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伴读爬龙床 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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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寒怒不可遏地扬起声音,雷霆般的震怒让窗外屏息凝神的众人提心吊胆,燕楚也紧张得不行,忍着手腕上的疼痛飞快地。

    “殿下,这本来就是一件事,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海棠与我是同乡的。您最近政务繁忙,我不想扰了您安睡就想搁到今天的....”

    燕楚仓促的声音在司寒越来越冷的目光下渐渐弱了下去,脸色吓得煞白,往常总含着笑意的猫儿眼此刻也盈满了颤颤的水雾,瞪大了怯生生地望着司寒。

    司寒的胸膛里升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暴躁与愤怒,这股巨大的戾气让他控制不住地想伤害燕楚,但他又实在舍不得,只能松开燕楚再次拿旁边摆放的瓷器泄愤。

    清脆的破碎声接连不断,燕楚怂得压根不敢再话,无声地直接跪在了地上,每听到东西砸碎在地上就会本能地颤一下,纤细单薄的肩膀如同暴风雨里瑟瑟发抖的蝴蝶。

    屋子里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司寒立在原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垂着头的燕楚。

    他也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好像自己的所有物突然有一天脱离控制了,明明在这四年里燕楚什么事都会告诉他的,可偏偏这次居然瞒着他先斩后奏。

    司寒当然可以直接否决燕楚做的决定,把那个叫海棠的宫女杀掉或是赶出宫去,但这样无疑是在燕楚的脸,也是在向众人表示“燕楚失宠了”的讯号。

    皇宫里每个人都是极会审时度势的墙头草,要是知道燕楚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必定会趁机欺负他的。

    司寒深吸一口气竭力将内心的暴躁压下去几分,冷冷地盯着燕楚继续问。

    “你可知道你和海棠如今被传成了什么样?莫不是真如流言所,你看上了她才会这样为她开脱?谎称是认了同乡的干妹妹,其实你们早就暗度陈仓了!”

    荒唐的猜测在脱口而出的刹那间就多了几分怀疑,燕楚没料到外面会把他和海棠的关系传得这么不堪,一时间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但这样短暂的沉默在司寒看来已经是心虚了,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气一下窜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了浓重的杀气。

    燕楚是他的,谁碰了燕楚都要死。

    司寒将愣愣的燕楚扛起来扔到了床上,然后欺身而上就去剥他单薄的衣裳,一双眼瞪地血红可怖,从齿缝里挤出了极其嫉妒的话语。

    “你们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亲热了?她碰了你哪里?恩?”

    燕楚被他突然发狂的动作吓呆了,拼命挣扎着躲闪,还一个劲儿地“没有”,只是毫无用处地被司寒把衣裳扯散了,强硬的力道也锢地他只能任由司寒检查。

    古代最重仪态礼节,从不会穿过分暴露的衣服,只有夫妻之间才会赤诚相见,不过燕楚还是现代人的思维,对于这样并不在意,而司寒又因为与他关系亲密少了这些规矩,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不合适。

    燕楚只穿了两三件单薄素雅的衣服,轻易就被司寒扯开了,连里面雪白的亵衣都不放过。

    司寒如同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将他身上雪白的肌肤全都盯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后才放下心来。

    他依然覆身压着衣衫凌乱的燕楚,渐渐平静下来的目光落在了燕楚羞愤欲滴的绯红脸上,眉头哀哀地蹙着,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猫儿眼里盈满了欲落不落的眼泪,看起来楚楚动人,格外惹人怜爱。

    燕楚比司寒几岁,身量纤细,骨节匀称,司寒平日只觉得他赏心悦目,却也不曾想到他的皮肤竟是这样白腻,比宫里精心保养的贵妃们看起来都要莹润,温热的光滑触感让他摸上去就爱不释手。

    司寒愣愣地想着,原来阿楚比女子还要好看,抱起来也这样舒服。

    莫名其妙受了一顿蛮横的欺压后,燕楚满心都是被冤枉的委屈,怨愤地瞪着司寒。

    “殿下这下检查清楚了吗?满意了吗?”

    他着心里有气,就推搡着竟然踹了司寒一脚,然后挣扎着就要起来走掉。

    司寒莫名觉得被他踹到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电流般的酥麻,脑海里嗡嗡作响,只见他要走就下意识拽住了他,然后直接把人捞回来怀里,放软语气主动道歉。

    “阿楚,是我不对,我也是气昏了头。”

    燕楚被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实在害怕,又想起自己刚才那么丢人地硬是被他按在床上剥了衣服,自尊心也下不来,可也不敢真的对司寒生气。

    他坐在司寒怀里垂着头,眼睫上挂着潮湿的泪珠,用力攥紧了手闷闷地赌气。

    “我服侍殿下四年了,殿下如今不相信我却反倒去听信宫里的那些流言碎语,我何曾骗过殿下?殿下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明明是自己刻画出了司寒多疑难搞的性格,现在燕楚战战兢兢地近身同处了四年终于深切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心里简直欲哭无泪,又想起了自己掉进书里被迫完成任务的悲惨遭遇,他越想越委屈,话的鼻音也越来越重。

    司寒很少看到他哭,从燕楚眼睫上掉下来的泪珠重重地砸到了司寒的心里,他顿时心慌地不行,什么质问和愤怒全都忘了,一心只想着哄好燕楚。

    “阿楚,你别哭了,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在外傲慢暴戾的太子殿下如今低声下气地笨拙地安慰着燕楚,若是让第三人看到必定要大跌眼镜,两个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在意。

    燕楚心里的酸意一涌起就如潮水覆了过来,他苦闷地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了四年还不知道要在这个草芥人命的封建古代再待多久就感到一阵绝望,忍不住捂着脸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心里有苦不出。

    司寒见他哭得更厉害就更慌张了,满心懊悔着自己刚才的冲动,然后局促不安地不停道着歉。

    作者有话

    司寒:(生气大喊大叫)谁都不准碰阿楚!

    燕楚:(惊恐)你干吗脱我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