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圈·安市·绯闻热线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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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顶】突发！展文豪和林后吵架后死在家里，林后报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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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林后的采访看了吗？真的好冷酷一黑寡妇。

    【新】叮！林后收获新称号[渣男惩戒者]。

    【新】所以林后穿着南部之光的衣服，开着他的车, 带着满脖子的吻痕去见展文豪，气的展文豪又哭又叫想不开狗带了……

    【新】林后闯大祸了，折损一名青年魔法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啊！

    【新】林后的脖子有人注意吗？可以确定湛南是骨灰级吻痕爱好者了吧？

    【新】展文豪从前居然林后脖子上是毒蚊子咬的，他是真傻还是含泪逞强？林后和南部之光真的断过吗？

    【新】怜爱展文豪，“我和他没感情”，渣的明明白白。

    【新】北异的来串门, 听湛南和人抢女朋友闹出人命了，唉呀妈呀真的假的？

    【新】林后要完, 审判院能放过她？

    【新】西部观光团。听你们南部之光睡死人了, 他玩这么野的吗？人不可貌相……

    【新】看来余公子和南部之光心理承受能力可以的……

    【新】东异吃瓜群众。湛南真睡死人了吗？宋大姐终究错付了。

    【新】预感明后天新增会员要爆。

    *

    林湘到家的时候, 湛南正裹着薄被窝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开门声，他没回头。

    林湘边换鞋边：“我给你带早饭了。”

    沉默。

    林湘又：“开电视, 看新闻。”

    沉默。

    林湘换完鞋，把装衣服的纸袋和早餐袋放在茶几上，问：“你昨晚上一夜没合眼？”

    男人拿书的手低了低，露出一双遍布红血丝的眼瞳，黑眼圈分外明显。

    他面无表情。

    林湘挨到他身边：“你读什么呢？”

    湛南把快看完的书本合上，封皮书名：《女人的一生：一个六十岁女人的灵魂自白》。

    这是钟妈带来的, 放客厅了。

    林湘指着他笑得丧心病狂，实在觉得好玩，扑进他怀里：“湛南你要不要这么可爱？读完了吗？来，分享读后感。”

    “感想就是——林湘。”他慢慢的, 突然狠掐她脸蛋，抬手将她翻过来屁股，当真气极了，“你作死！”

    林湘满不在乎。

    他她，她就抓他的手咬。

    湛南起身，恨恨道：“待会儿收拾你！”

    他拎起装衣服的袋子，刚走到房间门口，又回头确认：“分了没有？”

    “分了，分的可干净了。”林湘挑选自己的早餐。

    过了一会儿，湛南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你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林湘犹豫。片刻，只当没听见。

    现在放出来，过几天又得拉黑，多费劲。

    “林湘——”

    湛南走了出来，皱眉：“橙橙刚才过我电话，就响了几下……那丫头居然放假能早起。”

    林湘：“被我吵醒的。”

    “你回去拿衣服？”

    “当然——别急着回电话，过来吃早饭。”林湘递给他一个摸起来很烫的饭盒，“快点。待会儿我要开电视了，怕你看了吃不下。”

    *

    “死了？”

    “死了。”

    “……”

    湛南问完一句话，陷入长久的死寂。

    他的脸色不太好。

    林湘好整以暇地等他消化情敌暴毙的消息。她捡起那本《女人的自白》，百无聊赖地翻了起来，才翻到第三页，门外突然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林湘！林湘你快给我开门！”

    “作精你这次可别作了，快开门！”

    那是余斯。

    林湘有点意外，刚起身，湛南先她一步过去，开大门。

    余斯满头大汗地站在外头，看见学长，愣了一下，不悦道：“怎么是你？你让开，我找林湘。”

    他也不管有没有人请他，自己挤了进去。见到女孩，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

    “快，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学生证——有什么证件都带上，马上跟我走！”

    余斯着就来拉她的手。

    林湘避开，嫌弃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余斯着急的，“原绯不在，你只有跟我结婚才能躲过这一劫了，这就是传中的缘分天定，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快啊！”他催林湘，“祖宗你听我这一次，你闯大祸了，搞死一个青年魔法学徒，审判院能放过你？韩谨岩他那么心理变态——”

    到这，余斯反应过来，十分警惕地转向湛南。

    他挑了挑眉：“喂，你不会找你老师告状吧？”

    湛南冷眼望他。

    林湘：“他不会。”

    余斯便放心，又催促：“林湘你乖，快去，证件带上，我们马上登记结婚。你放心，我爸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其实超靠谱，有种他韩谨岩上我家抓人试试——”

    湛南冷冷道：“今天放假，你上哪结婚？”

    余斯嗤笑：“湛南，你以为我是你？我是余公子，我这么牛逼的身份就是用来开后门的！”

    湛南：“……”

    余斯没功夫管他了，对林湘：“你怎么还不去？晚了真要出人命！就这几年，南部判的邪祟比东部西部加起来都多，不信你问湛南——你问问他，审判院有没有屈成招的冤案！”

    林湘看过去。

    湛南沉默，神色阴晴不定。僵持几秒，他点头。

    “你看吧？他是韩谨岩的学生，他都有！”余斯胜利了却来不及庆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湘湘你倒是快去拿证件啊——”

    林湘远离他几步，蹙眉：“不要你叫我湘湘，好恶心。”

    余斯：“……”

    湛南突然道：“我现在回审判院。”他当机立断，拿起车钥匙，交代林湘，“你去他家避一避。”

    少女：“你管你去。”

    湛南不放心，目光落在余斯脸上。

    后者：“我留在这里陪她。”

    湛南转身拿起林湘的手机，也不问她意见了，直接通讯录解除他的黑名单，鲸遇重新加回好友。

    他把手机放进女孩手里，面色沉重，低声：“手机带在身边，随时等我消息。”

    *

    湛南一走，林湘把门关上，回头冷漠地盯着余斯，直把对方盯的发毛。

    余斯问：“干嘛？”

    林湘：“你为什么帮我？是不是怕等我东山再起，回来跟你算纵火的账？”

    “……你什么时候东山起过，还再起！”余斯彻底无奈，“林湘你搞清楚状况，你能跟我算什么账？你都自身难保了！”

    林湘哼了声。

    余斯见她坐到飘窗上，身上还套着湛南的深蓝色T恤，细长的脖子满是暧昧的痕迹。她偏过头望向窗外，不知想什么，乌黑的长发垂落。

    安静的林湘是最乖最可爱的林湘。

    她那么漂亮。

    虽然作了点，渣了点，冷血了点，可她那么漂亮那么性感。

    他怎么能让韩谨岩那个糟老头子欺负她？

    余斯心口软了软，不由靠近，见到那件碍眼的衣服又生气。

    柔情与英雄气概交织之下，他脱口而出：“你别跟着湛南了，没前途的。你那么作，一旦出事，他保不住你。原绯和我这级别的才能一辈子保护你。原绯花心大萝卜，你选我，我多好。”

    林湘：“啰嗦。”

    “……”

    余斯压下气，对她解释：“韩谨岩真的特别特别变态，自从原长娇离开异能管理局，那个死变态在魔法界司法审判和执行这一块一手遮天。他老婆一家灭门了，你知道吧？他总觉得是邪祟害的，从此看谁都他妈的像邪祟。你如果进了审判院的牢狱，就全完了。”

    林湘颔首：“有道理，是不能进去。”

    “所以你跟我结婚吧！”余斯燃起希望的烈火，恳切道，“我爸镇的住他，我爸不行，还有我妈。只要你进了我家的门，他拿你没办法。”

    “我不要。”林湘，看也不看他，“我要去当魅魔的新娘。”

    “魅魔的——你脑子坏啦？”

    林湘难得对他耐心：“你知道魅魔么？”

    余斯白她一眼：“我当然知道，那不就是恶魔里的淫贼吗？——不对，起来……”他皱紧眉，思索，“我好像听我表姐讲起过，韩谨岩的哪个亲戚来着？那人手背上有个魅魔的祝福的印记……”

    林湘饶有兴致：“是么，世界真。”

    她按了几下手机，忽然抬头，沉静的：“余公子，替我办一件事。你办好了，上次纵火的事，我全当是展文豪一个人干的。”

    余斯：“本来就是他一个人干的。我原本的计划是他纵火，我赶来英雄救美，然后你就会爱上我，对我死心塌地。展文豪只是我精妙的计划里的炮灰，他不听我指挥，害的我被湛南教训，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林湘看他如看弱智。

    余斯问：“你要我做什么？”

    林湘：“很简单，查一户人家的资产。”

    *

    早上十点。

    会议厅十三号聚集了几个人，大都临时召集来的，围坐在长桌周围。

    桌子中间，虚空播放的影像，正是展文豪房间的监控带。

    从头到尾播放完第三遍，有一个人开口：“总执事长，昨晚就确认过了，没有恶灵的气息。”

    另一人：“也没有恶魔存在的迹象。”

    正前方端坐的男人抬手，影像蓦地消失。半晌，他摇头，慢声道：“展文豪的动作过于僵硬，不像自主行为。”

    其他几人互相望一眼，不话了。

    韩总执事长在异端和邪祟鉴定上出了名的多疑，近年来越发有疑罪从有，甚至无中生罪的倾向。

    “有一点我很介意。”韩谨岩又，“林湘总共开了两次车门，下车两次。第一次她很快回来，但区监控并没有拍到她去了哪里……那是监控死角。”

    “第二次她上楼找人，那时展文豪已经死亡半时。可第一次——她为什么下车？”

    坐在最后面的年轻女人：“也许找树丛方便呢。她不是对记者过嘛，宵禁，走不了，人有三急啊。”

    “……”

    没人敢笑。

    韩谨岩也没什么。

    开口的是南部第一世家，也是东陆最强魔法阵家族的大姐，余五芒。

    她拿起保温杯，淡淡道：“总执事长，现场已经鉴定过没有邪祟出没。林湘为什么下车，这简单，叫她来问一声就知结果。比起这个，展文豪身上还背着命案吧？我记得……过失致死？”

    身旁一名男审判官：“余检察官，展文豪人都死了。”

    “那又怎么样？”余五芒挑眉，“死了也得为活着犯的事负责，就算进棺材了，也得带罪入土。”

    审判官若有所思：“林湘这样的，其实也能算作过失致死。”

    “林湘又没推他一把，害他头顶开花。你想以过失致死定罪，还不如治她个道德败坏绿帽罪。可真要这么算，多少人得同罪啊。”余五芒瞄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问，“方审判官，你那如花似玉的娇妻，怎么娶回家的？”

    “余检察官！”方审判官一脸正气，怒道，“请你自重！”

    余五芒一笑带过。

    *

    会议就此结束。

    出去时，韩谨岩：“五芒，展文豪的事，你负责。”

    余五芒点头，立于走廊一边：“好，请总执事长放心。”

    她完，瞥见正从楼梯上来的人，笑了笑，“这不您最得意的学生就来了？我过去叫他请前女友来一趟——”

    “不。”韩谨岩，“我去就好。”

    余五芒让路。

    *

    面前的男人脸上总是带着浅淡的笑意，令人产生如沐春风的错觉。

    可湛南清楚，韩谨岩越是这样，代表他内心的真实情绪是相反的。

    温和只是错觉。

    他停住脚步，唤道：“老师。”

    韩谨岩微微一笑：“湛南，你来的正好——”他一顿，突然问，“放假也不休息吗？你平时足够刻苦。”

    “您教过学生，光阴易逝，趁年轻多上进，以后有的是时间放松。”他的学生语气平淡、尊敬，一如平时。

    韩谨岩颔首：“你记得就好。今天其实不是找你，有点事需要问林姐，你叫她过来。”

    湛南不动。

    韩谨岩等了几秒，声音更和煦：“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让执行官去请她。”他盯着学生，忽然有几分失望，“那场面不好看，你考虑清楚。”

    湛南抬眸，平静道：“那就请老师给执行官下指示。”他往旁边站了站，“我先下去做事。”

    这一刻，他心里冰冷。

    他只希望余斯还留在林湘身边，最好能服她，跟他回余家避风头。

    在这个世界，只有纯血世家之间才称的上势均力敌，可以互相牵制。

    “湛南。”

    他攥紧的拳头握的生疼，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深沉的自厌和不甘心——他不够强。

    还不够强，所以没法为她出头，所以不能保护他那爱闯祸的姑娘。

    “……湛实习检察官大人。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湛南一怔，转过身，心脏蓦地停止跳动，脸上的血色瞬间抽光了，只余苍白。

    少女站在走廊的另一边，有点不满地抱手看他。

    她居然还有闲心换了条鹅黄色的裙子，头发扎上蝴蝶结，但脖子上还是他留下的——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湛南疾步上前，握住她手腕：“你——”

    “我骗门口的侍卫我上来找你，其实不是。”林湘笑，断他，“我来找你老师。”

    她的目光落在他背后，温度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