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摄政王,朕封你为后吧“25”
难得雪糯糯早朝没睡觉,下朝时,归故渊见她似是愁眉不展,回去了。
他没能忍住,不自觉便跟着她往寝宫走。
雪糯糯心内一直在思索,如何稳妥地将冉姬等人一网尽,倒是没发现他一路跟了回来。
待到坐在偏厅用膳时,她一抬头,才发现他坐在自己对面:
【干嘛跟来,你家早餐不好吃吗?非要吃皇宫里的!】
归故渊听到心声后,不慌不忙了一句:“老袁,往后这早膳,也与本王备一份。”
袁骅一愣,好在反应快,当即应下:“老奴遵命。”
归故渊疑似解释了一句:“府里的厨子,到底不如这御膳房的手艺好。”
袁骅:眼观鼻鼻观心。
雪糯糯面子上装傻充愣默默干饭,心内却在翻白眼:
【那是自然,御膳房出品,必属精品!】
他疑似又一本正经解释一句:“每日早朝结束,本王这胃疾,便有隐隐复发的趋势。”须得及早用膳。
言外之意,我再回府,时间有点久,蹭皇帝早膳,又快又方便。
袁骅也秒懂,当即亲自上前,将那些归故渊喜欢的菜色,夹给他。
雪糯糯秒懂,心想:“谁让你早朝拖堂那么久?”
【两个时辰,四个时,再这么拖堂下去,我也要得胃病。】
【你瞧瞧那些大臣,人家不也是饿肚子咬牙在坚持?】
【那些住得远的,半夜三点就得起床,马车摇摇晃晃赶来,五点上早朝,多辛苦?】
归故渊听到雪糯糯的心声,默默在心内做了决定:
【往后这早朝时间,须得尽量缩短,并且,改成辰时吧。】
此后,早朝时间,由原来的五点改为七点。
基本上,控制在三个时内,再也不拖堂。
当然,此乃后话。
眼下,归故渊在喝粥,搭配着爽口的菜。
雪糯糯一看,都是清淡的,咦?
她故意起身,装作孩子学艺一般,也学着袁骅给归故渊夹菜,糖蒜:“摄政王快请尝一尝,这个糖蒜,酸酸甜甜,朕十分喜欢,可好吃了!”
归故渊:……
他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本王不吃糖蒜。”
“那朕给你夹炝拌木耳……”
“里面有胡荽,本王不吃。”
“哦,没关系,朕给你夹红油笋丝……”
“有胡椒,本王不吃。”
“那尝尝这个泡的胡瓜吧,袁总管了,冬天没得新鲜胡瓜,只有……”
“里面有蒜!”
“哦,那换葱拌豆腐……”
“不吃葱!”归故渊在暴躁的边缘挣扎,一回头,对着袁骅杀气腾腾:“往后与本王准备一份清淡的!”
下人们哗啦啦跪了一地,袁骅也战战兢兢:“老奴遵命!”
雪糯糯一看,躁狂兽要发作了,便顺手将他跟前的粥碗,端过来,自己吃。
归故渊见她吃了他碗里的,不知为何,那股子气闷,莫名荡然无存。
他竟是有点内疚,不该如此吓唬可爱的。
于是乎,直男道歉方式的归故渊,亲自给雪糯糯夹菜:“你,你喜欢的糖蒜。”
他将糖蒜刚夹起,冷不丁,雪糯糯蹬鼻子上脸提要求,扬起一张笑脸,灿烂:“你帮我剥蒜,可好?”
袁骅:!呀!傻子!
众人屏息凝神,都还在地上跪着,头压得低低的,就连呼吸,都觉得会引起煞神的注意。
“好。”归故渊竟是下意识就答应了。
众人:?这还是摄政王?
雪糯糯:!哈哈!就当你给我道歉了呦——
归故渊一听,手就不听使唤了,糖蒜,剥起来——
剥好一粒蒜子,他刚想往雪糯糯碗里放,她却嘴巴凑上来,直接咬掉了一半。
归故渊的心跳,漏掉半拍,呼吸都为之一窒。
另一半蒜子,仍然在他食指与拇指的指尖捏着。
那指尖残存的触感,温热,柔软,细腻。
一时间,他的心头,莫名起了一阵悸动。
就连呼吸,都有点不畅了,这感觉,这么多年,似是从未有过?
蓦然,他沉寂了二十年的身体,竟是奇迹般,有了那么一丝苏醒的迹象。
这一下,归故渊着实被惊到了!
这,这简直,匪夷所思!
他刚入伍时,第一次随军出征,遭遇埋伏,厮杀突围时,受了重伤。
皇亲贵胄的圈子里,一直都在流传着他的流言蜚语,他一把年纪不娶妻,必然不能人道。
偏偏,他又不能去辩解,也不能为了止住流言蜚语,就真的去娶妻。
再者,娶了又如何?没有子嗣,岂非坐实流言?
为此,他也杀了不少嘴特别贱的人,可那又如何?
不能,就是不能。
二十年来,他秘密地进行诊治,然,无果。
不知为何,今日,只是被这皇帝的嘴唇碰了一下指尖,竟是,给他治好了?
匪夷所思!
雪糯糯吃掉嘴里的糖蒜,喝了一口粥,再吃了两口菜后,又凑了过来。
她那柔软细腻的唇瓣儿,再次触及归故渊的指尖。
被捏着的半粒蒜子,被她牙牙一叼,吃掉。
归故渊这次明确感受到了,没错!
仿佛为了验证什么,归故渊很是急切,指尖微微颤抖,再次给剥了一粒糖蒜。
一顺手,他就递到雪糯糯嘴边:“给。”
雪糯糯不做他想,理直气壮喝粥、吃菜、叼走糖蒜。
接下来,心情甚是激动澎湃的归故渊,给雪糯糯剥了整整一头糖蒜。
雪糯糯来者不拒,吃呀、喝呀。
一碗粥、一头糖蒜、一份蒸饺、一碗馄饨,外加许多爽口菜。
嗝……雪糯糯吃饱了、喝好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我吃饱了,你慢用。”
话落,她便往出走,笑意灿烂:
【狗男龙明明还处于封闭记忆的状态,为何,对我如此纵容?】
【他这是,再一次被我的魅力折服,喜欢上我了?】
处于震惊之中,无法回神的归故渊,没能顾得上听她的心声。
雪糯糯蹦蹦跳跳出门去消食了,顺便心想:
【按理,在他的认知里,我是皇帝啊,是个「男儿身」。】
【他如今这般言行举止,宠溺我,莫非,连我是个「男儿身」都不介意吗?】
归故渊:!男儿身!
原来,竟是如此!
多年来,他的隐疾没能治疗,竟是,他中意男子,而非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