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祖宗——!我知道错了!
转眼过去了一周,也到了和爷爷约定去驯兽场的日子。
清的阳光透过百褶窗,投射出斑驳光影。入了深秋,关上空调,房间内暖和一片。
温思年美美地睡了一觉,从祁御的怀里挪出来的时候发现昨晚灯没关。床头灯的开关在他左侧,但他的左侧,祁御还躺在那里睡得正香。
那他就跨过祁御,悄悄地开灯,再悄悄地回来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当他撑起身体的时候,指尖却不心擦过祁御脖颈处的铃铛,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成功把祁御吵醒了。
祁御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衣裳半开,露出圆润香肩,撑在他身上,眨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他的伴侣。
血液迅速贲张,一股脑地往身下涌去。他干脆伸手摁了摁温思年的后腰,后者极其羞涩地蹦出一句:“你,你干嘛!”
直到两片唇瓣相抵,温思年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这一吻抽尽,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
发觉祁御还想咬脖子的时候,温思年立即推开他,“等会要去外面见人,你别弄这个。”
见温思年百般不情愿,祁御也不去折腾他了,帮他套好衣服就化作狼形,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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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场建设在一片低洼之地,四面围墙高高伫立,把整片充斥着吆喝声、助威声、掌声的四边形场地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块私人合法的场地,由温家,江家起资,各大家族入股建设而成。
各家族都心知肚明温老爷子的爱好是培训各种动物,为了迎合他,纷纷派家里年轻有为的后辈来凑个热闹。
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讨得温家少爷,温思年的欢心。
这要是能“抱得美人归”,那他们家在A市就有温家做靠山,蒸蒸日上,指日可待。哪怕交个朋友,以后也能在商场上顺风顺水。
余宵无语地瞥了眼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用胳膊肘碰碰身边的陈瀚,好奇地问他:“你子怎么也来啦?”
陈瀚叹了声气道:“我本来有一场篮球赛直播要看,但我爹让我来陪少爷玩,我能咋办嘞。”
“噗。”余宵没忍住,笑出了声。
自温思年出柜后,金贵的少爷活得就跟古代大家闺秀千金姐一样,还是高官富人家里的亲亲闺女,抢手得很。
“真巧啊,我也是,我爷爷还跟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余宵完,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耳边,“你猜猜我怎么回答他老人家的?”
陈憨憨摸了摸脑袋,不懂。
“我回答他,我们同一条内裤都穿过,有那个意思的话,我早把他给税了!”
陈瀚大为震惊,指着他:“卧操!你,你居然是1?”
余宵不懂他关注点咋在这里,但他敢保证,如果对方是温思年的话,自己肯定是在上面的。他一拍胸脯,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妥妥的1!”
听完他们对话全过程的温思年从一个拐角处走来,单手牵着祁御,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迷人又危险的微笑:“谁要税我?”
操,口嗨被难伺候的祖宗包抓了!
毕竟这是跟自己从玩到大的好哥们,温思年随便一个表情,余宵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此时的温思年仿佛露出了一对尖尖的恶魔角角和一条带着三角形的恶魔尾巴,就连笑容……都那么渗人。
“大傻,咬他!”
祁御得到命令,几乎是立即选择执行,追在余宵身后满场跑。他也知道不能真咬,于是就跟逗猎物一样逗余宵,余宵跑不动了,他也停,余宵缓过劲来了,他就继续追。
“祖宗,祖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温思年却悠哉悠哉地坐在太阳椅上欣赏起这个画面,这可比观看狮子老虎猎豹跳火坑来得有趣多了。
哼,自1为是,那里跟牙签似的还想税他。
他见余宵跑出了一道重影,失笑道:“你别怕啊,它又不咬你。”
余宵心里狂飙泪水。
您这位是不咬人,但是会吃人啊淦!!
这一画面无疑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都是来参观驯兽赛,而又认识温思年的人。他们三五成群,看向坐在太阳椅上的温少爷。
“温思年这脾气也太差了吧,连自己的好兄弟都欺负。”
“这还不算什么,上高中那会,我还看到温思年揍人呢,的就是余宵。”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太不够仗义了!”
但就在此时,一具高大魁梧的身体撞开窃窃私语的这两个人。
冷不防被撞的两位纷纷抬头,一句脏话即将脱口而出,却被一道凌厉的视线盯得后脊发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们纷纷闭嘴。
封沉没有再去理会他们,他满眼都是休息场边上那道清贵的身影。
“封少爷,按照行程,我们应该先入住客房。”
封沉点了点头,目光在场上追逐着余宵的祁御身上停留片刻,想起之前调查到的关于他的秘密,神色稍暗些许。
“走吧。”
–
这场追逐战玩了十几分钟,余宵是真的跑不动了,自暴自弃躺倒在地上接受阳光的沐浴,祁御见他一动不动,用鼻子嗅了嗅,满满的汗臭味,嫌弃死了,连忙回到温思年身边。
“乖。”温思年表扬似地抱着他脖子揉揉脑袋。
祁御一脸满足,果然还是伴侣身上最香。
温老爷子走来时,温思年连忙放开祁御,迎了上去,乖巧道:“爷爷。”
温煦看到跟挺尸一样躺在一旁的余宵,眉头上挑,“刚刚有保安来找我,是这边出了点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又是你们这两个调皮蛋。”
“爷爷,对不起嘛。”温思年撇了撇嘴,抱住爷爷削瘦的手臂。
孙子撒娇起来真是让人毫无抵抗力,温煦哈哈一笑,道:“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大事。不过你啊,哪怕对余那孩子没啥兴趣,也别尽折腾人家,不然哪天护犊子的余爷爷来找我,我可饶不了你。”
我呸!
余宵立即在心里反驳。
自家爷爷确实护犊子,还偏心,但他那是胳膊肘往外拐,偏向温思年的偏心。
他躺在地上,莫名想起他俩六岁的时候,在余家为了遥控飞机的操控权架的那件事情。
当时他完全不敢动真格,生怕到这如同脂玉瓷器一样脆弱的祖宗,只嘴上骂他,温思年他却得起劲,他骂一句就捶他一拳,就差把鼻血给他捶出来了。
谁料,余老爷子,也就是他的爷爷,一听这两兔崽子在家里架,二话不上前提溜起他的耳朵,告诉他不给温思年道歉的话就得挨藤条。
反倒是把温思年给吓到了,抱着他又哭又喊。
——“余爷爷,你别他,是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玩飞机了!”
余爷爷见温思年都哭到嗝了,手忙脚乱地去哄,才让他这个亲孙子逃过一劫。
完事儿了,他还得安慰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祖宗,搞得跟揍人的是他一样。
他也是长了大以后才知道,那架遥控飞机是温思年他妈妈临走前送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平时都不带出来玩,旁人稍微碰一下就凶。
这个祖宗,有时候挺让人头疼的,但有时候,又让他伺候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