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被伤害的血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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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江渠的上还拿着主办方送的门票就是为了送给韩尧让他来看自己上台的。

    可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门票。

    “本来我不打算来参加的,可是有个人期待我来。”韩尧站在台上,背后的led大屏幕黑屏,灯光单调地从上而下,像是倾泻下一道光。

    江渠屏住呼吸。

    韩尧语气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江渠上台时的紧张和正式:“我今天是为他来的。”

    整个场子的音量骤然拔高,人类对八卦有种天然的好奇心,他们猜测这个年轻的投资商的是谁,猜测那个人的身份。

    江渠觉得口干舌燥,他听着后面人的议论,觉得好像直升在自己的头顶上盘旋降落,翼的呼啸连连刮起草坪上的飓风。

    陆川鼓掌都忘了,像个普通观众一样注视着台上。

    韩尧的语气慢条斯理,好像只是两个人间的娓娓道来,这样的讲话会让听众很舒服:“因为他喜欢绮尾老师的动漫,所以我才投资了这个项目。”

    江渠坐在观众席,后排观众所的每一句话都能够传进他的耳朵。

    “我羡慕了,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一个二世祖追人么,追的时候就这么轰轰烈烈,分的估计更快。”

    “你也太酸了吧,我有钱我也这么玩。”

    江渠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从容淡定却无比引人注目。

    韩尧接着:“当然,这个项目的前景我是很看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展开合作,接下来将会是一个共赢的局面,这样的软件正是我们的互联生态里所缺少的。”

    于是江渠又听见后面的风向转了。

    “果然,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单纯为了追人才投资的,这个项目的未来不可估量,国外已经做了类似的软件,火爆程度简直难以言表,堪称新一代年轻人收割。”

    “你以为谁会花那么多钱扔水里?想想就知道了,大数据时代什么会火一目了然。”

    “不过,这也叫太任性了吧。”

    韩尧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央,对江渠静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件事,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够做到自己的想做的一切,只要你想,我都会陪你达成。”

    只要你想。

    这四个字实在是太惹眼了,太狂了,场内安静了很多,他们都被这句话震撼到了。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收获一片嘘声,但众人就莫名地相信他足够资格这么狂,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大话,他比谁都要真诚。

    韩尧声音低沉:“人总是被外界的声音所困扰,在我这里,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外界的声音只是参考,你很好,不用他人来确定。”

    虽然韩尧没有他的名字,但是圈内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谁,项目指向性太明显了,从开始大家都好奇江渠和投资人的身份,现在真相大白了,江渠还真是关系户。

    江渠隔着人群和他视线交汇,好像穿越了一条无法言的鸿沟。

    -在工作中的存在感找到了吗?

    江渠想起了那天的那条短信。

    ——他做的这些事,只是因为自己那天的一句话吗?

    心情就像是冰山尖上的那块雪,早早地照到了阳光,冰雪开始融化。

    很多时候当时不知道的事情,现在知道了,反而能比一开始更让人动容,他将一个个秘密隐藏好,然后做好完全的准备再将这个秘密包装成惊喜交到你的上。

    [叮!丧气值下降二十,现为百分之三十。]

    别江渠了,陆川心里都嗷嗷直叫:“我草,渠哥,你哪找到的这么个宝贝啊。”

    江渠一口气没缓上来,红晕快要涨到脸上,他把气徐徐吐出,缓解一下心跳:“不是我找到他的”

    是他找到的我。

    韩尧没有长篇大论,他将话筒交给了女主持,就下台去了,径直走到观众席。

    台上的主持人虽然已经开始讲话,但没有哪个人是在看台上的,他们的目光只在那个下台来的身影上,不知道他会来到哪个位置。

    韩尧找了个江渠旁边的空位,坐在他旁边,似乎对别人的言语风暴并不在意。

    他拿出一张照片,两根指夹着在江渠眼前转了一圈,秀了秀战利品:“签名我替你要到了,一会退场找绮尾老师要签名的肯定很多。”

    江渠忍不住笑了,台上那么成熟,台下照样孩子气:“那我要多谢你了,你真的帮了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韩尧挑挑眉:“拿你自己当谢礼就挺好的。”

    江渠嘴巴张了张,万千话语都被他的流氓给堵进了喉咙,脸色涨红:“注意场合,这里好多人呢,媒体全程录像的。”

    “别脸红,我会想吻你。”韩尧右搭在椅侧,左漫不经心地盖上江渠的,轻轻敲了两下。

    江渠情绪一激动味道就会很好闻,而且更浓,这种诱敌深入的气味在随时随地勾引吸血鬼的神经。

    “所以不想被拍的话,别靠我太近。”

    江渠连忙呼气吐气让自己平复,他左边坐着陆川,右边就是韩尧,哪也去不了,韩尧让他别靠太近就是故意的。

    江渠脸红都没消过:“你”

    “被录下来更好。”

    “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将江渠的翻过来和自己五指交扣,“我是你的。”

    吸血鬼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并不热,甚至带点特殊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江渠用掌心去捂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本来投资商讲话也就是最后一个环节,很快就要结束了,江渠本来想去后台合照,但想想排队的粉丝就算了,蒋义顺还过来找韩尧话,但看见两个人一起出去了也就没有再追。

    可他们刚出活动现场没多远,就被几辆车给拦住了。

    车里下来了十几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

    韩尧认出来了,这是他父亲身边的人。

    江渠刚开口:“他们是”

    话还没完就被人从身后圈住捂住了脸。

    “王上的要求,您和江先生一起回去。”

    江渠在他们上,韩尧的软肋被人捏着,他们人多,韩尧如果强抗反而会伤害到江渠,正当他看向江渠的时候,江渠被人从身后用布片捂住了口鼻,蓦地,韩尧心脏一痛。

    药效很重。

    江渠的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

    等他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已经是从未见过的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屋子,旁边是一个很大的落地窗,烫金的卷边深色窗帘罩住了任何一丝光亮,虽然屋内非常空旷,但低调之中却又处处透出华丽,屋顶很高,地面铺了一层几何图形的地毯,花纹中纹着的亮金色与整块背景的暗沉深棕都彰显了屋主地位的不凡。

    这里是哪里。

    江渠努力让自己从药效中清醒过来,嘴巴被东西塞着无法话,他正准备动一动,却被发现自己的被人用金属链子绑着,而韩尧被绑在他身后。

    这时,大门打开,光亮终于透了进来,让呆在黑暗中的江渠感到些许刺眼。

    一个穿着深蓝的服帖旧式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姿高挑,脊背挺直,长筒靴将裤子紧紧地包裹在里面,脸色铁青,头发银白,紧抿着嘴唇,似乎脾气很差的样子。

    即使已经年过八百,却仍比大部分同龄血族要来的年轻。

    王上。

    他的身后只带着两个人,训诫自己的儿子,并不需要让太多人围观。

    “解开他的链子,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于是韩尧就被王上的两个随行奴仆解开链子押送到了他的面前。

    “父亲大人。”

    “啪”的一声,一鞭子直接抽上了他的脸,顿时间皮开肉绽。

    这鞭子外型呈灰棕色,用皮革包裹,内里用萤草浸泡,萤草能对吸血鬼造成伤害,千百年来已经成为了专门用来惩治吸血鬼的的工具。

    “你知道错了吗?”

    血一滴一滴从他脸上流了下去,血肉分离的痛苦正撕裂着他的感官。

    韩尧正过脸:“做错了什么?”

    王上脸色沉得快滴出墨来:“你真的觉得我不敢罚你吗?你做了那么多顽劣的事情我都没有管教过你,可你居然跟一个人类不清不楚,你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会一直护着你吗?”

    韩尧反驳道:“喜欢一个人就是错吗?”

    王上捏着鞭子,怒火中烧:“冥顽不灵,你知道这对皇室来,是多么大的丑事吗?!”

    江渠被链子绑着,那链子很重,他连移动都做不到,药效还没过去,他脑袋晕得像飘在云里似的,可眼前这一幕真实发生在他面前,他心将是有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那一鞭子好像是抽在了他的脸上,心裂的稀碎。

    男人居高临下的握着鞭子:“我告诉你,别再给我惹出事端,今天这个人类是你见他的最后一面,事情结束之后,你给我闭门思过一年,别想再去人类世界了。”

    这是在给他认错的会,只要放弃这个人类,他还是能好好当他的七殿下。

    韩尧的被反绑在身后,血顺着脖颈滴,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如果你要对江渠动,那你也别让我活着出去。”

    王上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可他再杀伐果断,还是在亲情上面无法割舍,韩尧是他老来得子看着长大的,他对这个儿子,比他的任何一个哥哥姐姐都要来的更关心。

    当他从底下的消息那知道自己的儿子跑去人类世界还爱上了一个人类的时候,他的暴怒可想而知,但他也没有立刻把人追回来认账,而是让人把报信的人带了上来。

    他坐在王座上,语气里是风雨欲来的平静:“你是如何得知的?”

    金发男人仅仅因为这一句话的压迫就已经汗如雨下,他知道七殿下顽劣,想着自己通风报信肯定会得到些好处,可唯独忽视了一点王上的血就算再冷,也是跟七殿下流的是同样的。

    “王、王上。”

    高高在上的男人从王座上站起,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骨子里是和韩尧同样的傲气,他示意让仆从进来:“底下的人私自去往人类世界受鞭刑四十九年。”

    他给于知白下了命令:“污蔑贵族,罪加一等,永久拘留在二十四星监狱内专人把守。”

    于知白跪在地上,急了:“我没有污蔑啊王上,您去彻查我的句句属实!”

    王上招了招,让仆侍将人带下去,并不再听任何辩解。

    贵族的丑事,只要证人无法话,那么丑事就会被人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知道。

    即使处置了于知白,王上的心情却一丝都没有好转,他命人去人类世界调查清楚将韩尧跟那个人类带回来,之后便加固了通往人类世界的通道。

    现在儿子带回来了,心早就不在血族了。

    他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生气的,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对他出威胁的话,仅仅只是为了那个一只就能捏死的人类。

    “你越来越不乖了。”王上握紧了上的鞭子,看着儿子脸上尚未完好的脸,没有再动,也没有对江渠动,他知道自己要是对这个人类动,那么儿子对自己的翻脸程度可就不会再是现在这样能好好话的了。

    他丢下了鞭子,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让随从的两个士兵动:“七殿下不服管教,且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动吧,只要不断气,往死里打。”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这样割心的场面。

    韩尧忍着两个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鞭子,要是他父亲不消气,江渠的绝不可能好过,这疼自己就挨了,只要江渠没事就行。

    他一声不吭,连闷哼都没有,整个屋子里除了鞭子打在上的呼啸声,安静无比。

    江渠在角落嘴巴被塞着,塞的很紧,连“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看着这惩戒的一幕,宁可那鞭子打在他的身上,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

    韩尧侧过脸,疼的不出话,他朝江渠摇摇头,用口型告诉他:别担心,不疼。

    江渠眼泪流的更凶了,怎么可能不疼。

    王上低着头,背脊依旧挺直,这是他的习惯。

    他在心里向着韩尧的已经在天上的母亲祷告:是我疏忽了对他的教导。是我的错,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如今的他我又该如何管教呢,如果你走的不是那么早或许就好了

    他捏了捏眉心,转过身,让两个士兵退下。

    韩尧倒在地上,只能依靠墙壁来支撑着身体,咬着牙喘气,语气却仍旧轻松。

    “父亲果然疼我,知道我痊愈能力强,照着骨头抽打,没有一根不断的。”

    王上面色有了一丝松动,这孩子一身的反骨,总到大就没有乖过,但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看着他一点长成光彩耀眼的模样,如今这幅倚在墙上疼的紧皱眉头还嘴硬的样子,王上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喜欢这个人类,惩罚可就不是现在这样轻松的了!”

    韩尧倚着墙喘气,轻轻笑了笑:“呵,既然如此,你直接惩罚吧。”

    “你!”

    王上这么多年来喜怒不形于色,却被这个逆子给气得瞳孔都快竖起来了,王族千百年来没出过这样叛逆的种子,还如此不知悔改。

    他怕自己再在这呆下去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把他们给我在这里锁好,在七殿下认错前,谁也不允许给他开这个门!”

    “是,王上。”

    王上觉得是自己把他宠坏了他才如此无法无天,连爱上了一个人类这种话都得出口,惯了那么久,再不教育这孩子真的就养废了。

    但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更重的惩罚。

    王上走了之后,随从将二人的绑好后离开,纳雅不被允许进入这座宫殿,韩尧的贴身侍从全部都被换走了。

    此刻,这座高顶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只留下了两个身影。

    身体酸麻和疼痛痛到无法屏蔽,浑身不知道有几处骨折。

    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行,往死里打。如果他是人类,这具身体早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就只剩奄奄一口气吊着。

    韩尧和江渠被铐在一起,江渠早已泪流满面,心都搅在一起,可是却不出一句话,他能听见后面骨骼痊愈的咔擦声。

    韩尧活动活动肩膀,肢体重组的疼痛让他额头直冒冷汗,可他才不想让江渠这个人类反过头来为他担心。

    骨骼还没修好,短时间内身体的大面积创伤不可能这么快修复,但韩尧忍着疼,他越忍,就越感觉自己快不出话。

    太特么疼了

    系统:[痛觉屏蔽暂时无法开启,您上个世界的积分都用来留在那个世界了t^t不够]

    韩尧:[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让开。]

    系统:[qaq!!!!!!!!]

    韩尧:[别哭,忍得了,你可以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

    系统:[好滴!qaq我去系统空间找找存钱罐!]

    韩尧的识海中系统慢慢消失,系统一紧张就嘀嘀嘀直叫,吵的他不疼的脑壳都开始疼,赶紧找个理由让它先下线再。

    江渠想止住眼泪可却很难,他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这辈子都还没这么哭过,他不觉得自己脆弱,可事到临头他发现他也并不足够坚强。

    哭也是情绪激动。

    他一激动味道闻起来就会可口到极点。

    外面时时刻刻有人监视,也随地随地会有人进来。

    “江渠。”

    江渠眼前模糊一片,全是被泪水糊的,听着韩尧要什么。

    “放松点。”

    江渠下意识放松了,“咔擦”一声,铐住两人的金属链子断开了一节,只有江渠那边断了,他只能松开一只,但可以活动了!

    韩尧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能绑他的链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玩意。

    他立刻查看韩尧的伤势,看着他疼到眉头紧皱,心中酸涩无比,发觉自己的力量到可以忽视,连正面和韩尧父亲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话才发现嘴巴还被塞着,他把东西拿下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太没用了”

    韩尧故作轻松道:“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他揍的是我,没动你,明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红眼尾让这个已近中年的男人显得脆弱动人,这漫入鼻腔的甜腻味道让此刻受了伤的吸血鬼根本难以抵抗。

    韩尧舔舔干燥的嘴唇,哑声道:“你站低一点,给我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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