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后跟爷睡
许暮然因为手上的伤,得以在秦南晋那儿讨了个承诺,能在秦家多待上一段时间。
他两只手上都有伤口,拿筷子就不好拿了。
幸好他喜欢的蛋羹只需要用到勺子,蛋羹拌饭他也喜欢的。
虽然拿勺子也还是会疼,但总比吃不了饭好。
阿姨瞧见他拿着勺子的手都在抖,不出的心疼,正巧秦南晋晚饭时不在家,她就把菜弄得碎碎的,方便许暮然拿勺子吃。
“秦爷也太狠心了,”阿姨声对许暮然道,“怎么能这么先生呢,周先生过来又不是您的错。”
阿姨拉着许暮然的手轻轻给他吹了吹,“擦药膏没有,疼吧?”
【擦了。】
面对阿姨眼里明显的袒护和心疼,许暮然朝她嘿嘿一笑,【不疼的,爷没有用力,而且爷还给我擦了药膏,很快就好啦。】
以前许暮然总是不听话,大家都知道的。
但秦南晋疼他,大家也是知道的。
现在情况好像变了一变,许暮然乖得让人心疼,反倒是秦南晋,有些做恶人的趋势。
虽以前许暮然是倔了一点,但现在秦南晋对许暮然又又骂的,哪里还有半分爱意,是养了只宠物玩玩都不为过。
瞧见许暮然脸上的乖巧笑容,想起他方才阐述的时候对秦南晋冒出的爱意,阿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却什么也没。
这天终于结束,秦南晋回到家中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正要回房,远远就瞧见了自己房间门口缩着一团。
走近一瞧,才发现是许暮然。
男人双腿蜷缩,怀里抱着一个枕头靠在门上,露出半张脸来。
此时他黑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婴儿肥还未完全消退的脸稚气未脱,不出的漂亮可人。
秦南晋站在那儿瞧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去将人抱了起来。
他一手抱着许暮然,另一只手推开门,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许暮然手上的伤在夜晚的灯光下看着更加明显,秦南晋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伤似乎比正常人要难好一些。
秦南晋微微凝眉,站在床边松开颈间的领带,双眸凝视着床上许暮然的脸。
许暮然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味,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他身上带着的体香。
秦南晋以前都没有发现。
他凑到许暮然颈间闻了闻,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闻起来清清爽爽软软乎乎的。
秦南晋瞧着他的脸,越是瞧着许暮然,他心里的冲动就愈发不可抑制。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弯腰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然然……”
许暮然本来就睡得不深,这会儿只觉得身上一重,就睁开了眼睛。
秦南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好了澡,正躺在边上瞧着自己。
许暮然恰好对上他审视自己的目光,他红了脸转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坐在秦南晋房间门口睡着了。
【爷……你回来了,然然要回屋去了。】
许暮然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秦南晋揽了一把腰,被他搂进了怀里。
“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睡?”秦南晋伸手用指腹碾着他的唇角,语气中透着一些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坐在我房间门口想做什么?”
许暮然被他这一摸,彻底弄乱了心。
他举着手比划道,【睡不着,在爷旁边才能睡,房间不敢进,就在门口睡。】
许暮然一双白嫩的手此刻依旧红肿,秦南晋躺在那儿,瞧见他这么道,又软了心了,“之前还敢跑爷床上来,今儿就不敢进屋了?”
许暮然垂眸,眼神里透着些许慌张,【然然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以后都乖乖的。】
秦南晋心里倒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也不知道许暮然的话可不可信,他又是不是在什么主意。
可眼下,秦南晋瞧见这样的许暮然,倒是挺想疼他的。
许暮然不仅人长得乖,性子也乖,他是个傻子也不为过。
秦南晋摸了摸他的头,拉过他的手亲吻他手腕上那条被得并不太明显的红痕,“为什么睡不着?”
【怕……】
秦南晋温热的唇贴在自己手腕内侧,许暮然还能感受到他的舌尖在轻舔自己的手腕上的软肉。
他羞红了脸,手臂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秦南晋问他,“还有呢?”
许暮然不会撒谎,表达的时候也是正正经经的,【想爷了,然然想秦爷抱。】
他眼神通透,一眼就能让人看完他所有的心思。
秦南晋最喜欢的就是许暮然的这双眼睛,无辜,澄澈,没有攻击性。
他抱着许暮然更往自己的怀里去。
他亲吻他的眉眼和唇角,问,“想爷怎么抱?”
许暮然却突然红起脸来,手上动作局促,支支吾吾的,没一会儿就涨红了脸。
【抱着睡觉就好了。】
秦南晋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所有的烦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往后别蹲在门口了,地上脏。”秦南晋的手探进他的衣摆,摸着他的瘦削的脊背,“明天叫人把你的衣服送到爷的房间来,往后就跟着爷睡。”
末了他又,“你太瘦了,以后需多吃点,腰上都没什么肉抱着也不舒服。”
听见秦南晋这么,许暮然的心里顿时像放了烟花似的,砰砰的,一下就绽开了。
“但是房间里的东西你不可以乱动,”秦南晋又吻了吻他的唇,埋头他的颈侧亲吻,“往后听话些,要还像从前那般惹是生非,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既然想留在爷身边,潭安那边你是怎么算的?”
许暮然听见秦南晋这么问自己。
他想了许久,才试探着心翼翼道,【然然不知道,但是都听秦爷的,潭安哥哥那边,如果可以的话,想和他一声,然然不回去了,要待在秦爷身边。】
秦南晋瞧着许暮然的手一下一下动着,他怔怔地看着许暮然,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现在自己却像是被他迷惑了心智,不由自主地想相信他的话。
“我只信你这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