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哪个没长眼的打扰好事?

A+A-

    温家是一栋极其复古的海景别墅,处处透露着富贵人家的气息。没想到自己几经波折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温思年拎着自己的行李,走下私家轿车。

    佣人推走行李,转身注意到他身边的这只大型犬类,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当看那外露的一排锋利的獠牙,一双锐利的竖瞳,就默认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少爷,要我们去定做一个稍大一点的宠物房吗?”佣人毕恭毕敬道。

    温思年撇了眼身边这只自从狗叫了以后就闷闷不乐的祁御,心里一乐,嘴角上扬,“不用,安排他住我的卧房吧。”

    “啊?”佣人们觉得摸不着头脑,有些担忧道:“可它伤了您,我们不好和老爷交代。”

    “才不会呢,他可乖了。”

    完拍了拍祁御的脑袋。

    祁御敢生气吗?

    当然不敢。

    “你看,他还对我笑呢。”

    面部表情扭曲到嘴角抽搐的祁御:“……”

    佣人们往后一缩,声道:“这都被得面部神经损伤了啊……”

    她们毕竟是按命令办事,拦不住少爷,只好去找他们老爷。

    此时的温桦早已经平复下了昨晚那种差点失去儿子痛彻心扉的心情,听佣人他们少爷要和狼犬住一个屋子时,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把茶杯重重地扣在书桌上,吓得面前的佣人浑身一抖。

    “让他来见我。”

    开玩笑。

    他儿子皮肤白嫩,跟鸡蛋刚剥了壳似的,那大犬要是一个忍不住将温思年一口闷了。

    他们老温家就绝后了!

    -

    温家三层的书房内,温思年懒懒散散地坐在那张柔软的欧式长沙发上。

    温桦见他如同咸鱼一样没有梦想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冷着脸问道:“年年,你真想跟那条狗住一起?”

    “嗯。”温思年捧着他的鲜柠檬水喝着,抬眸望了他老爹一眼。“我家大傻比较挑剔,住不习惯宠物房。”

    温桦呵呵一声。

    “宠物间的佣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家大傻将来吃的也是顶级营养师现场调配的狗粮,就连空调,暖气,都是世界宠物养育组织进口的标准配置,这不比你那房间舒服?”

    闻言,温思年往后一仰。

    人不如狗……

    啊不对。

    就算这样他也坚决不会把祁御丢进去。

    否则那些到现场调配狗粮的营养师,完全不需要他们调配,祁御也能饱。

    温桦见他依旧不愿意,只好出心底的顾虑。

    “狼犬毕竟流着猛兽的血,它们攻击起人来那叫一个可怕……而且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的都不够它塞牙缝。”

    温思年反驳他:“才不会,我家大傻不伤人,在外面我都抱着他睡觉。”

    “而且不抱着他,我晚上会睡不着。”

    少爷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抬眼一瞧,老爹似乎还没有同意的意思。

    也罢,那就祭出他的杀手锏——

    他摸摸鼻子,:“不睡觉的话我还不如出去玩,余宵给我推荐过一家夜 店,里面有人免费陪 睡诶。”

    “你什么??”

    温桦只知道自己儿子动不动就跟狐朋狗友泡酒吧、夜店蹦迪,但从不知道儿子还有陪.睡这种想法,脸黑到能滴墨。他募地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不行!”

    “年年,我知道你性取向是男人,所以你对家里头给你介绍的那几位姐不感兴趣。”

    “但你私生活不能乱,好歹找个男的正经恋爱结婚。敢去那种地方乱搞,我断你的腿!”

    温思年一愣。

    太阳西边出来了,平时总叨叨着要抱孙子的老爹居然亲口同意让他和男人在一起?

    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玄幻,少爷怕再忽悠下去他老爹就要安排男人来管教他了,连忙把自己形象拉回正轨。

    “老爸,你消气,我开玩笑呢。照顾一个大傻就够累了,找对象这种事情……以后再?”

    他可不敢把祁御丢狗窝以后再去外面找男人,到时候要是被祁御嗅到那么一点点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绝对会死的,死得透透的。

    温桦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儿子从到大就没让他省心过,街头散,招蜂引蝶,离家出走……

    如果那只狼犬真的没有攻击性,跟儿子睡一起也不是不行,家里有条狗拴着他的心,让他没心思出去乱搞,倒也是件好事。

    他摸了摸只剩胡渣的下巴,盯着温思年看了好一会。“嗯…你想近距离照顾宠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这有个条件……”

    —

    温思年成功服他老爹,吩咐佣人把祁御的行李放到他房间。代价却是要他下周去公司实习。

    少爷一点都不想坐进那无聊透顶的办公室,他才大学刚毕业不久,一毕业出来就被老爸指名道姓要接手一家价值几亿美元的家族企业,实属强人所难。

    好在他离家出走归来后,温桦也发觉他不是安辛那样年纪轻轻就能在商场上指点江山的料,放宽了条件,多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刚洗完澡的少爷身上散发着一股薰衣草的芳香,家里的浴袍设计比在外面的简陋很多,衣领在锁骨处大大敞开一个口子,一路蔓延至腹部,只用一根系带将这身洁白的浴袍包裹在身上。

    露出中间那一片白皙的肌肤,落着未擦干的水珠,若隐若现。水珠顺着曲线滑入包裹着腰肢的浴袍下端,很容易引人遐想连篇。

    温思年又奔波了一天,累得浑身跟散架了一样酸痛难耐,他刚刚吃完晚饭,又觉得缺了点什么解他嘴馋的东西,于是让佣人们再去准备一杯柠檬水来。柠檬需要新鲜榨的,家里却没有储备,佣人们已经出去采购,估计很快就会端水上来。

    他仰望天花板,身体向后倒去,本想呈大字型躺倒在柔软的洁白色大床上,却撞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

    温思年此时正跨坐在祁御的腰部,真不是他自愿跨上来的,是被这色 狼拎上来的。

    于是他手忙脚乱地扶着男人健壮的身体,欲想借力起身,却又被坏心眼地摁住后腰。

    “行了,你别闹。”

    “等会儿有人会进来。”少爷头疼极了,他这会坐着也不是,趴着也不是,只好用臂撑在床单上,把洁白的床单扯出一道道褶皱。

    “你想抱着我睡觉。”祁御从正面环住他,嗅着少爷沐浴过后的清香。

    这种香味实在太诱惑人。

    “瞎,我忽悠我老爹呢你也信。”温思年半眯起眼睛,这狼哪里来的自信?

    祁御动了动竖起来的狼耳朵,英气的眉微微上挑。

    敲门的声音不适时响起,少爷手一抖,直接趴到祁御身上,他触电似地坐起身,双手抵在祁御的腹部。

    他和身下的男人大眼瞪着眼。

    两人难得连接上脑电波,达成了共识——哪个没长眼的家伙扰他们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