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偷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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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玉雪的眼睛一亮,“那她岂不是要进衙门?”

    韩夫人冷笑道,“自然是要进的,即便春雨是自己投湖,最后不能把她怎么着,但是进过衙门的女子,可还有脸呆在将军府。恐怕京城也待不下去了,若春雨不没死,一会儿叫你哥哥,去要春雨,逼她投湖。”

    “知道啦,娘,你快闭上眼睛吧,她们到了。”

    外边的脚步声愈加清晰,韩玉雪拿了帕子、在眼睛上使劲儿地揉了揉,双眼立时微红。

    待一行人进得屋来,韩玉雪便疯了一样扑上来,欲撕心若。霜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挡在心若身前。

    “你这个庸医,你还我娘亲。”

    心若暗笑,这姐的脑子有问题了,遂做惊恐状、“怎么了,韩姐,韩夫人病逝了?”

    韩玉雪指着心若,怒斥道:“你这贱人,胡什么,你母亲才病逝了呢。”

    心若反诘道:“没病逝、你叫我如何还你的母亲?”

    韩玉雪指了指榻上的韩夫人,“我一早发现我娘昏迷了,你你是不是开了毒药?你不清楚,我这就叫人捆了你去衙门。”

    心若瞄了一眼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韩夫人,淡淡地道:“没事啊,吃药之后的正常反应啊,这也是休养的一种法子而已,姐不必惊慌。若是不信,大可请别的郎中来重新诊断一下,我就等在这里,若的确是我的药有误,我就去衙门。”

    韩玉雪一时愣了,娘与她不是这样的呀?人都昏迷了,她怎么一点儿也不惊慌害怕,反而正常的反应,明明娘是装的呀,怎么是正常的呢?一时竟无言以对。

    再者她们没有准备别的郎中,原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没见世面的医女,能不什么本事。一提衙门,定会吓得腿软。她怎会哪此这般?

    韩国栋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事情,心知妹妹不是这女子的对手。

    于是掀了帘子走了进来,一脸的焦虑,“那依常姑娘的意思是、我娘是正常的反应,那几时会醒来呢?”

    心若想了想,“也该醒了,我来看看。”

    手指里已经暗暗夹了一根银针,老太婆,叫你装死,一会儿看你如何能装得下去。

    心若伸手扒开韩夫人的眼睛看了看,“嗯,快醒了,该扎上一针了。”

    “不行。”韩玉雪阻止道,随即叫芳草扯心若。

    可是己经晚了,就在心若扒眼皮的时候,她己经准备好了,随着韩玉雪的声音停止,心若一针下去,“啊!”韩夫人一声惨叫。

    屋子里的丫环,婆子,连韩国栋,忙着去扯心若,可是霜玉死命地护着,其它人竟进不了身,心若手里又一针下去,“啊!”韩夫人又一声惨叫。

    惨叫,哭喊,叫骂,呵斥,充满了整个屋子,风老夫人一进院子,就听见了。

    进了屋内,又见众人乱做一团,厉声斥道:“还不停手,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韩玉雪扑倒在老夫人脚下,声泪俱下,这回的眼泪倒是真的了,“姑母,这个贱人要谋害我母亲,请姑母做主。”

    霜玉正拿着一把椅子、顶着韩国栋呢,心若扶起了床上的韩夫人,韩夫人红着眼,头发凌乱,哼哼叽叽地道:“你这妖女,你给我滚开。”

    心若见韩夫人已醒,便断了韩玉雪,“回夫人,是这「梧桐阁」里的人一早到「风满楼」里来寻我,是我毒死了韩夫人。我出于急救,才扎了韩夫人几针,您瞧韩夫人现下可是好好的。”

    风夫人看着韩夫人的窘态,内心中倒生出了几分快感,毕竟这女人以那个秘密为由,要胁了她太多年,太多事。

    太多的银钱,如今终是有人替她出了口气,到是看心若也顺眼了几分。

    “弟妹,你倒是话呀。”

    韩夫人委屈地道:“原想着她能治姐姐的病,定是个良医,没成想将我毒害成这样?”

    “那请韩夫人想想,我与您素昧平生,缘何要害你?再在将军府里害人,我又有多少个胆子?”

    韩国栋一看心若讲话,处处击中要害,母亲明显占了下风,隧向前一步,开口道:“姑母,许是误会,今儿一早母亲意识不太清醒,玉雪就着急了,口不择言。

    韩夫人此时也回神过来,缓缓地道:“姐姐,常姑娘得对,我们本从不相识,哪里来的仇和怨,我现在也醒了,虽身子不适,倒也不是什么中毒了。害得姐姐跑这一趟,倒是玉雪和我的不是了。”

    心若道:“韩夫人,还是再请一位郞中来给看一下吧,这样才让大家放心。”

    终是又请来了一个郞中,韩夫人是受了惊吓。这确实是真的,韩夫人的确是受了惊吓,毫无预兆地被扎了一针,可是真疼啊。

    接着那妖女还要再扎几针,真生生吓死她了,一把年纪、还要因为女儿遭这个罪,真是有苦难言。

    心若直接随风夫人去了她屋里,为她施针,然后去了三姨娘院子,在屋子里将上午的事了一遍,直将长歌儿笑得肚子疼,躺在榻上着滚地笑。

    心若也笑,不过她笑的是,韩夫人的战斗力太差,她原本以为会在药方上做文章。

    因为那才是容易找借口的地方,结果几针下去,疼得什么都忘记了。

    三姨娘问道,“姑娘也是有惊无险,若是她们寻了一个自己的郎中,就那药方有事,你待如何?”

    “多亏昨儿长歌儿提点,我开的只是补益的方子,就是捅到皇帝面前,也不会有事儿。且昨儿他们真让我回去煎药,我以院子没有药为由,拒绝了,不然真是不清了。”

    三姨娘还是有些许的担忧,“心若,以后在院子里要更加心,那韩夫人吃了亏,定不会就此罢休。且这事儿,定不是韩国栋的主意,他是个聪明的,若是再发难,我恐你难以周全。”

    心若道:“我与韩家素昧平生,她们却想断我平生所学,这是把人往绝路上赶。我从来不惹事儿,但也从来不怕事儿。谁若是想欺负我,我必拼尽了全力。叫他们再想惹 我,也要细细思量。

    夫人也不必太过为我担心、等再过几日,老夫人可以隔日施针的时候,我想跟将军明,我归家,隔日来府上即可。”

    心若的心底里有一股子仇恨,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的至亲一家害了她。若是从头再来,她一定不会那样软弱,让她们轻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