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公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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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是男孩子,然然不会怀孕。】

    这天晚上自己具体了些什么,许暮然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烧红着脸,就快要烫晕过去。

    他以前不知道要怎么和秦南晋相处,可现在他已经很熟悉对方了。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把自己掌控,好像两人的身体和思绪早就超越灵魂融为了一体,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许暮然无法用语言形容。

    “谁男孩子就不可以怀孕了?然然看着就很好怀孕。”

    很好怀孕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清,秦南晋也不是真的觉得许暮然会怀孕,只是这会儿瞧见他羞涩的模样,他突然恶从心中起,就想逗逗他。

    许暮然越害羞,他就越兴奋,心里邪祟肆意生长,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自然不会放过作弄心爱之人的机会,这种“欺负”在他看来是一种情调,可能许暮然会觉得自己坏,但这种不是让人印象更加深刻吗。

    他一边着什么不着调的话,一边观察着许暮然的反应,幸好怀里的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的神情,于是秦南晋更加展露出自己的本性来。

    他确实只是恶狼,企图将自己看中的猎物狠狠撕碎,吞吃得一滴不剩。

    他现在就是欺负许暮然不会话,不懂得拒绝自己,只会害羞地用那双懵懂的眼神含着泪瞧着自己,用眼神控诉自己是个大坏蛋。

    秦南晋果然还是最喜欢他的那双眼睛,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明明无辜且不谙世事,却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勾引。

    一个眼神就击中自己的心。

    “宝贝,老婆。”

    男人的声音低哑起来实在要命,他偏偏又离自己这般近,浑厚的气息让自己的心都要跟着抖起来。

    他叫自己老婆。

    许暮然一边觉得男人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一边又对这个称呼产生了一丝快感。

    虽然他不是女孩子,但是他愿意当秦南晋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怀一个秦南晋的宝宝,他是愿意给秦南晋生孩子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现在神志不清的臆想,等天一亮他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他是男孩子不可能给秦南晋生宝宝的。

    许暮然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儿,他又想,如果自己生不出宝宝来,秦南晋是不是就不会要自己了,他是不是就会找个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生子。

    “老婆,不专心,老公要罚你了。”

    男人今晚似乎特别兴奋,因为那个生孩子的假设,似乎给了他很多可以想象的场景。

    只不过许暮然现在身上还有伤,他不敢太过放肆,但心理方面来就算什么都不敢,也已经满足了。

    他的然然太可爱了,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生宝宝,】许暮然在睡着之前,手蹭着秦南晋的胸膛前无意识地动了动,脸绯红,似乎是太困导致眼睛睁不开,眯着双眸哼哼唧唧,手上的动作也不甚清晰,【然然要给爷生宝宝……】

    这副猫样儿看得叫人精神一振,虽然不是亲口出来的,但一样有冲击力。

    可秦南晋不能再禽兽一次了,他舍不得折腾他的宝贝了。

    男人张嘴轻咬他哭红的鼻尖,吻了吻他的嘴角,轻声道了一句晚安,而后自己去浴室淋了个痛快的冷水澡。

    ——

    先前秦南晋送给许暮然的那一盆盆栽的茉莉被秦南晋移到土里之后,长得还挺不错的。

    许暮然怀疑秦南晋的手是不是有魔力,先前被他栽种的芍药开得也好,茉莉也是,一段时间不见,清雅的花香又漫了出来,和花园里其他的花香交织在一起,味道竟然不重叠,也不会难闻。

    秦南晋上班去了,今天早上就许暮然一个人待在家里。

    头上的线差不多能拆了,他下午会从公司回来,然后带自己去医院拆线,还有教手语的老师,下午也会过来和自己见面。

    许暮然有点期待。

    不过最近,秦南晋一到晚上就很兴奋,虽然许暮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也会尽量配合,他也喜欢和秦南晋拥抱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但是还是有一点点太夸张了。

    他好像真的很想让自己怀宝宝。

    许暮然一想起这个,脑袋又嗡一下瞬间红了耳朵,那两个色色的人似乎又要出来大吵一架了。

    他垂下羽睫,学着秦南晋的动作,把手指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腹上按了按,想起秦南晋手心的温度,还有在自己耳边的那句“宝贝,老公让宝贝怀孕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许暮然没由来一颤,光是回想,他整个人就要化了。

    放在腹上的指尖也在发烫,秦南晋他把自己变成坏孩子了。

    阳光下的许暮然皮肤被照得雪白,娇的身体笼罩在暖色的光线下,偏偏耳尖泛红,那颗淡淡浅浅的红痣此刻红得像被针扎出的血滴,像是变成了一副画。

    许暮然的长相不是特别出众,但定睛一看就是让人觉着漂亮舒服,是属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长相,漂亮且耐看。

    周文生叫他兔子,其实兔子这个词用来形容许暮然再贴切不过了。

    不管是行为上也好,性格也好,都很像兔子。

    ——

    早上有穿着统一工服的几个年轻人进来,先是在院子里摆弄了一番,拉着电线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

    别墅院子大,他们弄了一个早上才弄好,许暮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问了阿姨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秦南晋叫人过来装监控的。

    许暮然这才想起来,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好像挺秦南晋讲了这件事,今早会有人过来,让自己不要害怕。

    现在许暮然一个人待在家里都无事可做,以前还能种种花什么的,现在只有一只手就不太方便,而且天气也热起来了,太阳晒久了,皮肤就会感到灼热。

    在花园里待了一会儿,除了草施了一点点营养剂,许暮然就回去了。

    秦南晋中午就从公司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份蛋糕,草莓味,奶香浓郁。

    那时候许暮然还坐在沙发上看书,似乎看得有些入迷了,连秦南晋回来都不知道。

    秦南晋把蛋糕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顺着蛋糕看向了他的脸,然后扬起嘴角露出笑容,“啊……”

    他难得开口啊了一句,是很明显的感到快乐。

    “买了宝宝喜欢的蛋糕,”秦南晋俯身亲吻他的嘴角,将人捞起来往自己抱,“下午去医院,怕不怕?”

    【不怕。】

    男人的吻有点湿,凑过来的时候痒痒的,许暮然笑着躲了躲,最后被人抓住亲得脸颊通红。

    蒋凌波没想到再次见到秦南晋,又是因为许暮然满身是伤。

    上次许暮然奄奄一息,疼得死去活来,这次虽然没哭但也不见得好了多少,害他瞧着秦南晋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不是,”他拿着笔的手顿住了,作为医生,他真的心疼每一位来自己这里看病的病人,“我大哥,你不会有暴力倾向,喜欢老婆吧?你不对劲,我要报警了啊。”

    秦南晋本不想和他废话,但是看许暮然懵懂地瞧着自己,似乎不太理解蒋凌波口中的老婆是什么意思,就无奈和他解释了一句,“在酒店不心被灯砸到了。”

    蒋凌波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回不许暮然了,他话锋一转,问,“那酒店现在不会凉了吧?”

    秦南晋的做事手段是出了名的歹毒,就算蒋凌波没和他合作过,也有所耳闻。

    闻言,秦南晋眉毛一拧,见许暮然又盯着自己瞧,他立刻放柔了一点声音,模棱两可道,“已经着手让律师准备了。”

    “废话少,让你看病怎么你跟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似的。”

    蒋凌波想什么,又忍了下来,僵硬着脸转头笑着面对许暮然道,“嫂子,你转过去我看看你头上的伤。”

    他现在经由秦南晋的安排,在这个私人医院了基本不怎么看病人,找他看病的基本上都要提前一个月预约,没事的时候他几乎成了秦南晋的家庭医生了,只不过家庭医生是上家里,他是在医院等着人来找。

    但最近,他忽然动了辞职的念头,因为周文生最近对自己,愈发地纠缠不清了。

    “伤口愈合得很好,跟我到换药室,我给你拆了吧,不过后期还是要做好工作,不是拆了线就可以随便折腾的。”

    许暮然乖乖点头,他还没害怕,秦南晋倒是紧张起来,问蒋凌波,“不会疼吧?要不要上麻药?”

    “大哥,这种常识性问题就不要问我了好吧?”有许暮然在,蒋凌波大胆调侃他,“我们大学虽然专业不同但我们是室友啊,这种简单问题你还能不知道?放心好了,拆线简单得很。”

    “……”

    【没关系啦,】许暮然牵牵他的手,【没事的,然然很快就出来。】

    虽然拆线简单,但也有概率会疼,蒋凌波带着口罩而露出的双眼笑意盈盈,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们……感情变好了?”

    对方看不懂手语,自己又不能点头,许暮然这会儿只能用笑回应他。

    “挺好的,难得看见秦哥喜欢上一个人。”

    可能有点扯到了,许暮然因为疼痛条件反射地轻轻的啊了一声,大约才几分贝,蒋凌波都没反应过来,结果换药室的门下一秒就被秦南晋一脚踹开。

    蒋凌波这个天才医生就此被他冠上一个垃圾医生的名头。

    “拆线这么简单的工作你都做不好?还想不想干了?”

    蒋凌波: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