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清冷魔尊误以为我软糯可口“5”
八岁的雪糯糯,活泼开朗,神经大条,并不知道那些标记自己名字的商铺,意味着什么。
雪絮懂!
于是,带着女儿,诚惶诚恐去找应舜之:“多谢尊上多年来对女的厚爱,然,婼婼正在成长期,尚需严加管教……”
“哦?”应舜之如黛描画的剑眉,一挑,从一堆公文中抬头。
清冷出尘的脸上,神情淡漠,眸色冷肃,不怒自威。
雪絮下意识一抖,慌忙跪下去:“尊上恕罪!”
这么多年来,她也觉察到了什么,自己这个女儿,魂体必定不简单!
雪狐族阖族上下都是水灵根,只有雪糯糯,是火灵根,这是族中从未有过的事。
应舜之答非所问,兀自道了一句:“本尊这里,尚有当年凰初留下的火系法术修炼秘籍,你将糯糯留下,先回去吧。”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雪絮却惊出一背脊的冷汗!
难怪!
这些年来,应舜之对她的女儿,如此优待。
难怪啊,她女儿的魂体竟是那般特殊,她当年怀孕期间、生产期间,险些丧命。
她的女儿,竟是凰初夫人的一缕魂!
雪絮很聪明,听明白了。
同时,也诚惶诚恐,她一只普通魔狐,竟是三生有幸,孕育过第三代创世神祇!
“属下明白了,谨遵尊上法旨!”雪絮跪伏于地,深深一拜。
此后,她这个女儿,怕是再也不是她的女儿。
半晌,雪絮才手软脚软地起身,退了出去。
边走她在心内边想,当年孕期,应舜之莫名其妙差人送来许多天阶极品丹药。
如今想来,是怕她熬不到产崽,就被魂体强大的幼崽,榨干。
那时,她的丹药,大把大把地吃,却总是一副羸弱模样。
原来啊原来!
不止如此,他还特地差遣来一位女医,全程看护她。
时至今日,那位女医,还留在她身边,为她调理身子。
殿外,雪糯糯身后跟着鸣鸿。
丫头好奇地量着应舜之的北溟龙神宫:“鸣鸿,你,阿舜是不是抢了人家的地盘?他一个捏糖人的,哪来这么多钱,置办如此奢华的宫殿?”
鸣鸿:也就你,还被他刻意蒙在鼓里。
“哎……母君出来了。”雪糯糯欢脱地跑过去,如往常一般,抱住雪絮的胳膊:“母君,怎么样?魔尊殿下,是不是挺是非分明的?那桩事,明明就是海鲨族公主不对,是她先抢我东西……”
雪絮将胳膊一抽,垂眸,遮掩住眼底的诚惶诚恐,脸色苍白,后退两步。
“母君?”雪糯糯一愣,心底暗暗叫糟:
【不会吧?这个代魔尊,居然也是个眼瞎心盲的?海鲨族势力大,他就偏向他们?】
【哼……都给我等着!看我以后,一定将雪狐族发扬光大,成为魔界第一魔族!】
“婼、婼婼。”雪絮的舌头都结了,如此亲昵地称呼女儿,怕是往后,难有了。
她这个女儿,脾气就不像是雪狐族的,火爆,一点不圆滑。
“嗯?怎么了?”
“尊上的意思是,留你在此住一段时日。”雪絮思量着,该如何圆场:“尊上看好你,觉得你是个好苗子,想着,留你在身边,着重培养一番。”
雪糯糯:?超出脑容量了!
鸣鸿:狗男人!尾巴藏不住了吧!
“那个,婼婼啊,女不教,母之过,平素里,母君对你的教养,委实不够全面。”雪絮斟酌着开口:
“尊上这里,有最好、最全面的教养方式,母上觉得,将你暂且留在这里受教,甚好!”
雪糯糯一脸懵逼!
“婼婼,母君就先回去了。”雪絮一口气完,勉强一笑,眼神飘忽,转身就跑。
“哎——”雪糯糯更加懵逼了:“鸣鸿,你,代魔尊是不是为难我母君了?”
“大约吧。”岂止是为难?简直吓死了!鸣鸿翻了个大白眼。
“鸣鸿,我们今日干一票大的!”萝莉雪糯糯一脸的中二表情,气势如虹:“你法力高强,我给你辅助,我们去教训一下代魔尊,可好?”
鸣鸿:裂开了!
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我不想吗?做梦都想砍死他!
鸣鸿突然想到,多年来,应舜之刻意在雪糯糯跟前隐瞒身份。
众魔也就乖乖不敢多嘴,哪怕是她,都没主动告诉过雪糯糯,应舜之究竟是谁。
而这傻萝莉,竟是从未怀疑过应舜之的身份。
鸣鸿狗了一把,眼珠子一转:“不然,我给你辅助,你主攻,如何?”
“好!”
鸣鸿:虎妞!
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干架特牛逼?谁给你的勇气?哦,应舜之!
天不怕地不怕的雪糯糯,怀中抱着一柄鸣鸿,大摇大摆闯进了应舜之的龙宫内殿,准备教训一下代魔尊。
应舜之这整座龙神宫,都是他以法力,亲手凝结的玄冰所造,处处透着刻板与冷冽。
要命的是,整座龙神宫都漂浮在北溟冰海上。
实则,雪糯糯今日来之前,它还下沉在深海底。
上浮海面,只是考虑到她不喜欢海底。
可如今,雪糯糯依然不喜欢这里,委实太冷!
每呼吸一口气,她都觉得鼻腔喉咙里,全是冰碴子。
一进去冰晶耀眼的内殿,她便瞧见高高的玄冰书桌后,大漂亮正低头批阅公文。
雪糯糯眸子一亮,奔过去:“阿舜!你怎么在这里?”
八岁的萝莉,书桌的高度,正好在她心口:“你在批阅公文?咦?你换差事了?不捏糖人了?”
应舜之眉眼带笑,好整以暇垂眸看她,思索着,该告诉她真相了。
“哦……我晓得了,你这个职位,就同我母君的记述官一般。”
雪糯糯年纪,只能根据自己日常所知,给出判断:“我母君身子不大好,族中许多公务,她都不能亲力亲为。”
“我的姨母,就成了她的记述官,替她处理公务。”
“阿舜,换了这份差事,也挺好的,比你在街边摆摊捏糖人要体面许多。”
应舜之:?体面?大意了!
先前,他刻意模糊了自己的身份,以至于,丫头怎么想,他都无所谓。
如今听她出心里话,应舜之认真思考了一下,嗯,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定得伟岸,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