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贺沐尘的求证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确认一件事,你并非男子身份对么?”贺沐尘走近一步,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现在这身板跟男子没有区别,她只是不明白,他突然跑来问这个有什么意图?
“我就是男子。”汐沫回答。
贺沐尘神色不变,“那位萧公子便是潇然太子对么?一路上我看他对你并非普通朋友,而我也愿意相信他并非是一个会对男子产生爱意的男人。”
“月落脱口而出的沫沫是叫你对么?白泽跟他对你既像朋友又像主仆,而晶儿两人,你是妹妹,可我看到的是她们对你是言听计从,无所不依。”
“普通兄妹都会有意见向左的时候,而她们却是以你为中心,前些日子潇然太子去了天瞿,很快便回了泽承,他求娶天瞿皇帝一女,未果。”
贺沐尘此刻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就是那个他求娶的人。
贺沐尘在潜入汐沫房间时,其他人也就聚到一起了,此刻他的话,他们悉数听到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个贺沐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竟然什么都猜到了。”月落惊道。
“听闻此女貌若无盐,然而潇然太子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求娶,众所周知,潇然太子是连君王都不用跪的人,他怎么会去跪一个女子。”贺沐尘自始至终都是一直盯着汐沫的脸,不错过她一丝丝神色的变化。
“他是天之骄子,泽承又是强盛之国,根本不需与谁联姻,即使联姻,以他之能选的也会是自己倾心之人。所以,萧公子是潇然太子,那你就是那位天瞿公主。”贺沐尘的无比肯定,他心中已经确信汐沫就是公主。
“初见时,你容貌确实有瑕疵,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是天瞿公主,汐沫。”贺沐尘轻笑。
“有文化有素质就是瑕疵,相反就的不堪入耳,这个贺沐尘,君子倒算一个。”月落捏着下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大半夜的爬窗进我房间,就为了问这无足轻重的事?”汐沫掀开被子,走到一旁,拿起衣服穿好。
“是,我就是为了确定此事。”贺沐尘答道。
汐沫无语,这个男人还真是令人讨厌。
“而且这并非无足轻重。”贺沐尘看着她,神色认真。
汐沫见他如此神色,轻声道,“晶儿,莹儿,月落,白泽,过来。”
她尾音一落,他们四个瞬间出现在她房内,并且月落了个响指,屋内瞬间变得如白日一般亮堂。
然而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外面看的话,屋内仍是一片黑暗。
贺沐尘惊讶是有的,可他神色很快恢复正常了。
汐沫淡漠的看着他,“你有所怀疑,大半夜也是来解惑的,既然如此,不妨一次把话清楚。”
“这世间除了人类,你可信还有其他?”
贺沐尘看了一眼他们四个,他们神色很淡定,都在看着他。
“神,鬼,妖,魔许是有的,以前也有一些地方出过乱子,非人力所能解,所以我想,定是其他作祟,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贺沐尘早就有所怀疑,可他也没想到其他上面去。
汐沫看向月落,“月落是一把琴的器灵,白泽是神兽,晶儿,莹儿是我泪滴修炼幻化成人形的,我是天界上神。”
她在介绍他们时,他们都在一瞬间让他看到他们的原本形态,贺沐尘不吃惊是假的,可他到底还是定力够好,站稳了脚。
“你是上神?神仙?”他问汐沫。
汐沫轻笑,“没错。”完,瞬间变回原本模样。
三千发丝倾泻而下,原本一身男子装束,此刻恢复女儿身,满室光辉不及她一人耀眼。
月落原本是想看到贺沐尘害怕的模样,可他眼睛似乎定在汐沫身上了,什么害怕,那分明是惊艳,狂喜且压抑的各种纠结神色,半点也没害怕的影子。
汐沫又变成男子装束,淡漠的看着贺沐尘,“贺沐尘,你的疑惑已解,从今往后希望你彻底忘了此事。”
“所以那晚你们是在翠林居的。”贺沐尘道。
“我们去查一下贺钧,结果意外的听到他要把我们几个全部抓去接客,你想想看,我们不把他弄死,还大发善心的放把火把你引来,并且不伤人性命,已经是我们善良了。”
月落的漫不经心,似乎他们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没错,为了不伤人性命,月落牺牲可大了,你怎么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去。”白泽道。
“我并未算问责。”贺沐尘表面态度。
“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皇宫里有妖邪,但是它似乎没有伤害你们的心思,我也没有去查证究竟是谁?”汐沫道。
“你怎么判断的?”贺沐尘问。
“这不重要,事情已经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从今以后你当此事从未发生过,我们你也从未见过。”汐沫语气淡淡。
贺沐尘看她态度坚决,原本想的话,此刻也是一句不出了。不过,他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好,今夜多有扰,请见谅,告辞。”贺沐尘完,便开门离开了。
见他这么干脆的走了,月落看向汐沫,“沫沫,他来问这些做什么?证明自己很聪明?”
汐沫摇头,“不知道,贺沐尘的心思很难猜。而且,你不是也没听到他的心思么?”
月落哼道,“他,该死的,是个很特别的凡人,现在没听见不代表以后听不见。”
“没有以后了,月落,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跟贺沐尘有任何的牵扯了,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的人生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汐沫看向合上的门,眸光淡漠,对贺沐尘她总有一种想要避而远之的心态,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尽管他只是一个凡人。
“不是我击你,沫沫,你并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忘记的人,你想想,今日离开的那位太子殿下,他要是能忘,还巴巴的来你身边做什么?”月落着哈欠,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看向汐沫。
汐沫白他一眼,“才认识多久?他有那么肤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