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Unexp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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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思年把盒子交给安辛,安辛开这玩意儿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嘶,虽然我家绵绵放得开,但他其实挺怕疼,皮肤也嫩,经不起这么粗的……”

    直到他开压在盒子底下的一封手书,调侃般的话语戛然而止,凝噎了一下,把手书折好,放了回去。

    温思年见他神色落寞,出于同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辛,爷爷想让我托一句,对不起。”

    安辛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捏住温思年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与其对不起,还不如来点实质性的补偿呢……”

    “比如……”他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温思年看了一会儿,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不清道不明的色彩,“美人,愿意赔给我做二奶么?”

    温思年跟触电似地抽回手:woc?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安辛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玩笑会惹得某匹狼狂犬病毒上身,追在他身后咬。

    绵绵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他只用一件睡袍遮住自己身上的吻痕,懒懒散散地了个哈欠。

    “唔……”

    “主人,你的手臂怎么了?”

    他变成一只兔子,跳到安辛的怀里,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绷带看。

    “没什么,狗咬的。”

    “噢。”

    绵绵没去在意,因为主人经常在外面和猫猫狗狗架,平时受了点什么伤,主人都会把伤疤留下,这是雄性的“勋章”。

    “主人,要抱抱。”

    绵绵好困,这几天都处于安辛的发情期,受累的却是被压在身下的他。

    安辛心翼翼地挪开刚注射了狂犬疫苗的右手碗,用手肘把的一只兔子圈到怀里,左手伸出两指,轻柔地抚摸着兔兔的脑袋。

    “绵绵,刚刚我拿到我母亲的遗物了。”安辛温柔地道。

    “嗯?是什么,大钻石?”

    “……”安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怎么可能,你这只贪财的傻兔子。”

    “唔!”绵绵短手捂着脑袋。

    主人好坏哦,又他!

    “这是我母亲和温思年他爷爷曾经共同获得的荣誉,嗯,就是奖品啦。”

    绵绵扒拉在盒子上面,脑袋伸长了往里面探去。

    不是钻石,是一条长长的鞭子。

    绵绵迅速把盒子盖上,脸蛋通红。

    “色兔。”安辛叹了声气,“别乱想,我会把这条鞭子藏好的。”

    “哦……”

    安辛哭笑不得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听你这语气,还遗憾上了?是主人满足不了你,嗯?”

    “他捏住绵绵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嘴角勾出一个略有兴致的笑容:“我记得,早上的时候,有个家伙拿着尺子,想确认一下主人的……”

    绵绵:“!!!”

    他记得他量的时候主人已经闭上眼睛睡觉觉去了呀?!

    他单纯又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是哪个家伙呀?”

    然而安辛已经捏着他的手移到了一个地方,惊得绵绵心跳加速,不仅仅是脸蛋,连耳根子,脖子,都红得不像话。

    “乖,告诉主人,结果是多少?”

    “结,结果……”

    绵绵咽了下口水,夹紧了尾巴:“18. 7……”

    “那绵绵喜欢吗?”

    绵绵一脚踩到陷阱里面去:“喜,喜欢的。”

    “什么地方喜欢,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指在绵绵的唇瓣和心脏处点了点。

    绵绵脑袋一片空白:“嘴,嘴巴。”

    安辛笑了:“嗯,看来绵绵身上的两张嘴,都很喜欢主人呢。”

    和18. 7来了个亲密接触的绵绵只好哭唧唧地咬着床单,再一次昏厥过去。

    安辛帮他擦了擦身子,换好衣服,然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他把装在盒子里的鞭子取了出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凝视着鞭声。

    “安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路过佣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拉过另一个佣人,好奇地问道。

    只见他们家先生捧着一条长鞭,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楼梯台阶上,与世隔绝般对着这条鞭子“喵喵”的叫着。

    她们都知道先生是化人形的猎豹,但她们和江家签了生死契,绝不泄露这个消息。

    平时先生的行为举动就很古怪,而她们一致认为是因为先生年少的时候用兽形太久了,所以还不适应人类的生活习惯。

    “喵,喵~”——妈妈,儿子已经找到伙伴了,也找到媳妇了,您在天之灵一定要吃得饱饱的,千万不要再因为担心儿子的温饱问题而让自己活活饿死了……

    –

    又到了做产检的日子,温思年跟前两次一样,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余宵,两个人一起进去。

    余宵满脸憔悴,一双白眼都快翻上了天,走下计程车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司机大叔及时扶了他一把。

    温思年连忙上前去搀扶他,却见这家伙突然往前踉跄了一步,吐了一片彩虹出来。

    “……”

    温思年给祁御递了个眼神,祁御立即过来,把余宵扛到一旁的石凳子上。

    少爷一边拍着余宵的背,一边疑惑地问道:“怎么怀孕的是我,孕吐的是你嘞?”

    “操!你别特么的给我瞎!”余宵的一张脸黑了又白,红了又绿,紫了又青,阴雨交加,变幻莫测。

    “我只是喝酒了。”

    余宵着,想要站起身,但又一个恍惚,腿脚一软,屁股自动寻座一样又黏回了石凳子上面。

    温思年实在想不到平时总劝他“喝酒伤身”的余医生会放任自己喝得烂醉,首先想到的是这家伙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父亲欠债?

    不不不,余叔叔有钱得很,前不久还在东莞花园的北边买了一块地,是要布置一套新房。

    再比如……情场失意?

    好像也不可能,余宵这个傻了吧唧的谁看得上呀?

    余宵见他在这里胡思乱想,伸手一敲……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砸醒了以后,抱着温思年哭诉道:“怎么办,我觉得我好亏……”

    “???”

    温思年隐隐约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我……”余宵还没完,立即了一个响亮的哭嗝,又跟没注意到自己如此丢脸似的把脑袋埋在温思年怀里,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身上。

    “我被人骗了。”

    就像个被抛弃的奶猫,连语气都是委屈吧啦的。

    “我靠,哪个骗子,骗你什么了?钱?”

    温思年整个人都不好了,义愤填膺道:“我去剁了他!!”

    余宵吸了吸鼻子,从兜里掏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链子。这条链子的设计看似十分简约,但隐隐之中又透露着奢侈名牌的气息。

    “祖宗,那个人把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取走了,一开始是要赔钱,然后骗我他没钱了要分期付款,后来又甩了这条链子给我,抵消了……”

    “你就这根破链子,女人才戴的东西,给我有啥用呀,去路边摊上买,10块钱一条……”

    “你,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我那东西就值10块钱呀?”

    十分严谨温思年在并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下,只好先安慰他,摸摸他的背:“那个……额……骗子,取走了你很重要的东西?”

    “对!”余宵喊道:“比你爷爷我的命还重要!!”

    ……你爷爷我??

    温思年嘴角抽搐,疯狂告诫自己要忍住,要忍住,这家伙现在喝醉了不能揍,至少得等他醒来。

    于是他问:“那你好歹告诉我,那重要的东西是啥呀?”

    “是……”

    “是……”

    余宵脸都憋红了,愣是不出口。

    “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行,行,你别激动。”温思年见他跟个孩赖在地上不走一样赖在他身上,也知道今天他的产检得稍微延迟一点了,先给医生发了条短信过去。

    接着跟这位余宵朋友哑谜。

    “嗯,让我猜猜……”

    “那个骗子,姓封?”

    不出意外的,余宵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哭声也戛然而止。

    温思年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

    封沉和余宵到底发生了啥事情,他真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自从热搜事件过后,他们的关系就好像一层薄薄的膜,突然就被戳破了。

    封沉没再来纠缠他,封家和余家的联系反而越来越紧密。

    温思年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余宵最重要的东西,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

    woc,这两个人发展如此迅速的吗??

    “乖,把链子给我看看。”

    余宵听话地把链子交给他,温思年怎么看这条链子怎么熟悉,他好像在首饰展上面看到过一条设计风格很像的……

    而就在此时,一旁商业街上的LED显示屏突然亮起。

    “巴黎设计大师Fashion Landuo 绝稿之作 ‘Ued’ (意料之外)以一亿美元的天价售出,此后,Landuo大师将退身时尚设计圈……”

    手里捏着一亿美元的温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