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快救救娘
这是一个隐藏的及其隐蔽的洞口,白仁义带人在这里开荒,居然都没发现这个洞口。
因为这个洞口在崖下的一座土山包上,而他们开荒时饶过了这个土山包。
沈熠辰怀疑这是贼寇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平时不走,只有遇到危险时才会用。
确定安全之后,虎妞和沈熠辰分别摸摸金狼金虎的脑袋,示意它们跑去报信。
而他们则带这些人在后面慢慢走。
因为他们都受伤了,又饿了好几顿,早就没力气了。
他们要把这些人都交到蒋县丞手中,毕竟他们知道银矿的秘密。
与此同时,崖上的晋宁县丞蒋观墨、雍州知府闵子骞,正在马不停蹄地调查失踪案。
现在他们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这些人的失踪就是刘文采指使人干的。
虎妞他们找到银矿时,正是闵子骞下令抓捕刘文采之时!
一个六十人组成的官兵分队,将刘家前门后门紧紧包围,凡是刘家的人,包括老弱妇孺,一个不漏,全部抓!
之前刘文采只是被软禁,那时他还一点都不担心,觉得娘娘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派人来救他。
可没想到,只过了两天,官兵就来抓人!
得到消息的刘府顿时一片慌乱!
就连老狐狸刘文采也慌了!
有一个人也很慌,那就是刘芸。
她原以为自己能在刘文采的羽翼下过几年好日子,可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刘家就遭此横祸。
不过这一年,刘芸因日子过的舒心,出落的更水灵了,人也长高了不少。
而她娘张翠花被杨嘎妹找了茬赶出来,无家可归,只得千方百计投奔到刘芸,在她手下做了个粗使婆子。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那些年刘芸被张翠花骂,如今刘芸全都从她身上找了回来。
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张翠花,就是不让她死。
因为在没折磨够张翠花前,刘芸是不会让她那么快死的。
张翠花虽然痛恨刘芸,但毕竟自己要靠她活着,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的张翠花比两年前简直老了二十岁,三十多岁的人就像五十岁。
听到官府要来抓刘家人后,张翠花慌里慌张地跑来找刘芸,求她带自己走。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刘芸脑袋比她好使多了。
“好闺女,快救救娘!”张翠花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哆哆嗦嗦地。
刘芸狠狠剜了她一眼,张翠花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在刘府,刘芸是不允许张翠花喊自己闺女,她自己更不喊张翠花一声娘的。
可能是太紧张,张翠花一不留神就错了。
刘芸(现在已经是紫烟)鄙夷地看她一眼,想起一年前自己求张翠花时的情景,内心对这个丑陋的女人更厌烦。
“我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你?”紫烟学着当初张翠花的语气。
张翠花顿时明白紫烟这是在报复自己。
伸手狠狠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紫烟姐,当初是我不好!是我瞎了狗眼!”
紫烟嗤笑一声。
张翠花见她不为所动,又道,“紫烟姐身子金贵无比,若孤身一人出走,将来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实在不放心。姐若肯带我一起走,我下半辈子当年做马也要报答姐!”
这句话动了紫烟,她身体娇贵,怎么能做粗活?
有张翠花这个粗使婆子在身边跟着,那些脏活累活都让她干也不错。
况且,虽然她讨厌张翠花,但不得不承认,张翠花是她在刘府最信任的人。
至于其他人,不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
思及此,她便冷笑一声,“想跟我走也行,不过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张翠花现在哪还顾得上别的,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忙不迭地点点头,“我都听紫烟姐的!”
然而想从前后都有重兵把守的刘府逃出去,哪那么容易?
不过,紫烟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刘文采平时喜欢听戏,家里就养着一个戏班子。
紫烟让张翠花找了一套粗使婆子的脏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又让张翠花从戏班子那屋拿了一顶假发,戴在脑袋上。
然后脸上抹了些锅灰,又搓出几道皱纹,头上再包个破头巾,她的形象就和一个又穷又老的老婆子一样了。
她弄这些时,动作快的很,只用了很短时间。
然后她尽最大的努力,将刘文采这段时间给她的金条藏在身上。
最后她拿了一把菜刀,狠狠向张翠花砍了过去!!
张翠花吓得不行,以为紫烟要杀自己灭口,忙躲了过去!
谁知紫烟却冷笑一声:“若你不想挨这刀,就等着去死!”
张翠花自然不想死,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挨一刀,就在她犹豫之际,忽觉胳膊上有个锋利的东西落了下来,随之巨大的疼痛就袭来,疼的她差点晕死过去。
原来紫烟趁她不注意,这一刀已经砍到她胳膊上。
紫烟才不管她疼不疼,把她胳膊上的血抹在她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张翠花就变成个血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紫烟急忙拉着张翠花从后花园向后门跑去!
后门自然也有人把守。
快走到后门时,紫烟拉了拉脑袋上的头巾,这样把守的人就更不容易认出她是伪装的。
方才挺的很直的脊背,现在也弯了下来,走路也迈不动步子,猛一看和垂死的老婆子没啥区别。
紫烟拉着张翠花,走到把守的官兵面前,把守的官兵一下就拦住她们,凶恶地道,“凡是刘府的人,都不许出去!”
紫烟装作哑巴,指指张翠花和自己,又摆摆手,意思是她们不是刘府的人,只是讨饭的,张翠花摔伤了,她要去给张翠花请郎中。
“都不许走!”官兵才不吃她这一套。
这时紫烟忽然用力捏了一下张翠花的伤处,疼的她头昏眼花,一下就昏死在地上。
紫烟趁机趴在她身上,故意哑着嗓子,“阿巴、阿巴!”
哭的那叫一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