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何为言出法随(双十一快乐)
“你这老乡怎么这样,我们客客气气跟你话,我侄女初音需要这大龟入药救急治病,一头畜生而已,这都不能相让,难怪穷山恶水养刁民。”
熊孩子的妈妈本就因为刚才孩的事对江白有偏见,这一听,立马炸毛了,声音尖锐道。
“你凭什么我哥哥!”
江鹿气鼓鼓地瞪着那熊孩子的妈妈,脸气气的。
“刁民,我妈妈得对,丫头片子,你就是刁民。”
熊孩子刚好了伤疤忘了疼,对江鹿吐舌嘲笑。
“信不信我放大黄咬你!”
丫头气的脸通红。
“好了!”
眼看着两孩子要掐架,气氛特僵硬的时候,王文生这时沉声喝了一句,熊孩子慑于二叔的威严,不甘心地闭了嘴,江鹿则对他瞪着眼。
“兄弟,算我求你了,我女儿真需要这老龟的心入药救命。”
此时,面对江白的“无情”,王文生终于褪去了还算平静的脸色,露出了一位父亲对女儿身患怪病而无能为力的无奈与落寞,娓娓道来了一些前因后果。
“二十年前,有一位懂医术的老高人在家里借宿,见我刚出生的女儿体寒病重就瞧了瞧,看完就给了一张方子,其中,这乌龟心就是最重要的药引。我女儿初音按照这方子吃药后,挺过了难关,直到长大身体慢慢好了些,这药也就慢慢断了。就在前几天,初音突然昏迷,醒过来就双腿不能走,浑身冰冷似冰,时不时痛的昏过去,我作为父亲心如刀绞,大医院都跑了没用,就想起来这方子抓药给她吃,可是药效不行了,听人,年份越大的药材药效越好,于是我来到这万山镇想替初音找年份更好的药引。兄弟,只要你肯开口,就算是十万、百万我王某人都愿意双奉上。”
王文生语气可以是近乎哀求,在江白面前姿态放的特别低,谁能想到此人在百里外的省城,是一个身价过亿的大公司老板。
此时的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为女儿生病而着急无奈的普通父亲!
“以龟心为药引?”
江白面露一丝异色,“那方子还有其他什么主药?”
“有野枸杞,红参花等等,我这有当年那位老先生留下的药方,我一直保存着,不敢落下。”
王文生从钱夹子夹层心翼翼抽出一张折叠的黄纸,看样子过了些年头。
他把黄纸递给了江白。
江白有些意外对方竟然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药方,接了过来,拆开叠层。
当看黄纸上苍劲飘逸的几个字时,江白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生恍惚,转眼间清澈的眸子间露出悠远的怀念之色。
那飘逸苍劲的黑字,他再熟悉不过,这黄纸上的药方,赫然就是已经去世三年的爷爷,江淮子的笔!
而在江白看见爷爷留下的笔而有些恍惚之际,王文生又了一段令他万分意外的话。
“我记得,二十年前那位老先生风尘仆仆来投宿时,抱了一个刚出生几个月大的男娃,娃没奶水吃在闹,所以老先生问到我家刚生了孩,于是找到了我家,给那孩讨了奶水吃。缘巧合,老先生救了我女儿初音的命,到现在我都念着那位老先生的恩,不敢忘记。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那位老先生还在不在人世。”
王文生这的时候,并无虚伪,面带感激与怀念,感慨道。
而这些话落在江白耳里,却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因果轮回,时隔二十年,当年那讨奶水吃的男孩,竟天意弄人般与这家人如此撞到了一起。
江白不知道什么好,只是低头摸了摸黄纸上的字,心生怀念,目光悠远。
“这方子我收着了!”
他忽然抬头对王文生笑了笑,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下又接着道:
“明天带初音姑娘来桃花里找我,我会想办法给她治疗!”
着,对坐在轮椅上的初音会心一笑。
命运是件很奇妙的事——谁知道二十年前,他曾见过这个女孩,只是二十年后,陌路相见。
恍惚间,江白感觉对道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天道轮回,因果相知。
看着江白抱着江鹿远去的背影,还有那一狗、一龟跟在后头,王文生一大家人怎么都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怎么感觉刚才像被灌了迷魂汤?
王文生突然有些后悔了起来。
怎么让他收了那方子?
还有,这兄弟不是无能为力吗,怎么又反转了态度?
“文生,我们不会是被那伙子骗了吧?他刚才突然改变了辞,是为了摆脱我们?”
王文强也像才缓过神来,面色严肃地对王文生道,刚才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王文生面色有点尬,犹豫了一下,转而对侄子王大治问道:“大治,你知道那哥家吧?地址是不是真的?”
“是没错,他家我前几天去桃花里赏雪借宿过一晚!”
王大治顿了顿,突然想起了那天夜里的淡斑大虫,脸上不由一哆嗦,他还真不想再去哪里。
听了王大治肯定的话,王文生把犹豫吞到了肚子里,心里又开始纠结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怎么突然对那伙子产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信任感。
但他心里明明是不信的,怎么回事?
只能祈祷那伙子真有办法吧!王文生也不想了,心里一叹,面上露出疲惫之色。
而王文生纠结的问题,他可能永远也搞不明白,修道之人有一种势,无论言行举止,都会默默影响身边的人。
其可以解释为是一种人修炼有成后自发产生的一种场势,也可以变相是一种道韵。
修炼有成之人所作山水字画,都有道韵流转,气势自成,而身体作为修炼本身的炉鼎,自然也如此。
江白修道二十载,轻言淡语中就含着这种势,让淡斑大虫不敢怒;让农家老户开笼放龟;让王文生一大家人莫名地对他的话产生信任感
而三千道经中记载的上古大神通者,能言出法随,可吐字碎山,相比于前,江白才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他的道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