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出其不意
皇上这一意外的举动把周围大臣们得措手不及,那些想在皇帝面前再表现一二的学子,更是不知所措。
按理,今天这样的局面,皇上无论如何都会出面,至少也两句场面话。
可他们竟然连皇上的影子都没见着。
特别是那状元和探花,更是直接被发配出京,连在朝中做官的机会都没有。
一甲第二名的李楷德,倒是留在京中。但谁都知道他是闲安王那边的人,且有太师作保,自然是能留下。
对状元和探花的境遇,他们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惜。
不过,这对其他学子来可是大好事。
这最为拔尖的几个人都走了,他们这些中上的,自然就有更多的表现机会。
虽是前三甲轰动一时,但这被外派出京做官几年回来,谁还认识他们?
“皇上,奴才已经照你的意思,宣读了圣旨。”
凌辰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广道,“哦,那些个老家伙们如何?”
周广笑道:“那些大人们都措手不及。新进学子们的表情才叫有趣儿,皇上你应该去瞧瞧。”
“这都入了朝堂,以后有的是机会瞧。”凌辰微微弯起嘴角,又问道:“月和阿轩怎么样了?是否有人为难他们?”
周广敛了笑意,有些沉重的道:“皇上你也知道。月姐如今的情况,自然是有许多人想要横插一脚的。不过我们的阿轩少爷一直护着月姐,可没让其他人欺负了去。”
“呵呵,我就知道会这样啊。阿轩那子,从就把月当成眼珠子。似乎是想起什么,凌辰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时候那会儿我刚到南家村,他这子,可没少找我的麻烦。”
“皇上和月姐、南少爷的关系好。”
“那是自然,他们于我而言,便是嫡亲的弟妹。”凌辰沉下声音吩咐,“你去安排,让他们快些出京。如今我手上可用之人,可信之人甚少。此事牵扯重大,只能交给阿轩去做,我才能放心。”
“是,奴才这就去办。”
“和阿轩交好的那两人,也派人去辅佐一二。阿轩的眼光,我自是信得过的。”
“是……”
周广在心里重新预估南润轩和月涵染在他们皇上心中的位置,当下决定要对这两人更加恭敬。
南润轩和月涵染他们回到落脚的院,还没喘口气,就有人过来传旨。
几人跪下接过圣旨之后,都面面相觑。
“阿轩,简之兄,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都糊涂了。”杨添福摸了摸脑袋,满脸困惑。
这宴请学子皇上没露面,给他们赐官也是突然,没看见过那些大臣们都气得脸红脖子粗吗?
“莫要妄议君上。”南润轩低声。
赵初也点了点头,一把拉着杨添福进了屋子。
月涵染对着站在门外的卫浩行点了点头,这才进屋。
“皇上意图为何,我也难以预测。但之前师父便已同我们过,无论皇上如何安排,我们只管照做就是。”
南润轩皱眉,又嘱咐道,“此行前去上任,必定有许多艰难险阻,你二人须得心。”
杨添福和赵初自然是点头,他们也隐隐品出些味道来。
月涵染在纸上写道,“我会派几人护送你们前去,以后他们便跟在你们身边。若有什么事,只管传信过来。”
“这可太好了,我还担心自个的命丢了呢。多谢月姐了。”杨添福笑得脸上都开了花。
他可是一直眼馋跟在月涵染身边的侍卫许久,但一直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有劳弟妹费心,除了多谢二字,愚兄也给不了什么。”赵初看向月涵染,满眼都是感激。
月涵染摇了摇头,与南润轩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南润轩极其认真的:“既然如此,我们便快些准备,随便收拾一些金银细软就离开。迟了,恐怕生变。”
“唉,这突然要离开我,还真是舍不得。”杨添福突然这么了一句,倒是把其他人的离愁别绪都勾了起来。
“阿福你是回翔安县接替秦大人,这是大好事儿,有什么可愁眉苦脸的?”赵初安慰道,“此番一别之事,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如不然,下次见面,怕是羞于再见好友。”
“嘿嘿。”杨添福摸了摸后脑勺,“你们尽管放心吧,我在那儿,定是会好好照顾你们家人的。”
知道杨添福平日里嘻嘻哈哈,但心里确实有杆。知道什么什么不能做,二人也不再多言。
随即就收拾的东西,坐着马车,在皇上派来的人的护送下出了城。
等到京中那些大人们回过味来,再去找几人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混账!废物!”闲安王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挥在地上。
跪在地下的暗卫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王爷息怒,想来是前几日我们的动作被皇上察觉了,这才有此一招。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幕僚硬着头皮向前。
“哼,本王不需要应对。”闲安王一挥衣袖,对暗处喊道,“来人,给我派人去将那几个不识相的东西处置干净了。要是出了半点差池,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随后就消失了。
“哼,我那个好六弟,倒还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能把那油盐不进的几个人给拉拢了过去。就不知道他有本事拉拢人,有没有本事护着他们的命!”
这再怎么厉害和不凡的人,那也得是个活人才有用。这成了一具尸体,便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闲安王,李夫人前来求见。”
“让管家将人请进来,本王稍后就过去。”
闲安王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他怎么把安晚给忘了?
有了她这王牌在手中,难道还怕大事不成?
闲安王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暗卫一眼,直接一挥手,让人将他拖去后山喂狗。
幕僚们虽然是司空见惯,但也被吓得浑身发抖,都拼命的低着头。不敢再多一句话,生怕在下一个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