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温思年他们凭空消失了
温思年这几天经常点滴,是补充体力用的。
他其实很怕针,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针扎到手背上的感觉。
而且有了女儿以后,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个宝宝身上,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上天派给他的天使。
夜幕已深,虽然快要进入夏天,但今天的川外寒风凛冽,医院外的梧桐树叶随着微风吹动轻轻摇曳,发出一阵沙沙声响。
挂完点滴以后,温思年莫名感到困倦,又和宝宝玩了一会就缩到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两个宝宝夜里会哭闹,但温思年身体状态不适合熬夜照顾她们,因此当他入睡的时候,会有护士把宝宝推到育婴室。
以前祁御还没觉得多个宝宝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就在今晚,护送宝宝去育婴室的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到温思年住的病房,看着床上睡得正甜的人,心里莫名有点发酸。
时间仿佛回到了他和温思年初遇的那些日子,没有宝宝,没有其他的任何人,只有他和他认定的伴侣。
那时候啊,两个人在一起,什么快乐的事情都可以一起体会。
可现在,他发现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得到一个亲亲了。
算算时间,已经有两周之久,这段日子他们都忙着照顾宝宝,又是换尿布又是喂奶粉,而且温思年经常去做身体检查,两人忙得脚后跟后脑勺,都忘了挤出一点时间用来亲热。
他好想念曾经的二人世界啊。
祁御坐到窗边,仰望星空。今晚月色真美,夜空中繁星闪烁,令他不由自主地记起温思年那一双黝黑又漂亮的眼睛。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悄悄爬上温思年的床。
温思年的两片唇瓣被祁御吻住,不过他吻的很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只留下丝丝痒意。
睡梦中的温思年似乎能察觉到自己被偷了个香似的,呢喃了一声,砸了砸嘴巴。
看着那红润的唇瓣轻抿了两下,祁御募地想起他们的两个女儿也经常做这个动作,原来这习惯是随了妈妈。
祁御简直欲罢不能,捧着他的脸蛋又亲了几下。
“嗯……大傻……?”温思年睡眠很浅,很成功地被他折腾醒了。
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祁御趴在自己身上,他还被这近在咫尺的俊脸吓了一大跳呢。
像是一只偷腥被抓的猫,祁御一个激灵脑袋后缩,还眨了两下无辜的眼睛。
他怎么能那么不心呢,居然把人给吵醒了。
祁御这样想着,懊恼地低下了脑袋。
温思年不由得发笑,双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抱住他毛茸茸的大脑袋。
“想要一起睡觉就快点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去看女儿呢。”
完,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身边没什么空位的床板,见祁御突然犹豫了起来,温思年眨了眨眼睛道:“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事实证明挤一挤不可以,祁御实在是太大了,这张标配尺寸的病床容不下他,在他第三次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的时候,祁御干脆心一横,把温思年抱到自己身上。
身下是硬邦邦的胸膛,怎么躺都不舒服,温思年挪了两下身板。
发现了他的不适,祁御了然,化作狼形,温思年瞬间陷入了他的绒绒的狼毛里面。
“这样真的好舒服。”温思年捏了下他的狼爪子,闭上眼睛,道。
祁御的耳朵动了两下,舔了舔他的脸蛋,用狼形道:“以后都这样抱着你睡。”
“哼哼,以后你肯定去抱女儿不抱我了。”
温思年嘟着嘴巴道,不知道咋的,他突然就脑补出了两个姑娘抢着要爸爸抱的画面。
都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时候都是跟爸爸亲的。
那么软那么香的宝贝,哪个当爸爸的能拒绝呢?
祁御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就抱你,不抱她们。”祁御把他抱紧了紧,如果条件允许,他估计都竖起四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的这么肉麻。”温思年也奇怪,明明自己连两个娃都有了,怎么还是一句深情的话都听不得,祁御稍微那么一两句都能惹得他红了脸。
夜还很长,被窝也很温暖。
但就在半夜的时候,育婴室的门被人开了。
婴儿的啼哭声只响了一会儿就戛然而止。
浅眠的祁御敏锐地听到宝宝们的声音,睁开眼睛,把睡熟了的温思年安置好后,离开病房,纵身跃入漆黑的走廊。
*
一辆名牌车疾驰在廖无人烟的街道上,车子停在永安街的一个楼房底下,刹车的时候发出尖锐的“滋啦——”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温桦坐在车后座,看到车周边的环境,脸色阴沉的可怕。
司机擦了一把汗,手搭在方向盘上,汇报道:“老板,您让我跟的那辆车,就是在这里不见的。”
前几天被温桦送入监狱的杨旗越狱了,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
就在中午,温桦查到了杨旗最新的藏匿地址,但当他赶到的时候,杨旗已经上了一辆查询不到车牌号主的黑车,当着他们的面离开。
一路跟到了这个鬼地方,那辆车却在一个十字路口,通过建筑物遮蔽视野,甩掉了他们。
“看来对方逃跑的技术倒是娴熟。”温桦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是凌一点多了。
“明天让警方把这个地区的监控调出来。”
温桦完,也觉得人有些疲倦,让司机调头回医院。
杨旗落荒而逃自身难保,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再动什么手脚。
温桦这么想着,也就放心地回了医院。
只不过当他抵达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这里聚了几个医生护士,各个面容慌张。
医院的工作人员看见是温桦来了,连忙围了上来,其中,负责育婴室的护士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对温桦道:“温老先生,出事了,少爷他们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温桦愣了片刻,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声音颤抖:“什么意思?思年他不见了?”
“是,温先生,祁先生,还有他们的两个宝宝,都在一夜时间消失了。”负责给温思年做手术的医生脸色沉重。
“具体是什么情况?”温桦有些发懵。
育婴室值班的护士急切地解释道:“我是凌一点多值班的,那时候宝宝们还没有丢,但就在我值班的时候来了一个医生,他让我帮他分类一下.药物,我看宝宝们都已经熟睡了就过去帮忙,回来的时候原本在摇篮里躺的好好的宝宝就不见了。”
另一个值班医生道:“那个让护士帮忙的是新来的妇科医生,但现在我们都找不到他了,他的名字叫做陈冬。”
两个大人两个刚出生的婴孩,不可能无端从医院里消失。
温桦冷静下来,顿时觉得那个新来的医生实在是可疑。
“监控查了吗?”他问值班医生。
“刚刚查到了,温先生的病房门在凌一点半左右被陈冬开,随后人就被扛走了。”
随后,监控镜头从病房切到走廊,温桦看到了化作狼形的祁御。
祁御是在去育婴室的路上被人劫持的,由于走廊很黑,监控看不到那人的面容。
但能看出来祁御是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人偷袭,注射了什么类似于麻药的东西。
育婴室门口的监控坏了,但可想而知两个宝宝也是被那一伙人带走的。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原来前两周的安稳,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一伙人估计早早就潜伏在了医院附近,用杨旗调虎离山,那样就能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温思年他们动手。
温思年不见了,温桦封锁了这个消息。
次日余宵早早准备好礼物,和往常一样走到医院来看望温思年。
医生却告诉他温思年已经出院了。
余宵去问了温桦,温桦对他是没什么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温伯伯,您先冷静,他们会没事的。”
电话另一边的温桦已经找了温思年一个晚上了,但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
唯一查到的是那个叫陈冬的医生不是陈冬本人,而是别人伪装进来的。
真正的陈冬被锁在家里,好在警方按时抵达,才不至于让他在家活活饿死。
余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着急,但他没有到温桦那种痛哭流涕的程度。
他知道对方的目标不是绑架撕票,既然如此,就还有机会救温思年他们出来。
与此同时,郊外一处隐蔽的研究所内,回荡着好几个人的哀嚎声。
“这已经是他砸坏的第三个实验设备了,再这样下去,怎么提取他的基因?”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这家伙力气大得很,而且还有麻药的耐药性,我昨晚给他注射的麻药和温思年的一样,温思年到现在还在昏迷,而他不仅早早就醒了,我们还制服不了他。”
这几个研究所人员隔着一层玻璃观察着实验室内的情形。
祁御已经化作人形,他愤怒地用这些人所谓的实验设备砸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