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自然也是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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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西开,是一盒桂花糕。

    糕做成了桂花的样子,颜色是淡雅的黄,隐隐透着一股桂花香。

    林清西收了桂花糕,拿进屋来。

    夏天去赵家老宅的时候,与赵家人约好用桂花做糕点的事情,原来他们都没有忘记,只有她一个人缺席了。

    林清西慢慢坐下来,拿起桂花糕放进嘴里,软糯香甜。

    正吃着,林清西咬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枚戒指。

    更准确的,应该是一枚婚戒。

    戒指环内刻着英文字母「xi he」,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那天,她赶不及去送赵南鹤,当时赵南鹤在电话里告诉她:“老宅里的桂花开了满树,我们一起去看,一起吃桂花糕,等我回来。”

    如今,这桂花糕只有她一人在吃了。

    她没有感觉,可是眼泪不知何时滴落,浸湿了桂花糕,香甜的桂花糕竟带上了咸意。

    林清西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钻石在空气中发着闪亮的光。

    今日冬至,一年中黑夜最长而白昼最短的一天。

    但也是从这天开始,白昼会越来越长,山中的泉水开始变得温热,万物都将由静趋于动。

    在林清西心里,赵南鹤如今即使身处冬至,也是他谋定而后动的开始,他绝不是这样就可以垮掉的人。

    林清西对赵南鹤的信心从未变过。

    林清西准备下班,电话响起来。

    宋佑东告诉她今晚回宋家给宋鑫丰贺寿。

    林清西想也没想就拒绝,宋佑东今晚就宋家一家子人,没有外客,必须去。

    林清西就淡淡地应了下来。

    出了杂志社的门,宋佑东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林清西上了车,到:“以后不用来接我。”

    宋佑东没有答话。

    林清西今天写了一天的稿子,着实有些累了,闭着眼睛养神,也不与宋佑东讲话。

    到宋家了,两人下了车,就看见宋佑安在门口玩。

    宋佑安看见两人走过来,便很热情地扑到宋佑东怀里,喊了声:“大哥……”

    宋佑安只对着宋佑东笑,眼睛并不看林清西,林清西不以为意,跟着宋佑东进入客厅。

    宋鑫丰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屏幕。

    直到宋佑安扑到他怀里,才抬眼看了看他们。

    林清西实在喊不出「爸」,只站着,宋佑东便带着她坐在沙发上。

    宋鑫丰两父子聊了些公司的事情。不一会儿,高雪如就出来喊他们吃饭。

    高雪如看见林清西,笑了笑:“哟,今天清西也来了呀,觉着是自己家人吃饭,也没有叫冯婶多备几道菜……”

    高雪如还算些什么,宋佑东已经拥着林清西进了饭厅,把她晾在那儿了,高雪如一阵的不甘。

    饭桌上,大家吃着饭,宋佑安吵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整个饭桌都是宋佑安的声音。

    林清西并无胃口,随意的拨着饭菜,味同嚼蜡。

    宋佑安突然把汤一泼,泼到林清西那边,溅到了林清西肩膀和手臂到处都是,宋鑫丰也只是淡淡地了句:“佑安,安静点。”

    宋佑东脸上也并无什么表情,只叫冯婶拿来毛巾,让林清西擦了擦。

    高雪如见状倒是笑了,高声道:“佑安呐,从就被惯坏了,相信清西也是不会介意的。”

    见林清西并不答话,就自顾自讲下去:“清西虽是门户,好歹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哪天呢,还得让你教教朝安写作文呢,你们这些拿笔杆子的人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

    宋佑东突然放下碗筷,朝宋鑫丰了句:“我们吃饱了,就先走了。”

    完就拉着林清西就离开了,高雪如一脸讪讪的样子,宋鑫丰了句:“就你话多。”

    不一会儿,宋鑫丰也离开了,留下她们母子在饭桌上。

    宋佑东带着林清西回到车里,也并不开车,只是坐着。

    林清西:“你若不想送我回去,我自己车。”

    正欲开门下车,被宋佑东拦住了,林清西:“如果你的后母我那些话让你觉得生气,大可不必,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已,介怀的话就太傻了。”

    “不相干?”宋佑东逼近她,问:“那我相干么?”

    林清西看着宋佑东:“你自然也是不相干的。”

    宋佑东眼中的怒气开始集聚,他慢慢地问道:“那么,谁才是相干的人?”

    “赵南鹤才是与我一辈子相干的人。”林清西并不惧于他的怒气。

    宋佑东抓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道:“林清西,你再一遍?嗯?”

    林清西依然很认真地了句:“赵南鹤才是与我一辈子相干的人。”

    宋佑东突然狠狠地吻了下去,林清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挣扎无用,就冷冷的看着宋佑东。

    宋佑东彻底被激怒了,“哗啦——”一声响,林清西看见自己的上衣被撕破了,宋佑东的手探了进来。

    林清西迅速地抽出藏在兜里的刀片,对准了宋佑东的咽喉,刀片薄而锋利,宋佑东的脖子被划了一道口子。

    林清西:“你再继续的话,我也继续了。”

    宋佑东没有停,林清西看准了,用力划了下去。

    宋佑东料到了,脖子一偏,还是被划了一大口子,血就流出来了,车里弥漫着血腥味。

    宋佑东终于停下来了,林清西拉好被扯破的衣服,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宋佑东在车里捂着伤口,看她渐渐走远的身影。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划伤了;

    宋佑东,不以为意。

    林清西随身准备刀片,用来防宋佑东。

    必要时,不惜同归于尽。这是林清西的万全准备。

    宋佑东驱车前往医院。

    郑宏赶到医院的时候,宋佑东已经包扎好了。

    “宋总,是谁伤了你,需要报警吗?”郑宏紧张地问。

    这伤在脖子上,一个不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宋佑东只是摇摇头,率先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总佑东:“去喝一杯。”

    郑宏正想宋佑东这带着伤不适合去喝酒吧?

    话还没,看见宋佑东已经发动了汽车,郑宏只好也开车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