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弄巧成拙“嗨,我们在这儿哦~”……
原来系统在这里等着她呢。
白棠在内心呵呵冷笑一声。
她之前一直尝试着点亮图鉴里的草莓奶油蛋糕,可是就算她厚着脸皮撒娇,从天冬长老那里得到了超高品质的草莓,做出来的成品也仍然无法让系统满意。
她细究原因,系统只:“天机不可泄露。”
气得她一甩手去搞冰淇淋卷,结果冰淇淋卷也无法升星,她以为是系统觉得她太肝,给她开了防沉迷,这才无所事事地开始用低星冰淇淋卷在宗内搞点儿钱赚一赚。
原来问题出在处理牛乳的方法上。
白棠暗自叹了口气,上一次天莲雪山的任务是四颗星,虽然把她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但奖励确实要比低星任务高得多,之前积攒的灵力加上雪山任务的奖励助她跳过筑基期,直接进入了结丹期。
系统曾经提过,她的内丹有一层隔膜,那必然是原书白棠百般修炼仍不能提升的原因。
可是按照书中剧情,她需要自己的肉身与精血灵气持有者纪云开进行双修才可勉强提升修为,而那来历不明的隔膜更是直到原主死去也未曾解开的谜团。
如今自己可以正常进行修炼,甚至直接跳级进入了结丹期,这层隔膜究竟是如何被突破的?
她皱起眉头,视线落到自己的手上。
微蓄灵力,指尖上逐渐绽开一朵半透明的晶花。
现在的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充斥着的灵力,凝气也不如开局那么艰难,比平日里呼吸空气都还要来的简单。
但是……
白棠深吸一口气,晶花的表面开始逐渐结起了一层白霜,白霜慢慢变厚,形成尖锐的冰柱。
“咔嚓——”
下一秒,冰柱无法阻挡,如雨后春笋一般从晶花表面不断增生出来,直到白棠拿不住这朵花,伸手一捏,晶花碎裂,冰柱碎屑迸裂开来,溅得到处都是。
是的,虽然自己拥有了强大的灵力,可她根本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木系灵根属性温和,因此她之前并没有发现端倪,虽也出现过荆棘脱手的情况,也都当自己灵力薄弱支撑不住了。
可冰灵根的攻击性和爆发性过强,稍有不慎就会如脱缰野马一般,恐会伤及无辜。
白棠看着手上被寒冰冻伤的痕迹,或许提高精神力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不,控制不住冰系灵根,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诡谲神秘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岛上只有你和你的师弟,找机会杀了他,以金丹之血觉醒你体内的煞气,你将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白棠皱起眉头,猛然地晃了晃脑袋。
又出现了,这股未知的声音,最早可以追溯于她与赵婴宁的初次相遇。然如今却愈发得寸进尺,它钻进她每个被噩梦魇住的深夜,总是在她脆弱迷茫的时刻出现,蛊惑她、诱导她……
白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未知总是最可怖的。
她曾经以为这是原主白棠未消散干净的灵魂与怨念,可如今,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这一头的顾项铎偷偷观察自家师姐不甚明朗的神情,心中有些鼓。
师姐一向阳光开朗,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的。
难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了么?
他从储物戒里偷偷拿出刚刚私自藏下的书籍,随手翻开一本,试图找出答案。
这书里没有字,全是一页页的图画。
由于幼年时所学的剑法书籍中也有过不少图画,因此顾项铎并没放在心上,仍然仔细研究着内容。
第一页,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男子在些什么,女子有些害羞地用袖子捂住嘴巴,脸撇到一边去了。
顾项铎点了点头,他与师姐也是如此。虽然一般都是师姐在,他害羞地别开脸,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第二页,男子的手轻佻地摸上了女子的脸,两个人的距离也变近了。
顾项铎闭着眼摇了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书里的男子就是个登徒子,还没两句就上手了。
他与师姐相处了这么久,最近的距离也就是在天莲雪山,他发现师姐受阵法影响,情绪过分激动时,害怕她伤着自己,抓了一下她的手腕罢了。
第三页,男子开始脱……
嗯?
谢天谢地,顾项铎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自己的面瘫过。
看到书中香艳画面的一瞬间,他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赶紧把书一合,手指火光一闪,瞬间整本书就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烧了就是没看,他开始在心中念叨剑法口诀,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过。
“阿铎。”白棠突然一脸深沉地回头注视着他,把心虚的他吓了一跳,身形僵了几分。
“怎么了师姐?”虽然面上冷静,可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刚刚的那招,很酷。”白棠指了指海边,有些期待地问,“可不可以教教我?”
原来是这件事……
还以为被撞破偷看春.宫图的顾项铎立马放松了,将头点个不停:“好、好的。”
白棠立马兴奋起来,哼着他听不懂的曲将头转了回去。
顾项铎松了口气,从储物戒中摸索半天,掏出来了本破破烂烂的书。
果然还是叶澜师兄赠予的书更适合自己。
顾项铎翻开书页,看到满面的文字,放心地拍了拍胸脯。
“经常夸奖对方,让你的心仪之人感受到你对ta的依赖和钦佩。切记,千万不要泼对方冷水,击ta的自信心。即使你的能力比对方要强,也要注意鸟依人,面带微笑地夸奖ta哦!”
他淡定地将书合上,收回储物戒中。
心里波涛汹涌,雷声大作。
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就踩了无数个雷,将书里不建议的事情做了个遍。
稍作休息后,白棠带着阿铎一起,找到了一个适宜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它是距海岸距离适宜的一棵超级大的、白棠不出名字来的巨型大树下。
来也是奇怪,下午的阿铎变得格外热情似火。
她砍树,阿铎在旁边鼓掌。
她劈柴,阿铎举着笑脸牌子转着圈的夸她,夸个不停。
明明刚才又能上树,又能生火,还能分离纯净水,现在却突然像脑子离家出走了似的,连搭个庇护所都问东问西,一脸为难。
“师姐,这个毯子要铺到哪里?”他举着白棠刚刚用灵植编制出来的柔软地毯,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搭在你天灵盖上。
很想这样回答的白棠咬紧牙关,强忍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地毯放地上。”
“师姐好聪明!”他一脸冷漠,偏生语气很浮夸,听起来很是阴阳怪气。
白棠开始暗自寻思起来:她应该没有哪里惹到阿铎啊,不会是刚刚提取纯净水时,脑子里进海水了吧。
两人忙活许久,庇护地终于建得有模有样了,此时太阳也就快要下山了。
蓝天褪下了与海色相映的伪装,呈美丽无比的紫红色。
白棠将手掌放在眼上,极目眺望着碧海蓝天,远离了人世烦扰,这种拥抱大自然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其实也不赖。
师弟已经将篝火燃起,谢天谢地,在自己狠狠地骂过他之后,他没有再问自己要在哪里点火,也没有故意把身后的树林点燃。
白棠摇了摇头,她这个死驴脸师弟,有时候还挺调皮。
“师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阿铎乖巧地坐在篝火旁,突然歪过头往身后看了几眼,将耳朵凑近密林在认真听些什么。
白棠也学着他的样子去听,可是什么都听不到,于是一脸迷茫地冲他摇了摇头。
她还在结丹期,神识范围很有限,有些师弟能听到的声音,她是听不到的。
或许是鸟叫声,又或者是海水翻涌的声响。
白棠耸了耸肩,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直到这声音越来越近,近到连她都能听得很清楚。
永远不会停止的声响像是一曲不成调的哼唱,钻头一刻不闲地在她脑袋上开洞,初学二胡的人僵硬地拉扯出来的调子,单调乏味但又折磨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棠身体条件反射地猛然站起身来。
她用灵力聚起一团绿色的光源,很快随她心意幻化成一串满身尖锐的墨绿色松针。
双手迅速合十,松针中的汁液在她的动作下尽数喷洒在她身上。
“师姐怎么了?”
看到白棠的举动,顾项铎有些不解地起身。
“来不及解释了。”
她一把拉过阿铎,按照刚才的方法,将松针汁液也洒到他的全身。
这熟悉到令她感到烦躁的声音,正是来源于发出嗡嗡声响的蚊虫。
是她一时疏忽,忘记了夜晚下、树林中的蚊虫总是最毒最凶最饿的!
好在她学过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只要把松针汁液涂抹在身上,便可以有效驱蚊了。
白棠有些得意,虽然今天失误了好几次,但至少在今天结束之前,她成功挽回了一局。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只比她和阿铎加起来都要大上十多倍的巨型昆虫从树林里钻出来,它黑色的眼仁得有16寸蛋糕那么大个儿,煽动着的半透明翅膀呼扇呼扇,光是这风就叫她有些吃不消,不仅让她睁不开眼,甚至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白棠抓住阿铎的衣袖才勉强不被吹倒。
她眯着眼睛,没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松针汁液确实能驱虫,但也驱不走这么大的玩意儿吧!
正想着,只见这昆虫那不能够称之为鼻子的毛绒绒圆球忽然动了动,下一秒十分精准地对上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完球了,看来松针还是有些用处的,虽然不能赶走虫子,但能激怒成功它,还能挑衅似的告诉它:“嗨,我们在这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