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当真巧合
即便是书院夫子有心想要帮赵初,将他列为特殊情况上报,这会儿都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审核也来不及。
赵初心中遗憾又痛苦,赵初还是恭敬的道了谢。
夫子们看他这样,心里很是惋惜,但却也是无可奈何。
特别是赵初的带队夫子,对这个学子的情况也知道一些,心里更是替他难过。
赵初强精神安慰南润轩和杨添福,又坚持陪他们一起去登记。
可谁曾想,那个苏秀才也不知道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竟然死活都不愿意互保了。
杨添福气的险些动了手,心,你丫的要是看不惯老子,你之前怎么闷不吭声装鹌鹑,这会儿倒是长本事了!
南润轩拉住了人,半句不带脏字的将那苏秀才得面红耳赤,羞愤欲死。
可即便如此,那赵秀才还是一点都不松口。
周副院长可不是那能让人随意糊弄的,当下便严厉的训斥的那个苏秀才。
苏秀才当真是怕周副院长,他虽然平日里算是中上游,但也不能确定自己这次一定能考上。若是落榜,还是要衡远书院念书,自然不敢把人得罪死了。
这支吾了半天,才是因为他看见南润轩他们和赵初交往过密,而赵初是个名声败坏的。
自己爱惜羽毛,不想与这样的人为伍。
这可把周副院长气了个好歹,要不是顾及的场面,就要动手人了。
他们书院可不兴把学生教成这样!
要不是南润轩和他过赵初的事情,周副院长也去问了赵初的带队夫子,就要以为赵初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又他苏才有何等的深仇大恨!
这才认识不过半天,因为谈得来就算是交往过密?
“副院长你也不必多,我是个有风骨的读书人,万万不会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即便是我今日不能参加乡试,也绝不会妥协!”
“好,好!当真是好的很!”
周副院长气得胡子直抖,这苏才的鬼话,他是半句都不会信。
平日里瞧的这个学生也是个听话老实的,和书院每个学子都处得来,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竟然会舍了自己的前程,也要拖人下水。
如果不是苏才听到赵初没法参加乡试时那般惊愕,周副院长都要以为是他吃里扒外,和某些外人联合起来害人。
即便众人都知道他的那些话不过是个借口,但苏才死活不愿意,什么也不愿多。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真是谁都拿他没办法。
科举互相做保,本来也要考虑学子的意愿,周副院长也是不想强逼。
就看苏才今日的言行,也是个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人。若是他心怀怨恨,在考试的时候又闹腾起来,那害的可是四个人。
南润轩在岳州颇有名声,且是衡远书院最有希望的学子,不仅是他的师父宋端言,书院里其他夫子也对他极为关注。
知道有些心思不正的,为了在考试当中取得好成绩,会对那些有望榜上有名的学子下手。
他们一直心防备着,宋端言也是再三叮嘱,就生怕南润轩一个不注意着了别人的道。
这互相作保的五个学子,也是选了又选,这才确定下来。
没想的就是他们以为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这人,竟然会给他们所有人这么一个大惊喜。
在周副院长发了火,把人痛骂一顿之后,那苏才灰溜溜的走了。
南润轩看了一眼赵初,走到周副院长身边,悄悄的和他耳语几句。周副院长眉头紧皱,先是犹豫万分,后来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月姐你别担心了,这也算是错有错着,如今我们几个和简之兄一起互保,名字都已经递上去了,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
赵初眼眶通红,情绪激动,立刻起身对着二人拱手行礼,“此番多谢阿福和润轩兄,你们的大恩大德,简之没齿难忘。”
两人一左一右将人扶了起来,他们能通过这人颤抖的身体,感受到他那激动而痛苦的情绪。
“嗐,这些干啥?我们好歹是朋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半天,才声的道,“要是没出苏才那事儿,我还想着,让元宝拿着银子去跑跑关系。看看能不能直接将你的事儿,提到州学政大人那儿。嘿嘿,现在这样也好。”
“阿福,我……”
“哎哟,大老爷们,你这要哭不哭的事要干啥?”杨添福搓了搓胳膊,“也别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谁让你是我好朋友、好兄弟呢。”
话是的义薄云天,豪气万丈,可还是偷偷的用眼睛撇了南润轩一眼。发现他没批评自己刚才要走后门的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简之有大才,若就因为那些无耻人,错过了这般大好机会,当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南润轩很肯定赵初的才华,“简之虽未入衡远书院,但副院长是惜才之人,也是知道简之学问品行上佳,这才成人之美。”‘“是我之幸。”
赵初已经不记得到底是有多久,没人称赞他了。
好像从那个女人到书院闹过一次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了,即便他平日里心做人,也总是被人为难。
即便他的恩师仍然相信他,可在这流言蜚语中,仅凭一己之力,也难以为他正明。即便书院里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夫子,也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帮他一把。
就连村里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婶子,见到他时也是指指点点,母亲和妹妹在家中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他即便有心想要改变现状,却也是无力。
这次,也是母亲和妹妹偷偷的听到了那个女人的话,这才偷偷拿做绣品攒的钱,让他自己悄悄的先来岳州。
虽然母亲知道他和书院其他人一起走更为安全,但却担心在路上,他被那个女人的弟弟为难,甚至被他们暗害。
赵初虽然不相信那些人真的会害了他的性命去,但也还是听母亲的话。
即便已经到了岳州,但在还未进入考场之前,他也不是心避着,不与那人碰面。
他得忍着,必须忍着。
这次,赵初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