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诡异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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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吗?”  皇帝阴沉着脸。    范文有些健

    “起火原因查清楚了吗?”

    皇帝阴沉着脸。

    范文有些紧张:“皇上, 有人蓄意纵火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具体什么人还没找到……”

    “那就去找!”

    “砰”地一声,一个瓷器摆件扔在范文脚下, 惊得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皇帝没好气:“下去!”

    范文和叶舟拱了拱手, 正要退下,皇帝又看向叶舟:“没你。”

    范文退下,给叶舟递了个同情的眼神。

    皇帝从书桌旁拿起一份名单瞄了眼:“听刘将军昨晚没来?”

    叶舟也不知是不是与他话, 便没作声, 内侍有眼色,立刻道:“是, 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吧。”

    “去, 把刘彦照给朕叫来。”

    皇帝扫了叶舟一眼,“你先在这站着。”

    叶舟挺直脊背:“……是。”

    刘彦照来到御书房门前时,便大概知道了里面什么氛围。

    他在门前略顿了顿,整理了下表情才从容地走进去。

    一进去他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皇上,臣有罪, 臣夫人昨晚突发恶疾, 臣实在担心, 故而未来得及告假,请皇上责罚。”

    哒哒——

    皇帝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笑了声:“你倒聪明啊刘大将军,知道先请罪。”

    刘彦照头低得更下:“臣之错明明白白, 自然要请罪。”

    “哦——”

    皇帝坐直了身子, 往椅背上靠着,视线投了下去, 声音不急不缓。

    “那你夫人怎么样了?可要请宫中太医去瞧瞧?”

    “谢皇上关心, 昨夜太医已看了, 此刻已无大碍。”

    “那就好。”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垂着眼,眼神笼在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刘彦照等了半天不见皇上话,也不知该不该起身,正犹豫间,忽听皇上又开口:“昨夜大火你已知晓了吧?”

    “臣知道了,臣有罪,若昨晚在场,还能协助救火。”

    “既然你有罪,那就将功补过吧。”皇帝思虑了番,“烧毁了不少房子,势必要从国库拨钱去重修,就……由工部负责,你,监工。”

    刘彦照怔了下,他一五营大将,怎么忽然给他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任务。

    他迟疑道:“皇上,可是臣年后很快就要返回江和大营了,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监工……”

    皇帝目光闪过一丝异色。

    “你年前才给朕,江和十分安稳,十年内都不会起大的战事,既如此,你不过几个月不回,又有何关系呢?”

    “若你不在,其他各营将领便都不会守军了,那朕要他们何用?国家要他们何用?不如都回家种田养猪去罢了。”

    皇帝目光停留在叶舟身上,“叶舟,你呢?”

    叶舟垂眸:“……皇上得是。”

    皇上又问:“听你和唐裴修有些不愉快?”

    “倒也没有……”叶舟刚要解释,就被皇上断了。

    “既如此,那刘将军在工部监工这段时间,他在兵部的职务就由你和唐裴修共同接管吧。”

    叶舟与刘彦照俱怔了怔。

    皇帝看向内侍,不容置疑:“去传口谕。”

    ——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王氏看着拿着筷子半天不动的白玖,不由笑笑。

    “大嫂,当时你院里出现好多虫子,那些虫子没有咬你,那有咬其他人吗?”白玖放下筷子,问。

    王氏愣了愣,没想到她忽然又提起这事,忍不住皱眉:“吃着饭呢……不过大家都没什么事,唯有几个人碰到了,痒了几天,后头擦了药酒也就好了。”

    “虫子最早是在哪儿发现的?房内何处?”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大嫂,你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王氏仔细回忆了下:“好像……床底下?还是床尾……我只是睡了一觉起来,这虫子就到处爬得都是了。”

    “怎么了?为什么很重要?”王氏好奇。

    白玖重新拿起筷子,无奈道:“为了不饿肚子,还是吃完再吧。”

    等吃完后,白玖将手帕包着的虫壳给她看了。

    “我仔细对比了,这大概是一种虫子,就是那虫子褪去的壳。”

    王氏有些嫌弃:“你捡这些作甚?”

    “你怕吗?……大嫂……”白玖盯着她,眸中有些额外的情绪潜藏着。

    “倒是不怕,虫子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些都是死物了,只是我不喜欢这些。”

    “……那我收起来。”白玖点了点头,转而又取出一个灰色瓷坛子放在桌上,“我同叶舟拜访左府时,左夫人送了我这个礼物,看着有些年头了,别是什么贵重的古董吧?只是我没什么眼光,还请大嫂帮看看。”

    “咦……这个,好眼熟啊。”王氏惊讶。

    她将那拿起来仔细瞧了瞧,低缓道:“我家好像有个差不多的,比这大,样式和坛身上的花纹倒有些像,应该不是什么古董,只是比较新奇的物件罢了。”

    白玖眼蓦然亮了下,又暗下去。

    “大嫂……”她握住她手,神情有些复杂,“我有些问题很想问你。”

    王氏见她如此,不由愣了下,笑道:“你问就是,难道还是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么?”

    白玖皱了皱眉,不知从何问起。

    “怎么了?”王氏愈发好奇。

    白玖斟酌着语句:“之前听大嫂起,母亲早逝,大嫂是家中长女,不知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呢?”

    “我父亲还有两房妾室,我的弟弟妹妹们虽妾室所出,我们关系倒还好,如今两个妹妹都快出阁了,两个弟弟在帮着父亲理生意,我反倒帮不上什么忙了。”王氏道,“至于我母亲,我从未见过她,父亲生我时难产去了。”

    “怎么了?”王氏忍不住,“你今日奇奇怪怪,忽然问我这些。”

    “大嫂……”白玖两只手握住她手,话语在唇间嗫嚅半天,还是放弃了。

    她露了一个轻松的笑:“听大嫂娘家生意做的很大,甚至连卒邬都去过了,我是有些好奇,不知以后可有机会去拜访。”

    王氏不疑有他,笑笑:“原来为这事,这算什么事,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我们那宅子可大了,还有个宅子建在山下,里头有温泉呢。”

    白玖心底叹了口气,闷得难受。

    又没话找话地与王氏闲聊了番,才回了归华院。

    左夫人的那番话始终在她脑海中回荡,只是她不知该不该去证实。

    “我与左宁离开卒邬的前一晚,我睡到半夜起来,有些渴,起来倒了水喝,忽听见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这大半夜的,实在令人有些害怕,我便没作声,谁知那人又敲了敲……”

    那敲门声仿佛敲在左夫人心头,令她有些心慌。

    “谁?”她靠近了声问了句,没开门。

    门外忽然映出一个人影,就这样忽然浮现的。

    有些诡异。

    门外似乎是个女子,声音低幽又悲凉。

    “请问,是盛京来的客人么?”

    这声音仿佛冷到心底,她不敢开门,只隔着门紧张问:“……你是谁?”

    “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王秋平?”

    “不认识。”

    “请您若见到了他,代我问一声好……告诉他我已死了……叫他……不必来找我了……”

    我已死了……这话吹到左夫人心底,比腊月风还冷,她了个寒颤。

    她死了,那门外人是谁……

    她略一出神,再抬头去看时,门外人影已经消失了。

    屋内的烛火轻微地摇曳着,昏暗的光线拉长着她的影子,又细又长,像鬼。

    她头皮发麻,立刻回到床上,躲进被子里抱着左宁,一夜无眠到天亮。

    直到从卒邬离开,她才将这事和教坛内被处死的那个喀叶教女子联系起来,她怀疑她见到的就是她。

    “王秋平……”

    白玖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不禁叹了口气。

    王氏的父亲并不叫王秋平,叫王迅昌,这是最大的对不上号的信息。

    不过也有可能,他改了名或者在卒邬用了假名。

    她思绪乱起来,心情也复杂得很。

    原以为只是叶江无意与喀叶教人扯上了关系,谁知越查越复杂,刘彦照,兰斯丽,王氏都好似一根线,被缠了进来,缠成了线团,每一根线都乱,都牵不出线头。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命运之手,在拨弄着这一切。

    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其实在很多年前,就已定下了日后的渊源,他们朝着各自的命运奔着,却是被缓慢卷进同一道漩涡中。

    “因果,因果……”

    白玖望着手心中的几枚铜板走神,低语:“万事逃不开这因果。”

    “少夫人,府外来了白马寺的人,二爷在那里买了香料,特意派人送了来,指名要交给少夫人呢。”钰进来道。

    “好——”白玖抬眼,“请师傅们进来。”

    当来人到了庭院中,白玖当即惊呼了声。

    “无为道长!”

    无为身后跟着个和尚,抱着一盒香料,无为对他了句什么,让他把香料交给院中丫头。

    然后才看向白玖,神情严肃。

    “少夫人,可借一步话?”

    “当然。”

    白玖忙点头,抬手示意了客房方向,“道长这边请。”

    一进房间,无为眉头皱得紧,开门见山:“你知不知道,五营总领刘彦照,早在多年前就入了喀叶教,如今已是教中人了。”

    作者有话:

    大家好啊,给大家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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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绕

    】

    【怎么一下就追平了,伤脑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