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倩茹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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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丑丫,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大哥恼羞成怒的怒斥我。

    “是,我是丑丫,我虽貌丑心灵美!不像有的人,长得像个君子,吃里扒外,长别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亏你喝了那么多墨水,你不配做大哥!”

    “我真想抽你!行,你就这样长吧,我不搭理你。”理屈词穷的大哥,一边着、一边穿上军大衣出了门。

    妈妈生气地对我:“你就不能少一句?这大过年的,你大哥走了半年才回来,回来你就和他吵,你总是那么多事儿。”

    “我怎么就事多了?合着是我错了?连外人都有礼物,我这个亲妹妹反倒没有?可是,我也没要、也没什么,没有就没有吧,无所谓!”

    “别他从来没拿我当个妹妹,你们谁又拿我当回事儿呢?没有我的礼物你们谁又在乎了?你们都不如我的妹妹!她们这么都懂得问问我的礼物。”

    “你们不就是觉得,以后你儿子上大学,有好工作吃皇粮,你们沾光有面子嘛!”

    我想,我是气疯了,一股脑的倾泻出来,心里痛快了,谁爱咋地就咋地!

    妈妈气得瞪着我不话,爸爸坐在凳子上抽烟,也是一言不发的只是听着、看着。

    我余怒未消的拿了半导体收音机,回了我的套间。电影录音剪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听得我忘记了烦恼。

    女特务肖特出卖同志,陷害游击队员皮特的行为,让我非常气愤!

    最后,真瓦尔特为了除掉假瓦尔特,让这个女判徒肖特,与假瓦尔特接头假装送情报,这个可恨的女判徒,竟然告诉假瓦尔特快跑,这是个圈套。

    然而,这个女判徒,最终却被假瓦尔特开枪死。因为,怕这女判徒拖累他逃不掉,这是判徒的下场!

    吃里扒外、不知远近、不分亲疏的东西!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可恨的大哥,以前他怎么对我,也不恨,是因为年龄?

    爸爸和妈妈他们,不知何时带着两个妹妹出去拜年了。二哥可能早就找他的同学去了。

    难得,一个人在家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相声,嗑着瓜子,嚼着嘣豆,吃着花生,好惬意!

    一连几天我也没理大哥,当然,他也没理我。

    初六,爸爸要去工地上班了,他把我叫到大屋,屋里没有别人,爸爸:“丫丫,爸爸知道你因为没收到大哥的礼物而生气。不管怎么样,他是你大哥,做事谁都有对错,都有周到或不周到的地方,你就不要记恨大哥,你原谅他好吧?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大哥那么争气考上大学,你看咱村胡老庆家,三个儿子,两个都去公社办学习班,只因为这个大的偷了二的一只鸡,哥俩就大出手。结果,差点出人命,为一点事,千万别计较,不值当的。”

    “我懂了爸爸,您放心去上班吧。我这人您还不了解,我没心没肺,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计较的。”

    “我的丫丫长大了,识文断字的懂事着呢。过两天大哥回学校,你和他个招呼?”

    “好好好,您上班去吧,我知道了。”

    正月初八,大哥早上吃了饭就准备回学校。爸爸没空,二哥送他去车站。

    妈妈千叮咛、万嘱咐,抹抹眼泪,又从包着的手帕里面拿出一沓十元大团结塞给了大哥。

    我收拾屋子,只是用眼瞄瞄妈和大哥,终究,我们谁也没搭理谁。

    大哥回学校了,我们也都陆续开学了。

    那天的西北风好大呀,我戴着妈妈用的枣红色毛线围巾去上学。

    同学们也都是戴着五颜六色的围巾来遮挡这寒冷的西北风。

    上课间操的时候,所有的班级按顺序排队做操。“嘻嘻,看你跑,我抓住你。”哈哈,你抓不到。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我刚要扭头看看是谁,只见来人直接撞了过来,我急忙躲闪,还是被她撞了一下。

    撞我的是另一个班级的大力王,一百几十斤的大胖子,撞完我她跑掉了,追大力王的是米儿。

    米儿戴着我大哥给她买的套脖儿,往上拉,脸和耳朵还有脖子都盖住了,肯定暖和,再加上这粉红色,真得很漂亮。

    "丫丫,"‘我叫王倩茹,从今往后不许叫我丫丫,我有大名儿!“哟,王倩茹,你看,我这套脖儿怎么样,好看吗?这是大哥从北京捎来的,给玫玫也捎来一个,你地呢?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没带?还带这种围巾,老土。”

    米儿完,赶紧跑到她们班排队去了。

    望着米儿紧挨着玫玫排队,那两个粉红色的套脖儿特显眼。

    我不生气是瞎话,气得要命也没办法。

    课间操做完,米儿和玫玫又嘻嘻哈哈的跑到我的面前,一唱一和的:“哎,有叔叔真好,给买漂亮的围脖。”

    “嗯,就是,我这脖套是我堂哥给我买的,这人呀,有时候也不论是不是亲的。得话让人爱听,做事让人爱看。”

    就是,亲的也没用,就让她干看着。还不如咱这"旧“的那。嘻嘻,哈哈。”

    她们阴阳怪气的完,马上快速闪开。这分明是故意给我听的,也是故意恶心我,好,给我等着,逮着机会,我让你俩好看!"

    虽然我已上了中学,放学之后的我,依然背筐拾柴、捡煤、草。

    即使大哥去上大学,二哥备考中专天天放学复习,我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哥哥们的参与,我拾的柴捡的煤,再加上生产队分得的玉米桔杆,足够家里做饭取暖用了。

    五一到了,大哥有事回家来了。

    爸爸这天也从工地回家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爸爸听别人好像上面有个任务,让每一家出一个人头无偿献血。

    “咱们家这几口人,你大哥在外面上学,学校动员号召大学生无偿献血,你大哥是国家的人,在学校献血了。现在,是咱村的任务,咱家谁献血合适呢?”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妈妈:“你大哥不算数,你二哥就快中考了,不能影响身体,俩妹妹太,人家也不让。”

    "你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们的妈妈我,妈妈停了停接着:“妈妈我也是身体不好,生养你们这么一帮,天天辛苦你们也看得见。所以、所以。”

    “别所以了,了半天就我合适,那就非我莫属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来完成吧!”

    “唉!我的闺女就是懂事儿,快、快快,这个鸡蛋你吃,咱提前补补。”

    面对妈妈突然递过来的鸡蛋,我有一种被。

    “让爸爸吃吧,我不用补。”

    后来,这献血的事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才知道是愚蠢的人们传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