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机关算尽反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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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继续住在这里安全吗?”

    两日前,待用过午膳后,阿赭好生捯饬了一番,再次来到崔秦的房间,与其闲磕牙。

    “你是希望安全,还是不安全?”

    崔秦放下中的医书卷册,转头看向她,挑眉反问。

    阿赭没有回答,而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你在看甚?”

    而后,她行至崔秦身旁坐下,瞥向矮几上那本书册,好奇道:“医书吗?”

    语毕,不待崔秦回应,便伸将其捧起,垂眸浏览起来。

    “你能看懂几个汉字?”崔秦笑问。

    “人性色”

    阿赭的纤纤玉指划过卷册上的那几个汉字,身体慢慢向崔秦欺近,“崔先生的医术这般高明,为何却不能治好自己的隐疾?”

    “你没听过‘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吗?”崔秦淡淡道。

    “真是可惜了。”

    闻言,阿赭微蹙峨眉,伸轻抚着崔秦的面庞,摇头叹道:“崔先生医术了得,又气度不凡,只可惜有这么一个瑕疵,真可谓‘玉质不纯而为瓒’。”

    到此处,她忽然想起另一个“瓒”,眼神随即变得温柔起来。

    “你会在意吗?这个瑕疵。”

    崔秦抚上她的,于其溢满浓情的双眸中扬起了嘴角,亦向其渐渐靠近,让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不。”

    阿赭微微摆首,闭上了双眼,并扬起了头。

    “阿赭”

    凝视着阿赭朱红的双唇,以及上下起伏的兰胸,崔秦情难自禁,俯首吻了上去。

    “唔”

    双唇相触之际,阿赭猛地一怔,内心的抗拒翻涌激荡,令她立马想推开眼前之人,再夺门逃离。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她必须演好这出戏,即便不为自己,亦要为随时可能被郗唯残害的阿萝忍下去。

    食髓知味,崔秦干脆将阿赭紧搂在怀,并加深了这个吻。

    而阿赭则趁虚开只一眼,将伸向他的衣带,再悄悄解开,把探了进去。

    “呃!”

    崔秦全身一颤,立马将阿赭推离,摇着头痛苦道:“我我不行。”

    “你不试试,怎知不行?”

    对着崔秦的耳朵轻喃一句,阿赭继续探渊索珠,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让胸前的雪白于其眼前暴露无遗。

    “额阿赭我我真不行。”

    努力一番后,崔秦最终止住了阿赭的动作,将其紧搂在怀,埋首于其胸间,黯然神伤。

    “无妨。”

    阿赭莞尔摇头,轻拍着他的后背,细声慢语,“只可惜,三个男人中,你是唯一没有与我水乳丨交融的,甚是遗憾。”

    “你什么?孔笋他”

    听得此话,崔秦立即抬头,瞪着双眼张了张嘴,才喑哑问道:“他他染指过你?”

    “嗯。”

    阿赭点头,垂首戚戚道:“但我并非自愿,而是被他强迫着他他不懂怜香惜玉。”

    言罢,便将自己的衣襟合好,再努力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放心吧,今后,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崔秦见状,捧起她的脸颊,为其轻拭泪滴。

    “为何?你杀了他吗?”阿赭凝眉问道。

    “你舍不得吗?”崔秦反问。

    “呵!”

    阿赭冷笑一声,一把刨开崔秦的双,别开了脸,“我想他死的心更胜于男君。”

    听闻此话,崔秦破颜而笑,将其掰来正对自己,“在他回到锦官城的那日,我便杀了他,只可惜,我那一刀捅在他的心窝上,没让他痛苦太久。”

    “可为何要杀他呢?少了他,你们岂不是少了一员猛将?”阿赭不解。

    “猛将?哈哈哈”

    崔秦冁然大笑,而后捏着阿赭的脸蛋,讥笑道:“他也就只配干些杀人放火之事,还越干越差劲,拖我们的后腿,陷我们于危险境地。”

    “哦。”

    阿赭了然点头,猜测孔笋最后的任务应当是失败了,且损失巨大,否则,崔秦不会对其痛下杀。

    如此看来,崔秦应当与郗唯势均力敌,否则,亦不会在其病倒之时,将其培养的棋子杀死。

    “可惜了,没能让我亲自给他一刀。”

    收起心思,阿赭故作愤然地咬牙切齿。

    “你竟这般恨他?”

    崔秦审度着她,略显狐疑。

    “是!”

    阿赭重重点头,抬眸与其对视,“你想不想知晓,他当初是如何折磨我的?他把我抓回来后,就打断了我的腿,在我痛得来险些晕倒的时候,又强占了我的身子,这还不算,他还把我”

    “别了!”

    崔秦立即打断,“你若想补上那一刀,我带你去。”

    “如何补?戳他尸体吗?”阿赭好奇。

    “害怕吗?”崔秦扬眉问道。

    “可以多捅几刀吗?”阿赭摇摇头,又问。

    “只要你高兴,别向他的尸体捅刀子,便是挫骨扬灰亦随你意。”崔秦语带兴奋道。

    “那现下便去,以免去晚了,他的尸体就腐败了,到时再捅刀子,可就没意思了。”

    阿赭当即站起,拉着崔秦便向房门走去。

    “现在?”

    崔秦皱眉,反拉其将其拽住。

    “呵!你若只是随便,那就算了,我回房了。”

    端详着他脸上的迟疑之色,阿赭哂笑一句,便松开了他的,打开房门,径直回屋。

    不过,她看似步子迈得大,实则却走得慢,并频频回眸,等待崔秦将自己唤停。

    “等等!”

    呼

    听到崔秦叫停自己,阿赭总算松了口气,但并未转身,只是驻足背对着他,等他自己靠近。

    “走吧,我们速去速回。”

    崔秦上前,轻搂着他的腰,带着她步下楼梯,朝大门走去。

    此时,阿赭才得以会,将此处好生打量。

    她那日是被崔秦蒙着双眼带进这里的,除了二楼可以自由活动外,她再没去过别的地方,现下一看,才发现这里是一处二进院落,里外的装潢皆不起眼,完全不像是郗唯平素住的那些高门豪宅。

    这是哪儿啊?

    “你不必跟来,我们很快回来。”

    就在阿赭蹙眉凝思之际,忽闻崔秦向老岳交代的这句话,双眸骤闪精光

    “去吧。”

    半个时辰后,崔秦驾着一辆軿车,带着阿赭来到锦官城西郊那座破庙门前,又将埋在庙里的孔笋给挖了出来,再将里的匕首递与了她。

    “你就把他埋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阿赭皱眉,瞅着被崔秦从乱草废墟下挖出的孔笋尸体,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寺庙之前闹过鬼,又忽遭大火焚毁,吓得周围的人不敢再靠近,所以,与其费力将他埋到更远的地方去,不若扔在这里,就让他在佛祖的眼皮底下超生吧。”

    崔秦扬了扬下巴,指着那两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佛像,谑而近虐。

    听闻此话,阿赭愈发觉着,崔秦内心扭曲至极,不过,她面不改色,缓缓朝孔笋的尸体靠近,并于其跟前蹲下,举起匕首插进了他胸前那个血窟窿里。

    孔笋,你若在天有灵,定要保佑我计划顺利。

    回眸偷偷瞄了崔秦一眼,见他没有跟过来,阿赭才一不停向孔笋的尸体捅刀子,一从怀中摸出那个褐瓶,用牙齿咬掉塞子后,将里面的液体一口饮尽。

    随后,她包着满口春丨药,将刀子插在后腰,转身向崔秦徐徐迈去。

    “发泄完了?”

    崔秦朝孔笋的尸体打望了一眼,发现他的身上又多出了许多窟窿,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伸去牵阿赭。

    “唔!”

    谁料,阿赭顺势撞进他的怀里,并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你你喂我喝了什么?”

    感觉一股液体顺着口腔滑进了胃里,崔秦瞪眼质问。

    “你自个儿调配的东西,竟尝不出来吗?”

    阿赭松开她,开始脱衣。

    “媚丨药?”

    崔秦大惊,“你怎会拿到这个?难道是”

    少顷,他蓦地恍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阿萝竟会表现反常。

    “你用什么交换的?”

    他又问,感觉体温越来越烫,尤其在见到仅着里衣的阿赭后,更是心痒难耐,不可自控。

    “辣子水。”

    阿赭笑眯眯地应一句后,便冲上去将崔秦扑倒,开始扒拉他的衣裳。

    “呃阿赭,我不行啊”

    心里极度渴望,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憋得崔秦难受至极。

    “没事,我行就可以。”

    阿赭妩媚一笑,瞬间令崔秦心中的驻防坍塌,激流四溢。

    “啊”

    感受着阿赭在自己身上点下的寸寸火热,崔秦终于放弃抵抗,舒舒服服地嘤丨咛了一声,并闭上了双目。

    噗嗤——

    “啊!”

    正当他心旌荡漾之际,忽觉心口传来一阵剧痛,睁眼一看,便见那把捅过孔笋的刀正插在自己的胸口。

    “你”

    “你是这样捅的他吗?”

    阿赭紧盯着他,问得不咸不淡。

    “亦或是,这样?”

    未待他回答,阿赭抽出刀子,又刺了下去。

    “呃!你你要做甚?”崔秦挣扎着问道。

    他想反抗,奈何,媚丨药已在体内开始发挥作用,令他浑身燥热,却软弱无力。

    这是他为郗唯特制的媚丨药,用以彻底制服那些不愿从他的女子,当初阿赭亦是在服用过这种药后,才成为郗唯身丨下的娇花,任凭其肆意摧残,却无法反抗。

    这回,为了让身体变弱的郗唯能顺利拿下阿萝,他加重了药量,因而,其药效亦比往日来得更快更猛。

    呵!我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阿赭一刀又一刀地捅在自己身上,崔秦面露苦笑,睁着眼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