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云秀想起来了，上次练，遇上的那几个一起练的姐妹，过这个女孩儿的事情。

    云秀，「你好，我听几个练的阿姨起过你」。

    「你好，方阿姨，您有时间吗」？

    「噢，有时间，你有什么事吗」？

    「方阿姨，您现在在哪」？

    「我刚从公园回来，还没回家」。

    「您在区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一会儿，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儿，骑着自行车来到我的面前」。

    「您好，您是牙科大夫方云秀阿姨吗」？

    「对呀，你是刚才电话的十八」？

    “对，就是我，因为今年我十八岁，是练队里，年龄最的失眠者。”

    云秀看着纯静又有些忧郁的女孩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阿姨，我有点事，想和你叨叨，是关于我妈妈的事」。

    文静的女孩儿略带羞涩地。

    「我们去那，坐下吧。云秀指了指区里面，花坛边的木条椅子」。

    "女孩儿把自行车支起来，靠边放好，和云秀并排坐在木条椅子上，午后的阳光照过来，很温暖。

    「你妈妈怎么啦」？云秀轻声地问。

    「方阿姨，我找不到信任的人，也找不到听我诉、帮我出个主意的人」。

    女孩儿轻轻地着，泪已滑落。

    云秀一阵心酸，能理解一个花季女孩，因父母吵架、家暴，造成女孩儿身心难以承受的这份痛苦，想找一个可靠又知心能懂她的一个人，倾诉一下心中的烦恼，想让一个信得过的人，给指点迷津。

    「方阿姨，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但是，您的善解人意，您的乐于助人，听练的阿姨们起您，我就找胡阿姨要了您的电话」。

    「原谅我的冒昧扰，方阿姨」。

    好懂事的一个女孩子。云秀被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儿感动了。

    「没事，你吧，孩子」。

    「方阿姨，您我妈妈，天天和我那个渣男爸爸不是就是闹，何时是个头呢」？

    云秀没想到，女孩儿的开场白这样称呼自己的爸爸。

    「我的渣男爸爸，没事找茬，喝了酒就更有理由耍酒疯，对我妈连骂带，我妈还嘴得更厉害」。

    「我渣男爸爸每天不和我妈吵架，好像就难受，我别管，我就是劝，我爸都连我一起骂」。

    「差不多有一年了，到现在，我的左边耳朵听力也不行，我都怕哪天我妈被我爸死」。

    女孩儿忧愁地。

    云秀听了女孩儿的诉，问女孩儿，「你妈妈为什么不和你爸离婚呢」？

    「离不了，我渣男爸爸了，只要离婚，他就杀死我们娘俩，然后他再自杀」。

    「为什么不报警」？云秀有点生气地。

    「报警啊，报警警察来了，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也就批评教育，没用」。

    女孩着，满眼的泪水。

    云秀也是眼圈红红的，拿纸巾给女孩擦。

    女孩儿又哭着，「我妈了，哪天与他同归于尽！不然，都活不成」。

    「你为什么不报警备案」？云秀有些着急地。

    「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也找社区妇联，也咨询了律师」。

    「我渣男爸爸属于那种，也没犯什么法，大错不犯，错不断，法律奈何不了他。可是，天天、骂，吼吓，摧残你的精神你知道吗」？

    女孩儿着又哭了起来。

    「就是人们的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从精神到心灵，拖垮你，折磨你，消耗你到精疲力尽」。

    「然后，这个家，都是他的，这是他的最终目的」。

    女孩儿气愤地。

    云秀听着女孩儿的哭诉，知道人渣渣到毁三观，没人性，比家暴还可怕。

    女孩儿，「真不知道妈妈当初看上这个渣男爸爸什么了，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姥姥姥爷就这么一个女儿，真舍不得她嫁给这么一个外地人」。

    「姥姥和姥爷气得要死要活，我妈倒好，不怕自己的爸妈死，就跟定了渣男爸爸」。

    「我想，当初我的渣男爸爸，一定是安了心，看上我姥姥姥爷平房改造分得的三处房产，想着把我妈整死，把我姥姥姥爷气死，不就都归他了吗」？

    女孩儿一边哭一边和云秀诉。

    「那你姥姥、姥爷还好吧」？云秀轻声问女孩儿"。

    女孩，「姥姥被渣男爸爸气的血压高，姥爷人老实不爱，心脏搭桥了」。

    女孩儿：″我这天天和姥姥、姥爷在一起，帮他们吃药、量血压，做饭什么的″。”

    我妈那，也不知道她这几天怎么样了。我妈不能回姥姥家，我姥姥、姥爷有病就是因为我妈老回娘家，渣男爸爸同着二老又又骂我妈，二老才气病的"。

    女孩儿接着：「我从学三年级，就睡眠不行，他们俩一架，我就害怕。越怕，越睡不着，还不许我去姥姥家住」。

    「我越来越大，看着渣男爸整治我妈，我更怕，我这失眠的毛病也越来越厉害」。

    云秀默默地听着女孩儿的哭诉，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云秀想，女孩儿爸爸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欺负女孩妈妈是独女，姥姥、姥爷人老实，如果女孩儿有兄弟姐妹，也许渣男就不敢这样子了。

    按理，你一个外地工的，来到这个紧挨着大都市的城镇，女孩儿家因平房改造条件又好，你拐走了人家宝贝独女，人家也认可你了，你干嘛放着好日子不过，胡作？

    你不喜欢你曾经分文未花就跟定了你的媳妇，没关系，规规矩矩离婚，重新寻找你喜欢的，女人不欠你的。

    女人不是你花了多少彩礼，让你不喜欢。是你分文未花，白得个媳妇。

    不是偏见，云秀也知道镇上有那么几个，外地的也有本地的渣男，善用花言巧语，不择手段，让女孩未婚先孕，生米煮成熟饭，女方碍于脸面，家人只能接受现实。

    只是，你好好和女人过日子呀，目的一达到，渣男的本性暴露无疑。

    也有外地好男生，实心实意落户当地，当上门女婿，都是真心实意生儿育女过日子，男方女方都知足，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又女孩儿妈妈，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紧邻大都市，又遇上征地平改，有钱有房，听家长的，找个本地婆家，知根知底过日子多好。

    唉，云秀也知道，其实本地、外地就是在乎这个人性。如果人品好，德性好，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找对人。

    云秀劝慰着女孩，俩人正着，女孩的电话响了，是邻居嫂子，：「十八，你快回家，你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