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请你把手放尊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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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安安唇角多了几分玩味的笑。

    辰聪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这张脸,“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只是笑有一天也会有人拿钱买他秦安安,这种笑话他只在林北楠身上看见过。

    秦安安的视线有些慵懒,他瞄着辰聪,“这年头屁股也可以拿来买卖了吗?”

    “各取所需。”

    “我并不缺钱。这位老板,请你把手放尊重一点。”

    秦安安的指尖捏住辰聪的手腕,神色瞬间就冷了,最后一句话时,警告的意味很足。

    辰聪在秦安安的注视下松了手。

    不过很快,他反而用一只手拿捏住秦安安的两只手腕,高高举在头顶,直接将人撞在沙发上。

    他的胸膛紧贴着他,两个人的鼻骨相触。

    辰聪微微偏头,“我可以不要你的一生,一晚的价钱随你开。或者你不知道怎么跟我要,一千万成交吗?明天我派车送你和温溪回去。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加价。”

    “我的屁股这么......值钱吗?”

    秦安安想廉价,他二叔要是知道他一千万就卖身,估计把他的头锤爆。

    但想了想,他现在这一穷二白的人设,一千万一晚于他而言的确是天价了。

    当年林北楠不是才卖了三万吗?

    辰聪凑的很近,他的眼中欲念席卷,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行吗?”

    主要是秦安安这副垂着眼皮被他抓着手的样子,太有一种任君采撷的意思,他实在是难以克制。

    相比辰聪的欲火烧身来,秦安安就显得有些性冷淡了。

    秦安安侧开头,“你很像个骗子。”

    “什么?”

    “我和你并不认识,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却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恕我直言,这位老板,你肯定是有点毛病,不是脑子就是心。”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稳。”

    辰聪的眼神迷离了一瞬间,他缱倦至极的喊他,“安安。”

    秦安安笑道,“熟悉我的人都叫我稳稳。”

    “那我叫你安安好不好?”

    辰聪的唇绕到秦安安的耳旁,他没有忍住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尖。

    整个人仿佛难以控制。

    秦安安冷声,“不好。”

    “好听。”

    因为齿尖没有松开敏感的耳垂,所以他的声音有些闷,再次话时舌尖若有若无的扫过细嫩的皮肤。

    秦安安用力偏头,躲开辰聪,耳尖因为用力被拉扯而红了一片,上面带着牙印。

    秦安安看着辰聪,疏离至极的样子,“这位老板,你分得清吗?看着我的脸时,分得清谁是安安,谁是稳稳吗?”

    “安安是你,稳稳也是你。”

    “真的是我吗?”

    秦安安仿佛来自灵魂的发问。

    让辰聪沉默了。

    辰聪看着秦安安那张脸,他认真的看着,固执的,“你就是他,你和他一模一样。”

    “可我锁骨上没有红痣,胸口也没有伤疤。这位老板,你清醒一些吧,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我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我很爱他。”

    辰聪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看着秦安安张张合合的嘴唇,只听见了他爱别人。

    辰聪的眼睛透着红,他压着秦安安的唇重重的吻下去。

    唇齿间尝到鲜血的味道,他明明吻的那么重,那么生气,可还是有眼泪从他的脸上掉落到了他的脸颊。

    有些烫。

    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很多,秦安安没有再反抗,可是辰聪的手放在他的胸膛。

    触碰到没有一丝伤疤,触感很好的皮肤。

    他却想起那天在楚王宫,秦安安受伤之后,他摸着他血肉翻开的伤口,中间那个流血的洞,不管他怎么捂,都堵不住。

    辰聪的内心在那一刻压抑至极,想发疯想发狂。

    因为他明白,他爱的男人狠到连骨灰都没有给他留下。

    他遇见再像他的人,也终究不是他。

    辰聪终于松开了秦安安,他起身,用手撑着落地玻璃窗,微微低头喘息以后。

    指着门口,“滚。”

    秦安安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温溪呢?”

    “我会放。”

    “好的,希望以后互不扰。”

    秦安安转身离开了。

    辰聪终究是来的太迟了,他来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温溪的照顾,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它让你循规蹈矩,安于现状。

    秦安安以前爱过辰聪,毫无保留。

    爱情如果十分,那他只尝到了那一分的甜。

    谈爱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太奢侈了,奢侈到现在的秦安安已经要不起了。

    秦安安进电梯,温溪已经在酒店门口等他了。

    见他出来,温溪扫了他一眼,扫见他不整的衬衫和耳垂上的红痕,他的视线有些伤痛。

    “你们......”

    他欲言又止。

    秦安安牵着他的手,“什么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现在认不出我来。”

    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路。

    温溪才问,“你胸口受过伤吗?”

    “嗯,差点去了半条命。”

    “疤呢?”

    “在腿上。”

    温溪疑惑,“嗯?”

    “我做了植皮手术。”

    温溪沉默了一会,“植皮的话为什么不用屁股上的皮肤,用腿不是很疼吗?”

    秦安安也学着温溪沉默了一会。

    随后他才,“我可是个GAY。”

    温溪:“.....”

    “我又不露腿,有什么关系,总比在胸膛上好,多影响口感。”

    “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这样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就不忍。”

    “好。”

    路灯下,温溪突然侧身低头。

    秦安安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替他做了决断,他朝后退着闪开了。

    温溪整个人僵住了。

    秦安安咳了一声,他继续朝前走,“我刚才被他强吻了,脏,还是洗干净再让你亲吧。”

    温溪不瞎,他看的出来秦安安的下意识,那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他本能的排斥他。

    也能听的出来他借口找的有多烂。

    但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拆穿,只是温和的笑,“好。”

    上了公交车,温溪和秦安安坐在一起,他又问他,“那你锁骨的红痣呢?”

    “点掉了。”

    “为什么?”

    “不喜欢就点掉了。”

    秦安安当然不会,因为他睡觉不老实,所以睡衣总是睡得歪歪斜斜。

    他十次对着镜子刷牙,九次都能扫见这颗红痣。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康复后,渐渐能想起发疯时的那些记忆。

    他每次扫见,总能想到被辰聪照顾的那些细节。

    每天早辰聪替他穿衣服,晚上替他洗澡的时候,总要亲一亲这颗痣,似乎十分偏爱。

    导致秦安安一看见就想到辰聪,他生气就去点掉了。

    点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很爽,等到红痣彻底消失的时候,他扫不见那颗红痣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为此,闷闷不乐了好长时间。

    回了家,秦安安洗了澡倒头就睡。

    温溪沉默的坐在客厅,他翻开针线包,替秦安安缝扣子。

    灯光下,他的侧颜安静,白净的手拿着细针,给人一种十分居家的感觉。

    缝完了扣子,他把东西收好,将衣服塞进了洗衣机。

    又去给秦安安的花添了些水,将快接满的空调水倒掉,将阳台上迎风而动的干衣服收下来叠好。

    他想,只要他对秦安安足够好,秦安安就不会离开他的。

    辰聪给秦安安伤痛,而他治愈秦安安的伤痛,怎么看,都是他赢。

    夜深人静的时候。

    辰聪给林北楠了一个电话。

    林北楠卧室里正如火如荼,哪有功夫接他电话。

    辰聪连续了四通电话,一点自觉也没有。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北楠爬过去拿住了手机。

    秦修竹攥着他的手机,“不许喘给别人听。”

    “你停一会,没急事他不会这么不懂事。”

    “停不了。”

    “你可以的,加油宝贝!停一会!”

    “......”

    秦修竹听着林北楠软甜的嗓音叫着宝贝,没绷住,全交代了。

    卧室里安静了那么一会。

    秦修竹攥着林北楠的下巴,又好声好气的哄,“怨我,没有让你爽到,重新来。”

    林北楠捏了秦修竹一把。

    “男人过了三十就走下坡路了。”

    秦修竹瞬间警觉,“你什么意思?”

    “没......,我回个电话。”

    林北楠给辰聪回拨了过去。

    秦修竹听着他那个意味深长的没字,眸色幽暗了许多,他狠狠拍了林北楠两下,“混蛋,欠收拾。”

    林北楠瞪了秦修竹一眼。

    辰聪像是知道林北楠忙,直接开门见山,“秦安安,真的死了吗?”

    手机开了免提。

    林北楠下意识的看向秦修竹,秦修竹其实对辰聪一直存有偏见,他是不赞同辰聪和秦安安在一起的。

    但是自己大哥都同意的事情,他不太好插手而已。

    所以他不会去阻止他们在一起,反过来一样,他不会去促成。

    “这个......”

    林北楠张口想话的时候。

    秦修竹断道,“尸体不是你看着火化的吗?”

    辰聪眸色骤然一痛,一年前,他亲眼看着白布下躺着的是秦安安,又亲眼看着他被推进机器中火化。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悲痛欲绝,甚至断了活下去的念想。

    因为那一切都太真了,一点也不像是假死。

    可他到底是不甘心。

    “可我在A市遇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隐情,我求你们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