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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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个样子?

    “少琛,你在公司吗?”夏星看着电脑上的信息,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怎么了?”少琛也听出来了柠檬话里面的颤音。

    “这个事情,我要当面告诉你。”柠檬挂断电话拿起那电脑就跑出门去。

    “约在我公司下面的咖啡厅。”少琛一时间不知道柠檬怎么这么紧张,这公司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里斯特安排的眼线。

    还是到人少僻静的地方去好。

    少琛才到那咖啡厅点了一杯美式和一杯拿铁,柠檬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柠檬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淡淡一笑:“你还记得我喜欢拿铁?”

    少琛轻抿了一口美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我当然记得,”少琛淡淡道,“你发现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那个库博有很大的情况吗?”

    柠檬将身上的包放到旁边,从包里面拿出pd,打开mk组织的页面。

    “这不是问题,”柠檬压低声音,声道,“问题是——这个人——不存在!”

    少琛微微一颤,什么叫不存在?

    “什么叫不存在?”少琛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柠檬这什么意思?

    “不存在的意思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的光明之中出现过!”柠檬细长的指忍不住握住咖啡杯,杯壁暖暖的,让人心中也忍不住安稳了一点。

    mk组织可以,只要是在世界上任何一处监控里面出现过的人,就都会被纪录在案。

    这是最繁琐也是最有用的方法。

    mk系统用的都是世界上最高级的人脸识别技术,对比成功率几乎百分百!

    但是这个家伙库博竟然从来没有出现过?

    怎么可能呢?

    没有对比结果就意味着没有这个人,可是一个人活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之中,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在监控上出现过?

    “会不会是——整容?”少琛盯着那库博的照片看了很久,许久才慢慢道。

    柠檬淡淡摇了摇头,:“没有,我已经问过白辞了,他看这个人的五官轮廓,不像是动过刀子的模样。”

    少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还有,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夏星。”

    柠檬不解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答应了,外面似乎快要下雨了,乌云黑压压在a市的边缘,就和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样。

    柠檬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拿起包就走了。

    少琛望着杯子里面喝了一半的咖啡,也走上了楼。

    柠檬才走进沐德公寓里面,就被沈修一把拉住。

    “喂!你干嘛!?”

    这个男人劲怎么这么大?

    沈修顺就将柠檬拉进了楼梯间里面,这个楼梯里面安静极了,每一句话都被放大无数倍。

    沈修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痞里痞气的笑容,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墨色眼眸似乎万年雪山上面的寒冰一般。

    “有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柠檬猛的甩开沈修的,冷冷道:“我什么事情,也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那么一个多月之前,和我在床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沈修歪嘴斜笑着,似乎脑子里面还回想着那一段事情。

    柠檬的眼神更加冰冷了,转过身子就像朝楼梯间外面走去。

    独白-定情信物

    我实在没想过,自己还有去警局捞别人的一天。

    四合院里跑大的男孩儿多是天生爱闹,且喜欢拉帮结派,爷我自然不例外。攒上那么些个玩得好的,在热血沸腾的年纪里骂天怼地,打架斗殴,死撑着面儿耍厉害,谁都不吝。

    当然,结果是三天两头往派出所点卯,回忆童年净是蹲墙角写保证书,一瞧见片儿警就跟老百姓盼到八路军似的,就差上去亲亲热热握个。

    可能这就是缘分,时隔多年,我又接到了那串号码。撂下头活儿直奔派出所,面对着恨不得把头埋进衣领里的人,以及一沓账单明细,我暗骂声,愣是被气笑了。

    “来,苏弈你告诉我,大半夜砸人酒吧场子,怎么想的?”

    签完赔偿协议,还拽着“罪魁祸首”杵国旗前情真意切认个错发了誓,好不容易才把人捞出来。表已过了零点,我把他塞进车里,自个儿转回驾驶座,拎瓶水拧盖灌两口,问道。

    “臣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但我真的找不到谁能帮我”

    他两揣一块儿磨着,声儿越来越,最后索性哑火,惴惴瞧着我,我咽下留着的半口水,别过脸,也一本正经瞧瞧他。

    北上广从来不缺这种孩儿,单因为心尖上点儿热,义无反顾扎进大城市的车水马龙,然后被迫屈服于犬牙交错的现实,成为大批打工仔里再平凡不过的一粒芥子。

    我头一遭见苏弈,在盛夏。工作室订了二十来杯冰美式,便是他派送的。

    室外四十度高温,推开门能被热浪扑得一踉跄。他心翼翼提着外送箱,汗珠晃晃悠悠悬在鼻尖儿,未语先笑,瞧着就讨喜,就像他名字一样,有让人嘴角上扬的魔力。

    我们这行业,没点儿家底是砸不下来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导致工作室一票人,刚入夏就跟断了腿似的,三天两头点外卖,死活不往外挪半步。一来二去,苏弈他似乎成了专属人选,碰上闲时,还能拉进屋来唠会儿。

    “别急着道歉了先,发生了啥,总不能是喝多了能耐,见破吧不爽就撸袖子干吧?”

    “那个,臣哥,你还记得谢韫吗,”他没答我,兀自伸进兜里摸索半晌,掏出枚戒指来,“他给我寄了这个,今儿早收到的。”

    我眉一挑,扭过头瞧人掌心的环,素戒,银制,款式大气,算不得便宜也算不得贵。

    “嘶成吧,哥懂,不过日后你再高兴也别砸店,别看人门面儿,赔起来半点儿不含糊。回来,爷这些年咋不知道你跟他还有这档子关系?”

    谢韫是工作室刚起步时合作过的模特,混血儿,洋气,待人平易,算起来也是半个师弟。年前他被签出国,联系是少了,不过总能在杂志上露脸。

    怎么呢,也没什么褒贬意思,纯粹这俩人,完完全全是组平行线,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儿。我又猛灌了口水,强压下溢到嗓子眼儿的好奇。

    他喝了酒,许是还没醒透的缘故,脸有点儿发红。

    “其实挺奇怪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他了。臣哥,你工作室是真的不好找可是,能看他几眼,就值了。”

    “噗嗤,我呢,原来你子是有所企图。”我佯作失落,却没憋牢那点儿笑,虚握拳抵唇掩上几分。

    他随我轻笑,很浅:“有次你出差,是他拿的外卖。三伏天闷得慌,他让我进屋歇会儿,聊着聊着就加了微信,最后还把他那杯果汁给了我。”

    “那种天气,根本放不住东西。可我舍不得喝,鲜榨果汁拿里翻来覆去摆弄,等捱到下班,想拿出来好好尝,已经变味儿了。”

    他声线很平,车外路灯一盏盏地过,光打在他发旋儿上,拉出长长一道影。

    “谢韫真的,特别特别好,所以两个月后,他跟我表白,是哪怕先试试,我懵了整晚。这么完美个人物,一晃眼就是我的了臣哥,我从没经历过。”

    “记得后来,谢韫出国了你们?”我若有所思颔首,试探性发问。

    “临行前,他,意大利发展前景好,他先去踩个点儿,等稳定了便来接我,国外允许同性婚姻。”

    他边边抠掉我先前递去的矿泉水外封,摊开,将戒指置于中央,打发时间似的仔细叠着。

    “谢韫这些年混的不错,现今个他给你寄戒指,岂不要娶你?”我尾句加重,难敛笑调子,为逗他特地突出个娶字。

    “或许吧。”

    他将戒指包成四四方方的块儿,攥在掌心。酒精带来的红晕消得差不多了,他摁下车窗,狠狠朝外一掷,眼发红,嗓音却哑了。

    “但是,臣哥,这戒指是我当初,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他的。”

    楼梯间

    “这是什么?”沈修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验孕棒,上面映着两个红杠子。

    柠檬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沈修怎么找到这个的?

    这个东西——自己不是藏在自己的床头柜里吗?

    柠檬快就抢了过来,冷冷的掷下一句:“我了,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谁的孩子?”沈修没有去追柠檬,眼神也不再那么冰冷,一个月之前,那一次,他的确没有带避孕套,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

    “反正不是你的!”柠檬狠狠甩着那门,就出去了。

    留下沈修一个人呆楞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还会是谁的?

    难不成是那个泫冰的?

    柠檬会到屋子里面,颤巍巍拿出里面的验孕棒。

    对霸道总裁这款不是很爱了。现在喜欢那种对其他人温和却疏离,只对一个人温柔到极致的人。

    尤其是对人物事情都坚持底线,遇见心动选却可以一退再退。喜欢被这样的人捧在心呵护着,生怕被其他的东西惊扰。

    “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你是唯一。”

    你还是闭上了那双眼,我想你从此再不会留一星半点温柔缱绻予我。我只得向天神讨来一把弯刀,将左胸口第四个肋骨往里一寸的地方剖开,取下心头最纯的精血。

    我要用它作唇脂,一点点涂抹在我曾经亲吻过的唇上。你会知道,那杂糅着我一生的情意和一世的欢喜。

    你看,你还是那么的美丽。

    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腹,这个生命才一个多月,但是自己绝不会告诉他的父亲是谁。

    她不想让沈修搅入自己的那个圈子,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个多月之前的那一次,在酒吧的那一次就是一个失误,自己心太软了!

    一个多月前

    在k市刚刚干完了一单生意,可是这里治安实在是太紧了,很快就有警察带着人追了上来。

    自己就随便混进了一家酒吧,没想到才进去就被沈修拉着拐进了一间包厢里面。

    自己一时情急也就没有阻止他。

    沈修捧着自己的脸呆呆笑,他俊逸的脸上满是胡渣,看上去不过半年没见的光景,他怎么突然老了这么多?

    “阿宁——我好想你!”他醉醺醺的样子,双眼通红,他一喝酒就这个样子,像是毛茸茸的兔子一样。

    #温狄#

    此时是凌晨,被子被烦躁地踢开,房间里凌乱不堪。她跪在床上,抓着枕头,尝试把自己的头从紧贴床的枕头拉出来。

    长时间和枕头的斗争在“滴答滴答”的水渍声的见证下终于以温狄险胜的结果结束了。温狄和她的脑袋终于能松口气,温狄盘坐在床上,想要用把自己装错方向的脑袋硬生生凭力气扭回来,“嘣咔”——没扭回来倒是从原本固定的位置失去了稳定性,被温狄无辜地托着放在腿上,温狄拿起旁边书桌上没开封的针线盒。

    里面有针线,还有刀片。

    温狄没了脑袋看上去渗人得紧。偏偏温狄自个儿意识不到这事儿,随把针线缠在上就开始在脑袋上找位置准备下。

    “得缝得紧紧的——”

    温狄喃喃自语着,飘忽不定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温狄工活儿做得还挺不错,怕是没少练过,脑袋看不出缝补的痕迹,先前漏出的不明水状物也被倒了回去,要是此时温狄摇摇她的脑袋,会发现里面是“噗呲噗呲”的水声——除了不明水状物外空无一物。

    “咯咯咯——”

    温狄的笑声在空气中刺耳极了。像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还附带蝴蝶效应,一连串尖锐的笑声此起彼伏,在房间里起起落落。

    房间里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温狄重新安上了她的脑袋,看上去自然多了。

    温狄下了床。像是要在房间里寻找什么东西,温狄走一步就把脚下的东西踢出去,看也不看一眼,温狄的眼神四处瞄来瞄去,如果空洞无光能忽略掉就更好了。

    一个酒红色洋装的布偶——温狄定定地盯着它。

    温狄动作生硬地拿起她,甚至不知该往哪儿摆,身体以极大的不协调性展现在布偶面前。

    温狄毫不在意,明明像个同同脚连路都不会走的一两岁的孩子,脸色却像欠了一屁股债似的难看极了。

    撕裂她,剪碎她,毁灭她。

    她必须消亡。

    温狄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温狄拿起剪刀,工活儿好的不得了的温狄下自然狠,一刀致命。

    布偶七零八落的碎布满地飘落,殷红色的气味愈来愈浓,地板上渗透进类似红酒的液体。

    成功了。

    温狄终于不再是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有点困难地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太好了,消灭了折磨的源头,夜夜的噩梦从此不再会面,太好了,温狄想。

    温狄看着液体慢慢流到四周,想起来她的主人当初比这做得要过分更多,而且还不止,还杀了人。

    温狄想,如果当时不是她的主人抱着遍体鳞伤满身疤痕的她,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只是因为外面清洁的噪音太吵,就随拿起剪刀把与高空清洁员相连的绳子咔擦一刀剪了,尸体坠落的声音和她的主人探头去看还无所谓拍拍继续看电视剧的样子还印在温狄心里的话。

    也许温狄还是温狄,那个乖巧的、温顺的、永远都逆来顺受的、任凭被划伤撕裂也认了的温狄。

    温狄其实没看到。因为她的眼睛被她的主人给挖去了,现在的眼睛是自己缝上去的。

    针线盒从来都是新的。只有温狄自己会用,在没人在家的时候,一点点舔舐自己的伤口。

    好在,都过去了。温狄吐了一口气。

    温狄站起身,对这个房间构造已经无比熟悉的她毫不犹豫地走到全身镜前,打量着这副皮囊。

    呵,真是丑陋。

    七岁孩子的身躯,被惯养得圆润润的。

    如果如果她主人的父母能好好教导孩子,也许温狄还是温狄,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披着她主人表皮的怪物。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身体很快也要腐烂了。

    温狄抬摸左胸口第四根肋骨往里一寸的位置,关于鲜活的跳动早是昨儿的事了。

    温狄想,自己也活不长了。

    温狄凭着怨念杀了人,自然也要偿命。

    温狄艰难地挪回床上,喘息着最后一口气。

    死而无憾,甘愿,值得。

    温狄的头又掉了下来。

    温狄还没死透,她还留存着一丝微弱的意识。

    拉得紧紧的窗帘,一堆伤残的娃娃,桌上摆着的刀片,暖烘烘的酒红色地毯生前最熟悉的景物,死前竟也是最后一眼。

    “下辈子,主人来当我的布偶好了。”

    天亮了个泛白,房间里彻底没有了声息。

    #我带你走#

    长安作为几朝都城,繁华自然不必多,街道日日熙攘不绝,叫卖不断,人人带笑像极了世外桃源。一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穿梭在人群中,一边跑,一边喊,惹人纷纷侧目。“少侠,少侠等等我少侠”陆卿歌气喘吁吁的抓住一位身着流云长袍男子的衣袖,弯着腰把气喘匀了才直起身继续道“少侠,你就教我吧好不好?”扑闪扑闪的大眼里映着男子颇为无奈的神情“姑娘,在下云游四方不受拘束,你何必如此?”男子虽是冷脸却未冷言冷语反倒好言好语的劝着尽显风度。然,陆卿歌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少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想与少侠一般除暴安良。”揪着袖子的撤了去,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在下只是”江宥卿看着卿歌刚欲拒绝,可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儿“罢了”卿歌垂下眼眸觉得鼻尖酸酸的,这是嫌弃自己吗?但到底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既然”抬起头话还未完,就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瞬间染红了耳根。“那个我”

    “明日,寅时末刻来青丝绾客栈寻我。”身背长剑的少侠,轻飘飘落下一句便抬步而去,留下陆卿歌在那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霎时间破涕为笑“太好了!”男子听到身后的欢呼声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容易满足的丫头

    陆卿歌欢欢喜喜的回了陆府,刚踏进门槛就见到陆莹莹迎面走来,陆卿歌垂下眼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卿歌见过长姐。”陆莹莹显然见惯了卿歌这种不咸不淡的语调,扯了扯嘴角嘲弄一笑“哟,还知道回来啊?没事少往外跑,免得丢了我陆家的脸!”

    陆卿歌垂着眼,一副乖顺模样“长姐教训的是,不过妹妹也要提醒姐姐,安公子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男子,姐姐若是去晚了看到什么”故意一顿,微微一笑“不该看的那,就得不偿失了,姐姐的是吗?”后半句学着陆莹莹的样子怪腔怪调的回敬了,也不管陆莹莹的脸色大摇大摆的回房,“楠儿,我回来了!”推门而入,大大咧咧的一坐“姐,你可算回来了,没碰上大姐她们吧?”楠儿急忙迎出来给卿歌倒杯水又喜又忧的问道。

    “很不巧,遇到了。”耸耸肩淡淡的了一句,到让去关门的楠儿惊了一下“那大姐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想着她的安公子没工夫搭理我。”卿歌看着上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一炷香后才写了封交给楠儿“去青丝绾客栈,找一个游侠模样的男子,把这封信交给他,他自会明白。”

    楠儿点点头,转身出门,卿歌望着楠儿的背影自嘲一笑,希望担心是多余的。

    第二日卿歌早早起床,倒让楠儿惊了一下,平时卯时末刻才起身的姐,今日这是怎么了?“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梳妆啊!”

    “啊,来了!”

    楠儿利落的给她梳了个平常发髻,却被她否了重新梳了个利落的发髻,然后特别懵的看着自家姐换上一身紧衣喜滋滋的走了,怪了

    “抬高,腿要稳。”客栈后院内陆卿歌颤颤巍巍的扎着马步,汗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神色却特别坚定,颇为一种不服输的感觉,江宥卿双在后,时不时的抬抬她的胳膊,提点一二。

    辰时一刻,某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出声,放过了某个临近脱水的女子。

    “我,厉害吧!”一边咕嘟咕嘟的喝水一边用背擦汗,笑容明媚,某人嘴角微勾淡淡到“嗯。”

    时间永远是神奇的,比如起初爱慕之情低于仗剑之情的卿歌,开始时不时的偷看宥卿,虽然有时会被抓包却依旧乐此不疲,而宥卿总是淡淡的。但有些事总是包不住的,长安城繁华不假,但龙鱼混杂也是实,消息传的奇快,陆卿歌很心但与男子同进同出的谣传,仅仅十多天就被陆老爷知道了,不过倒让如今跪在祠堂的卿歌松了口气,毕竟比预期要晚了点,也该偷着乐了。脚步临近陆老爷带着大夫人和陆莹莹进来了,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骂“你这个不孝女,还未嫁人就不知检点”剩下的陆卿歌没有再听了反正就是陆老爷的责骂,那对母女的添油加醋而已,从到大不知道多少次了,索性挺直背,闭上眼当聋子。

    陆卿歌看似活泼实际上很倔,然而在盛怒之下的倔强往往伴随着伤痕,现在的陆卿歌就是如此,楠儿一边掉眼泪一边帮忙处理藤条的伤痕“姐,你这是何必呢?服个软不就好了吗,现在老爷把你禁足,日后就真的是任人拿捏了”

    “任人拿捏是早晚的事”陆卿歌趴在塌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知在想什么,三日后,陆家放出消息,陆家二姐忽得急疾暴毙,侍女楠儿不知所踪。

    七日后,一个娇的身影溜出了陆府

    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拉了拉帽檐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议论“陆家二姐,还真是可惜了”

    “听陆家想把二姐嫁给许家大公子,那许家公子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这二姐不会是因为这个”

    “嘘!大户人家的事情还是少为好!”

    “对对对,快走吧。”

    女子神色复杂的握紧拳“果然啊”面子永远是最重要的薄纱轻扬,露出女子苦涩的嘴角。

    “走吧。”被握住,任其牵走。侧目而望,虽有些模糊但依旧俊朗,“那一晚上你算不算话?”

    “你呢?”轻轻一瞥,便有了答案。

    后来不知何故陆家嫡女替妹嫁人,过得很是辛苦,而这些两人自是不知的,此时两人共乘一骑走在官道上“过些日子,回去看看楠儿和吴大哥吧!”楠儿是她最放不下的人好在现在嫁了个老实的庄稼人,安安稳稳平平淡淡。

    “好。”

    那日他踏月而来,负望她,淡言“我来带你走。”

    那日你踏月而来,注我逍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