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圣僧,本宫为你敲木鱼吧“11”
“遵旨!”大太监战战兢兢,抱着拂尘退了出去,传旨。
大殿之上,气氛依然剑拔弩张。
几百名禁卫军,持剑,将雪糯糯团团围住,杀机四伏。
贾政经为了自己的颜面,假装宽宏大量,挥挥手:“都退下吧!茸贵妃若是想对朕不利,何必等到今天?”
可他看向雪糯糯的眼神,明显满是杀意。
雪糯糯心间了然,今日不宜动手,改日铁定猎杀她。
明的不行,他一定会来暗的呢!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雪糯糯定主意了,暂且就住在这皇宫里,要搞事情,也要在敌人的地盘搅混水,乱乱更健康,嗯!
她若是就此离开,回归东南山。那么,狗皇帝派往东南山的捉妖人,哼哼,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届时,东南山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禁卫军们哗啦啦退出去后,雪糯糯也不离开,厚脸皮继续坐下,施了个法术,将翻倒的案几,重新归位:
“凉风习习,秋月无边,好花好月好良宵,都坐吧,宴会继续!”
众人:!您可真是心大!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美还这么不要脸的!
狗皇帝的脸色啊,阵青阵白!
雪糯糯眼角余光瞥一下他,优雅翻了个大白眼:
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哼!
当然,除了自身安全考虑,她还有两个目的:
其一,成为后宫钉子户,惑乱后宫的妖妃,这个名头,她还是得承担下来的。
否则,气运子贾庄楉的「清君侧,除妖孽」,还怎么进行?
这贾朝的天子,还易不易主儿了?
念念不在,世界主线,她最好是让人家继续按照原来的发展。
其二,气死对面那个狗男人!
你敢剃度当和尚,我就敢进宫成妖妃,哼——
雪糯糯一边啃着桃子,一边气鼓鼓盯着对面的佛子。
仿佛,她狠狠咬下去的一口一口,并不是桃子,而是那佛子。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白火辣,对面盘腿端坐那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身边的僧侣们,明显看出来了,禅师的身躯,紧紧绷着,一动不动,疑似紧张?
这一场晚宴,被雪糯糯这么一闹腾,还怎么正常继续?
没多久,就草草散了。
然而,众人一出去大殿,立马就有人嗷嗷叫唤:“老虎!有老虎啊!”
瞬间,出了大殿的人,嗷嗷嗷,又疯狂奔了进来!
雪糯糯一惊,怎么会有老虎?
她身形一动,一个瞬移,飘到了殿外。
身手比她还要敏捷的,是那佛子,已经先一步,拦在了她与老虎之间。
然而,那体型彪悍的猛虎,望着雪糯糯,恭谦地伏下头颅,兽语:“鹿圣女,山神娘娘派遣我来,接您回山。”
雪糯糯顿时了然,枫火火那边,想必已经得手了,飞禽走兽们,该是已经回归山林了。
“替我转告她,我暂时还不能回。”雪糯糯拨开身前人,走向老虎。
是的,她得赖在皇宫,等到狗皇帝死了、贾庄楉上台了,东南山的飞禽走兽们,就安全了。
“此乃猛虎!”那佛子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向前。
他不懂兽语,自然不知这一鹿一虎了什么。
雪糯糯回头,深深看一眼他,夜色里,笑得妩媚瑰丽,颠倒众生:“圣僧,你这是,关心我?”
顿时,他捏住她胳膊的手,如同被烫到般,慌忙放开。
就连他的眼神,也是慌乱的,不敢与她直视,急忙望向别处。
雪糯糯淡淡一笑,撇撇嘴,回身,蹲下,摸了摸猛虎的头:“你也先回去吧,在御兽苑关久了,一定很想念,森林里撒野的自在吧!”
大喵很温顺,硕大的脑袋,轻轻摆了摆,蹭雪糯糯的手:“山神娘娘吩咐了,若是鹿圣女暂且不回,我便留在您身边,贴身护卫。”
雪糯糯:虎保镖?
这家伙,似乎,挺酷?
“行叭,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雪糯糯嘿嘿一笑,又rua啊rua,撸大喵:
“你有名字吗?”
“暂无。”
“那我与你取一个名字吧,唔,就叫、就叫鹿虎吧!”雪糯糯着,站起身:“鹿虎,走吧,驮我回宫。”
“多谢鹿圣女赐名。”鹿虎乖顺极了,伏下来,让雪糯糯侧坐在它的背上。
一拱,起身,驮着雪糯糯,往她居住的宫殿,昭阳宫而去。
冷月清辉之中,猛虎背上侧坐的女子,盈盈回头,浅浅一笑。
可真真是,芍药笼烟,仙姿雅韵,如梦似幻。
“圣僧,晚安,本宫心悦你呦!”雪糯糯着,娇俏地冲他眨了一下,左眼。
咚,佛子手中的佛珠,掉落青石板地面。
他那平静的心湖,咚,也被砸入了什么,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大殿内吃瓜瞧热闹的众人:!苍天呐!
你竟是这样的茸贵妃!
一边厚脸皮做着后宫钉子户,赶都赶不走。
一边又撩人家悟空禅师,你、你可真真是,不要脸皮!
可是,我们都好喜欢呐!
这后宫啊,注定要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喽……
很好,天天都有狗血大瓜可以吃,哦吼吼!
啧,这山野来的鹿妖,还真是不一般。
瞧瞧人家那坐骑,猛虎!
至于狗皇帝贾政经,早已气得发抖。
历来都是他抢别人的女人,几时,轮到别人觊觎他的妃子?
他的妃子,不喜欢,就随手处死,几时,轮得到她给他戴绿帽子?
一想到这些,贾政经就气得啊,心肝脾肺肾,统统都疼!
他要杀了茸贵妃!
不,是鹿妖,他要亲手宰了这只鹿妖!
他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食她的肉,喝她的血!
他要将她的头盖骨,做成酒杯;将她的鹿皮,做成靴子;
将她的鹿头皮毛,挂在墙上做装饰!
已经被狗皇帝在心里分了尸、各个部位的去处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雪糯糯,浑然不知,吹着笛子,优哉游哉,回去了。
目送她离开的佛子,墨蓝色的双眸里,神采晦暗不明。
他微微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佛珠手钏儿,是一串色泽温润莹黄的蜜蜡。
刚拿起时,没什么异样。
然而,他一摸,竟然有一颗蜜蜡,内部摔出了裂痕,瞬间,碎裂成两瓣儿。
顿时,他眸光幽深,盯着掌心碎裂的蜜蜡看,心间暗潮涌动:
这一劫,躲不开,逃不掉,终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