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全都死了
风长行与心若一马同行,心若靠在他的怀中,这种踏实地感觉真好,“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担心。”
“又让你操心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
风长行将她搂得紧了一些,“无事,什么事,也没有你重要。这个楚俊怀,我早晚还会整治他。”
“这事儿以后再,你走吧,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再忙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个时辰的光景。”
终于还是到了黄氏医馆的门口,风长行将心若抱下马,“我不进去,这就走了。”
心若点头,有些不舍,“好,你多保重。”
“心若,相信我,真的很快了。”
风长行于黑夜中匆匆离去,他的声音带着疲惫,过门而不进,明事情十万火急,千言万语,尽在彼此心中。
五天之内,要秘密接管大周京城内外所有军队,此事属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每一处都要风长行亲自去,且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多半昼伏夜出,风餐露宿,马不停啼。
这次离去,他将长氏兄弟都留下来保护心若,他这里秘密行事,有四个山,安全无虞。待到后日,皇上恢复其身份,他便可以调动军队,无需担忧个人安危。
军中己有不少头目,换成高赞的人,他必需寻到从前可靠旧部,将事情告诉他们,等到他恢复官职,这些人要在第一时间,接管各个所在军队,不能让高赞占先机,以妨哗变。
若是有不服之人,囚之,杀之,他们这几日也需在军中秘密布属,联络。
宫中己叮嘱大皇子留心,虽只有皇上,他,黑鹰知晓,只事有万一。若是高贵妃在后宫将皇上劫持,他们这些人的努力也就功亏一篑。
高赞经营这么久,后宫中,皇城禁卫中,多半会有人做内应。他必需快些,再快些。
多想留在心若身边,亲自守着这个令他日日思念的女子。
马,快些,再快些;时间再快些吧,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一切都会如她所愿,如他们所愿,他们会一起住在风吹过,药草飘香的「长心苑」。
当曾府的两个人,浑身是伤的曾家老爷在反复惊讶中,听完了回府二人,描述今晚所历之事。
他自问历经两朝,风云变幻,什么大事没见过,可这样的事儿,还真是头一遭。
他的这个女儿还真是不一般,只是对于曾家来,不知是祸,是福,他还要想想以后的应对这策。
“姐可带了话儿回来?”
“姐,让老爷装做什么也不知,她过几日再回府。”
曾老爷自然明白心若的意思,这二人楚家也并不知晓是曾府之人,既然如此,他就装聋做哑罢了。
楚俊怀给了他假药,他不能撕破脸皮去问他;
同理,他装做不知,楚俊怀也不能来寻他这个岳丈的霉头,只要他的位置还在,慧妃的位子还在,云乔在楚府也不会难过。
“那楚家姑爷如何了?”
其中一人回答,“楚家老爷昏迷了,不过听三姐的意思是,他不会有事,昏迷只是暂时的,明儿就会醒来。”
诚如心若所言,楚俊怀真的是在第二天晌午、才悠悠转醒。醒过来之后第一眼便见床塌边上坐着的一凡道人。
“哎哟!哎哟!”怎么腿上有些吃痛。
一凡道人是楚俊怀的经年老友,与其父亲很有渊源,距京城五十里外的道观便是楚家出资建造。
他本师承擅毒名医,后出家为道,钻研解毒练丹之法。所练丹药可延年益寿,强身建体,并擅解各种奇毒,在京城里也颇有名声。
“道长怎么来了?”
一凡看了一眼从旁站立的楚宏道:“是楚宏差人星夜前来,楚老爷中毒了,老道便随同前来。”
“我没事……”楚俊怀试着起身,可是身体绵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只有脖了可以动动,“这是怎么回事?”
楚宏上前,将楚俊怀扶着靠在了床塌之上,端一杯热茶奉上,用手举着与他喝了几口。
楚俊怀仍惊讶于自己的浑身无力。昨晚的一幕幕也涌上心间,只是一凡道长在此,不便多问。
只开口问道:“道长,我可是中毒了?”
“是。”一凡点头道:“你确是中毒,而且中的是奇毒。”
“什么?”楚俊怀心下骇然,声音也有几分不对,“可有解法?”
一凡道:“楚老爷别急,听我慢慢来,你确是中了奇毒,因为这毒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解得了。但是你会自愈,约需十天左右。”
奇毒,自愈,楚俊怀一时蒙了,“既是奇毒,如何自愈?”
“因为下毒之人,手下留了情,不然这药能使人一辈子、瘫在床塌之上,而我却解不了。”
楚俊怀惊出一身的冷汗,“那我十天左右,确能好?”
“这点,老道到可以保证。因为这毒是我师弟所研制,只是楚老爷身上的毒,又加了东西,所以我解不了。”
“那道长师弟,今在何处,可在京城?不若寻他来解,银子可以尽开。马上到年关,这祭仙祭祖,我这副模样如何是好?”
一凡面上有些为难,“不是老道不愿,是我那师弟,虽聪明绝顶,却贪图荣华,进宫做了太医,名唤申星张。后来宫中发生事变,前院首蓝玉死于牢中,他也不知去了何处,老道我再不曾见过他,起来也有几年的光景了。”
“那道长可是无有一点点法子。”
“我只能尽力,泄些毒出去,争取让老爷早点行动自如,若是老爷可告知我下毒之人,我也想见见他,看是不是我那不成气的师弟。”
“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楚俊怀面无表情,有些发呆的样子。一凡道长也不好再多问,只道:“老道先下去开方子,熬药。”
楚宏安顿好了一凡,端了一个粥碗进来,“老爷,道长,您目下适合吃些清淡的食物?”
“吃什么吃。”楚俊怀慢慢想起昨晚所有,若不是只能软塌塌地躺在塌上,这气怕是要冲上了天,“快,昨晚上后来怎么了?”
“道长,不吃东西,一会儿吃药,怕是会不舒服。”
楚俊怀气得咬牙,这个时候也只有咬牙、和翻白眼儿的力气,“昨晚到底怎么了,快。”
楚宏垂首而立,一副灰死的样子,只低声了俩字儿,“死了……”
楚俊怀转着眼珠子问,“谁死了?”
“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