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 屏风后,虞景深忍了又忍才忍住出去的冲动。
听见两人出门的脚步声后,他从屏贰
屏风后, 虞景深忍了又忍才忍住出去的冲动。
听见两人出门的脚步声后,他从屏风后现出身来,一只手将豆包从地上提溜起来, 嗤笑道,“刚刚怎么不去咬别人?”
豆包四条短腿在空中挣扎,一副不愿意听虞景深在什么只想要下来的样子。
虞景深嗤笑一声将它放到了地上去, 豆包立马退到了桌子底下,又是想要上来咬他, 又是害怕地想要后缩。
捻起桌上仅剩的最后一块糕点,虞景深嫌弃地看了豆包一眼,抬抬手指对着它示意, “傻狗, 过来。”
豆包不动。
虞景深挑了挑眉头,将糕点又放低了点。
糕点的香味飘出来, 豆包没忍住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再次被人一把抓住脖子拖了过去。
糕点故意在豆包的鼻尖晃,但每次豆包张嘴去咬时都差了一点。
虞景深拍了拍它黑乎乎的狗头,循循善诱, “以后除了我之外, 其他人接近挽儿你就咬过去,知道了吗?傻狗。”
“汪,汪!”
“对, 就是这样叫,再叫两声。”
“汪, 汪, 汪!”豆包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糕点上。
“这是三声了。”虞景深叹气, 一脸无奈, 将糕点放在地上,看豆包一口下去就吃了大半,“就知道吃,下次再这么没用就把你炖了!”
豆包耳朵抖动了下,又是一大口直接糕点全部吞了下去。
然后一口扑过来咬住了虞景深的衣角。
口水顺着衣角滴在了地上。
虞景深将它拖过来,忍住直接扔到门外去的冲动。
看了眼已经脏了的衣角,眼底动了下,摘下桌上的一片花叶在衣上轻轻扫过,原本只是被豆包口水侵湿的布料瞬间变得毛糙起来,似乎再用点力就会直接撕坏。
把豆包松开,冷笑道,“白眼狼,等会就让你看看在挽儿心中谁才更重要。”
豆包重新得了自由,不知发生了什么,张嘴又咬在了方才的位置。
将人送出院子后回来,李挽便看见虞景深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坐着。
屋内已经没了豆包的叫声,听到桌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挽弯下腰时才发现豆包口中还咬着虞景深的衣摆,且已经弄脏了一块。
难怪虞景深这么一副忍耐的模样。
叹了口气,将豆包抱出来,“豆包,松开。”
豆包一直很乖,对云如梦李贺之他们都很温顺,不知为何就是和虞景深过不去了。
这里也没有虞景深能换的衣裳,她只能道,“是我没有看好豆包,侯爷要不还是先回去换件衣裳?”
虞景深看过来一眼没话。
李挽无奈,“那我先找块巾布给侯爷擦擦?”
虞景深看着豆包冷哼了声。
到底是自己理亏,李挽将豆包放在地上,轻声指责道,“可不许乱动了!”
看豆包耳朵耷拉下去一副无精采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为它开脱道,“侯爷多见谅些,豆包虽然好动,但是不会捣乱的。”
虞景深轻轻“嗯”了声,像是勉为其难原谅了豆包的样子。
见一人一狗都没事了,李挽才放心起身去取块帕子来。
虞景深眼神闪烁了下。
李挽连桌边都还走离,便听见撕拉一声。
豆包竟大胆到直接将虞景深的衣角咬破了。
见李挽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虞景深反而笑了笑,只是多少带了点失落,“不怪豆包,许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吧。”
李挽脸色严肃,这次没有轻易心软,能下了力道将衣裳的布料咬烂,就有可能下了力道将人咬伤。
先前她以为豆包只是闹着玩,便也没有在意,但如果这样下去,就必须将它关进笼子里了。
豆包趴在地上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李挽伸出手还以为是在逗它,仰着脑袋去蹭李挽的手。
蹭了半晌见李挽不理会它,忍不住委屈地哼哼唧唧了几声。
李挽余光扫过虞景深被豆包咬破的衣裳,也是一阵头痛,这下倒是免得擦拭了。
虞景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一件衣裳罢了。”
只是看了眼豆包后,犹豫了下又开口道,“比起一件不重要的衣裳,我反而更担心回头它伤了你,要不,先把它交——”给我管教管教。
他话还没完,李挽已是下意识反驳,“豆包不会的。”
……
探三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应该至少翻个倍,这下着雨还要镇北侯府和相府两头跑。
可是转瞬又想到自己这么多的钱也没地方花,他瞟了一眼相府的城墙,沮丧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
想当初他可是以为自家主子必定孤独终老呢,谁知道这么快就要娶妻了呢。
这娶了妻,距离镇北侯府多为主子的时间还会远吗?
等以后他的钱可以带着主子逛街时用啊,到那时谁也阻止不了他成为主子面前第一红人!探二探七探八这些人可都得靠边站。
探三越想越觉得这真是一件美事,连带着脸上都漏出一点幸福的微笑来。
直到耳边忽然传来冷冷一声,“走了。”
探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看见虞景深脸上如同上了一层寒霜。
这不是才从李四姐院里出来吗?去时还闲情愉悦着呢,怎么这会儿就变了?探三觉得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啊。
“人在哪?”
没听到回应,虞景深回过来便看见探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探三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竟然有胆子在主子面前连着两次跑了神。
现在顶着虞景深毫无感情的目光,探三觉得自己要是给不出个的合理解释来,他这个月别月钱了,可能连脸都要丢光了。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立马赶在虞景深开口前抢先道,“属下知错,属下刚刚只是在想侯府应该快要有主子了才会出了神,请主子责罚!”
见虞景深只是扫过来一眼,便继续向前走,探三心里松了一口气,明白这次是逃过了。
前面,虞景深脸色已是好转了许多,至少不再是方才那般身上自带冷气。
他倒并非因为探三口中的“主子”而转变心情,只是因为一想到李挽便忍不住愉悦罢了。
至于主子什么的,虞景深心中冷哼一声,只会和那条蠢狗一样扰到他和挽儿。
不过在定下婚期前,还需要将其他的事情都料理干净——
听探三讲了五皇子现在人还昏迷着,虞景深眼睛微微眯了下,吩咐道,“把人送去江坊,晚些再把消息传回宫中。”
江坊?!
江坊指的是西江上紧接着郊外的那片水域,那里常年停满了船,靠着在船上做些生意。
做的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走夫贩卒没钱到京城里的青楼象姑馆的,就常到江坊处乐呵乐呵。
把五皇子这么细皮嫩肉的一个人扔过去,探三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结果。再把消息传回宫中,那五皇子这辈子可就别想再靠近那位置了。
但转念想到五皇子让人给李四姐屋中下药时可没见手下留情,该是罪有应得。
探三得了吩咐自去行事,到了途中忽然用力拍了下脑袋!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原是忘记告诉主子相爷和李家两位公子还在后府门口守着呢!
可,这会儿再回去也晚了吧?
确实晚了。
虞景深才刚到了镇北侯府门口,李元经便从马车旁转了过来,眼神在虞景深身上扫过,在他破掉的袍角处顿了下,淡淡道,
“侯爷,家父请您借一步喝杯茶?”
明明是客套的话,镇北侯府守门的厮却莫名了个寒颤,他怎么看都觉得相府的人来之不善啊。
趁着没人看见,偷偷冲着府里面做了个口型,“快去告诉郡主,侯爷和相爷撞上了!”
相府里,李挽正对豆包进行初步的拒食训练,便听见了云如梦的声音。
“娘,怎么这时候来了?”
“你爹爹他们都不在,我在院中也坐不住,总想着来看看你。”
外边天色已经见黑,李挽疑惑道,“爹爹出府了?”
“许是去找镇北侯爷有事要吧。”云如梦淡淡道,怕李挽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道,“别管他们,许是因为朝堂的事吧。”
李挽先是想到虞景深几乎大半个下午都耗在了这里,那李贺之岂不是白白等了这样久?
转瞬又想到虞景深是躲着李贺之才到这里来,那现在回去会不会刚好撞到李贺之?
一时间倒不知该考虑那边。
索性不想了。
云如梦以为自己该缓过神来了,谁知一见了李挽就又有些恍惚。
她拉过李挽的手。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上面的薄茧已经慢慢褪去,关节修长,但骨骼和寻常男子还是有所区别的,李挽的皮肤白皙,乍看之下,指甲处的一点粉色犹如洇在雪山顶上迷蒙的粉色云雾一样。
这分明是双女儿家的手。
“娘怎么会看了这么多次都没看出来呢?”
云如梦一想到这点便忍不住自责。
李挽浅笑了下,“不是娘的错,您只是太相信我了。”
云如梦摇摇头,目光落在李挽眼上,忍不住也笑了下,“你的眼睛一笑和你外祖母的一样。”
漫长岁月经过,她还能记得自己母亲取了腊梅花去酿酒的情景。
母亲在前面端着花盘,时不时温柔地低头看她一眼,眼中含笑,江南的腔调连起音都是软和的,“阿梦,慢些走。”
李挽想起自己刚回到京城时,云如梦也如此过。
想到云贵妃的事,李挽猜测云如梦应该还不知晓,有些犹豫该不该。
云如梦先察觉到了,拍了拍李挽的手心,“和娘有什么不能的?”
“……娘,在大哥的婚事之前,你和贵妃娘娘的感情好吗?”
作者有话:
豆包:没胆子和月秋姐姐比,只知道欺负我!汪!汪!汪!
(今天实在码不动了,还有半更和明天的放在一起吧)
◎最新评论:
【作者君人特别傻,遇到了诈骗,而且差点骗子就成功了,现在人有点恍惚,一个时过去了脑子还在发疼,今天晚点更,可爱们可以明天再看。
2021.01.22】
【来啦】
【好看】
【卡撒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