

    当世界意识觉醒的时候，黑暗的那一面野心勃勃，想要吞噬其他世界；

    善良的那一面则是想看人类和其他生物继续生存繁衍，想看不同的文明发展。

    于是一开始的时候，天空城的世界意识就跟人格分裂一样每天自己和自己吵架。

    直到后来，世界意识黑暗的那一面逐渐壮大——它吸取生物的负面能量，逐渐变强。

    然后，黑暗的一面企图吞噬善良的一面。

    可惜没有成功。

    善良的一面察觉到危险，于是找到机会和黑暗的一面分开。

    刚好黑暗的一面也不喜欢善良的一面，于是干脆分开，并且想着之后可以更好地灭了善良的一面。

    然而善良的一面知道黑暗的一面野心，它知道如果真的让黑暗的一面成功了，那么无数个世界都会被污染。

    无数的生灵都会死亡。

    因此，善良的一面联合了其他世界的意识，镇压了黑暗的一面。

    可惜黑暗的意识太强大了，它们无法灭了黑暗意识，只能延缓黑暗意识的出现。

    即便如此，黑暗意识也在逐步侵略其他世界。

    对此，善良意识联合其他世界的意识，创建了系统，并且在天空城世界中建立了天空城，且将自己大部分能量化为七个能量石置放在天空城S、A、B、C、D、E、F七个区域内。

    而剩下的能量，则是凝聚成了能量化身法砍。

    之后，系统和天空城开始运作，其他世界的意识没有黑暗意识和法砍强大，也没有对世界的完全掌控权。

    在黑暗意识逐渐侵略其他世界，弄出各种怪物后，法砍就会联系上这个世界的意识，然后开启时空传送，将自己的能量传送过去，和这个世界的意识一起甄选出强大的人类成为进化者。

    优胜劣汰，他们不可能将所有的生灵都救下。

    系统给予人类力量，实际上系统只是起到引子的作用，它更像是一把钥匙，开人类潜能的钥匙。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

    虽然这些记忆碎片好像放电影一样放了很久，但实际上外面的时间也才过去了一瞬。

    牧西零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便回过了神来。

    但法砍……

    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他的召唤卡片内。

    而融入法砍力量的召唤卡片，也终于成功将黑暗意识给收了进去。

    蓝色的能量从唐兴为的眼中、口中喷涌而出，最后全部进入到了银色的卡片之中。

    而唐兴为的身体则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朝着深海处倒去。

    “唐兴为！”

    汪含雪见状立马朝着唐兴为抓了过去。

    同一时刻，牧西零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腥甜，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突然浑身疼。

    “呃……啊啊啊！”

    牧西零疼得叫出了声。

    距离牧西零最近的姬狱立马抱住了牧西零，神色紧张：“牧西零！你……你怎么在流血？”

    却见牧西零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角都在淌血，因为他们现在是在深海中，所以血刚流出来就融进了海水里。

    姬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这不妨碍他使用治疗道具。

    好歹也是天空城第一大佬，各种道具自然不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姬狱也不管是不是对牧西零有用，反正只要是治疗用的道具统统都用在了牧西零的身上！

    「止血绷带」-1。

    「肚子疼特效药」-1。

    「痛痛呼呼」-1。

    一连串的提示音，姬狱就当没听见。

    在这么一大堆治疗道具的治疗下，牧西零的疼痛的确有所缓解，身上流的血也止住了。

    但他还是晕了过去。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牧西零艰难地将那张召唤卡片给收了回来。

    刚收回来，牧西零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牧西零、牧西零……”

    谁在喊他的名字？

    牧西零在一声声的呼唤中醒了过来。

    只是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回到天空城。

    这是哪里？

    周围一片蓝色，他好像是在深海之中，但他没有感受到海水，也没有任何压迫感。

    “牧西零……”

    一道声音在牧西零的身后响起。

    牧西零一怔，然后转过身。

    是法砍……

    依旧穿着白金色制服，蓝色头发的法砍。

    “你……这里是哪里？法砍，黑暗意识怎么样了？我们成功了么？你还好么？”牧西零忍不住发问。

    法砍一向平淡的面颊上竟然浮现出了微笑：“我们成功了，我们将黑暗意识困住了。”

    得到这个答案，牧西零顿时松了口气。

    “但我要走了。”法砍接着道。

    牧西零一怔，随即有些紧张：“为什么？你可是法砍啊！你……天空城还需要你，你要去哪儿？”

    “我已经化为了卡片，以我自己的能量为牢笼，将黑暗意识永远困在卡片中。”法砍道，“而你，牧西零，以后的天空城，就靠你了。”

    牧西零瞪大了双眼：“我？”

    “是的。”法砍随意地走了起来，“召唤卡片是由你的能量凝聚，而我成为了你的卡片，就相当于和你的能量融合在了一起。你将成为下一个我。”

    “我……”牧西零咬了咬牙，“那你的意识，就要消散了么？”

    法砍抬了抬头：“不会消散，只是无法再出来而已。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可是，如果我成为了你，那我还可以谈恋爱么？”牧西零眼巴巴地问道，“姬狱对我表白了，我刚发现，我好像也挺喜欢他的。”

    法砍：“……”

    “我还想着，如果我们都活着，我就告诉他，我们可以试试看。”牧西零微微低头，“我在感情上一直挺迟钝的，也不会主动，哪怕猜到了一些，也会马上否认。”

    也许是觉得自己马上就没有自由了，也许是觉得法砍马上就要离开了，牧西零干脆对着法砍倾诉了起来。

    “就连朋友也是这样。我和唐兴为还有汪含雪会成为好朋友，一开始是他们先对我伸出了手。如果他们没有对我伸出手，其实我是不敢的……

    我很懦弱吧？”

    牧西零自嘲地笑了笑。

    “就连林丞倾，其实我没觉得自己多喜欢他，但是他很主动，我也不反感，于是就那样在一起了。就算后来因为陈雨分手了，我其实也没太伤心。

    只是有些失落……其实他会误会我也很正常，我也不怪他误会。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的态度和对朋友没多少区别。

    但是这次，我想试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吊桥效应，也许是吧，但好像确实有点儿心动的感觉。”

    牧西零着，右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至少，他想迈出那一步，为自己争取一下。

    就像是一只内向的蜗牛，一直躲在自己的壳子里不敢主动。

    但这一刻，蜗牛探出了自己的脑袋，伸出了自己柔软的触角，想要顶一顶面前拦住自己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