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季流氓
三条路的岔路口中央,穿着红棉袄的女孩突然“哇”地一声哭的震天响。
女孩的妈妈赶紧跑过来夹在两辆车中间鞠了个躬,“几位爷别怪罪,孩子不懂事,我这就把她带走。”
“哇~哇呜……”女孩坐在地上蹬腿,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她的妈妈无奈地蹲在地上哄,“团团,咱们回家玩去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季凉川脱掉手套一脸烦躁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苏念刚才的“经验积累”四个大字。嫌他经验少吗?
脸上长着刀疤的刀刃认真地道:“三爷,要不我下去直接把人吓走?”
往常三爷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秦钦给三爷找的美人陪上那么一会儿就好了。可这会他往哪给三爷找美人!唉,提起人,刀刃就想起昨天晚上三爷带回季公馆的女人。
刀刃只知道那女人是苏府的,哭哭啼啼的烦死了。三爷让他看管,他就直接丢到后院让狼狗吓唬了一晚上才安生。
季凉川抬了抬手,刀刃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女孩旁边的苏七手里拿着两颗糖道:“吃糖吗?拿了哥哥的糖可就不能哭了。”
苏少爷笑的特别好看,也特别的不怀好意,像是要拐跑红帽一样。女孩穿的袄子一看就是旧的,家里穷,没见过奶糖但知道什么是糖。
书博文:有这样哄孩子的吗?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我才没哭!”
团团拿了苏念手心里的两颗奶糖就跑。团团妈妈又对着苏念鞠了一躬才去追孩子。
苏念不在意地拍拍手上车去了。这儿的孩子野的很,不能指望他们给你道谢。因为苏念也在这跑来跑去。不同的是,苏念能跟街上的孩子玩成一片,也能跟谢春花那样的少爷成一片。
书博文:“白哥!”
一看见旁边车上的白警长,书博文就明白了。自己的长官恐怕是跟自己一样怕“押送”的人跑路咯。
但是,可是!好家伙!这两位神一样的人物竟然都开私家车去警局。想把警察局当自己家?
白景文听见了耳熟的声音,扒着车窗忍着胃里的翻腾道:“博文!季三?这不是赶巧了?你们不如和我们……七爷你开慢点!”
听见苏念发动汽车的声音,白景文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苏念:“七爷,这称呼我喜欢。”比苏玉郎、苏七、姓苏的可好听多了。
苏念了个急转弯,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道路把车往飞了开,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到了警察局门口,白景文对天发誓,他再也不会坐苏念的车了,半条命都要没了。
刚吐过的白景文瘫在椅子上,“七爷,你开车也太野了。真看不出来。”
“车技不好,白署长您多担待。”苏念略心虚地回道。刚才光顾着过把手瘾了,彻底忽略了车上还坐着另一个人。
白景文缓了缓问道:“哎,你跟季三认识?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们不会真的那啥了吧?”
“不熟,见过几面。”
有趣,这俩人居然还会有交集。
白景文:“季三可不会跟不熟的人话。你是不知道,当初在D国留学的时候。一放学就有姑娘拿着信给季三表白,有隔壁班的,还有隔壁学院的!你猜怎么着?”
苏念眼皮子一跳,离白景文远了点,“关我什么事?”
老人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刚才哪个眼睛跳来着?
白景文:“季三直接冷着脸把书包挂到肩上走了,一封信也没接。不过有一回他被个外国美人拦住塞了一封粉色的心。人家一句话还没完,他就直接把人吓哭了。”
苏念,“噗,是挺可怕的。”
白景文也跟着笑了出来,“哈哈哈可不是, 他那张脸成天拉着跟张死人脸一样。晚上出去准能把孩吓哭。”
季凉川:“阿嚏!”
书博文:“三爷,有人骂你。”
刀刃:“你子去一边去,谁敢骂三爷!刚才那谁,跑的倒挺快,要不是三爷你拦着,我把他的车撞稀巴烂!”
季凉川捻捻手指,想到苏念喝醉的样子,轻轻地道:“跟一孩计较什么?”
刀刃:“三爷,你自己也没大到哪去。”
副驾上的书博文自言自语地道:“我的没错啊!一个喷嚏是有人骂,两个喷嚏是有人想,三个喷嚏是感冒了。”
整个警署都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值班的警察站在门口。
“书警官,白哥在里面等着你呢!”
书博文:“好,请吧季都督。”
刀刃边走边道:“你们这警署行不行,大年初一把人拉过来录口供,案发的时候吃屁去了?”
书博文:“这位大哥,你能不能话文明点,不要把屁这样随口出来。”
季凉川进门就看见苏念在拍白景文的背,挑了挑眉也过去给了白景文的背一巴掌。
“啪”地一声,一点兄弟情都没有。
书博文奇怪地问道:“白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景文:“呕季三!疼疼疼!……是七,呕……七爷开车太快了。不行,我还想去吐一下,你先替我问着。”
“放心吧白哥!”书博文直接端了个盘子过来,上面有子弹,细绳,还有取样的皮肉碎屑。“苏七,这是你的玉佩吧?”
苏念:“是,我要是我昨天丢了估计没人会信我吧?”
这玉佩他带了十八年都没掉,偏偏在昨天案发的时候掉了,可真够奇怪的。
书博文公事公办地继续问,“在哪丢的?”
苏念坐在椅子上懒懒地伸了个腰,“不知道。”
季凉川:“警察局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看不出来这玉佩是被人偷的?”
书博文:“偷的?”
季凉川起身,走到苏念面前微微弯腰,他把两只手撑到苏念坐的椅子上,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道,“苏念,敢不敢信我?”
苏念脱口而出,“不敢,我只信我自己。”
没错,就是被偷的。
苏念大概知道自己的玉佩是怎么丢的了。可这辈子,他只信他自己了。
苏念弯着眼睛,轻轻地凑到季凉川耳朵旁,“昨天晚上,我的人让季都督快活吗?”
季凉川长手一伸,摸了一把苏念的腰悠悠地道:“挺快活的,但她应该不如你。”
草!苏念瞬间确定自己刚才跳的是右眼了。
苏念直接把人给推开了,“我今天才知道季三爷原来是个男女不忌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