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贺瑾穆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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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这么多没杀呢!”月落指着地上的一群野鸡野兔。

    “都放了,全部烤了都不知弄到什么时候去了,早些进城,去城里吃东西。”汐沫着将手里烤好的野鸡鸡腿扯下来,给了晶儿两人一人一个。

    “哦,那好吧!”虽然有点不舍,月落还是依言将那些野鸡野兔放了。

    夜朔的话让汐沫心急了,她现在很想去找玄苍的真身,月落知道她着急也不多什么了,蹲下来帮着白泽他们烤鸡。

    玄苍看了一眼蹲着吃野鸡的汐沫,她神色淡淡,但是内心显然很不平静。

    “之前派来抓上神的妖魔都被诛杀干净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带回去消息,你们这边的情形主上那边也是不知道的。”夜朔忽然开口。

    月落没有吃,他帮他们烤着,他问道,“你们主上是谁?他以前是否在魔界?”

    夜朔摇头,“我不知主上叫什么,他以前应当是不在魔界的。”

    “上次在尧城的那个莲尊你们主上有三尊四座,是哪三尊四座,莲尊就不了,已经翘辫子了。”月落道。

    提起三尊四座,汐沫也好奇,那个莲尊,就很弱的好吧!

    夜朔清清嗓子,“莲尊是三尊中最弱的,其他两尊是清尊,清尊是女子,火系法术,很难对付,赢尊也很强。”

    “至于四座我不清楚,向来神秘,不怎么露面,我都没见过他们,不知男女。”

    “不会是你们主上有心防着你,所以你才没见过四座?”月落问。

    “应当不会吧,总之主上那边还是很难对付的,如果他们先一步找到魔君,估计现在的魔君连三尊四座都对付不了。”夜朔摇摇头。

    汐沫将鸡骨头扔进火堆,擦了擦嘴角,“不管派谁来,只要是想抓我去对付玄苍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三尊四座又如何,那个主上又如何,挡我的路,只有死。”

    汐沫声音淡漠中带着一丝肃杀之气,夜朔静静看了几眼汐沫,这才又道,“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跟身上的气质,还有认主的净羽,我都要怀疑你是否是三万年前的汐沫上神了。”

    “谁都会长大,他人刀都捅过我好几刀了,我不至于见着了还无丝毫防备之心。”汐沫的是天帝利用她一事,玄苍也能听出来。

    白泽飞快的啃完烤好的野兔野鸡,将火扑灭收拾好了,他们这才离开。

    “二皇子,皇上不行了。”喜子跌跌撞撞的跑进贺沐尘的书房,带着哭腔,一双眼睛红肿着。

    贺沐尘手中的狼毫毛笔一抖,墨汁滴在宣纸上迅速晕开一片。

    贺沐尘起身几乎是飞奔而去直奔皇宫。

    皇宫内皇帝寝殿内此刻那些妃嫔们,大臣们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皇上……”

    贺沐尘赶到时,贺瑾穆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贺沐尘一进殿,皇后以及挨着的几位妃嫔纷纷让开。

    “父皇。”贺沐尘唤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贺瑾穆没有睁眼,篱妃眼中闪着紫色的妖异光芒,贺瑾穆慢慢睁眼。

    众人心中一喜,当然不是高兴贺瑾穆醒了,而是他应该要交代遗言。

    “父皇。”贺沐尘又唤了一声。

    贺瑾穆唇瓣蠕动着,半晌也没听清他了什么,贺沐尘凑近了些。

    “父皇,您刚醒来,好生歇着,不要着急话,儿臣在这里陪您。”贺沐尘低声安抚道。

    贺瑾穆眼中有一抹愧疚,人之将死,他看透了很多,他后悔曾经所做的一切,更愧对贺沐尘。

    “沐尘,父皇愧对你,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临渊不会如此强盛,以后,临渊就交给你了。”贺瑾穆的很慢,室内很静,他的每一个字,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贺瑾穆完,定定的看着上方,目光开始涣散,太医凑近去端详了片刻。

    底下一帮人都提着气看着太医,就等着他摇头,他们就好开始表演了,他们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就等今日发挥了。

    太医摇摇头,“皇上驾崩了。”

    此言一出,底下一帮人哭天喊地的掏出抹了姜汁的帕子,往眼睛上抹,这可是哭丧一大利器,上至后宫妃嫔文武大臣,下至丫鬟太监人手必备。

    “皇上啊……”还没哭完,贺沐尘冷声道:“出去哭……”

    正哭的自以为感天动地的众人,尴尬的起身连忙退到殿外,然后都整整齐齐的跪着,齐齐哭喊道:“皇上啊,您怎么丢下臣妾走了呀?”

    “皇上,您让臣妾怎么活啊。”

    “皇上……”

    姜汁帕子确实好使,这一会儿一个个的双眼通红,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喜子,跟我一起为父皇更衣。”贺沐尘留下了喜子。

    趁着贺瑾穆身体还没僵硬,贺沐尘选择现在为他更衣。

    “是。”喜子答道。

    篱妃跪在殿外,虽同大家一样假意哭着,眼睛却是看的里面的贺沐尘。

    她有妖法,自然清楚的看见了他正仔细的给自己的父皇更衣,她心中更是一阵悸动。

    皇帝在世时所有人对皇帝都是阿谀奉承,只有他敢批评皇帝,皇帝死后,所有人都假意哭泣表真情时,只有他不流一滴眼泪的为皇帝亲手更衣。

    他心里还是在乎他这个父皇的,死了,他亲手为他做好身后事。

    “二皇子。”喜子眼中有泪,他看到贺沐尘神色痛苦的看着贺瑾穆,他为贺沐尘感到担心。

    贺沐尘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方才他为贺瑾穆更衣时,才看到他已经瘦到触手之处摸到的都是骨头,肉皮松垮的贴在身上,骨头突兀的顶着肉皮。

    背脊上一片紫红斑点,那是这些日子长时间卧床导致,同时也明了伺候的人很不用心,这不是一两日的事,看样子要追溯到还没病着的时候了。

    喜子跪下,“二皇子,您要保重身子,还需要您来主持局面啊。”

    “黄公公何在?”贺沐尘问道。

    喜子答道,“黄公公自淑妃娘娘来侍疾之后,就去了庆妃娘娘宫里伺候。”

    “谁安排的?”贺沐尘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