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国师镜寒川
她是怕的,后来她也去找陆汐沫,发现只是骂骂她,不伤她身体,镜寒川没有再出现。
她也不敢对她动手,但是能动口出出怨气也挺好的。
今日陆汐沫开了口,陆紫如不敢再造次,冷哼着走掉了。
“主人,您今日怎么与那凡人话了?”莹儿开口。
“今日,我想清净罢了。”陆汐沫摊开右手,试着凝聚灵力,指尖有微弱的青光浮动着。
晶儿,莹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汐沫的手,恨不得指尖上的光变得越来越强,能变出一朵花来。
“主人,您方才要见国师,什么时候去呢?”晶儿问。
“明日。”陆汐沫收回手。
“今日去了,陆紫如今夜怕是睡不好一个安稳觉了。”陆汐沫浅笑。
“是呢!今日去了,她准以为公主去国师面前告她状了,只怕皇帝也怕的很。”莹儿捂着嘴很不厚道的笑了。
她去见国师,怕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估计后宫之中,人人自危。
皇帝前些年颇为宠爱一个番邦送来的女子,封号丽妃,宠爱到那个女子不知天高地厚。
丽妃仗着自己貌美受宠,横行后宫,欺凌不少奴才婢女毙命。
但是皇后,以及一干妃嫔谁都知道,皇帝再宠她,国师只要看她不顺眼,那也是迟早翘辫子的事。
后宫女人团结起来对付一个女人时的那种凝聚力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挑拨几次就去找陆汐沫的麻烦。
虽不知找了什么样的麻烦,之后国师当着皇帝的面了四个字,“妖妃,诛之。”
皇帝心中肉疼,圣旨却下的麻溜,当日,丽妃便身首异处。
后宫那些女人当时乐的跟什么似的,晚上却都齐齐发了病,不是头疼,就是身上起了疹子,病症各不相同,太医院束手无策。
皇帝心下了然,所有妃嫔都发了病,这倒不是真的病,只怕是国师的惩罚。
她们算计他去处置丽妃,他心中知晓,虽没让她们死,却也要受些罚。
想着是罚,皇帝心下也安心了些,却没想到这一罚就是三个月,连着他罚了禁欲三个月。
后宫妃嫔都是怕极了,连着训斥自己的子女,千万不要招惹国师,不要招惹陆汐沫。
她们是始作俑者,可到底是被罚了,皇帝都不敢声张,她们岂敢言苦。
大臣们连着三个月都看着皇帝那菜色一般的脸色,谏言都斟酌几天才敢上表,一时人人惶恐不安。
皇帝在镜寒川殿内如坐针毡,不敢问,那些妃嫔的罚何时能解,也不敢找婢女泄泄火,只是每天都去一趟镜寒川的寒月殿。
一坐就是个把时辰,镜寒川倒也不在意,兀自看书,抚琴,作画,全然不理这个皇帝。
隐隐一些传闻传了出去,什么?皇帝一连三个月没去后宫,居然每天去国师那里?
皇帝跟国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时间纷纷揣测,甚至有几个官员凑在府上商量对策。
第二日,几人出奇的卧病在床,请太医一诊,居然是纵欲过度!
这些太医们对诊治结果出奇一致颇感意外,凑在太医院内大肆研究,可怜了那几个胡子都白了半把的大臣,早就心力不济了,还有哪门子的纵欲过度?
皇帝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上朝时早就看出来了,那些大臣们隐晦的,国师如谪仙般英姿过人,如何如何,他早就听出弦外之音了。
皇帝得知之后,喜不自收,第二日上朝时,眉宇间一扫阴霾,故而群臣又在猜测,这昨夜谁从了谁?皇上怎么这般高兴模样?
皇帝当然没摸透这群臣的心思,等他得知又有几位臣子口舌生疮之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气愤至极。
这群混账东西倒也敢想?他有胆子去睡国师?那他这个皇帝马上就要驾崩。
虽国师生的极其俊美,比他的宠妃都要绝色,可哪是他敢亵渎染指的存在?
那些日子,宫内一时间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国师两字。
有关镜寒川的传闻太多,话少,似冷面阎王,但凡出面解决事情,非死即伤。
但是天瞿国却不能没有他,因有他,避了许多战事,连年国泰民安。
第二日,陆汐沫带着两名婢女去了寒月殿的事情很快就被传扬出来。
陆紫如是哭着去找她的母妃良妃,一进沁霏宫,就扑上去抱着良妃。
良妃看她那模样,着实有些被吓着了,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陆紫如的背,温声问道:“如儿,怎么了?”
“母妃,我要死了,我活不成了。”陆紫如哭的很不好看,甚至鼻涕都出来了。
良妃看她这伤心模样,也知她一时不出什么,把目光转向陆紫如的贴身侍女翠萍身上。
“你来。”良妃安抚着陆紫如坐下。
“回娘娘,昨日公主去了汐月苑,还未什么,那汐沫公主便开口公主不应去那边,末了,公主只来瞧瞧汐沫公主是否有合身衣裙罢了。”到这里,也是声泪俱下。
“方才得到消息,汐沫公主跟她的婢女去了寒月殿,不知是否是要昨日公主之事。”翠萍俯在地上,低声哭诉。
良妃脸色巨变,一时失了血色,好半天才找回思绪,眼中也是含着泪。
“如儿啊!你怎么又去招惹她了?你要害死你自己呀!”良妃一脸的悲愤。
“母妃,救救我吧!再过几日,泽承国太子要来了,如儿定是要嫁给他的。”
生死之际,这傻女儿居然还想着嫁人?良妃真想一棒子敲死她,省得心烦。
“母妃,之前我奚落她时,她都不曾言语,更不曾告状,昨日我的话也并不过分,她今日去见国师,也许,也许不是去告状的。”陆紫如着恢复了些理智。
初听到陆汐沫去了寒月殿,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她去告状,现在想来,也许并非如此。
“那她去做什么?”良妃蹙眉问道。
“母妃,会不会是我时常奚落她,在她面前提了几回泽承太子,那丫头生了心思,想让国师让她变漂亮?”陆紫如越越觉得这是真的,心中越发急躁起来。
良妃不语,确实也有可能,可谁也不敢求证,只能想着陆汐沫出了寒月殿,是否已经换了张容貌?
寒月殿内无熏香,摆设简单古朴,少有器皿之物,多是一些书籍。
镜寒川正在抚琴,此琴名叫月落。
陆汐沫进殿内,知晓镜寒川一向不喜太多人进殿内,留了晶儿,莹儿两人在殿外候着。
镜寒川停下抚琴,看向青衣纱裙的陆汐沫,陆汐沫见他停下抚琴,微微一笑,“国师安好?”
镜寒川唇角勾起,起身,瞬间就近身至陆汐沫身前。
若是皇帝在此,估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国师居然笑了!
“你看如何?”镜寒川周身的寒冷卸下了些,眸光温和。
陆汐沫浅笑着看向他,“看国师这模样,似已知晓我的灵力已经开始觉醒了。”
镜寒川笑而不语,陆汐沫自是知晓他这是承认了,示意她坐下。
陆汐沫走至镜寒川正座旁的位置坐下,“我来见你,是想问一事!”
镜寒川点头,“泽承太子是么?”
“国师毫不意外,看来泽承太子是我认识之人。”陆汐沫神色凝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