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 姐姐,相信我好吗?
赵观南见她态度坚决, 只好妥协:“姐姐,你睡里面。”里面他铺了衣服会干净些。
寒风刺骨,齐昭早就冷的有些扛不住了, 借着仅剩的一点暗光爬到草垫里面盖上棉被。
随后身下的草垫子跟着一动,边上的人也躺了下来。
垫子不大,但俩人躺下后中间还隔着一条空隙, 赵观南紧靠着边缘处浑身紧绷的躺着, 一动也不敢乱动。
房中安静了下来,那凌乱的呼吸声就尤为显耳,赵观南强迫自己闭着眼默背军中律法想以此来赶去脑海中的杂念。
但那清冷幽香之气一直在鼻间萦绕,越背心中的那团火却越燥。
门后的那堆木炭已经渐渐成灰,房中彻底再无一丝光亮。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的呼吸终于渐缓之时,他放于被中的左手突然被一只带着些凉意柔若无骨的手给缠上了。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侧过身靠近了过来。
暗夜中赵观南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连喘气都忘记了。
“世子, 我有些冷你能抱抱我吗?”
嘣——
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在此刻骤然断裂。
躺外面的人猛地翻身气势汹汹, 吻如狂风骤雨般的落下。
身体中的熊熊烈火已经彻底点燃, 焚烧至四肢百骸。
所有的理智和礼教在这时都已灰飞烟灭,寻到那处红唇便恶狠狠的啃了上去, 如她所愿自己已再无抵抗之力。
在这寒冷的夜里,赵观南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齐昭的牙齿都被他磕的有些生疼, 微张着嘴任由他在里面逞凶行恶,双手被他禁锢在头顶,毫无反抗之力。
她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不适的动了下, 不过瞬间就感受到了威胁,惊的齐昭不敢再动分毫。
上面的人也觉察到了,炙热的吻的开始渐渐下移,留下一个又一个令人生烫的印记。
罗裳慢解,凌乱散落在地。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他们再无半点隔阂。
本性使然,他的手终于松了齐昭的手,生疏的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山风在外面呼啸,被窝里面暖如春。
毛头子毫无章法的碰触,让齐昭也有些焦灼,手难耐的攀附在他的背上。
指甲刮到伤处,刺激的赵观南身体胀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动作变得急切了起来,但又一直不得法门。
齐昭被他蹭的嘴中若有似无的低吟之声不断溢出,“嗯···”
那声音萦绕在耳边,急的赵观南满头大汗,再一次尝试无果,他委屈的向她求助:“姐姐···”
他真的好难受,喘着粗气从她身上抬起头又寻到她的唇边,一下又一下的啄吻着她的唇瓣,求她:“姐姐,你帮帮我。”
他一直这样,齐昭也不舒服,眼下又听他这样求自己,只觉得他好生可怜,纤细的手从他的背挪了下来。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齐昭也很羞涩,但都到了这一步了又别无他法了。
有了她的指引,赵观南终于找对了地方。
但没有防备的人,刚刚得逞,被束缚的就坠入了海底。
头一回就载了个跟头,他一下就呆滞住了。
齐昭也没料到他突然这样,房中好像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微弱的 “扑哧。”声在房中悄悄冒出。
她强忍着笑意,正想安慰他,突然就听耳边传来了他幽幽的声音:“很好笑吗?”
“我没有。”她忙辩解。
“我听见了。”赵观南伏在她脸侧,声音闷闷的。
“没事的,男子第一次大都这样的。”事关男人的尊严,齐昭只好这么劝解他。
闻言,赵观南抬起头又开始亲她的脸颊,准确来是咬,恶狠狠的回她:“我刚才只是没防备你。”
齐昭松了一口气,正想推开他,可突然···
“你怎么又···”她惊讶的话还没完,就变得破碎了。
卷土重来的人只想惩罚她!
狂涌的海面下起了雨,荡起层层涟漪,蔓延到齐昭的周身,这失控的感觉让她想叫出声,却又被人霸道的堵住了嘴。
茫茫天地间,她此刻只能感受到他。
这一夜后来,她也不知道被赵观南痴缠了多久,昏昏睡睡间她只是好似看见他露出了隐藏的獠牙,想要彻底撕碎自己。
白日逃亡奔波了一天,夜里又消耗极大,她再也扛不住的睡了下去。
日出破晓,山林中雾气缭绕,鸟儿叽叽喳喳在枝头上跳动。
齐昭是被热醒来的,她感觉有一团火罩着自己,想掀开被子透透气,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动。
她太困了,推不开被子便仰着头想避开那团热气。
“姐姐,该起床了。”
已经天亮了,不知道那群人还有没有退走,此刻的木屋已经不再那么安全,他们必须得赶路了。
齐昭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赵观南的声音,也没多再意只是觉得吵找到一处温暖的地方便把自己的埋进被中。
可被子不仅温热还会动,一下又一下,还越来越快。
“姐姐,你再动我们怕是又走不了了。”赵观南抽着气强忍的道,低着头用自己的下巴去摩挲她头顶的发丝,却发现人已经在颤抖的睫毛,知道她醒了。
“姐姐,我们起来了好不好?”他无比的温柔的哄她,都怪自己昨夜一时收不住,闹她到那么晚才睡,可现在他们又不得不赶路了。
齐昭虽然醒了,但意识还不太清醒,眼睛困的一点也不想睁开,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嘟囔着:“再让我睡一会儿。”
赵观南看了看外面的光亮,担心那群人再追上来,又心疼她困极的模样,也不再催她。
只是弯腰捡起床上凌乱的衣服,找出她的后,放在被中暖了一会儿,便伸手摸索着开始帮她穿衣服。
许是昨夜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他的手刚碰到齐昭时,她几乎立刻就被吓醒了,挡住他的手问:“你要做什么?”
“帮你穿衣服啊。”赵观南回答的极其自然,手着又伸了过去。
“别别别。”
齐昭此时已经彻底醒了,忙抵住他,“我自己来。”拿过他手中的衣服,刚想起身穿,可肩头一冷,想到自己此刻身无寸缕,连忙又缩回被中,“你先出去好不好?”
昨夜那样的荒唐过后,现在齐昭看着他还有些不自在,更何况还要在他面前穿衣。
看着那个像鹌鹑一样把自己紧埋被中的人,赵观南笑了笑也不勉强她,捡起衣服十分自然的穿了起身出去,守在外面。
听见门响,齐昭才把头从被子里面探出来,迅速穿好衣服后,看着稻草垫子上那凌乱不堪的衣服犯了难,这是赵观南昨夜铺在床上的外袍,可现在上边不仅皱皱巴巴还多了很多让人想入非非的痕迹。
想着还在外面受冻的人,齐昭狠心一把拿起了床上的外袍开了门,就丢给了他,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虽然脏了,但还是穿上吧,别着凉了。”
“才不脏呢。”明明是香的,赵观南笑着抖开衣服就穿上了。
阳光已经穿进树林,他们不敢再耽搁,又开始赶路。
二人已经走入山林深处中来了,林中野兽虫蚁多,即便后面没有追兵,也得早些离开稳妥些。
赵观南牵着齐昭才走了一段路就明显感觉到她的步子慢了下来,二话不拦腰就把人抱着继续前进。
突然被他腾空抱起,吓得齐昭忙揽住了他的脖子,知道他意图后,挣扎着要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一整日的逃跑加上晚上的折腾,还没吃东西她能有力气才奇怪了,赵观南恍若未闻,只是把人又抱紧了些,开口道:“姐姐你先睡会儿,等醒来就有东西吃了。”
这才刚立春,林中树林枝叶才刚冒出嫩芽来,更别提有什么野果饱腹了,赵观南只得带着她赶紧出了这林中去附近的镇上。
齐昭的确又累又困的,还饿的浑身无力,在他身上挣扎的那点力气根本就于事无补,见这人铁了心不肯放自己下来。
她也不再动了,想着等他累了自己就下来走,可等着等着许是他的怀中太舒适了,本就没睡饱的齐昭又睡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她看着顶上青灰色的帐子迟疑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环视四周,正是是这时门被推开了,赵观南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见到他时,齐昭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里?”看着外面还高悬的太阳,齐昭不解的问,这个时辰应该还没到附近的镇子上。
见她醒了,赵观南忙放下手中的饭食走到她边上,轻笑着回她:“在庄户家里,找他们买了些吃食,姐姐饿坏了吧,快起来洗洗,吃完我们还得再走。”
离镇子还有段路,他们得在日落前赶到和长青汇合,长青没找到自己定会去这周边的镇子寻自己的,若是去迟了,担心长青没找着自己会把消息送回侯府,万一那样母亲那边就无法再瞒住了,
事到如今,赵观南不再担忧母亲知道自己和齐昭的关系了,但是怕她会去查那些杀手,一旦被母亲知晓了姐姐的意图,她定会阻拦自己和姐姐的。
他不愿她遭受任何的不堪,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行。
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下午的路就好走多了。
直到到了镇上,这一日都未曾再出现那些杀手的踪迹,齐昭担心贯珠那边,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杀手若是没到自己这边,那定是追寻贯珠而去了。
齐昭一直在想着贯珠那边的事,连在客栈赵观南只定了一间房都未曾发现,随着他去了二楼客房。
进了房间看他也坐了下来,才发现不对劲,试探着问他:“你有话要和我?”
赵观南摇头:“我就要了这一间房。”
他的言下之意齐昭很清楚,后悔刚才自己怎么那么大意。
尤其是经历了昨晚,她如今若是再叫他去别的房间又有些欲盖弥彰的矫情。
未等她纠结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伙计送热水来了。
客房的布置很简单,所谓净室不过是一块被屏风隔断的地方,倒好热水后,伙计领了赏钱麻溜的就出去了。
夜里两人都沐浴后,避无可避的又躺到了一张床上。
“姐姐你还累吗?”黑暗中赵观南问了一句。
不同于昨晚,这次齐昭贴在了床最里侧,躲他远远的,听见他的话心一惊,忙回道:“还有些累。”
“这样···”他停顿了一会儿,好似在犹豫什么。
就在齐昭以为他今晚会放过自己时,身上一重,他骤然覆了上来,气息极近又烫人,“那辛苦姐姐再累些好不好?”
嘴上征求她的意见,可手已经在行动了,齐昭根本无法阻拦他,甚至连出声抗议都不行。
只能发出“唔唔”之声,那人问完,就无赖似的堵住了她的话。
有些事只要有了一回后,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尝过肉味的狼又怎么会愿意再去吃素。
且昨夜过后,齐昭再对上他连仅剩的那一点优势也没了,只能不停的节节败退着。
寂静的夜里,有些响动就格外明显,客栈里面摆放的是张架子床,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松了,稍微一动,床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伴随着那缠着自己那人狂风激浪,齐昭只觉自己好似一叶孤舟,随风飘荡。
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她害怕,她只能急切攀附缠上自己唯一的依靠,主动去亲他。
浓浓夜色中,春色满室。
他抱着人步步紧逼,直到把人逼入困境,颤着声向他求饶时,他却依然不肯放过,只是贴覆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叫她“姐姐”
几千个日夜,带着对她无尽的贪念,他终于得到了她。
没有人知道,他每唤她一声姐姐背后都带着怎样不堪的心思。
房中的架子床摇晃了半宿,才终于归于平静。
他怀中的人早已困极睡下,手却还抵在自己胸膛前抗议着,赵观南爱怜的亲去她眼角之前动情时留下的泪珠,对她满腔的爱意快要溢出。
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睡下,唯恐这两日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
牵过她的手摩挲着她腕间那串绯红的珠串,心中才终于有了一点踏实之感。
夜色沉沉,他终也抵挡不住的睡了下去。
次日
齐昭幽幽转醒之时,才动了一下就浑身酸疼的紧,立即埋怨的看向身侧还在睡着的凶手,愤愤的直想把人醒。
这人也太记仇了些,她不就是笑话了一声,竟连着两夜折腾自己。
一想到昨天夜里,齐昭的脸腾地就红了个彻底,看着还在睡的凶兽,她又怯了,如今还在床上,这人一旦醒了,没好果子吃的还是自己。
她心翼翼的穿好衣服,想翻身下床之时被不防被猛地的一扯,直接扑到了那硬邦邦的胸膛上。
“姐姐,怎么起这么早。”
他控制着力道,齐昭到也没摔疼,见他醒了忙挣扎着要下床。
赵观南不肯放人,把人又塞进了被窝里面抱着:“再陪我睡会儿。”
是睡觉,可嘴却一点也不老实,寻上自己喜爱的那处就开始肆意妄为,齐昭紧闭齿关气恼的不愿让他得逞。
赵观南也不在意,只是在她唇瓣上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府贪吃着,直亲到二人气息都有些乱了时,才堪堪停下。
却依旧不肯放人走,抱着她开始问起昨日的事,轻喘着问:“姐姐,你前日怎么突然要出城?”
提及这件事,齐昭眼中的笑意慢慢散了,和他了信上的事。
“那姐姐接下来准备如何?”赵观南问她。
齐昭抬头看了他半响,才道:“等贯珠回来,我想回江都找齐万舟问清楚。”
“姐姐觉得眼下这种情况,我会同意你去江都吗?”
她收到了那封信出城就被人截杀,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个圈套,赵观南不信她看不出来。
“圈套又如何,事关齐家满门之死的真相,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世子同意。”齐昭着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坐起身要下床去。
赵观南起身拉住了人,“姐姐怕是忘了,如今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姐姐既招惹了我,便得对我负责不是吗?”
“你···”齐昭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顾她的挣扎,赵观南强把人抱回怀中,又哄道:“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姐姐的事就是我赵观南的事,你跟我去漠北,信上的事我派人去查好不好?”
“我奉旨必须去赶赴漠北,可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了,无论是江都还是京城我都不放心你独自面对,姐姐你和我去漠北,信上的事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听完他的话,齐昭垂眸低头没去看他,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心莫名的开始慌乱。
早在杀手出现之时,齐昭就明白了凭借自己之力根本是不可能查明真相的,那封信只是个诱自己死的圈套而已,幕后之人已经察觉了,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再利用他。
如自己所愿,他踩进了自己话中的陷阱来了,给了自己想要的承诺,可这一句答应却难以出口来。
紧握住的手突然被牵住,她不安的抬头看向赵观南。
他朝着她笑着,“姐姐,相信我好吗?”
这场陷阱中他们都只能越陷越深。
齐昭终于点头:“好。”
他们在客栈中并未等多久,长青带着人寻着赵观南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当日长青摆脱杀手后,看见跌落山底支离破碎的马车后,差点没直接吓死,好在后来在林中发现了世子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世子安然无恙,他的脑袋才能安稳。
见只有他来了,齐昭忙追问他可有贯珠的消息。
长青摇头:“属下未曾发现贯珠姑娘踪迹。”
齐昭一听立刻求助似的看向赵观南,还未开口相求,赵观南就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她与我们所走的方向完全相反,路上有耽搁也是正常的,再她也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回京寻你了也不定。”
完又看着长青交代:“你马上速带一队人马,往南走搜寻贯珠,务必把人安全带到漠北与我们汇合。”
“是。”
等到,怎么是漠北?
长青偷偷瞄了一眼世子和齐姐,这才发现二人好似亲昵了不少,不敢多问随即就退下了。
赵观南奉旨赶赴漠北,耽误不得,长青走后,他带着齐昭一路向北继续前行。
乌稚被长青带来了,他骑马带着齐昭赶去下一个城。
为了夜里不风餐露宿,赵观南一路急行,路上都未怎么停留。
入城寻到客栈后,却不知道自己路上怎么惹到了人生气了,齐昭什么也要两间房,态度坚决,他也不敢反驳。
齐昭到了房间,洗漱沐浴后就栓门睡觉了,赵观南想问她都没机会。
夜里,时间变无比的难熬,不过才两个晚上他如今已是离不开她了,一闭眼上满脑子就都是她的各种娇态,越想心中火苗就烧的越旺,根本就止不住心思。
未尝过各中滋味还勉强能克制,可如今已经破了戒怎么还守得住。
再了他总得去赔礼道歉,虽然赵观南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绝不能让她生着气睡一晚。
这样想着,他翻身就下了床。
寂静的夜里,齐昭房中的窗户发出一声极轻的摩擦声,赵观南心翼翼的推开窗框,蹑手蹑脚的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