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兔叽(番外一)
“涂姬!你对象给你电话!”涂姬在洗手间搓着衣服, 听到电话声响,随后就是室友的召唤。
距离补天战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所有都回到正轨, 一些半妖残留了一些特征——就比如涂姬的兔儿和那个羞耻的短短一坨尾巴。
国家对所有半妖颁发了成就, 尤其是涂姬与薛趵这种贡献突出的, 更是英雄级别。
两个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又好像一切都还在原轨。
涂姬又回到了学校学习, 由于情况特殊, 给涂姬了极大的特权, 就比如不会挂科以及专门给她补课。
当然涂姬很想拒绝后一项就是了。
之前在网上对自己恶言相向的室友后来依旧死性不改在网上跳的更活跃了, 直接被扒皮拘留,后来被学校退学了。
剩下的室友是眼看着涂姬奋斗过来的, 都十分敬佩,也很热情。
其他同学也从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成了习以为常,也不会有太过于热情的眼光与问候。
薛趵战后身体恢复后, 重返原来的尖刀突击队,基本一周通三四次电话,特训或者出任务有时候一周都联系不上。
涂姬连忙把手洗了,甩着水珠出来从室友手里接过电话。
“喂?豹豹哇。”甜甜而有元气的招呼, 此话一出,已经基本习惯了的室友都还是一个颤抖,头皮发麻。
“我在你宿舍楼下。”熟悉的薛趵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带着一些笑意,比当初温柔了许多。
“欸??怎么回事?你辞职了?”涂姬震惊,连忙跑到阳台,往下看去,树荫下面确实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着,带了个帽子看不见耳朵,可背后的尾巴确确实实是他。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已经过去好久了,虽没有办法,可是心中的思念也确确实实存在着,如今乍一看到,鼻头一酸,差点丢人地哭出来。
楼下的人好像若有所感地抬头,正好与涂姬对视。看起来黑了一些,棱角也更为有力。只是还是依旧像是一滩寒潭,目若寒星,站在宿舍楼下,休闲服包裹的身体有力而结实,旁边路过的姐妹都偷偷摸摸地往那看。
“我回来休假。”薛趵的声音更软了,透过电话痒痒的搔动。
“那,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涂姬话都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
然后一等就是半个时。
薛趵倒也不急,他很久以前就知道女孩子出门不是一个容易事,帽子一拉遮住周遭的眼光,环胸开始数地上的蚂蚁。
涂姬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已经妆发齐全了,头顶的耳朵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显得尤为可爱。
看着涂姬,薛趵终于忍不住漏出一些微笑,顺了一下涂姬脸侧的发丝,轻轻将她搂紧怀里。
涂姬愣了一下人已经在温暖的怀里了,涂姬没见过这样主动的薛趵,应该也是太久没见了控制不住情绪。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涂姬头埋在薛趵的胸前,手拽着他的衣角,庆幸自己定了妆。
拥抱是最能够让人觉得踏实的姿势,像是有一股暖流注入心中,涂姬手搂住薛趵的腰,能够感受到手下的肌肉与温度。
抱了有一会,薛趵才放开涂姬,拍拍头,拽着手往外面走。
“你休假多久呀?”涂姬跟着,忍不住问道。
“两周差不多。”
“欸……那……”涂姬眼睛俏皮地转动,心思流转,明天就是十天长假了。
薛趵好像没看出涂姬的欲言又止,轻轻问了一句:“嗯?”
涂姬垂头不知道怎么,眼角余光向上撇却突然看到薛趵嘴角一丝狡黠的笑。
“那我长假就回家了,我妈想我了。”涂姬摇头晃脑得煞有其事。
薛趵显然没有想到,愣怔了一下,好像有些委屈的样子,眉头一挑嘴角下压:“那好吧……”
于是当天晚上涂姬就拖着行李箱入住了薛趵在首都的房子。
这个房子还是当年读书时薛趵的父母给买的,一室一厅的居室单人公寓。
薛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开门,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住,前几天也找人扫了一边,还算干净。
涂姬扭扭捏捏地跟在身后,后知后觉有点害羞,试探地步进去,左右张望着。
黑白灰的装修十分有薛趵的干练简约风格,麻雀虽五脏俱全,入眼便是一个客厅,里面一个隔断,应当就是卧室。
涂姬脸一红,难免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我去做饭,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卧室在那里,这个是卫生间”薛趵随手将行李箱放到客厅,转过身,看到涂姬红扑扑的脸蛋,轻笑,走近低头看着涂姬,离的很近。
“想什么?嗯?”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带有磁性,拨动着涂姬的神经。就连鼻息都能够感受到,更别体温。
“没,没啥。饿了。”涂姬心脏扑通扑通鹿乱撞,却依旧翻个白眼,避开走向客厅。
本以为是个老实的,怎么相处久了越来越骚了呢。
开衣柜是薛趵的便服,占了一半的空间,另一半空荡荡,涂姬一件一件地收进去。
薛趵做饭属实有一套的,吃完饭涂姬也算是终于适应了,瘫在沙发上看电视,耳朵都耷拉着,摸着肚子。
薛趵刷完碗擦干手,坐到了涂姬的旁边,只是坐的很是挺直,大刀金马。
涂姬往后一看,尾椎处的一根大尾巴阻挡了薛趵往后靠的位置。
涂姬惬意地眯起眼睛,一把薅过大尾巴,搂在怀里摸。
雪豹的尾巴蓬松而厚实,人形虽然了一些,却依旧几乎一米长,带着黑色的斑点,撸起来手感很好。
摘下了帽子薛趵的一对耳朵更是可爱,柔软而毛茸茸。。
薛趵斜眼无奈地看着涂姬,叹了一口气:“干嘛呢。”
“嗯?”涂姬装傻。
“我的尾巴。”薛趵毫不留情地点出。
“嗨呀,尾巴而已,让我摸摸怎么了嘛……”涂姬耳朵一甩,手下从上往下,毫不留情。
尾巴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像个隔离开来的玩具,可是并不是没有知觉,涂姬娇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往上,薛趵啧了一声,尾巴一扬,从涂姬手中窜走。
“干嘛呀……气。”涂姬话娇娇的,尾音拉长上翘。
薛趵眼睛一眯,尾巴从涂姬面前扫过。
涂姬伸手扒拉抓不到,一来一往涂姬觉得自己反而是只猫,正在被逗猫棒耍。
可是脾气上来了,一声冷哼,涂姬严阵以待,瞄准尾巴的走向一个预判扑了上去,虽然准确地抓到了尾巴,却也直直地扑到了薛趵的怀里。
涂姬的尾巴虽然,可也并不是没有存在感,每个衣服都在背后开了个洞,裤子外面就是一坨白色的尾巴,软糯可爱,就连室友都想上手——虽然没有成功过就是了。
薛趵喉结一动。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尾巴。
“呀!你干嘛!”涂姬一个弹动,坐直之后松手捂住,满脸震惊。
“凭什么你可以摸我的尾巴,我不能动你的?”薛趵理直气壮。
“不,不一样……”涂姬气弱。
“哪里不一样?”薛趵眼睛里满是笑意,有种得逞了的感觉。
“就,就是不一样嘛!”涂姬一副管你什么道理,就是我了算的感觉。
薛趵一个倾身靠近,涂姬下意识往后倒结果重心不稳正好倒在了沙发上。
“乖涂涂,我想你。”薛趵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扫过,轻飘飘的,出的话却颇有分量。
从没有这样直白过,可是涂姬又觉得他好像就是这样直白。他的眼神像是温泉,将要把涂姬溺死的温柔无法想象是从一个雷厉风行,冷漠有时候还有点暴躁的人眼中传递出来的感情。
涂姬失神,耳畔还有家庭伦理电视剧的吵吵嚷嚷,却好像已经变成了背景音。
薛趵轻轻附身,印上眼前这个一脸懵的姑娘的粉唇,柔软还带着果香,像是水果味果冻,薛趵轻轻咬住,睫毛低垂,呼吸炙热。
尾巴不知不觉摸上了一只大手,手心带着薄茧有一些粗糙,可是带着的温度好像是要把涂姬烫熟。
柔软而不为人触碰的尾巴传来的感觉像是通了电,涂姬闭上眼睛,轻轻揽住了薛趵的肩膀,纤细的五指将衣服攥出褶皱,指尖泛红,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日头高上,阳光透过有些薄的窗帘投射进来,扰乱了满屋的安静。
一向早起的薛趵难地违反了自己的生物钟一觉睡到现在。
还未睁开眼睛,就长臂一伸往旁边探去,入手却没有昨晚熟悉了的软玉温香,一片凉意好像从没有人在过。
薛趵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已经全然没有了睡意,撑起身子露出带着点伤痕的结实胸膛,显示着昨晚的旖旎。旁边的枕头上虽然有睡过的痕迹,可确实没有东西。
薛趵刚想起身,突然敏锐地看到薄被上凸起的一块。
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与警觉,还带着一点荒诞的猜想,薛趵轻轻一点一点地掀开被子。
率先露出来的是两个白色的东西,随后是一坨白白的毛乎乎的球,在之后是一个大一点的球,后面还有一个更的球球。
一只白兔子,差不多只有薛趵一只手的大,安静地趴在深色的床单上,格外显眼,身体还带着起伏,呼吸悠长,睡得很熟的样子。
薛趵一句话也不出,艰难地吞咽,轻轻捻起一只瘫着的耳朵,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壁,问道:“涂涂?”
作者有话要: 瑟瑟发抖,一笔带过,不敢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