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草原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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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温棚里一个大学教授拿着报告单,对他的莘莘学子苦口婆心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在咱们内陆地区,有一种花,叫山丹花,耐寒,喜爱向阳干燥之地……”

    一个学生举手:“老师,这花在我们这不是遍地都是吗?”

    “对啊,我们都知道,我时候还摘来吃呢。”

    教授抬头看了发言的两个同学一眼,笑道:“那你们见过长得像皮球一样大的山丹花吗?”

    “没有……”

    “我也没有……”

    “加一。”

    教授扫视他们一圈,推了推眼镜,语气骄傲:“我新培育出的山丹花,就跟皮球一般大,等我一会,我去实验田里摘下来给你们看。”

    教授来到自己的实验田,刚一脚踏进去,人就呆住了。

    他那么大一朵花花呢?

    飞哪去了?

    哪个王八羔子把他多年的心血给摘走了?!

    不远处的草地,羊羊们还在吃草,有几只羊已经吃到饱嗝了。

    它们咩咩咩乱叫一通,傻乎乎的羊没了领头者,乱了阵脚,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

    漫天飞雪中闪过一抹鲜艳的红,祁御咬着山丹花的花茎,从保温棚的后方绕了出来。

    听力极好的他百般无聊的时候听见教授对带领着的学生,他们要去看这草原上最美的花。

    于是祁御一口把他们要看的花给折了。

    最美的花要配最爱的人。

    温思年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又过了十分钟,他穿上棉衣棉鞋就来到玄关处。

    余宵拽着他的手臂,喊道:“你别又给我一个人搞事啊,上回你跑狼堆里去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温思年力气不敌他,加上怀了孕身体也很笨重,没两下就被余宵抱回屋子去了。

    “大傻他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温思年抓住余宵的手,好看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开门的声音。

    温思年和余宵赶过去的时候,祁御正在抖他沾了满身的雪花。

    “大傻,你跑哪去了?”

    温思年半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他还有点冰凉凉的脑袋。

    余光瞟到一抹红通通的东西,温思年看到祁御嘴里还叼着一朵花,连忙走远了不少。

    祁御失去了温暖的抱抱,愣愣地上前走了两步,可温思年一直在向后退。

    怎么了?是不喜欢他带回来的花花吗?

    祁御的心脏突然疼了一下,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满满的失落。

    “这是……要送我的吗?”温思年指着这朵堪比食人花大的山丹花。

    祁御迅速点点头,狼尾巴摇起来,走两步就想凑上去把花送给他。

    余宵抵住了他的脑袋,虽然这样很残忍,但他不得不:“不行,温思年花粉过敏。”

    狼狼太伤心了,在原地愣了一下,连化成人形都忘了,低下头叼着花准备给插回去。

    最后还是温思年:“可以种在窗子外面看的嘛。”

    于是余宵和祁御两人就把花插到窗外面的土堆。

    温思年坐在窗户的另一头,看着这朵热烈如火焰般的花,还有点好奇是什么品种。

    而且现在这个地方天气严寒,应该很少会有这么大的花会肆意生长在野外才是。

    祁御进屋,化作人形从身后环住他,顺便在白皙的脖颈处偷了个香。

    温思年望着窗户外面的花,一双眼睛亮亮的。

    “这花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祁御回想了一下教授的话,点点头:“山丹花。”

    山丹花啊……

    文化沙漠的温思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啥东西,窝在祁御怀里盯着这朵花看了好久。

    看它在皑皑白雪中傲然绽放,纤细的身姿随着风雪摇晃。

    “真好看。”

    温思年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笑着。

    在祁御的眼里,他看到他的伴侣现在脸蛋很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冻的,凝视着他的时候,这双眼睛里仿佛盛满星河,偶尔还有流星滑落。

    就连声音也像叮咚泉水一样悦耳。

    “嗯,很好看。”祁御一手捏住他的香肩,另一只手护住他的肚子,用了一点力气把他压在窗台上,一个郑重而深情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张唇很软,很嫩,就像一片果冻。

    他怎么尝都不会腻。

    温思年在他们的许多次亲吻中也逐渐掌握了技巧,舌一勾,诱惑着他深入。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两人的灵魂仿佛都交融到了一起。

    直到余宵突兀地传入此地,他们受到惊吓光速分开,两个人都红着脸喘着气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你们……”余宵开门的手顿时有点尴尬:“抱歉,我下次一定敲门!”

    然后又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一个亲亲过后,温思年就严肃了起来,板起一张脸,道:“跟你多少次了别乱跑,乱跑之前好歹告诉我一声去哪。”

    “嗯……以后不会了。”祁御顺着他的话。

    温思年觉得他的保证没啥含金量,上回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

    “我上次提醒过你,但你这次还乱跑,是不是该罚呀?”

    “……罚?”祁御歪了歪头,试图装傻糊弄过去。

    “对。”温思年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张长长的空白清单和一支中性笔。

    “搓衣板,皮鞭,指压板,榴莲,带刺的方便面……”

    诸如此类,他罗列出了整整一米长的单子。

    “任你挑。”温思年把单子塞他手上,深深地叹了声气:“我已经对你很好了哦,别人都是直接吊起来的。”

    祁御吓得尾巴都竖起来了。

    这横竖都是死,难不成是让他选一个更体面的方式?

    “能不能……”

    “不能!”温思年厉声拒绝,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居然还带着点撒娇的奶气。

    温思年见他还在笑,一点都没有认错的诚意,生气地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

    “跪下!”

    “噗通——”,头上顶着个包的祁御很快就跪好了。

    “别生气了。”他这会儿倒是有服软的语气了,但温思年觉得还不够。

    他要让祁御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以防他又瞎跑,被有心人逮着就完犊子了。

    他看了眼祁御有点点发颤的膝盖,突然又有点点不忍心……

    “你……你跪床上去!”

    祁御的膝盖顿时不抖了,在温思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翘了下嘴角,温思年看过来的时候嘴巴又瘪了下去。

    于是他就这样跪在床上,温思年罚他保持这种姿势削水果给他吃。

    “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乱跑了。”最后一个梨子削完,祁御把这东西切成几块,一牙签一牙签地戳,亲自喂到他祖宗的嘴里。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温思年咬了一口甜甜的梨,愉悦地摸摸他的狗头。

    *

    晚上洗澡,祁御在帮温思年擦拭身子的时候发现他的肚肚好像奇怪地动了一下。

    于是他伸手去摸。

    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是这里在动。

    他的一双眼睛突然就柔和了下来,早就有当爹觉悟的他满脸都写着“慈爱”两个字。

    温思年拿开他的手,指了指挂在门边的衣服:“能不能先给我穿件衣服……”

    虽然浴室开着暖气,但孕妈妈很脆弱,是非常容易着凉的。

    普通的浴袍已经穿不下了,温思年现在穿的都是定制过的孕夫专用睡衣。

    毛绒绒的很舒服,睡衣还连着带兔耳朵的帽子。

    温思年感到冷的时候就会把帽子戴上缩入祁御怀中瑟瑟发抖,就像是一只误入狼口的白兔,可爱极了。

    而且奇怪的是,每次祁御摸他肚子,宝宝们都会动一动。

    而余宵摸的时候宝宝们只是偶尔赏个脸,可把祁御给得意坏了。

    “宝宝们很喜欢我。”他幸福地道。

    “那当然。”温思年瞄了他一眼:“他们不喜欢你,难道喜欢隔壁老王啊?”

    祁御听不太懂,直觉告诉他那隔壁老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思年料他也听不懂,在心里嘲笑大傻就是大傻,也跟着伸手去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要不然,我们先给这两孩子取个名字呗?”

    “每一个想好的名字就摸摸他们,看他们喜不喜欢。”

    祁御觉得这很行,但他把命名权全交给温思年了。

    温思年低下头,试图隔着一个肚皮跟宝宝商量这个终身大事。

    “要是你们喜欢我的名字就动一动好不好?”

    完,他冥思苦想了半天,脑袋把新华字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好几遍。

    横竖看不懂,最后他算一切从简。

    “那就大的叫二傻,的叫傻吧。”

    宝宝:“……”

    温思年发现他们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如果不仔细感受是感受不到的。

    “大傻你看,宝宝们很喜欢这个名字。”

    祁御也觉得好,这名字既好记又可爱呀!

    宝宝:QAQ!爹,不要呀!!!

    不过他们发现,这两娃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还是个未知数呢,名是取好了,大名还得等生出来的时候再定。

    “二傻,傻,你们两个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哦,要学会在我睡觉的时候自己生出来,知道了吗?”

    温思年觉得他们知道了,也就美美地做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