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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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粉色系的房间空调开的很低,往外徐徐吹着冷气,她睡的很香,的身子窝在大床中间,双腿曲起,弯成了一个虾米,少女只露了一个头出来,尖尖的下巴搁在白色床单上,分不清是床单更白还是下巴更白,嘴里吐出的气息绵长又平稳,下午两点了,她却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似乎要睡个天荒地老。

    盛夏昨天回来的太晚,两点的飞机,下了飞机又送明珠回家,到家的时候天都亮了。

    见她一直没起,保姆林姨前来敲门。

    “叩叩。”两声,里面的人一点响动都没有,她就推门走了进去,少女陷在大床上,还在熟睡中。

    看着她素白的脸,林姨有点不忍心叫她,不过再不起时间就太晚了。

    林姨在床边坐下,推了推少女纤细的身子:“桃,醒醒,该起床了。”

    卷而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女往被子里缩去:“林姨,别吵,让我再睡半个时。”

    林姨:“不行,两点了,你再不起太太就要亲自来叫你了。”

    少女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两点了!”她猛的睁开眼睛,嘴里一边念叨着完了来不及做点心,一边往洗手间跑,就像被刀架着脖子一样,只花了五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林姨让她别急,做点心的材料她都准备好了,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姨把饭菜端上桌,她趿着拖鞋晃了过去,妈妈正在客厅剥莲子,新鲜的莲蓬上面还沾着水珠,听见她的脚步声,妈妈抬起头,眼睛微肿,眼眶红红,看见盛夏妈妈脸色立刻板了起来,似乎对她晚起很不满。

    少女朝她讨好一笑,妈妈哼了一声,什么都没,垂下头继续剥莲子。

    每到大房太太的祭日,妈妈心情就会不好,盛夏不太敢招惹她,只敢偷偷跟林姨咬耳朵:“我妈怎么了?”

    林姨声:“做了一晚恶梦。”完又加了一句:“还哭了。”

    哭了?怪不得眼睛是肿的。想着盛夏又偷偷瞥了妈妈一眼。

    一身黑色长裙将她从头裹到脚,头发用一根木头簪子挽在脑后,全身没有一点颜色,脸上也没上妆,素着一张脸,连前一阵做的指甲也洗掉了——跟平常穿金戴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

    妈妈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没好气的:“看什么看,还不快吃饭,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还做不做点心了?”脾气很炸的样子。

    林姨扯了扯盛夏的袖子:“别惹她,心挨骂。”

    换作以前盛夏是不敢惹的,只是……想到明珠的话,她端着碗饭心翼翼蹭了过去。

    “妈。”她先是甜甜的叫了一声。

    妈妈没好气的:“干嘛?”

    她问:“为什么我们每年都要给大房太太上坟啊?”

    妈妈瞥她一眼:“怎么?不想上?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大房太太是不是对我们太好了……您和她是不是认识……”

    “你听谁的。”手中的莲蓬掉在了地上,妈妈眼中闪过一抹慌张,之后又全是严厉:“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盛夏连连摆手,没想到她只是问了一句,妈妈反应会这么激烈。

    她也不敢再问了,几口把碗里的米饭刨进嘴里,抹抹嘴,撸起袖子进厨房做点心前,想了想,又把直播开了。

    这一开,整个直播间就被各路人马攻陷了,其中最显眼的是顾南城老婆粉女友粉,叫嚷着要把盛夏开除粉籍。

    “五姐,你太不够意思了。上回才告诉我们对南哥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才过去几天就订婚了。”

    “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了?”

    “脱粉啦,不干啦……”

    盛夏一脸懵逼。

    订婚?

    谁?

    她?

    搞错了吧?

    她傻呼呼的盯着屏幕:“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是单身……”

    弹幕:

    “别装了,顾影帝都公开了。”

    “不就是谈恋爱吗,不就是羡慕的一晚上没睡着刷了一夜微博吗?至少我还活着。”

    “就是就是,我们都还活着。”

    盛夏:……所以她和顾南城订婚了?

    哪来的谣言啊?

    顾不得现在直播中,少女叫林姨帮她拿来手机,一顿操作,终于看到了谣言的源头——顾南城的微博。

    【顾南城:未婚妻,请多指教@盛夏盛桃】

    盛夏第一反应是顾南城微博被盗了,当即转发还配了四个字:被盗,勿信!

    发完后,也不管网友粉丝媒体怎么看,又给顾南城发了一个微信。

    盛桃:二哥,你微博被盗了。

    她以为顾南城还在休息,要等很久才会看到,没想到信息刚发过去,顾南城就回了。

    顾南城:……

    六个点是什么意思?少女歪着脑袋正琢磨,他又发过来一句话。

    顾南城:没盗,我发的。

    你脑子被门挤啦?——想都没想,她立刻把这句话发了过去,还是用语音,等意识到自己骂的是谁,她手忙脚乱的撤回。

    顾南城一直拿着手机,撤回也没有,他听到了,直接一个电话过去,盛夏吓的差点把手机扔进锅里。

    心翼翼接起,又心翼翼的喊:“二哥。”

    顾南城:“你骂谁?”

    “明珠,我骂明珠。”盛夏甩锅很快。

    电话那边的男人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有。

    他没话,盛夏也不知道什么,两头沉默着,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明明隔的那么远,却有一种脸贴脸的亲密感。

    “在想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被耳机烫过后,更加暗哑好听,手机仿佛烧了起来,烫的她指尖发红,脸上也越来越热。

    “没、没什么……就是那个微博,能不能删了……”她倚靠在料理台上,细白的手指无意识的在台面上画圈,声音软糯的央求着。

    “不删。”男人冷硬的,然后啪一下切断了电话。

    盛夏连忙过去。

    “您好,您播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什么情况?”她自言自语,连几个都不通,发微|信被一行绿字脸了。

    【顾南城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信息……】

    少女脸懵了。

    她、被、顾、南、城、拉、黑、了!

    而顾南城之前还微博没被盗,是他自己发的。

    谁会这样对自己的未婚妻……真是魔鬼啊,微博被盗号就被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撒什么谎啊,幸好她没信。

    少女嘟着嘴生闷气,下一秒左右瞟了一眼,然后一把抓起手机点开顾南城的微博。

    截图,保存一气呵成。

    她看着照片偷乐。

    这个截图,她能留一辈子。

    ******

    今天盛夏要做的点心是大房太太最爱吃的雪花酥。

    主料是棉花糖,及花生、饼干、蔓越莓干、杏仁等干果,雪花酥做起来很简单,先用火把黄油融化,放入棉花糖,搅拌至充分融合,棉花糖拉丝后再加入其他干果,冷却后切成三指宽的块状就可以食用了。

    桃花酥色泽明艳,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直播间的粉丝看的嗷嗷叫,刚好做的比较多,盛夏当场抽了三位网友,每人送一斤。

    把网友的地址交给林姨,让她寄送桃花酥,少女换了一件跟妈妈一样的黑色裙子,坐车往墓地去了。

    黑车轿车一路往西边的郊区开去,那边有盛家宽敞豪华的私人墓园,大房太太却没葬在里里,她葬在公墓里,一座坟山挤的满满当当,一眼望去全是墓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还没到天黑的时间,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天空飘着细雨,连风都是冷的。

    司机留在车上,盛夏跟在妈妈身后,纤细的胳膊撑着一把伞,脑袋四处张望,五年没来,这里跟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黑色雕花铁门像巨兽一样蹲在地上,因为年头久,上面起了一层锈色,斑驳的,风一吹就掉下几片。

    守墓的是个老奶|奶,一见她们母女就把铁门拉开了,妈妈上前,跟以前一样,递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又问:“大少爷还没来吧?”

    老奶|奶:“没有。”

    妈妈点点头,招呼盛夏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走去,妈妈抱着一束黄玫瑰,盛夏提着一个黑色袋子,装着纸钱和供品。

    大房太太的墓地在山顶,她们走了十多分钟才到,黑色石碑除了名字就贴着一张照片,里面的人很美,一身书卷气息,笑的很开心,旁边还有一块石碑,没名没姓,连照片都没有,是大房太太一出生就早夭的女儿。

    盛夏对上坟这件事很有经验,摆供品点香蜡,撕纸钱是最麻烦的,纸钱被压在一起,必须撕成一张一张,每一张还不能撕烂了,不然烧过去就是坏钱,不能用。

    少女轻轻的撕着纸钱,纤细的手指白的几近透明,妈妈把黄玫瑰放在墓前,也拿了一叠纸钱过来撕,一边撕还一边和大房太太话。

    今天的天气,最近发生的事,盛夏有多不孝,跑到国外五年音信全无,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听话,天天往外跑,也不相亲……

    baba一大堆,听的少女脑袋疼,加快手里的动作,把纸钱撕成山一样的堆,在香烛上点烧。

    纸钱燃烧,跳跃的火炎明黄中带点蓝色——听这是先人显灵的征兆。

    烧完纸后,盛夏又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起身的时候,特意瞥了一眼:

    三根香,一对蜡,她妈买的一人份,都是给大房太太的,女儿什么都没有。

    不过女儿应该不会饿着,亲母女,大房太太肯定会分给她的。

    天色不早了,淅沥沥的雨也有变大的趋势,盛夏正想提醒妈妈该回去了,妈妈却先一步开口:“你先下山,我等会就来。”

    妈妈站在墓碑前,似乎有些话想对大房太太,又不想盛夏听见。

    盛夏应了一声,着伞走开,却没下山,而是随便找了一块地蹲着刷微博。

    未婚妻那条微博竟然还在热搜挂着,顾南城那边也没删,评论转发全部破千万,盛夏看的莫名其妙,心顾南城的公关团队也太不靠谱了,这么久也不出来解释。

    正想着,顾南城再次空降热搜。

    点开一看,原来是顾南城和银河影视解约,成立独立工作室的新闻。

    微博是王涉发的,除了顾南城还@了她。

    @我做什么?

    关我什么事?

    盛夏正想问,王涉电话过来了,张口就是老板娘签合同。

    “什么合同?”盛夏问。

    “你没看邮箱吗?等等我再发一个给你。”王涉完挂断电话,盛夏开邮箱,里面竟然是她的经纪约,合同优越的无法形容,不但没有时间限制让她来去自如,代言工作什么的也不抽成。

    不像签艺人,到像是空降的老板娘……怪不得连王涉都要趣她。

    嗡,手机震了一下,是顾南城发来的信息,继拉黑之后,顾南城又把她加了回来。

    顾南城:【听你不想签合同?】

    盛夏:【想想想,等我回去就印签好,寄到公司。】

    顾南城:【好。】

    看着手机,盛夏想了想,又问:【你手怎么样了?】

    顾南城:【痛。】

    心肝抖了抖,盛夏:【那我忙完就去看你。】

    顾南城:【后天杀青,晚上十二点的飞机回京都。】

    盛夏连:【那我去接机。】

    完那边没回复了,盛夏琢磨着他应该会同意,就没管微信了,在百度上查食谱,看给他炖点什么东西补一补。

    “大少爷,你听我解释。”潮湿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女人惊呼的声音,是妈妈。

    把手机揣进包包里,盛夏连忙跑过去,只见妈妈的伞滴溜溜在地上转,大哥坐在轮椅上,周围全是保镖,妈妈似乎想和大哥什么,还没近身就被保镖粗鲁的推开了。

    “妈。”盛夏上前扶住妈妈,把伞移到了她的头上。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先下山吗?”妈妈着急的,似乎觉得她出现,场面会更乱。

    大哥见了盛夏确实也更生气了,脸上没了平时的和气:“好啊,何素,你还带着女儿一起来了,怎么?你是想嘲笑我出生就死了的妹妹,还是想嘲笑我早逝的母亲?”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撒野?”

    大哥脸上铁青,眼睛赤红,着手臂一挥,指着摆放的供品:“砸了。”

    他话音一落,几个保镖就冲了上去,一脚踹飞了盛夏亲手做的雪花酥,连没燃尽的香蜡纸钱也被拔起,顺手扔在路边,被雨水瞬间湿。

    一片狼藉。

    妈妈试着解释:“大少爷,不是这样的……”

    大哥断她,抬着下巴,眼神冷酷:“滚!”

    妈妈被他的眼神吓退了一步:“大少爷……”

    大哥:“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我对你没有耐心。”

    “大哥。”扶着妈妈的胳膊,盛夏盯着他赤红的双目,忍不住开口:“大哥,你先冷静一下听我们解释,我们真不是过来炫耀的……”

    “住口!这里没你话的份。”大哥怒吼,着嘴角勾了一抹讥讽,看着盛夏母女:“看见你们就恶心。”

    指尖颤抖着握不住伞,伞柄滑了出去,盛夏站在原地,豆大的雨浇在身上,砸的人生疼。

    一片寂静中,妈妈沉默着站直了身子,朝大哥鞠躬,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就往山下走去,连伞也没拿。

    盛夏也从那句恶心里回过神来,捡起了地上的伞,脚步踉跄去追妈妈。

    何素走的很快,完全不顾身后呼喊的盛夏,整个人都沉浸在那句“恶心”里。

    大房太太曾经骂过她两次恶心,第一次是她刚进娱乐圈那会,被经纪人灌了酒送到制片人床上,她誓死不从,就被对方扒光了衣服扔到走廊,大房太太刚好从电梯出来,见她光着身子和男人撕扯,骂她恶心。

    后来大房太太知道冤枉她了,就帮她和公司解约,还给她介绍了新的经纪公司。

    再后来,就是她和盛老爷在酒店约会,碰见了参加慈善晚会的大房太太,那一句恶心,就跟大哥骂她的表情一样,不屑一顾,嫌恶,那是看垃圾的眼神。

    可她不是故意的啊,她家里欠着巨债,那个时候娱乐圈又是港台艺人的天下,片酬也不高,她总不能让爹娘被高利贷逼死吧?

    盛老爷给钱大方,人也长的好看,虽然有老婆,但她根本不知道那个老婆就是曾经对她有恩的大房太太……

    如果她知道,她肯定不会做的。

    大雨倾盆,何素站在雨中,一身衣服全湿透了,而她脸上流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这一生少女时期养在蜜罐里,家里破产后进了娱乐圈,磕磕绊绊,混了几个配角,后来就当了人家的情妇,走到哪里都被嘲笑,但是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那个曾经对她伸出援手的女人,她是她人生最黑暗时唯一的光明,她又美又仙,拥有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位,却无半点盛气凌人,她把她当姐妹,后来似她如垃圾,至死也没原谅她,不愿正眼看她一眼。

    也不知现在她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看在盛夏的面上对她……

    “妈,你怎么了?”少女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头上被罩了一把伞,隔开了大雨。

    何素回头,容貌清丽的少女正扬着笑脸,她笑着:“妈,你别把大哥的话放在心上,爸爸最近让三哥、四哥进集团工作,大哥心情不好。”

    三哥、四哥是二房的孩子,本来一直被大哥压着,最近不知怎么讨好了爸爸,被安排进集团担任了总监的职位。

    何素笑了:“妈妈不用你安慰,你才是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是你的亲大哥,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是是是,我会好好讨好大哥的,等大哥继承公司的时候我就是大姐……”少女着乐呵呵的笑了,显然没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或者因为这几年她经常一些让盛夏和大哥搞好关系的话,被误以为是巴结讨好了。

    想着何素的眸子沉了沉,最终什么也没解释。

    还没到时候,还不能。

    大雨磅礴,母女俩共用一把伞,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司机早已等候多时,待两人上了车,连忙递了干净的毛巾过去。

    少女顶着毛巾,好一通乱蹭,余光却撇到了在公交站台等公交车的大哥一行,坐在轮椅上的大哥,还有他身后的保镖,实在太显眼了。

    盛夏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大哥还跟以前一样只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盯着大哥放在轮椅上没有知觉的长腿,突然就想到网上那些猜测。

    “妈,那场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她好奇的问。

    当年大哥出车祸的时候,她还在妈妈肚子里,车祸夺去了大哥的双腿,而当时大房太太也在车上,听是刹车失灵,幸好司机是退伍老兵技术过硬,不然车子直接冲下山崖了。

    何素眸子沉了沉:“谁知道,反正当年什么都没查出来。”

    盛夏千万八卦网友附身,猜测道:“就算有也查不出来吧,车祸后大哥进了icu,大房太太也昏了好几天才醒……”想着寒毛就竖了起来,一场车祸两个当事人直接进了医院,事后再查肯定晚了,而且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

    何素:“知道怕了?那你还敢去惹盛兰馨?”

    盛夏:“……妈,盛兰馨被赶出国的时候,你还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何素:“……还来。”

    盛夏吐舌头:“花光了。”

    *****

    当天晚上回去,何素就生病了,体温逼近四十,盛夏不磕眼守在她身边一整夜,换来了一沓相亲对象。

    从有矿有海有岛的富二代,到靠自己奋斗的IT新贵、律师事务所老板,再到运动员公务员,厚厚一沓二十多个。

    盛夏瞅了一眼,长的都行,五官端正,就是离她的审美还有一段距离。

    “妈,有没有更帅的。”

    “没有。”

    “那能不能不去相亲?”

    “不可以。”

    “有理由也不行?”

    “什么理由?你有喜欢的人了?”

    盛夏把手机里的截图递了过去,指着顾南城那条微博,一脸指控,天怒人怨的表情:“妈,我被这个人渣骗了,他骗我签了二十年霸王合同,还逼我跟他炒绯闻,不然就要搞臭我的名声。”

    妈妈:“你名声不是一直都是臭的。”

    盛夏_:“……是臭的,关键是他还是大哥多年的老友,要是他撺掇大哥在爸爸面前我们坏话,到时候分遗产就没我们的份了。”

    妈妈:“他这么恶毒啊?”

    盛夏:“嗯!”

    作者有话要:

    人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