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新的听众加入
仇炼争道:“这还像点儿人话。”
但是他低眉沉目, 似乎是很能忍的样子。
然而还是忍不住。
他眉头就像纸片一样风吹起来那样往上猛一抬,他不服气地看着我。
“我们当初都那样了,你也坚决不让我碰你的脸,可你和高悠悠才第一次见面, 而他除了在曲瑶发受辱的时候上一句, 也没对你有什么好话,你为何愿意让他看你的脸?他到底是哪个地方触动了你?”
我脸一黑, 我心想这毛毛仇这吃的什么天外飞醋, 又冒冷气又冒酸的。
结果阿渡倒是两耳一竖, 感大兴趣了, 他从贴着我跑去贴着毛毛仇的被子,一脸亮色地问:“什么当初那样啊?那样是怎样啊?”
毛毛仇恼道:“我没和你话, 你滚开!”
阿渡立刻滚回来,兴冲冲看我:“好唐, 快告诉我,到底是哪样啊?”
我:“……”
这大庭广众的让我怎么啊!
难道要我我和毛毛仇第一次爱爱的时候都不让他碰我脸蛋吗?
常立刻揪住阿渡的衣角就往外拉扯, 沉默许久的钟雁阵听到这里, 也是咳嗽一声,道:“渡兄弟,还是好好听唐兄故事,别节外生枝了。”
阿渡立刻眼明心亮地看过去:“你们都不好奇?”
大家都不话,他却立刻醒悟到了一个尖锐无比的事实。
“所以唐和仇炼争那些风流韵事的具体细节, 你们都知道了对吗?”
我“噗”地一声差点就把茶杯给吞下去。
好不容易把茶杯从我嘴里拿出来,我眼看着阿渡原地起跳如窜天猴,我实在是看得没忍住, 手上一个茶杯直接翻山越岭一般地砸过去, 毛毛仇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去绊倒, 常则风风火火地一拳头向阿渡,三下齐发,阿渡却一掌扣在桌上,瞬间抬脚躲开一绊,扭胯让开一拳头,再侧个头绕过这一个杯子。
动作不可谓不灵活。
简直就像书评区里混进了个猴子似的。
他就这么躲过去,一落地,却皱起了眉,还一边乱走一边恼道:“这不公平啊,你们都知道了,可就我不知道细节!我可错过太多了!”
他眼见自己进度落后太多,立刻扒拉着仇炼争:“你和我走。”
仇炼争人都懵了,在被子里都硬生生地被他拽出了三分:“走什么啊?”
阿渡皮皮一笑:“这儿听书的人除了我,就你这个门主最吵了,我看你也别听书了,先过来和我你和唐的二三事儿,等我补完了,我再来听高悠悠的故事。”
仇炼争怒道:“你胡八道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他无所畏惧地笑。
我就上去瞪梁挽:“你不管管啊?”
梁挽靠在窗边,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就伸头出窗,朝屋顶上中气十足地一喊。
“方,你快下来吧,这孙子要闹翻天了!”
方?
老七?
老七还真的就在屋顶啊?
屋顶难道是什么逼王追更的必备场合吗!?
我还没楞完呢,结果老七真的从窗户那边翻身进来,眼神炯炯地看向阿渡,道:“人家正经书,你闹什么?”
还真是莽人怕作精,作精就怕横的。
阿渡对上我与仇炼争是丝毫不惧,可瞧见老七,倒有些微微收敛,劲儿还是不服道:“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一认识李藏风,就跟他去什么海外仙山,一去就是几年,我看你早把朋友忘了,还管我做什么?”
老七又笑又骂:“就凭我是你老子,你是我龟儿子,我就管定你了!”
他这一骂完,当即翻身跳下,坐在了听众的中央,而有这一位煞神加入,仇炼争的眉头猛地一颤,钟雁阵也面目一凛,柳绮行气息一紧,我倒看得眼前一亮,只因此人骂起阿渡来,笑得竟是豪气万千,哪怕面肌依旧僵硬,也是鲜活灵动了许多,倒真像个人,而不是个恐怖蜡像了。
阿渡一听这话,又见他坐下,只道:“你也就大我几岁,装什么老成?”
讽归讽,他眼里却是闪动着笑意
仿佛拉着老七坐在听众席,才是他撒泼作怪的真正目的。
老七看了看我,微微点头示意。
但他丝毫没把在座的放在眼里。
这人坐在桌子上,微微驼着背,盘着个腿,含着那壮观鼓凸的硕大胸肌,一只手甩到旁边常的零食盘里,残影似的捞了一把吃的,翘着的脚尖一起一晃,几乎要戳到旁边的柳绮行。
一张甜美清纯的爱豆脸蛋。
坐姿却像一个北京老大爷。
还像是个在练气功的大爷。
但这么接地气的悠闲坐姿,也没抵住他给我们带来的压力。
自从这位仁兄靠近,就有一种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四周扩散,好像教导主任的戒尺一样横在我们头顶。
我们中武功第二弱的柳绮行皱紧了眉,不安地贴了贴钟雁阵,武功最弱的常不太舒服地去攥起了椅子的把手。
我瞧老七这甜美系逼王的面孔,也有些莫名紧张,我在想是不是该请他离开,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仇炼争这时冲我眨眨眼,他眼睛特漂亮,眨巴起来像星星的碎屑在里面一闪一动,都快眨到我心里去了。
我就放缓心态,平和道:“既然大家不闹了,我就接着了。”
讲的时候顺便给了仇炼争一个眼色。
毛毛仇乖乖。
不吃醋,别闹腾,回头就抱抱你。
回故事里,我和高悠悠在溪畔几经研究,认为郭暖律最大可能是追着黄衣人去那石林了,这石林遍布千年石柱,根根高耸入云、但起码里面有些植物,有植物的地方往往就有水源,比沼泽和荒漠要强。
我们俩个冲进这层岩叠嶂的石林,他从上面飞,我在下面走,一个飞石檐走石壁,一个过石路走石桥,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高悠悠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新鲜的剑痕与大片四散的血迹,我则在两处路段下捡到了郭暖律的衣料残角、一片黄色的衣料,以及大量四散的石料与土坑,我们结合了线索,推测他应是在此处截住了那黄衣人,与他发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
可战斗之后呢?
是谁生谁死?
谁又去了哪儿?
我捻着那衣料往鼻子边闻闻:“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有一种很独特的火药味儿,怕是黄衣人还有些霹雳堂出产的火器。”
高悠悠:“你的意思是……黄衣人可能用火器炸伤了郭暖律?”
我道:“不是没这个可能,石壁上的剑痕是不是越来越淡?”
高悠悠再看,发现剑痕果然有越往下越淡的迹象,似乎显示出了一个人从尚存体力到体力不支的全部过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皱了皱眉,道:“也不一定是炸伤,他本就受了我一指,胸口的伤口再也不是伤。”
我却疑惑道:“如果他当时受伤不轻,为何还要冲进烟尘中去追那黄衣人?这不符合常理啊。”
高悠悠沉吟片刻:“先找到他再。”
我们再往前走了一会儿,瞧见一根比别的石柱都要巨大的千灰岩柱子,它就像老天爷画日月星辰用剩了的一只灰色巨笔,随手插在此处,凸出的就是一个高耸入云、直刺云霄。
我们在这石柱下方,发现了一个清晰的血掌印。
我走近几分,想看清楚这掌印是郭暖律的还是那黄衣人的,脚下忽然一松,石板儿地瞬间裂开,我和高悠悠立刻向里面跌落。
我下意识的反应,是猛地抓住离我最近的高悠悠。
我看见他靠着石柱,我心想以他的指力,肯定能抓着柱子把我带上来。
结果没想到,我去抓他时,高悠悠瞬间抬起那扒着石柱的手,转而来抓我。
毫无着力点的我俩就这么一起互相抓着,两脸错愕地掉了下去。
【仇炼争听得脑袋一歪:“你们掉下去的姿势是什么样的?”
阿渡奇怪道:“你们就这么轻易地摔下去了?”】
我俩就这么摔下去,最起码摔了有四层楼的高度,若非我俩在空中互相攥腕提气、拉肩转胯,只怕摔下来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但等落地之后,高悠悠面色颇为不善地看我。
“你拽我做什么?”
我坦诚道:“抱歉,没想到你会松开那石头柱子来抓我。”
高悠悠慢慢道:“石柱上正好有个蝎子往下掉,我避开而已。”
这时什么都没用了,我只好叹了口气。
本来是来救郭暖律的,没想到自己先落入陷阱了,这下岂不成了笑话?
我抬头一看,四周黑漆漆不见光、森冷冷如冰窖,依照这高度和温度,我们应该是在地下四层,若无工具,轻功再好的人也是上不去出口的。
就在我们困顿之时,一声轻笑从黑暗中传来。
我吓得一激灵,高悠悠抢先到我身前,抬手一指,厉声喝道:“谁?”
“嗤”地一声,一点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亮起。
烛火照亮的人,竟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郭暖律!
我心头一喜,飞奔过去:“你没事儿吧,老郭?”
烛光下的郭暖律显得有些苍白,但见我冲来,还是淡淡一笑道:“你怎的来这儿了?而且还是和高悠悠?”
我道:“我们本来是来救你。”
郭暖律眉头一挑:“然后也陷到这儿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却忽然咬到了一个词儿:“你‘我们’?”
他越过我去看远方的高悠悠,目光忽的和烛火跳动到了同一个角度。
“我以为无相山的高悠悠只会杀人,原来你也会救人么?”
高悠悠冷哼一声,我马上义正言辞道:“他会的!他刚刚就在我掉下来时试图救我了,只是没拉住而已。”
高悠悠冷冷道:“都了是避蝎子,可不是要救你!”
我又问起郭暖律情况,原来郭暖律不管伤势也要追那黄衣人,是因为他认出这人便是清廷司的一位六品龙楼校尉,怕是为了杨决而来。他若能捉到此人,或许能顺藤摸瓜寻到此地的清廷司分部,然后制造点儿麻烦,让他们再也追不到杨决。
谁想他追这黄衣人到此地,黄衣人踩过石柱下方的一个地方,没办点事儿,他也跟着踩过,却出了大事儿,立马掉了下来,困在这密室里。
高悠悠淡淡道:“所以你就为了杨决,不顾伤势,来这里找死?”
他话也忒难听,我立刻回头瞪他:“人家好歹也救了你,你就不能安静点儿?”
高悠悠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们:“我们若都要困死在此处,安静有什么用?不如我先杀了他,也算是在饿死渴死之前领教一下剑神高徒的招式!”
我一愣,怒道:“你?你怎这样不讲道理、不明是非!”
高悠悠不置可否,郭暖律却道:“我觉得他的有道理。”
我一惊,却见郭暖律的笑容带着一种蓬勃的杀气与兴奋。
哪怕是虚弱受伤的状态,他身上那股锐利尖刺的气息也未曾退却半分。
“若真要活活渴死,还不如互相杀个痛快,最起码我是死在高悠悠手上,高悠悠是死在我手上,也不算便宜了暗中的人,你不是么?”
高悠悠眼中一动,像是终于认识到郭暖律这个人似的,道:“你这个人,倒也有些意思。”
这俩在这儿王八看绿豆呢,我却恼了:“还没探出路呢就喊喊杀,你俩找死别拉上我好不好?”
郭暖律冲我道:“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你们可以再看一遍,我先睡了。”
完他往下一倒。
这人睡就睡,头往下倒的姿势是一点儿不怕摔着,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和高悠悠就从地上各自捡了一根蜡烛,拿着石头摩擦着点燃,往四周一照,发现这竟是一个封死了的地下密室,岩壁光滑如镜面,我上去敲几分,感觉这岩壁后面的厚度起码有十尺,想凿穿都困难,偶尔摸到了几个通风的洞,也不过是拇指大,极难挖透。
就在我四面观察的时候,那通风的洞忽然冒出一阵阵幽冷的风来。
我暗叫不好,连忙退回,招呼着高悠悠,拉扯着躺平的郭暖律站起来,结果郭暖律一闻这风,微微皱眉道:“这是九幽山煞门下的‘穿心风’,中此寒毒者,一夜之间就要心肺冻结而亡。”
他先是皱眉,转而冷笑:“看来此地的主人不忍心让我们活活渴死,想现在就冻死我们了,倒也比渴死干脆,还不错嘛。”
【阿渡笑道:“我也有些喜欢他,听描述是个有意识的人。”
仇炼争却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瞪道:“你可别辜负冯璧书!”
话一完,他发现老七在冲他微微一笑,登时把更多话给噎住了。】
我冲着郭暖律道:“你喜欢这结局,可我不喜欢!”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高悠悠冷哼一声,迅速冲向那洞附近,一个指风顺着那洞弹过去,郭暖律抓了一把石头,瞬间簌簌几剑削成几片,然后拿它们直接堵住洞口,我则撕了点儿蜡烛的底座,黏糊住了洞。
这下洞都堵住了,可是我忽然觉得冷气从天而降,一抬头,发现岩壁上方还有几个洞,里面伸出几个长长的管子,冲着我们吹冷风!
这可就够不着了。
而且要是全堵住了,我们也得在里面活活憋死。
可我看着那洞,忽然心生一计。
这几根管子在我们封住洞后冒出来,明他们有在听动静。
我们若是能在里面无声无息地挨上一晚,好似死了一般,那此地的主人会不会为了领赏,而开门给我们收尸?
毕竟郭暖律和高悠悠的脑袋还是很值钱的嘛。
我对郭暖律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领神会,故意高声叹息:“看来,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了。”
我冲着高悠悠挤眉弄眼一番,也不知道他懂没懂,他忽然看向郭暖律:“本来你受了伤,我不该杀你,但既然没有别的出路可走,还是让我先杀了你吧。”
【常看上去有点担心:“我觉得……他可能没看懂你的暗示哎。”】
我也不晓得他看懂没看懂,反正我就立刻护在郭暖律面前,佯装大怒道:“高悠悠你想干什么?忘恩负义么?”
高悠悠冷声道:“你刚刚若不抓着我下来,而是抓着别的地方,我或许拉的住你,也不必在此‘忘恩负义’!”
这家伙也不知是真演戏还是假演戏,我只奋力坚决道:“不到最后一刻,你们绝不能自相残杀!”
高悠悠淡淡道:“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仇炼争也皱了皱眉:“他好像是真的没听懂吧……”
老七倒是笑笑,嘴里还嗑着常的瓜子:“这家伙真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地的固执啊。”
常有点幽怨地看着他把自己的零食一点点地拿走,想张口什么,但在我的疯狂使眼色下,他终究还是闭嘴了。】
我当时也怕高悠悠没听懂,我就低声道:“你别来真的啊,我们演戏骗他们呢!我有‘劫焰掌’内力,可以帮你们抵御寒毒的,你别冲动啊!”
高悠悠一愣,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你能抵御这样强的寒毒?”
我就知道他刚刚压根一点儿没看懂,只好无奈道:“我是唐约,老郭可以给我证明的,我不能谁能啊?”
我拉住郭暖律的手给他传热力,我还想拉拉高悠悠的手给他也送热度,结果他不让我送,他还躲开很远。
这个人天生防范心重,只依赖自己,轻易不肯把脉门给我。
我就有些没办法,只好先给郭暖律运内力,抵寒毒,我还想去拉高悠悠,结果郭暖律淡淡道:“你现在过去,他必不肯,得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是多少会儿?”
郭暖律想了想:“按他的内力修为,两个时辰吧?”
他居然中了。
这个人的眼力简直和刀子一样毒。
高悠悠坚决不让我靠近他脉门,竟然硬是靠着自己高深淳厚的无相山内功挺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受不了这寒毒,面上的苍白之色一点点爬上去。
反倒是郭暖律,被我送暖传热了整整俩个时辰,整个人气润脸红的,像是能再活个三百年似的,反倒反向给我输送起内力来。
这人真的靠谱,能处啊。
【仇炼争又开始皱眉了:“你当时和郭暖律又是什么姿势?”】
我心想高悠悠虚弱了,这会儿扒着他送热传暖岂不正好?
结果我一要离开,郭暖律却拉住我:“再等等。”
我恼道:“老郭,你不能霸着我不放啊。”
郭暖律挑眉:“谁霸着你?你现在过去,得被他。”
我才不信,他都虚弱成那样了,怎么会我?
结果我一靠近高悠悠,他眼也不眨一下,抬指就是一道指风冲我肩头而去!
居然又又被郭暖律中了!
我迅速一躲,气得几乎咬牙。
“高悠悠……你敢我!?”
高悠悠目光冷厉、丝毫不加悔改道:“我没让你救我……不准再靠近!”
他继续运转内力,似乎是想要凭借自身的内力储备去强行抵御寒毒。
但他的内力倾向于平和周正,不带任何灼热,想抵御寒毒比我要难。
他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可就是不肯让我救,分明还是不愿意把脉门交给我。
我觉得此人实在不识好歹,冻死他算了,骂骂咧咧地回到郭暖律那儿,结果郭暖律一声不吭地让我给他送温暖送了半个时辰,最后我的内力都快用完了,他整个人热烘烘得像个烤炉似的,比我还暖上了几分,这热度是完全够用了。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身,去高悠悠那边,大概是想把他送到我面前传功。
我就拉住他:“你现在去,他也会你的,你躲得过吗?”
这可是他刚刚亲口告诉,我又亲自验证的。
郭暖律低低一笑:“躲得过的,他不行啦。”
我疑惑了,我想这黑灯瞎火的他咋看出来的,结果郭暖律一个回头转身,直接冲到高悠悠面前,高悠悠和个神像似的闭眼盘坐,看上去和方才没有什么区别,可郭暖律冲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虚弱得来不及抬指,就被郭暖律一个手刀敲晕了。
我心里高兴地叫了一声“万岁”!
结果马上笑容就一僵。
因为郭暖律深吸了一口气,似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然后他下完了。
就当着我的面,三下五除二,在黑暗中利利索索脱掉了自己的外衣。
又脱了高悠悠的外衣。
然后和他抱在了一起。
胸口贴胸口、心脏贴心脏。
用自己身上的热度,去温暖对方冰冷的身躯。
我彻底看愣了,当场是惊得一句话不出来。
【阿渡兴奋地跳起来:“真的光着了!光着了抱在一起了哎!”
跳着跳着被老七狠狠敲了一记脑袋,硬是塞回了座位。
然后他看向我,微微一笑道:“故事讲得真不错,我从前也读过一个书人写的话本子,和你故事的风格一样有意思。”
我笑道:“哦?哪位书人啊?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老七想了想,道:“那书人姓古,叫古龙。我觉得你书偶尔也有点古龙风。”
我也没意识到哪儿不对,就本能地点头笑道:“哪里哪里,我看温瑞安比较多呢。”
……
……
哎?
哎!!??
我忽然猛地站起来,瞪大双眼看着老七!
老七更是醒悟过来,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你……你……”
你居然也是穿的啊!!!】
作者有话要:
这是第二更啦,日万啦,然后简单一下
老七,上篇武侠沙雕文《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的男主,穿越者,内心抠脚大汉外表甜美芭比,看上去很有逼格实际内心疯狂弹幕,此文免费,补不补都不影响钱包
郭暖律,我的第一篇长篇武侠原耽《天下第一伪君子》里的男三,原住民,《伪君子》里他19,这里他29,性格有点变化,可以当新人物看,不去补完全没关系,去补的话请记得以下两点。
1.《伪君子》是我的第一篇V文,戏质量剧情完整度以及配角数量都吊后面的原耽文,但是它很长。
2. 这是一篇6年前的老文了,有各种古早狗血混乱XP输出的桥段,非常非常不适合洁党和控控们去看。
哦还有,我决定把第三个故事放到很久之后的武侠新文去写,因为放在开头的话看到这个故事的人就可以更多啦~下一篇接档文还是沙雕仙侠文《仙界第一二五仔》,简介就在文案上,有兴趣的可以去专栏戳预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