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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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暖回到知青点,暂时把心里的难受压了下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进了厨房闷头准备今晚的大餐。

    “我的天,怎么那么香啊!”李红英一进门就闻到了满院飘香,她使劲嗅了嗅。

    赵向前直吞口水:“我靠!江知青是不是又做啥好吃的啦?”

    一帮人直往厨房里冲。

    只见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他们看的直咽口水,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江暖端着最后一碟刚炒好的青菜过来,笑了笑,“刚好你们回来我就做好了,别愣着啊,快坐下吃吧!”

    “暖暖啊,你咋做这么多菜啊?”苏晓月拉了拉江暖的。

    “明早我就走了,就想着给大家做点好的。”

    想到江暖明天就要走,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

    “要做也是我们做啊,我们还想着早点回来做,给你饯行。”李红英声音有点低落。

    江暖故作轻松:“哎呦!谁做都一样,我做的那么美味,你们难道不想吃吗?快坐下吧,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会见呢!”

    “好嘞!以后一定会在城里聚的!江知青,我看着这饭菜都快流口水了,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啦!”完,赵向前就夹了一口肉,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祝以后再相聚!”

    气氛又热了起来,这一餐吃吃聊聊十分尽兴。

    隔天一早,江暖就早早起床了,但拉开床帘时,看见大家的床帘都开着,人影却不见一个。

    江暖一脸懵地走了出去,发现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做早餐。

    看见江暖,李红英连忙把她拉到桌前,嘴里念叨:“暖暖,这是刚做好的米粥,快吃吧,还有,我们大家伙也没啥可以送你的,就给你做了点干粮,有点磕碜,别嫌弃啊,待会坐火车的时候饿了就吃”

    江暖看着眼前的米粥,眼眶一热,哽咽道:“谢谢你们”

    “害!这有啥,我们去帮你把行李搬出来啊!”

    江暖解决完早餐,回到宿舍,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大家。

    知青们怔了怔,江暖忍住眼泪,扬了扬嘴角:“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喜欢,还有这一沓书,就留给你们了,要好好学习啊”

    女知青低头看着江暖送的东西,眼眶红红的,苏晓月不舍地紧紧抱住江暖,“暖暖,不舍得你走”

    江暖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好啦,我该走了”

    众人帮拿着行李,江暖行李不多,只有一个箱子和一个袋子,他们送到村口,把东西放好在驴车上,村长他们也过来送行。

    他们都拿了点干粮送给她,她一一道谢,坐上驴车后,朝他们挥了挥,了声再见。

    驴车渐渐走远,村口的人也渐渐离开了视线,江暖抹了抹眼角的泪。

    离别总是如此伤感,她舍不得知青们,舍不得那些艰苦却很快乐满足的时光,她还舍不得许晏,虽两家人是邻居,但他是军人,几年也回不了一次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会再见到

    去到县城,江暖先发了电报给家里人,然后就走去火车站。

    火车站人流量大,密密集集的都是拿着大包包的人,她的车次快开了,火车站里鱼龙混杂,虽然她把所有值钱物品都放在空间里,但她还是心护住自己的行李,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月台上。

    哔哔哔的鸣笛声响起,火车哐哐的驶来,慢慢停在了轨道上。

    江暖随着人流挤上了火车,这场景这人流量,她就好像在赶春运。

    现在才5月中旬,天气还是微微有点凉的,她庆幸现在不是夏天,不然这臂碰着臂,一股子汗臭味,她真的隔夜饭都会被吐出来。

    不过等她进了车厢,在闻到那一股脚丫子的臭味,还有衣服上的馊味的那一瞬间,她行叭,是她低估了这时代火车上的气味威力。

    她拼命忍住涌上来的反胃感,寻找自己的位置,等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看到位置被人占了!

    她看向占她位置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扎着两根麻花辫,衣着干干净净的,没有补丁,模样清秀但人很瘦,江暖礼貌地开口:“您好,这个位置是我的,麻烦你让一让。”

    年轻女人转头,看到江暖的白皙精致的脸,眼神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嫉妒,她垂下眼,再次看向江暖时,眼眶含泪,声音轻轻柔柔地:“这位姑娘,我身体不舒服,靠着窗会好受一些,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我的位置在那。”她指了指原本自己的位置。

    江暖看着她眼眶红红的的看着她,这不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吗。瞧瞧这一副我见犹怜落泪就落泪的白莲花样,江暖内心一整个大无语,哭啥哭,她都没干啥呢。

    此时周围人关切的递了水给她,一大婶也帮着年轻女人话:“这位姑娘,你就行行好,跟人换吧,都是一个座位,你又不亏。”

    她眉头皱了皱,合着这是道德绑架?她目光顺着年轻女人指着那个位置看了看,呦!那位置就夹在两个脱了鞋子的男人中间,有个男人还用把挖出来的鼻屎蹭到那个座位上,江暖恶寒了下。

    白莲花?她也可以哦!来呀~造啊!

    江暖低了低头酝酿了下,一抬头眼泪就流下来了,江暖可可怜怜地:“大姐姐,我从没出过远门,这是我头一回坐火车,我从身体不好,就想坐一趟火车看看沿路的风景了了我最后的心愿我也不是不想和你换可是我真的呜呜呜呜。”

    周围人看着江暖大大的双眼默默掉眼泪的一副可怜样,风向一转,都在劝年轻女人让她把位置还给江暖。

    年轻女人也怔住了,她从未有失的时候,眼泪和柔弱就是她的必杀技,看着江暖比她还要可怜,她掩了掩眼神的恶毒,柔柔地笑了笑,刚想开口。

    江暖已转向刚才话的那位大婶,抽抽嗒嗒地:“大婶,您的座位靠窗的,您刚刚换个座位又不吃亏,现在姐姐的位置在那里,要不您和姐姐换吧?”完,江暖指了指年轻女人那个位置。

    大婶本想让出自己的座位给年轻女人的,但一看那个位置,她讪讪地笑了笑“啊不好意思啊,我脚痛,走不过去,那个位置也挺好的,女同志啊,你快点把位置环给这姑娘吧,我看你的脸色也挺好的,应该没有啥不舒服了吧?”

    江暖心里早就猜到了,谁愿意去那位置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江暖柔柔弱弱地走过去,边扶着年轻女人的胳膊边:“姐姐,谢谢你肯把位置还给我,我扶你过去你原本的位置上坐”

    年轻女人狠狠咬一下唇,指甲都要插到心肉里面去了,看着周围人都在看着她们,她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了,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好哦~那你心点啊姐姐~”江暖还冲她甜甜一笑。

    江暖看着女人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笑意越发浓郁。

    搞定!她稳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还很好心情地欣赏起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来。

    4个多时很快就过了,江暖没觉得有多累,她拎着行李又被人流挤了下去。

    京市的火车站比县城的火车站要大的多,虽然人流量还是很大,但不至于被推挤着走。

    “诶,暖暖不知道到了没?”周蓉踮起脚往四周瞅了瞅。

    沈家伟无奈:“妈,别老是转来转去,我头晕!”他们今天上午就接到电报了,全家人连忙去单位上请假,中午吃完饭就老早地过来火车站接人。要不是他劝着他跟他弟和妈去接就好,只怕现在全家上下的都来火车站咯。

    “嘿,你这臭子!我高兴我激动不行啊!晕你就闭上眼睛!”周蓉一眼瞪了过去。

    得!母上大人发怒了,沈家伟赶紧闭上了嘴,现在时间估算着暖暖应该差不多到了吧,他也朝人群一个扫射,看看人出来了没有。

    “妈!哥!你们看那是不暖暖姐!”沈家铭盯着人群中一眼望去样貌很突出的女孩。

    “是是是!跟书意很像!长得真漂亮!”周蓉穿过人群走了上去。

    江暖顺着人流出来,她眼睛望望那边,看看这边,不知谁会来接她呢。

    想着想着,她就看到一脸灿烂笑容迎面向她走来的丰腴的美妇人,只见美妇人亲切温柔地问她:“是江暖吧?”

    江暖点了点头,瞧江暖眼神有点疑惑和警惕,美妇人边帮忙拎着江暖的行李边对她:“我是你舅妈,暖暖,这是你表哥,这是你表弟。”周蓉拉着他两个刚走过来的儿子向她介绍。

    江暖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开口叫人:“舅妈,表哥,表弟!”

    “诶!暖暖啊,下乡受苦了吧,你看这瘦的都怪舅妈当时没看清你爸的为人,让你受委屈了”周蓉仔仔细细看了看江暖,握着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江暖心里一暖,她原本以为看到这个世界的家人会很陌生,但没有,她内心没有陌生感只有亲切感,她摆了摆:“我下乡地方的人都很好,我没受苦”

    周蓉抹了抹眼角的泪,拍了拍江暖的:“回来就好,我们好好保护你你外公他们在家等着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我回去给你烧好吃的!”

    江暖乖乖的点了点头:“好!”

    沈家伟和沈家铭跟在身后拎着行李,放在了吉普车上,吉普车宽敞,江暖随周蓉一块坐在后座上。

    江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此时的首都,一切都很陌生,虽然比县城要繁荣很多,但周围建的房子还挺矮的,道路宽敞,没有车辆,只有行走的行人还有几辆走街串巷的自行车,完全不像2世纪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

    她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心里既兴奋又忐忑,她崭新的旅程又要开始了!

    吉普车很快就驶到了一处军属大院,这里住的都是比较高等级的军属家庭,车停在大院里,周蓉牵着江暖走到了院里的一座雅致住宅门口,扯着门环拍了拍。

    “来咯!”门里有人大声应道。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暖暖?!”沈书礼赶紧过来看门,看见老婆牵着个漂亮的姑娘,跟他妹妹很像。

    江暖点了点头,乖乖叫人:“舅舅好!”

    “诶!快进来!你外公外婆可想你了!”

    沈卫民和于珍听到声音连忙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亭亭玉立的姑娘,眼眶红了红:“暖暖,给外婆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啊!我的乖乖受苦了”于珍摸了摸江暖的,细细看了看。

    江暖冲着他们甜甜一笑:“外公!外婆!”

    “诶!诶!暖暖受苦了,坐那么久的车累了吧,快进来休息,等会吃饭!”沈卫民和蔼地潮江暖笑了笑。

    江暖感到很温暖,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好,那么关心她的家人,她起先害怕面对家人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江暖离开两天后,许晏刚出任务回来。

    一见到许晏,李贺急匆匆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营长!前两天嫂子来了驻地!送了一箩筐水果给我们,另外,嫂子还有封信和一个装着不知道啥的盒子给你!我现在就去拿给你!”李贺话音还没落下就去宿舍拿东西了。

    许晏没有纠正李贺称江暖为“嫂子”的这个称谓,他还很受用的一脸赞赏的看着李贺,看着李贺冲出去,他内心充满期待地坐在椅子上等,不知道江暖会写啥,不会又是像上次那封感谢信吧?

    想到那封夸张的感谢信,许晏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李贺把东西放到桌上,“营长!我来啦!喏,嫂子叫我给你的!对了,上次我你外出任务不在驻地的时候,我看嫂子的表情好像有点失落哦!”

    “她还有没有什么?”

    李贺回想了下:“没有了,她就叫我等你回来的把这些东西给你,她就走了。”

    “嗯,你先出去吧。”

    等李贺关上了门,许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不像上次写的满满的两页纸,这次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信上写着:谢谢你这么多次的对我的帮助,真的很感谢,外公替我找了份工作,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到时候你回家了,我请你吃饭呀!后会有期。

    短短几行字,许晏看了又看,才知道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忍住心中的苦涩打开了盒子,是一只很大气好看的男士劳力士表。

    他抚摸着表盘,接着急忙起身去师长办公室。

    “你你现在又想调回京市部队?许首长把你调到这里锻炼,现在三年了,上个月许首长还让你调回去,你当时可是死活都不想回去的,话你现在咋又想回去呢?”

    许晏当时想着江暖可能要在这里待很久,他不想离开她,而且在哪里对他都一样,所以才觉得不想调回京市,现在江暖都回去了,他心里空落落的,他才想调回去。

    许晏自然不会把心里话出来,他言简意赅:“想通了,就想回去,而且爷爷年纪也大了,要照顾他。”

    “哟!不知道谁那么多年都没回去看过许首长,许首长还整天跟我抱怨你呢!”徐师长瞅了他一眼。

    许晏抿了抿嘴唇,不回去看老爷子是因为一回去老爷子老给他介绍姑娘,天天念叨着隔壁老王老李都抱孙子了,他羡慕死了。许晏真的被他这劲弄怕了。

    徐师长见许晏沉默,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会向上面报告的,不出意外半个月内你就能调回去了。”

    许晏点了点头:“谢谢师长。”

    见许晏出去了,徐师长有点不舍把这个有能力的伙子调回去,不过调回去更有利于他发展。

    当初许晏被许首长调过来的时候也是让他在这边锻炼,有能力了再进京市部队,这三年许晏都在闷头训练,几次任务都完成的很出色,凭着这几年的功勋,这子回去可能会升到团级,调回去对他是好的,虽然他不舍。

    徐师长此时内心突然有种男大不中留的愁情。

    江暖回城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她适应的很快,也摸清楚这里的街道、黑市、商店啥的。

    对了,她现在在一宣传部门做一名基层办事员。

    主要负责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物,一个办公室里都是干部家的子弟,心眼高的很。

    这个宣传部门的办公室算上江暖一共有0人,八女两男。

    江暖入职没有半个月,但工作适应的很好,还交到了两个朋友。

    “暖暖,走!去食堂吃饭!”李元元一挽着庄研一挽着江暖,高兴地往食堂里冲。

    坐在江暖右前方的年轻女人瞪了一眼三人离去的背影。

    “余丹姐,我们走吧。”何雯洁朝年轻女人即余丹喊了声。

    余丹收回视线,柔柔地应了声,“好。”

    起来也是孽缘,这个叫余丹正是火车上占江暖位置的那个年轻女人。

    江暖到宣传部部长办公室来报道时,正好遇上了同样来报道的余丹。

    两人一对视,无形之中火光四射。两人都像忘了前两天在火车上两人互飙演技似的,默默地当作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江暖想她真的是日了狗了,这是啥子孽缘哦!有这朵清纯白莲花在,以后可要心为上才行!两人注定不能化敌为友,磁场不合就是磁场不合,她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正巧,余丹也是这么想的。

    这段时间办公室可分成了好几大团体。

    余丹、何雯洁、谢灵为一团体,江暖、李元元、庄研为一团体,剩下的两位女士由于已为人妇,年纪较大了,两人为一团体,还有两位年轻男士为一团体。

    一个办公室就这么多人,分帮结派、勾心斗角一点都少不了。

    江暖听到李元元讲办公室这些团体时,目瞪口呆。果然除了学校会搞团体外,职场当然也会!

    李元元是个爱吃的姑娘,脸圆圆的,很可爱,庄研是个腼腆文静但也很爱吃的女孩,两人都比她大一岁。三人走到一起,就是爱吃!

    “暖暖,这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正好我哥给了我几张电影票。”李元元贼兮兮地看着她们俩。

    江暖:“我没问题!”

    庄研:“我也是!”

    傍晚下班,江暖拿好东西走路回家,家离工作的地方很近,步行个十五分钟就到家了。

    “江暖!”

    江暖听见一声爽朗的声音,她回头看见来人,是财务科的好像叫严文与。上次搬东西时,他帮她搬了几箱东西,除了那次,两人毫无交集。

    江暖抬头看了看他:“严同志,你有事找我吗?”

    严文与看着江暖白皙精致的脸还有清澈透亮的眼睛,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明明很健谈的一个人此时话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我喜”话还没完整,看见江暖被高低不平的路面绊倒了,他眼疾快地赶紧扶住她的,女孩的滑嫩柔软,他不由紧了紧握住她的。

    江暖被吓了一跳,她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江暖不知这一幕正被从家里赶来的许晏看到了,只见女孩眉眼弯弯地看向她眼前阳光帅气的伙,那子还紧紧握着她的!

    许晏被这一幕刺到眼睛泛红,双眼染上嗜血的暴躁,全身肌肉也紧紧绷起,他艰难地把盯着两人相握的的视线移开,一瞬间,想要见到她的欣喜之情被无穷无尽地钝痛取代,这短短半个月,她就有对象了?

    他像一头爆躁的狮子一样跑开了。

    就在许晏把视线移开的下一秒,江暖感觉到被人紧紧握住,她皱了皱眉,赶紧扯开了她的,“严同志,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江暖直接地问他。

    “江暖,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对象吗?”严文与憋着一口气,迅速地把心里话了出来,完这句话,他垂眼紧紧盯着江暖的脸,心里砰砰乱跳,十分紧张,他真的对江暖一见钟情,这段时间一直都想她,他这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表白,他希望她能做他对象。

    江暖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大男孩,她抿了抿唇,很直接地:“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严文与一脸失落,江暖再次了句对不起,然后直接转头离开了。

    回到家后,沈家伟看到江暖回来了,他连忙:“暖暖,许晏哥今天回来了,我看到他回来又出去了,应该一会就会回家,待会我们全家人去许爷爷家吃饭,我妈她们过去帮忙做菜了。”

    许晏回家了?!他这是调回来了?!

    江暖内心十分欣喜,她赶紧放下东西跑过去许爷爷那。

    她想见他了!

    晚上,江暖和周蓉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众人坐在饭桌上等许晏回来。

    等的时间越来越久,许爷爷“哼”了一声,气呼呼地道:“这死子!不知道又去哪了!等他回来一定打死他!”着,他缓了缓语气:“不等他了,我们先吃!”

    沈家伟帮许晏话:“可能许晏哥有急事吧,再等等吧。”

    沈卫民也道:“对啊,许老头,你别那么暴躁,诶!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许吗?许!过来吃饭!”

    许爷爷朝许晏一瞪:“还不快过来,这是你蓉姨和暖暖做的!你有口福咯!”

    江暖自从许晏踏进屋,她就直勾勾看着,许晏应了下,像大家逐一打了声招呼就坐下,但他连个眼风都没扫一眼她,她心头涩涩的。

    满桌佳肴,大家都吃的很尽兴,除了江暖和许晏,江暖看着许晏根本没夹多少次菜,她那么辛苦做的,她感到非常委屈。

    看见许晏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饭桌,江暖心里闷闷的,把桌边上的酒偷偷倒了几杯来喝,她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醉了,她忍住发晕的脑袋,向开心唠大嗑的舅妈了声要去厕所,就出去了。

    江暖醉晕晕的上完厕所,看到前面房间的门开着,还亮着灯,她脚步虚浮地就朝那里走去了。

    江暖晕乎乎地看到屋内坐着个人,不正是刚刚冷漠的走掉的许晏吗!

    许晏看着眼神涣散,走的七扭八歪的江暖,他皱起眉头,她喝酒了?还喝的那么醉!他眼皮跳了跳,打算站起来走过去扶这个醉鬼。

    “你别动!你就坐在那里别动!”醉鬼醉晕晕的命令他,他只好坐下,冷眼看着她。

    只见醉鬼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挤到他腿间,软乎乎的屁股还坐到他腿上,他身体一下变得异常紧绷,醉鬼还一脸委屈地用软绵绵的扯他的脸,眼圈红红地控诉他:

    “许臭脸!许冰块!许冷酷!许无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做的菜你都不吃我做的那么累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我讨厌死你了”

    许晏看到她泪眼婆娑的,之前故作冰冷的一颗心早已软成稀巴烂,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焦急地哄道:“不哭啊乖我没有不喜欢”

    但醉鬼还在嘤嘤嘤地吸着鼻子,他正要继续哄,醉鬼细腻的胳膊就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接着他的嘴唇一软,醉鬼满嘴酒香味立即窜进了他的鼻腔中,她软软滑嫩的唇瓣在细细啃咬他的唇,他心头一震,嘴唇不由自主的微张,她湿漉漉柔软的就灵活的钻了进去,勾住他的一起乱舞,还哼哼唧唧地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喘声,安静的屋内响起唇齿相依的吮吸声

    许晏被刺激的肌肉绷紧,双眼忍的赤红,但怀里人是他喜欢的姑娘,他满心满眼都是她,怀里人香甜的还在他嘴里乱搅,好像不满他没有回应,娇滴滴地嘤咛了一声,他猛的心头一颤,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激烈地吻了上去,双还紧紧搂住怀里娇人儿柔软纤细的腰往怀里带

    门此时还大大敞开着,屋外不时响起谈笑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许晏还在紧紧搂着怀里娇人儿的腰在不知疲倦的深吻,汲取她口中的香甜,他好像怎么亲也亲不够。感受到怀里娇人儿发出哭唧唧的声音,他克制地分开两人相缠的唇瓣,分开时中间还扯出了一条细细长长暧昧的银丝

    许晏看着脸红心跳,头皮麻了麻,喉结拼命滚动,他粗喘着气垂眼看着怀里人,只见她唇瓣红嫩,两颊绯红,媚眼含春,眼眶含泪正迷离地看着他,他一张脸连带着耳朵都通红,好像喝醉酒的人是他才对,他用力压了压身上的燥热,但一看到怀里的娇宝贝,他脑中那根名为自制力的弦即刻蹦断,他低下头情难自禁地再次堵上了她柔软樱红的唇瓣

    客厅里,周蓉注意到江暖还没有回来,“暖暖怎么上厕所上了那么久,都有半个多时了吧?是不是掉厕所坑里去了?我去看看啊。”

    许晏房间。

    许晏扶住江暖的腰,两人紧紧相贴,直到感受到怀里人儿哼哼唧唧的推开他,他才克制的移开自己的唇,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软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许晏看着醉鬼在他怀里安心的睡觉,看着她软嘟嘟娇滴滴的睡颜,他轻轻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轻声喊了喊:“暖暖?”声音还有点暗哑。

    只见她红嘟嘟的嘴唇嘟囔了一声,似乎不满他打扰她睡觉。他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胸腔里溢满了甜,嘴角也不知觉地扬了扬。

    他温柔心翼翼的地在她的眼睛上、额头上吻了吻。

    正想再低头吻吻江暖红润娇嫩的唇瓣时,他耳朵灵敏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喊江暖的声音。

    他深了深呼吸,正了正色,赶紧抱起江暖走了出去。

    许晏看着一脸疑惑,盯着他抱着江暖的周蓉,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暖暖醉了,刚坐在我房的椅子上趴着睡着了,我抱她回去睡吧?”

    周蓉恍然大悟:“哦哦哦!那麻烦你了,许。诶?许,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喝酒了?”

    “嗯,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