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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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薇还是服了墨韵,她并未使用任何手段,而是直接拿了东寄月的玉佩命令他们,与她猜测的一样,长生天的弟子对东寄月这个巫王,有天生的服从?。

    从竹云居离开后,徐幼薇心事重重的回了拢翠轩。

    她日日留意着竹云居的消息,便是与旁人话时也心不在焉,莲皇后还以为她在为钟寻之事忧愁,只轻叹一声,便也不向以前般拘着她。

    如此过了两日,期间徐幼薇又死去活来的疼过一回。

    这一回她没敢让明霞知晓,只躲在被子里忍了半晌,最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眼见着竹云居还未有消息传来,徐幼薇的心像是被悬在悬崖上,又担忧又惊慌,闭上眼睛都能梦到,东寄月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之中。

    这般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压力下,徐幼薇实在坐不住了,她决定再去一回竹云居。

    许是前些日子她表现得太过忧心忡忡,莲皇后听闻她想出宫,非但没拘着她,还让她多去外面散散心。

    因去过一回认得路,徐幼薇坐着马车直奔竹云居。

    到了院子门口,徐幼薇屏退了跟随的护卫,上前敲门。

    哪知她的手才放到门上,吱呀一声,门便从里面开了。

    墨染诧异的看着她:“徐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徐幼薇并未回答,而是问:“东寄月还未有消息么?我实在担心……过来问问。”

    墨染惊了一下,目露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幼薇心里一紧,面露不安:“你们已经寻到他的消息了么?他是不是……不太好?”

    “墨染,让她进来。”清雅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

    墨染身体一僵,快速侧过身子,徐幼薇一抬眸便看到庑廊下长身玉立的身影。

    一袭素色白袍纤尘不染,周身气度如山巅白雪高不可攀,眉目冷峭如孤壁万仞的雪峰,眼眸明亮如冬天草原夜晚中的寒星,极具压迫?。

    他负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微一笑:“我想你也该来了。”

    徐幼薇这一瞬心里闪过很多想法,有惊诧,有欣喜,有埋怨,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让她一时忘了开口。

    触及他平静冷淡的目光,徐幼薇莫名有些不自在,轻咳两声,缓缓走到他身边,拿眼上上下下量:“你没事吧?”

    东寄月轻笑:“我以为你该清楚才是。”

    徐幼薇面色微变,刚才那点别扭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急切道:“喂,巫王陛下,你到底如何了?可不要吓我啊,我年纪还,可不想为你殉葬。”

    站在一旁的墨染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他半张着嘴巴,惊疑不定的凝睇着徐幼薇。

    这女子是嫌命长么?竟敢挨巫王陛下这般近,还去拉扯巫王陛下的衣袖,还用这样的口气同巫王陛下话。上一回敢这样做的人,尸体被丢在荒原上,狼群啃食了个一干二净。

    他目露惋惜之色,好好一个姑娘,只怕要香消玉殒了。

    然而,墨染眼中的巫王陛下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任由她牵着他的袖子,淡笑道:“想要殉葬,哪样这么容易,这点毒还奈何不了我。”

    他得平淡,眸光泛着淡淡冷意。

    东寄月低头瞧她:“害怕了?”

    徐幼薇轻叹:“当然害怕,我可不像巫王陛下您艺高人胆大,如今想来,这连心蛊是我亏大了,巫王陛下这般惹是生非的性子,我也不知能活多久。”

    她这番绵里藏针的话,东寄月不以为意的一笑。

    这回中了白旭升的暗算,这点毒本算不了什么,但他身体里腐骨穿心丸余毒本就未清理干净,两相撞上,才耽误了些时日。他知晓眼前女子有多娇弱,那点疼痛对他来不算什么,但对她恐怕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徐幼薇见他没事,提心吊胆几日终于放下,也有了心思想其它的,心里好奇这人追杀白先生不知是否成功了,但她很有分寸的没敢多问。

    东寄月嫌在庑廊下话不便,携着她进了里屋,只留下墨染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纠结又古怪的看着两人的背影,难道长生天要迎来一个巫后不成?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墨染就忍不住了个冷颤,他实在无法想象长生天高高在上的巫王,草原部落敬仰的神明,竟然也有人一样的情欲。光是想想,他便觉冒犯不已。

    墨韵站在窗边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可不是墨染那个蠢家伙,什么都写在脸上,心里虽然震惊,但他很好的遮掩了情绪,只是再面对徐幼薇时,越发恭敬了。

    徐幼薇跟着东寄月进了里屋,眸光又被北面墙上的黑白八卦图吸引,不禁道:“好好的一堵墙为何要挂这么个东西?”

    东寄月抬眼瞥了一下,道:“这是长生天的图腾。”

    徐幼薇一惊:“竟然与长生天有关,如此明目张胆的挂在屋里,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东寄月不以为意道:“长生天弟子很少在外行走,不会有人认出来。”

    徐幼薇将信将疑,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不纠结。

    两人隔着案几坐下,徐幼薇问了些他中毒的事,比如什么时候中的,什么时候能解,最重要的是还会不会疼。

    东寄月难得有耐心的一一答了。

    徐幼薇听到还要发作一两次时,脸一垮,她看着东寄月风轻云淡的神情,不禁道:“巫王陛下,你不会疼么?”

    东寄月端着茶盏掀了掀眼皮,随意道:“习惯了。”

    徐幼薇一怔,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哪里会有人习惯疼痛?这回答未免太奇怪了。

    她纠结着要不要问下去之时,墨染急冲冲的进来,朝东寄月道:“陛下,大事不好,外面来了一群禁卫军。”

    徐幼薇一愣,她第一反应是不是来寻她的,但听了墨染的的描述又觉得不是。

    东寄月眼皮一抬,不慌不忙:“你仔细来。”

    墨韵也进来了,他跪下请罪:“陛下,弟子办事不利,竹云居恐被泄露了,外面围了约莫五千人的禁卫军。”

    这时,外面传来尖利响亮的声音。

    “里面的那位朋友,今日你可逃不了了。”

    这种腔调徐幼薇太熟悉了,只有宫里的太监才会有的腔调。她忽然想起牢狱里叶紫苏吐露竹云居的存在,便是祁邶夜的计谋,难道外面的人是祁邶夜的人?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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