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让我猜猜你的心上人

A+A-

    其实,许暮然对秦南晋是什么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赵医生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也许有一点点不是那么亲密。

    起来,秦南晋虽把人从那种地方解救出来,带回来对他掏心掏肺地好,可许暮然总是无动于衷。

    甚至可以,有些抗拒秦南晋的触碰。

    他明明是个奸细,却连一点奸细的自觉都没有,反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逃走。

    如果不是因为潭安反反复复的叮嘱,他恐怕现在早已不在这儿了。

    所以在赵医生听见许暮然出这样的话时,他感到震惊也感到不解,想着他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

    “许先生,您身上的伤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很快就能愈合的,什么病久一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许暮然闻言,神情低落。

    透着苍白的脸几度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

    无论是许暮然还是秦南晋,在赵医生眼里都是孩子。

    见他这样,他也于心不忍,末了添了句,“病我帮你看,病好了的事儿我也帮你瞒一瞒。”

    许暮然听见这句话,立马笑了,坐在床上朝他鞠躬,【谢谢您,谢谢您!】

    ——

    因为许暮然的事儿,秦南晋今天没有去公司,选择了在家办公。

    幸亏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非要秦南晋出面不可,王立成这么想着,浮躁的心才安定下了一些。

    那会儿秦南晋正在书房。

    楼下大厅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王立成接到,原是周家公子周文生来的。

    这个周文生名字听起来文质彬彬,可听过他名号的人都知道这人野得很。

    不仅性子野,长相扮气质都野性十足。

    静的时候像潭深不可测的死水仿若瞧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动的时候又像原始森林中的野兽,一个目光就能让人胆战心惊。

    更别提他若是要扑过来将你撕碎又是怎样一种可怖的场景。

    王立成觉得这人不好处,偏偏他同秦南晋一块儿长大,两人的关系也算好的。

    “找秦南晋,他今天没去公司,让我白跑一趟。”

    周文生的声音是带着一点病态张扬的少年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同时又忍不住听下去。

    王立成觉得这人变态,跟他多一句也不愿意,“稍等。”

    “等什么等,快给我开门。”周文生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老子在门口站半天了,没一个人给老子开门,都是些没眼力的东西。”

    王立成挂了电话,去书房问了秦南晋的意思,才敢让管家去给他开门。

    没一会儿,楼下就响起了周文生的脚步声。

    紧接着,他在客厅大喊,“秦南晋,下来下来,兄弟来了你还不下来,跟黄花大闺女似的躲楼上干嘛呢?”

    本来隔音效果挺好的房子,愣是被他喊得像是没有做隔音墙似的。

    秦南晋扶额,走出书房时还往走廊尽头瞥了一眼,见许暮然没出来,他才把目光收回来。

    虽然许暮然已经来秦家一年了,但周文生还未见过他。

    之前秦南晋怕有人盯上许暮然,便没带他出去见过人。

    刚把许暮然带回家那儿,周文生倒是天天嚷着要看他,后来被秦南晋警告了一番,才断了这个念头。

    不过也可能是周文生这人对许暮然的好奇心确实没那么大,不然照他的性子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周文生这人……

    “老兄,磨磨蹭蹭干嘛呢?”

    周文生一看见秦南晋从书房出来,没等他下楼,自个儿就跑上前去揽着他肩膀,“诶,走,我发现一好地儿,这就带你去,你今儿没在公司明你不忙,别用工作拒绝我。”

    秦南晋看都没看他,拉下他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言简意赅,连理由也没找,“不去。”

    周文生瞧着自己被他拉下的手,扯了扯嘴角,语气意味深长,“真不去?”

    秦南晋自顾自下楼,没给他一个眼色。

    周文生也不在意,便追上去,一脸笑意,“我一句话,你肯定想听。”

    秦南晋没理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

    男人趣味正浓,伸手夺下秦南晋手里的水,正待他要发火的时候,他道,“K国最近地震频繁你知不知道?”

    K国这两个字从周文生嘴里出来,秦南晋的脸色果然变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又调整了过来,重新拿出了一瓶水往外走去,语气淡漠,“与我何干。”

    “死鸭子嘴都硬,我懂。”

    周文生大步向前,从他面前走过,一个跳跃,跨过沙发背稳稳坐在了主位的沙发上。

    他笑意盎然,微微侧身看着还站在那儿的秦南晋,“夏华涵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

    秦南晋的语气根本没有起伏,光是听着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来。

    只不过他捏在手上的矿泉水瓶微微变形,下一秒将水一饮而尽的姿态倒是暴露了几分。

    周文生看见了,骚动的心更是按捺不住,“你这万年不看朋友圈的人不知道也正常,我只是好奇他竟然没有主动联系你?”

    秦南晋喝水时微微仰头抬眸,看见走廊的拐角处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躲在墙角偷听。

    东西藏得不够隐蔽,耳朵倒是竖得挺长的。

    周文生见他没回答自己,正要转身,被秦南晋伸手一把按住头转了回去。

    “没有。”

    秦南晋坐到了他对面,这才回答他,“他的事和我无关。”

    “无关?他要是站在你面前,我就不信这般泰山崩于前你还能面不改色。”

    周文生调侃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这么些年谁也入不了你的眼,不就是因为你这心里装了他吗?”

    见秦南晋紧绷着脸,周文生又笑,“不过你去年从那儿买了只崽子宝贝得很,你不让我瞧,我倒是能猜出几分,那崽子不会同夏华涵那家伙有什么相似之处。”

    周文生着猛一转头,往方才许暮然躲着的角落看去。

    秦南晋跟着他抬头,那儿站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的心一紧,咚咚直跳,许暮然大概是听见了。

    “咦,”周文生疑惑道,“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闻言,秦南晋抬眸,狭长的双眸虚虚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