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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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北冥冷冷看着这苏尘,没有做什么,只是紧紧握着夏星的。

    苏尘的这一做法,这酒店里面的人都猜测纷纷,这个苏尘和这个夏星是什么关系?

    “夏姐,我苏尘从现在开始追求你。”苏尘嘴角带着微笑,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出来这一句话来。

    此话一出,夜北冥的瞬间黑了下去,周遭的气氛也冷了很多。

    左少琛微带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

    夏星拉了拉夜北冥的,微微朝夜北冥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苏尘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于是冷着脸,道:“那就看苏先生的本事了。”

    罢,就拉着夜北冥走出了看台,走到了内部的包厢。

    苏尘看到夏星这个反应,勾着嘴角笑了笑,游悠哉悠哉的窝回了沙发上。

    门口服侍的两个服务员看着,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

    “把帘子拉下来。”外面的看台不用的时候有竹制的帘子,清新淡雅又不是大气,还很符合整体的装修风格。

    那伙计连忙拉下来帘子,然后就退了出去。

    这帮人之中每一个好惹的,那个是斯图亚特家的少爷和姐,那个是大名鼎鼎的夜少,至于剩下的两男一女,虽然不知道什么身份,但看那气度,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众人围着圆桌坐下来,却也不知道什么,这个苏尘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也不知道这目的究竟是什么。

    看他这个人的气度,也不像是会被李斯特操控的模样。

    那他是来帮李斯特的吗?

    嘶——好痛!

    一阵阵的晕眩感袭来,昏沉沉的大脑几乎受不住,又要再次昏厥过去。

    华灼撑开眼皮,半眯着酸疼的眼睛环顾四周,这是一个装饰极为温馨的粉色房间,从那些毛茸茸的玩具熊,心形的糖果,还有各种甜点,不难看出主人的年龄与娇养。

    以一个成年人的视角评价,这里的一切都离不开幼稚两字。然而,华灼却是来不及撇嘴就硬生生的呆住了。

    这是她的房间!

    确切的——这是她时候的房间!

    她的家境很好,作为独生女,从就被娇宠着长大,只因为喜欢粉红色,爸爸就让人将她的房间全部装饰成了粉色!

    这确确实实是她的房间!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已经被李芝和华瑶两人联害死了吗?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难道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

    还没等华灼把一切理清,浅粉色的门轻轻打开,进来了一个年过五荀,衣装朴素的佣人,她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发现床上娇贵的姐终于醒了,立刻欣喜的唤出声,脸上岁月留下的皱纹笑成一朵菊花。

    “岚妈?”

    华灼难以置信的伸出揉揉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的不像话,白净稚嫩,分明是一个女孩的。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

    岚妈哪里想得到有什么弯道道,听到姐惊讶的语气,然后又见她只是瞧着自己的看,还以为上受了什么伤,急急放下中的碗。握住华灼白嫩嫩的翻来覆去的看,仔仔细细,确定没什么伤口才放了心。

    这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幕,惹得华灼一下子红了眼眶。

    “岚妈!”

    她情不自禁的抱住岚妈,呜呜的哭起来。

    以前就是这样,无论她怎么任性,怎么撒泼,岚妈总是会在她受伤之后心疼的不得了。

    她隐隐约约知道,岚妈身世坎坷,一直伺候姥姥,忠心不二。直至姥姥去世,她又自请照顾妈妈,跟着妈妈一起来到华家,尽心尽力,一生未嫁,一直陪着她和妈妈,不离不弃。

    现在岚妈就在眼前,那么自己真的是回来了吗?上天垂怜,她真的是重生了吗?

    “我的姐,你可是要让岚妈心疼死吗?那么大的雨您直直往里冲,可了劲儿的折腾自个儿。

    姐可真真是急坏了,昨个夜可是一宿都没睡,看着您一直在发烧,眼泪不停的掉。

    您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能再这么让姐操心了!”

    “妈妈?”

    看着华灼茫然的脸,带了几分病态的嫣红越发可怜兮兮,岚妈到了嘴里的唠叨也不下去了,只得端起瓷碗,递到华灼嘴边。

    “我的好姐,您先乖乖的把药喝了吧!”

    华灼看着碗里墨黑墨黑的药汁,浓浓的稠稠的,看起来就哭的不得了。又看了看岚妈一脸的讨好,无力的笑了笑。以前的她实在太过娇惯,吃不了一丁点儿的哭,每次中药总要闹上半天,直折腾的药碗摔了也不喝。

    现在想想真是可悲当初的自己,在那样发烧到昏迷,没有人照顾,没有人理会,不管是哭,是嚎叫,甚至是自杀都没有人在乎,无论做什么都孤身一人。有了那样的经历之后,现在终于有人肯对她嘘寒问暖,华灼只感觉到浑身都温暖了,怎么可能还把别人对自己的关爱肆意挥霍呢?

    她屏住呼吸,不闻那浓郁的药味儿,一口饮尽。一碗药灌下去之后,华灼舔舔嘴巴上残留的药渍,冲着已经愣住的岚妈甜甜笑起来。

    “岚妈!我要吃糖!”

    “哎!”

    此刻,岚妈完全就是本能的应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就去找糖了。她没有准备糖,或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姐肯这么乖的一次性把药喝完。为了防止她再次脾气上来,把药摔了,厨房里还备着好多呢!

    这么顺利可是岚妈预料不到的,但眼下还没功夫好奇,得赶紧去拿糖才是。

    看着岚妈急急忙忙的身影,华灼不厚道的笑了。

    她的房间里满地都是糖,可那些都是谁也不允许动的。

    时候的华灼,跟普通的女孩没什么两样,喜欢粉红色,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糖果。她天真的用这些充满浪漫色彩的东西去装饰她的房间,装饰她的梦。

    可是这些已经是前世了

    她是故意支开岚妈的,现在的她实在太过混乱,脑海中的记忆和此刻的现实,她必须快速的整理好,不然很快就会被发现异样。

    随抓起床头柜子上的镜子,镜面折射出一个女孩的脸,如剥了壳的蛋白般细腻光滑的脸孔上,镶着细长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巧玲珑的鼻和樱桃般的嘴巴。这张脸无一不美,无一不精致,即使年纪,就已经具备了成长为美女的条件。

    不可否认,上天真的是厚待她的。

    这样的脸,就算是最后,已经俘获所有人喜爱的华瑶也始终嫉妒。

    只是,这样的脸,在以前那个愚蠢无比的自己身上,只是凭空让人嘲笑“花瓶”“草包美人”而已。

    华灼笑容苦涩,依稀记得这是自己十一二岁时的模样,联想起岚妈刚刚语重心长的话,她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番。

    十一二岁的时候她由于不听话,喜欢胡闹,也生过几次病。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在她十二岁的某天,放学回到家后,爸爸把她抱在沙发上,忽然语气沉重的问她,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以后,她会选择跟谁在一起生活。

    年纪的她,还什么都不太懂,只是刚听到爸爸妈妈会分开,她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她匆忙的跑去问妈妈,是不是真的会离开爸爸。那是温柔的妈妈第一次沉默,她接受不了,一气之下就往外冲,外面下着大雨,她毫无意义的生了一场大病。

    华灼闭上眼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幽幽的吐出来。

    就是那一次了吧!

    自己重生回了十二岁,回到了爸爸妈妈离婚之前,也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

    --生日快乐,祝你永远潇洒天真,一如从前。

    萧刻看着屏幕上那封简短到只有一句话的邮件,再看看落款处“林安”两个字,心里也不上来是怎么个滋味。他喝了口刚泡好的咖啡,稍微有些烫嘴。他放下杯子呼出口气,放到键盘上,敲了一封回件。

    --谢。

    只打了一个字,萧刻就点了发送。话不多,多了不是他风格,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实在不必多什么。

    旧情人,前恋人,这关系摆在这儿,话怎么都是尴尬。

    萧刻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多快九点,他住的公寓临街,楼层也不高,这个时间外面路灯亮得有些晃眼。

    工作群里消息一直在闪,他最近跟的一个实验到了收尾期,整个组的人都保持着一种亢奋的状态,等着最后的数据,也实在是时间太久了想早点结束分项目奖金。

    群里有人问他:萧老师,今晚最后走的是你不?实验室锁门了没?我落那儿了。

    萧刻回复:锁了,要去拿吗?

    对方:嗯我想去拿一下,你在家吗?我去你那儿拿钥匙方便不?

    萧刻:你在北门等我吧,我正好出去,顺路。我大概十五分钟到。

    那边立刻发了一大溜跪着哭的表情刷屏,萧刻笑了笑,关了电脑。

    他穿了件羊皮夹克,第一次上身,衣服上还有着一股羊皮的膻味儿。黑色的裤子把腿型勾勒得很好看,最下面露着很一截脚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来,这人都是养眼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遗憾就是踝关节上有一条疤,浅白色凸起,有点违和,但也平添一分性感。

    萧刻对着镜子抓头发的时候心里想:这身儿还真是有点骚。

    换了衣服抓了头发,临出门前还随捡了个黑口罩戴上了,这幅装扮跟他平时上班的模样大相径庭,以至于都站对面了,同组同事都没能认出他来。

    萧刻伸摘了口罩,笑了声:“晚上好啊少年。”

    “哎我的妈啊吓我一跳!”同事先往旁边挪了一步,缓过神来才笑了,瞪着眼,“真没认出来啊,这发型跟平时不一样,我都没往你身上想。”

    “平时什么样?”萧刻把钥匙递给他,“钥匙用完你揣着就行,明天给我。”

    “好嘞,”对方还在笑着,看着他,“平时也挺帅,但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的,今天实在是有点酷了。穿这样打算干什么去?”

    萧刻笑了声:“平时土,今天非主流,反正都差不多。”

    “就烦你们这些有资本的还大言不惭瞎话。”同事指了他一下,挥了下:“不耽误你工夫了啊,赶紧该约会约会该干啥干啥去吧,你放心我肯定保守住秘密,不会告诉别人你也有这么那啥的样儿。”

    萧刻问:“什么样?”

    同事撩着眼皮笑:“非让我那么直接啊?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啊萧帅,就骚呗。”

    萧刻笑了声,跟同事又了几句话,叫的车到了。同事跟他摆了下,跑着去实验楼了。

    萧刻坐进车里,司问:“春风路是吧?”

    萧刻“嗯”了声。

    这之后车里就再没人话了,司从后视镜看了他几眼,萧刻一直低着头看,后来从兜里掏出口罩又扣脸上了。

    他是个老师,上课的时候要求学生看着他,多少人的教室他都是目光集中处,和学生用视线交流更是每天都要的。但很奇怪,其实脱了工作服他是不喜欢别人看他的。

    别人的视线不至于让他多难受,但总归是不舒服,想皱眉的那种程度。

    不怪司打量他,春风路是条酒吧街,萧刻定位的地点还是苏池,那地方就算在春风路上都得算乱的。经常在这片转悠的司都知道,去那里边玩儿的人应该都不怎么正常。

    女孩子特别像男的,男孩子特别像女的,这种是最常见的,还有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奇葩,那里边就像个奇葩聚集处。

    司后来还是没忍住,看着后视镜问了句:“伙子喷香水了啊?挺香的。”

    “喷了。”萧刻。

    司又问:“你是x大的学生?大几了?”

    司视线里的打量和探寻还是挺明显的,萧刻在口罩后面淡淡笑了下:“你看我像大几?”

    “大三大四吧?”司又看了他两眼,“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