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圣僧,本宫为你敲木鱼吧“19”

A+A-

    妖怪的晚宴,能有什么好吃的呢?

    当然全是肉!

    血呼啦擦生的肉!

    以及,包谷酒、梅子酒、蛇酒……

    雪糯糯:……

    她这次,是真的抱歉了,转头,望着人家佛子:“对不住啊……”

    佛子还没回话呢,一旁的枫火火带着三分醉意,嚷嚷:“你都带他回来认门儿了,嗝,他心里没个逼数?还在乎什么破不破戒!”

    “来,悟空,不吃肉,那就大碗喝酒吧!”

    “这可是我亲手酿制的梅子酒,好喝得紧,嗝,干了它!”

    雪糯糯不想为难他,立马接过酒碗:“来来来,我陪你喝,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群妖一听,立马端着酒碗,围了过来,车轮战,挨个给雪糯糯敬酒。

    二三十号妖,一圈下来,超高度的梅子酒,雪糯糯有点找不着北了:“咦?怎么有两个你?哈哈哈——”

    她软软挂在佛子身上,扬起脸儿,两颊红晕如胭脂,醉眼迷离,嘟起红艳艳的嘴儿:

    “嗯,好看,光头也还是那么好看!”

    着,她伸出娇嫩柔软的肉爪爪,rua啊rua,rua人家的光头:“咦?你不是和尚吗?怎么,头顶没有戒疤?或者,应该叫香疤?”

    “就是,嗝,就是你皈依佛门时,住持啊还是谁,拿着点燃的香。”

    雪糯糯着,以食指为香,点在人家头顶,戳戳:“滋滋滋,在你头顶烙六个香疤,或者是,九个?”

    “表示你,诚心诚意,皈依佛门,此生,绝无二心!”

    佛子端坐石桌前,倒也不恼,任由她肉爪爪胡作乱,只眸带宠溺地凝视她。

    一双大掌,稳稳撑着她的腰肢,扶着,以防她摔倒:“我尚在襁褓时,便被遗弃于寺院门外,是我师父捡到了我,并将我养大。”

    “我虽是寺院里长大的内门弟子,然,方丈师父与我卜算过。”

    “此生,我有一劫,须得面对。”

    “若安然渡劫,他再正式为我授戒疤,若不能,便是,我与佛无缘。”

    雪糯糯脑子晕晕乎乎的,只听见前面的,他是被遗弃的。

    顿时,无比心疼,抱着人家的脑袋,往胸口一按,rua啊rua:“好可怜的和尚,不怕不怕,往后呀,你有我,姐姐疼你呢,昂?”

    佛子浑身一震,身子当即坐端正,墨蓝色的瞳孔,倏然被放大!

    他一动不动,高挺的鼻子,被她高耸的绵软两团卡在沟里,连呼吸,都不敢了。

    只是,更加震慑他心灵的,是她那句「你有我」……

    他从两岁咿呀学语起,首先学会的,不是爹爹,也不是娘亲,而是师父。

    别的孩童,首先学会的,是撒娇要吃的,而他,是诵读佛经。

    许多晦涩难懂的佛经,他很时候,张口就来。

    他的师父每次看他的眼神,除了慈爱,还有不加掩饰的悲伤。

    因而,师父告诫他,你与佛门的缘,不是现在,而在未来。

    你渡劫后的未来。

    亦或者,渡不过那一劫,你与佛,本就无缘。

    雪糯糯见人家不回话,还以为自己哪里的不对。于是,浆糊脑袋,努力运转了一下:

    “哦!对,你还,你有一劫,嗯,别怕,姐姐我可厉害了呢,我罩着你呀!”

    佛子眸色幽深,微微仰起头,深深凝视着她,某种浓烈而压抑的情愫,在心底汹涌澎湃。

    雪糯糯已经醉得登峰造极,眸子都涣散了:“和尚啊,你那一劫,是什么劫?你师父,可曾给你卜算出来?”

    “师父,遇见了,自然就知道了。”他的嗓音,沉沉缓缓,带着极度的压抑。

    那一双握紧她肉乎乎腰肢的大掌,不自觉在加重,越握越紧。

    “哦?那你,遇见了吗?”雪糯糯眼睛都要闭上了,人也软乎乎,趴在人家肩膀上。

    “嗯,大约,是遇见了。”他低低沉沉一句呢喃,矮身,将她扛在肩头,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半山腰,她的洞府。

    侍女鹿点点还在枫树下,与众妖饮酒作乐。

    佛子稍一思量,特意将这洞府外的结界,加固!

    如此,他才放心扛着雪糯糯,回了洞府,拐过前厅,直奔卧寝。

    雪糯糯嘴里嘀嘀咕咕的,含糊不清,嘟囔:“我没醉,没醉,放开,来呀,干!”

    他将人轻轻放在铺了厚厚暖被的石床之上,拉来长长的荞麦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在床头。

    随即,掏了一颗解酒丸,塞到她嘴里。

    “呸!好苦!”雪糯糯一舌头顶出来,脸儿皱成一团。

    佛子当即接在掌心:“这是解酒丸,你乖一点……”

    “不要!好苦哦!”她又成了嘤嘤怪,矫揉造作:“人家怕苦嘛——唔!”

    这张喋喋不休的红艳艳嘴儿,他早就想堵了呢!

    口中含着解酒丸的男人,顺势,将它顶到雪糯糯的唇舌间。

    这种你来我往的游戏,他慢慢体悟,逐渐熟练,并自行升级玩法。

    雪糯糯一双白皙如玉的柔荑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不自觉揉啊揉、捏啊捏。

    他的一双大掌,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脑,防止她中途逃掉;

    一只手捏紧她略微浑圆娇软的腰肢,不自觉也开始揉捏。

    一颗苦涩的醒酒丸,竟然,就在彼此的相濡以沫之中,溶化殆尽。

    他的一颗心,竟也融化在她的温软依存、柔顺乖巧里。

    待到唇分,两个人的唇瓣儿上,都沾染着浅浅的褐色药渍。

    不觉得苦涩,只觉无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