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美强惨小师妹X狐族少主13邬家,邬……
邬家,邬云通本算找秋雁算账,可等他去秋雁院子里找人时,却见院中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踪影。
惊怒之下,邬云通命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秋雁,这才意识到她可能趁邬府乱起来,逃跑了。
他怒不可遏,但也没有办法,他本就对秋雁不上心,把她当个妾室看待,在她疯了之后,更不在乎,一个疯女人,逃走就逃走吧,他还要在家等待斐虹。
然而,他等了好几天,也没见着斐虹回来。
这几日,邬家主母丢了珍贵法器的事传到了琳琅城其他家族,那些家族纷纷派人上门拜访,一来听此事在邬家闹得很大,差点将下人们搜魂,二来也是要试探邬飞霜的态度。
邬飞霜烦不胜烦,一律闭门不见。
可邬家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自从她提出搜魂的法子后,下人们看她的目光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崇敬,反而总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邬飞霜实在难以忍受,便对父亲提出,要离开邬家,回云霄峰。
“爹,等娘回来了,你给我传个信。”
她走的时候,不像回来时那么大张旗鼓,她也晓得自己这趟回家,得罪了不少人,担心被人报复,便在某个深夜向邬云通告辞,静悄悄走了。
云霄峰,邬飞霜一回来就先跑去找师父,可还没等她找到寒隐,就先遇到了二师兄齐润泽。
“师妹,这次回家怎么没多跟邬夫人团聚几日?邬家主和邬夫人一定很想念你。”齐润泽看到她,习惯性勾起一个温和的笑。
玄穆宗众弟子皆知,在云霄峰三名弟子中,修为最低的是邬飞霜,但最不能得罪的也是邬飞霜,外峰弟子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以为邬飞霜是云霄峰仅剩的女弟子,难免更受宠一些,然而齐润泽和捷钰心知肚明,邬飞霜受寒隐重视,其中有个不可言的原因。
邬飞霜穿着寒隐赠送的法衣,做娇俏女儿扮,淡黄色裙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齐润泽原本习以为常,但当他走近了之后,却从邬飞霜身上闻到一丝极淡的妖修血脉的气息。
他脸色大变。
“师妹,你……”齐润泽眼神复杂地看向邬飞霜。
邬飞霜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师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齐润泽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本来的表情,继续对她笑道,“没什么,师妹你这次回家途中,可有遇到妖修?”
邬飞霜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妖修,摇摇头道,“没有啊,师兄你提妖修做什么,心被师父听到,好了,我不跟你了,我要去找师父。”
整个玄穆宗,谁不知道,寒隐真人最厌恶妖修,因他年幼时,拜入玄穆宗之前,尚且是凡俗尘世中某村子中的普通少年,忽有一日,一群妖修闯入村里,将村民屠杀殆尽。
寒隐真人是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此后,他吃了无数苦头,历经无数磨难,才拜入玄穆宗,踏上修真大道,然寒隐真人憎恶妖修深入骨髓,除了掌门真人,几乎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妖修二字。
邬飞霜罢,提起裙摆,飞也似地往寒隐静室的方向跑去,经过齐润泽身旁时,掀起一阵微风。
齐润泽拧起眉,回头望向邬飞霜的方向,如果师妹外出时并未遇见妖修,那她身上那股极淡的妖修气息从何而来,而且看师妹的样子,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齐润泽下意识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并且十分可怕,他往自己院中走去,途径邬雅凝曾经住过的院子时,脚步一顿,停留半晌,终究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邬雅凝去世后,云霄峰无人敢再提起她的存在,这所院子也逐渐被遗忘,院内景致变得萧条。
和邬飞霜那等一心扑在感情上,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姑娘不同,邬雅凝是个心志坚定,一心想要走剑修大道的修士,拜入云霄峰整整五年,邬雅凝从未有一日懈怠,她的天资和勤奋成就了她,使她迅速成为玄穆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齐润泽还记得,刚开始,外峰曾有弟子趣过他,会不会因天资不及师妹,产生嫉妒和不甘的心情。
他的确有过,他嫉妒邬雅凝的天赋,在家族里时,他出身低微,身为庶子,经常被家中嫡子羞辱,唯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修炼的天赋,因这种天赋,他被寒隐收为徒弟,可他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捷钰比他天赋高也就罢了,邬雅凝比他天赋更高。
因为这份嫉妒,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日日紧盯她的一言一行,可时间久了,聪明如他,早已判断出自己对她的感情绝非仅仅是嫉妒。
他喜欢上了这个专注修炼的女孩。
站在邬雅凝曾住过的房间里,齐润泽闭上眼,静心感受着她的气息。
不是不后悔的,亲手杀了她,他心中并非没有痛楚,且这份痛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修真界人人都晓得,寒隐真人二弟子齐润泽,为人通透,精于世故,掌管云霄峰各种庶务,颇有风范。
可他却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齐润泽伸手抚摸着那张雕花红木梳妆台,这是邬雅凝刚拜入云霄峰时,他作为负责照顾她的师兄,亲手帮她置办的,可现在,斯人已逝,留着梳妆台又有何用。
感受着体内汹涌乱窜的灵气,这一刻,齐润泽感觉自己失控了,刹那间,他瞳孔变得漆黑一片,这是入魔的前兆!
不知过了多久,等齐润泽再次平复好体内的真气,重新睁开眼后,神情与从前略有不同,温润如玉的脸上,竟多了一分邪魅,他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眼中却带着嫌弃。
那个懦夫,为了讨好寒隐,竟亲手取走心爱之人的性命,真是没用,看他如何为凝儿复仇。
他转身看向梳妆台,开抽屉,拿出里面那把桃木梳子,这是邬雅凝常用的,然后怜惜地看着它,瞧了一会儿,放至唇边吻了吻,珍惜地放进怀里。
邬飞霜在寒隐静室外喊了几声“师父”,不到片刻,寒隐走出静室,用一种漠然的目光看着她。
邬飞霜脸上刚刚绽放出的娇俏笑容顿时凝滞了,就是这种表情,每当她感受到寒隐的爱意时,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到这种表情,仿佛他对自己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但她实在不愿放弃这段感情,哪怕被冷漠对待,也要笑脸相迎。
她重新笑着走上前,扑到寒隐怀里,撒娇道,“师父,我好想你!”
当邬飞霜冲到自己面前那一刻,寒隐一直紧绷的表情忽然有了裂缝,他捏住邬飞霜后颈,将她从自己怀中扯出来,然后严肃地望着她。
邬飞霜被他捏痛了,忍不住惊呼一声,“师父,你干嘛?”
寒隐盯着她看了许久,探向她的灵府,一探之下,不由得大惊,“你这次回家,都发生了什么事?”
寒隐生平最痛恨妖修,可从邬飞霜拜师的第一日起,他就知道,她体内有妖修的血脉,只是被封印了,一般修士看不出来,他无数次控制不住想要杀掉她,可脑海中那道声音却一再制止他,控制他的行为。
为了查明邬飞霜体内妖修血脉的来源,他曾特意解除那道封印,发现邬飞霜竟然是妖修与人修结合生下来的孩子,震惊之余,为免被玄穆宗其他人看出来,他重新封印了她的妖修血脉。
可现在,他亲手下的封印被解除了。
感受到师父身上的威压,邬飞霜压吓得眼泪都崩出来了,在寒隐面前,她向来不藏着掖着,便将自己回邬家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讲了出来,包括斐虹送了一枚能够帮她修炼的法器,以及那法器被偷走的事。
寒隐心下微惊,他早就猜到邬飞霜另一半妖修血脉非同寻常,看来她那母亲并非善类,“那法器叫什么?”
能够帮助修士修炼的法器有很多,但能帮被封印妖修血脉的邬飞霜修炼的法器,世间就罕有了。
“叫、叫雪灵珠!”见师父脸色越来越阴沉,邬飞霜急忙喊道。
雪灵珠。
寒隐松开掐住邬飞霜后颈的手,目光阴晴不定,这雪灵珠他早年听过,是白狐族镇族之宝,五百年前,他挑唆人修与妖修大战,那场大战中,双方势均力敌,得难舍难分,可有红狐一族的妖修主动找到他,透露了白狐族的底细。
抓住这个机会,寒隐带领人族修士,大败妖修。
后来,他听那红狐族的叛徒逃出族地,还盗走了白狐族至宝雪灵珠。
可那雪灵珠,怎么会在邬飞霜母亲的手中?
寒隐想了许久,再次探入邬飞霜灵府中,以往他不曾探得邬飞霜究竟是哪族妖修,可现在她封印被彻底解除,又在雪灵珠的辅助下,用妖修血脉提高了修为,寒隐轻而易举便探出,她是红狐一族的血脉。
查清楚这个,一时间寒隐心情难辨,他从没想到,自己脑海中那道声音勒令他,要求他爱护的,竟然是五百年前叛出狐族的红狐后人。
当初,那两位红狐族叛徒前去找他时,并未露出真面目。
这五百年来,听白狐一族,一直在暗地里追杀两个叛徒,谁能想到,那叛徒之一,还与人修结合生了女儿,送到玄穆宗,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
一股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从寒隐心底生出,他望着邬飞霜,转瞬间,手指已扼住她的咽喉,深深掐入邬飞霜脖颈中,邬飞霜痛苦得挣扎起来,却见寒隐眸中冰冷一片。
“师……父……”
邬飞霜呼吸苦难,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只觉得自己今日大约注定要命丧于师父手中。
然而很快,寒隐觉得脑海中一阵钝痛,迫使他放开扼住邬飞霜的手,他捂着头,踉踉跄跄冲回静室。
邬飞霜脱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也不知该庆幸逃过一劫,还是该为自己差点死在心爱之人手中,感到悲哀。
林安澜带着秋雁和九荔,一路上走走停停,像旅游一般,途径无数名山大川,三个月后终于抵达无歌城。
经过几天考察之后,林安澜终于确定下来,在无歌城内比较富足的居民区买下一栋宅院,把秋雁安置下来。
这栋宅院不大不,原主人是一对和蔼的老夫妻,他们的孩子拜入某中等门派后,受到重用,在门派中混得很不错,一朝发达,孩子并没有忘记老家的爹娘,干脆在门派附近的镇子上买了房子,接爹娘过去养老。
庭院被老夫妻理得很漂亮,前院铺着青石板,种了不少盆栽,盆栽中的植物开出淡淡的花,后院被开辟成菜地,种着各种家常蔬菜,菜地旁边还有一口井,浇水十分方便。
秋雁很满意这栋宅院,她虽然外表长得是那种妖艳的女人,但内心极为朴实,她不追求通天大道,不喜欢拼了老命地修炼,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当初嫁给邬云通,就是看中了琳琅城朴实的生活作风,可惜看走了眼。
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林安澜只愿意在无歌城陪她呆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这里,游历天下。
林安澜在无歌城呆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除了陪伴秋雁,就是在城中四处乱逛。
无歌城里人修和妖修混居,城中最大的那间书店里,更有一些最基础的丹书,上面记载的,是修真界最常用的丹药配方,还有些书着上古失传丹方的旗号,卖得很贵,林安澜将它们全都买下来,反正九荔送她那么多上品灵石,她现在不差钱了。
经过仔细研究这些丹方,林安澜感觉自己在丹修一途更有些进益了,想要炼丹的想法如论如何都止不住。
她想炼的自然不是基础丹药,无歌城有规定,不许在城里炼制基础丹药以上级别的丹药,免得引起太大动静,造成混乱。
因此,林安澜便向秋雁辞行,离开了无歌城。
她带着九荔出了城,直往城北一处荒山行去,那座荒山本是野树丛生,但因无歌城规定严格,在城内定居的那些暴躁妖修,或是即将突破的人修,平日遇到紧急情况,都选择来这里渡劫,或是修炼。
久而久之,有精明的商人从中看出商机,本想买下这座山,但城主不许,他们只能出钱在山上建了不少供人修炼的静室,包括炼丹房之类的,租给修士或妖修。
林安澜来到山上,租了一间炼丹房,带着九荔进去了。
炼丹房内设备齐全,还配备有普通的炼丹炉,如今修真界丹修没落,稍微有点前途的丹修都被药坊或大门派招走了,散落的丹修一般资质都很普通。
林安澜拿出乾坤袋里,自己的炼丹炉,以及她早就准备好的灵草药,然后对九荔道,“我炼丹时间不准,你要是觉得无聊,自己出去玩吧。”
自从认识九荔以来,他一直都是白狐的形态,林安澜不知不觉就把他当做孩子一样。
九荔摇摇头,在她不远处的蒲团上坐下。
见他执意留下,林安澜不再强求,专心开始炼丹。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林安澜从一开始纯粹的炼丹,到后来的入定,这一次修为提升不少,她睁开眼,觉得擅璞真人的没错,所谓丹修,闭门炼丹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得游历天下,经历更多,见识更多,才能更好的感悟。
伸了个懒腰,林安澜把炼出来的丹药拿到眼前细看,觉得这些丹药品质似乎比之前更好了,蕴含的杂质更低,她心情一好,就想拿几颗清心丹给九荔试吃一下,反正清心丹这种东西,炼制它的灵草药对人体无害,有事没事都能吃。
她抬头一看,却见炼丹房内没有白狐的影子,正当她想起身寻找时,却见房门从外面被开,一个身着藏蓝色毛领大麾的青年从外面走进来。
青年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隐隐有些眼熟,林安澜仔细一想,这不是她几个月前在浴桶里看到的那个少年吗?
“阿澜,你出关了?”青年看到她很高兴,一话,果然还是九荔的声音。
林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他。
九荔走上前,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怎么,看傻了?”
林安澜的确有点傻,她和九荔认识这么久以来,九荔一般都会化作白狐,陪伴在她身边,像现在这样,作为一个人类的模样,站在她面前,还从未有过。
并且,九荔那张俊脸,给人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谁能想到,闭关三月,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美男子,林安澜下意识拿出手里的丹药,递到九荔面前,傻乎乎道,“尝尝。”
九荔毫不犹豫拿过丹药,吞了下去。
林安澜制作的清心丹,那必然是精品,虽清心丹只是基础丹药,以九荔的修为,很难对他产生作用,但丹药入腹,九荔还是感受到丝丝凉气,他有些吃惊,这丹药与普通清心丹不同,实属上品。
“阿澜,你炼丹的技术又精进了。”
林安澜嘿嘿笑了两声,直到去柜台结了钱,离开荒山,她还不太能接受那只乖巧灵敏的白狐,变成了一个受人瞩目的大帅哥,想起方才那给她结账的伙计,心不在焉,一直往九荔的方向看,她心里才稍微平衡一点,原来傻子不止她一个嘛。
但她不知道,身旁的九荔也在想,阿澜长得太美了,方才他们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修士的目光,看来他们得尽快离开此地。
这天晚上,林安澜和九荔在一条河边安营扎寨,九荔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巨大的帐篷,搭建在草地上,帐篷外燃起篝火,九荔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些片好的灵兽肉,串在一起,架在火上烤肉。
伴随着滋滋响声,烤灵兽肉的香味传到林安澜鼻间,她吃了辟谷丹,整整三个月不需要吃喝,此刻问道烤肉的味道,早就嘴馋了。
九荔在烤好的肉上洒了香料,递给她,林安澜刚放到嘴边,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石破天惊的声音,“别吃!”
林安澜动作一停,吃惊的看过去,只见从树林里跑出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华服,一瘸一拐地往他们这边快步走来,边走边伸手制止道,“这位道友,那烤肉你先别吃!”
他这么一,九荔就不高兴了,身为白狐族尊贵的少主,九荔早早辟谷,五百年来何曾食过人间烟火,在林安澜闭关的三个月里,他为了哄林安澜开心,才重新回到无歌城,跟着厨子学了烹饪的方法,刚给林安澜烤了第一串肉,就被人跑出来喊着“别吃”。
倘若不是林安澜在一旁看着,他早就一脚将此人踢进河里了。
男人气喘吁吁跑到篝火前,迎接他的,就是九荔愤怒的目光,此刻九荔并未掩饰修为,他被红蛟重创的内伤早已痊愈,再加上雪灵珠的辅助,三个月来修为蹭蹭往上升,此刻他将全身威压都集中到男人身上,男人立刻变得有点怂。
“我手里的烤肉,为什么不能吃?”林安澜笑眯眯问他。
男人被九荔吓得缩了缩脖子,待看到一旁温柔和气的林安澜,心中大定,判断出这二人应该是道侣的身份,有女子在,这男子应该不敢对他动手,于是他盯紧了林安澜手中那串烤肉,咽了咽口水,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因为……我想吃这串烤肉。”男人声。
此言一出,九荔险些就要将手中串烤肉的竹签朝男人射过去,林安澜抽了抽嘴角,按住想要暴男人的九荔,亏她还以为男人有什么高见,合着是馋她的烤肉啊。
她将手里的烤肉串送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边吃边看向男人,还特意炫耀道,“这串烤肉,精选上等灵兽肉,将灵兽身上最嫩的那部分切成薄片,在火上烤制七八分熟,然后撒上秘制香料,吃起来真是……美味极了。”
她越是这么,男人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九荔见他果真被刺激到了,也拿起刚烤熟的肉串吃了起来,两人惨无人道的用美食虐待一个陌生人。
男人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声越来越大,林安澜吃了七八分饱,这才再次开口问男人,“看你也是个修士,不至于没辟谷,怎么大半夜的还跑到荒郊野外,觊觎我们的烤肉?”
被她这么一问,二十来岁的男人竟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瘪了瘪嘴角,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扯了扯腿处撕烂的裤腿,“我正是听这附近村子里有户人家,有不外传的秘制菜谱,烧出来的菜味道一绝,这才特意过来的,谁知美食没见到,反倒不心受了伤。”
林安澜想起无歌城城主挚爱美食的传闻,忍不住问他,“你们无歌城的人,都这么喜欢美食?”
她今天和九荔从荒山走到这里,足足用了三个时辰,附近几乎没有任何人烟,也不知这男人从哪听来的谣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美食。
男人原本神情暗淡,听了林安澜的话,立刻变得兴致勃□□来,针对美食进行了长篇大论。
林安澜实在听不下去,拿起一串烤肉扔给他,“可以了,我知道你们无歌城的人,有多热爱美食了,你把这串烤肉吃了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男人那张叭叭的嘴总算被堵住了,他几乎热泪盈眶吃起烤肉,不过瞬间,一串烤肉被他吃掉,他又眼巴巴盯着火堆上烤着的菌菇,鸟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