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亲亲呀 嗯,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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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虞舟所的都是他心里最真实的野望。

    这样的日子多美呀, 醒来见到的第一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睡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也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光是一想起来, 就忍不住浑身酸麻。

    这样的好日子终于被他盼来了。

    尤其在易扶玉点头的那瞬间,容虞舟忍不住在心里流泪。

    呜呜呜,瞎了瞎了,易扶玉他终于瞎了。

    少年的喜怒都形于色,高兴时,嘴角翘得高高的,眼尾扬得弯弯的,整个人像熟透了的秋果,甜腻腻的。但萧御回的爱意则不动声色, 却心潮澎湃。

    此刻的萧御回便是如此。

    面色清冷,心却火热滚烫, 这样难熄的热灼在晚间共眠才将将和缓。

    留了两盏烛火,萧御回将人拥在怀里,白日里精神着的少年到了晚上依旧兴奋昂扬。

    容虞舟美滋滋地靠在男人怀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上摸下探, 萧御回第三次捉住他乱动的手:“还不睡, 这是想做甚?”

    容虞舟睁大了眼看着新“新媳妇儿”一个劲儿的傻笑, 仰着脖子亲了口男人的下颌, 亲完又缩了回去,清纯又老实:“我就是高兴。”

    萧御回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容虞舟高兴, 因为他也被亲了三回了。

    时不时仰头嘬一下, 不像亲, 反倒是学着那只大白鹅叨人。

    即将被叨第四下的萧御回看着再次贴过来的少年,干脆紧了紧环着少年腰的臂弯,低头探了过去。

    双唇相贴,容虞舟脸颊瞬间充血。

    男人的气势太盛,他怕了。

    可他退后的路被断了去,腰骨被人狠狠地箍住的同时,他的唇也被一点点的开。

    烛火晃荡之间,他的呼吸被夺了去,四肢也无力,所有的节奏都在抱着他的这人手中,他现在真真儿像一条榻子上人任人宰割的咸鱼。

    双唇分开的那瞬间,咸鱼的脑海噼里啪啦燃起了爆竹。

    妈的,太刺激了。

    都亲的他现在脑子还糊糊的。

    可他怎么会这么舒服,是不是易扶玉在外头有了别的狗了?

    容虞舟糊了的脑子被火燃起,他抬头抱住男人的脖颈,语气酸醋不减:“心肝儿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尚且还在揉捏着少年的腰脊,萧御回闻言颔首:“自然。”

    “那心肝儿怎么亲得这么老练?”

    萧御回哑然,他或许天生异禀……

    男人的沉默让容虞舟骤然发散了思维:“你不能亲了我还不对我负责!这样不好!”

    萧御回挑眉:“那你晚间怎会和公主见面,还共处一个营帐?”

    容虞舟还是不高兴:“你转移话题了,你心虚了,你一定在外面还有别人。”

    咸鱼活生生地气成了炸咸鱼。

    他脑子里满是易扶玉曾过的故事,易扶玉就不曾提及那些情爱过往,可易扶玉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狂蜂浪蝶。

    萧御回被迫接受这样的无理取闹。

    他低头贴着少年的额头,除却素来的清冷,声线里难得还带了些哄:“只有你。”

    “真的?”容虞舟将信将疑,但还是蹭了蹭萧御回的侧脸,假装大度,“如果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男人发狠地捏捏他的腰:“不许!”

    容虞舟被捏到了腰间痒肉,原本假装严肃的语句也夹杂了笑意:“若你真走你的独木桥,我就在下面给你撑着桥,独木桥又窄又薄,你过桥可一要心呐,要是你掉下来了,我可就带着麻袋把你套回去了。”

    萧御回还以为少年后悔了,不想他居然是这个意思。

    男人绷着的肩线徒然松弛,又有些气容虞舟那这件事开玩笑。

    随即他惩罚性地再次捏捏容虞舟敏-感的腰肌,惹得容虞舟在榻上来回扭动,笑得涕泗横流,最后连褥子都踢了去。

    “我错了。”

    “知道错了?”

    “嗯嗯!”

    听到容虞舟这么,萧御回才收了手,为踢褥子的少年将褥子重新捡回来,他怀拥着少年:“以后别这样的话了,我有些怕。”

    男人极少会这样的话,尤其还是害怕这样的事。

    容虞舟瞬间收了笑:“我以后不会再了。你除了这个,还怕什么?出来我以后保护你。”

    容虞舟的眼神很真挚,萧御回轻笑着:“你指的是怕黑,怕鬼怪之,还是怕……陛下那样的凶煞?”

    把一一戳中,容虞舟硬着口气对自己辩驳:“我都不怕了!”

    “哦?”

    “天黑了,我有夜明珠,晚上点蜡烛;鬼怪之都是……”

    “假的?”

    “那自然不是,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不怕了。”

    “为什么?”

    “世上既然有鬼,那等你被鬼杀了,你也能变成鬼,这样你就可以再去反杀他。我这样凶,人见人怕,成了鬼以后想必也是鬼见愁。”

    萧御回:……

    “那陛下呢?你不他是凶煞了?”

    “那都是讹传!陛下人好着呢!”容虞舟刚想陛下的好,但也同时转头不解地问道,“心肝儿你怎么知道我认为陛下是凶煞?”

    萧御回想着是否坦白他就是容虞舟口中的陛下,不想容虞舟再次为他想好了缘由。

    容虞舟大力地抱住了男人,难掩欣喜:“我们果然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御回:……

    行吧,再瞒着吧,也瞒不了多久了。

    不想让容虞舟在这个问题上多思,萧御回把人拢紧了些:“那你现在可以你今天见公主是为了什么么?”

    沉浸在天造地设的良人之,容虞舟喜滋滋地回抱:“殿下过来找韩子越的,我只是帮韩子越把人挡回去了,绝对没做出格的事!”

    他超守男德!

    “你不赞同他们在一起?”

    “那是自然,韩子越和秦墨书相互喜欢,若公主夹在里头三人都要受罪。”

    容虞舟想想了想,补充道:“其实我原本算和殿下一起骂一顿韩子越不分好歹,让殿下一脚踢爆这个‘旷世渣渣’的头,但我怕殿下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日后真这么做可就罪过了。”

    萧御回听了后皱眉:“你算这么安慰她吗?”

    “所以没啊,这话我可不能……我仔细想着也就陛下能。我和殿下没熟到这个份儿上,殿下选韩子越额驸被拒,更多是气恼自己丢了面子,陛下这时和殿下一起骂,才会让殿下心安。”

    看男人还是不解,容虞舟忽就笑了。

    他都忘了他的心肝儿人情世故都苦手。

    容虞舟眼下就换了个更为通俗的例子:“就像我一样,我难过了的时候找人话不是为了听教训的,我要的是他们和我一起骂。因为我想确定的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有时候,不讲道理的偏爱才是最大的底气。

    着他又探了过去亲亲男人的下颌,明明烛火昏黄,他的眸子却灿若星子:“你也是我的第一选择,那么我可以再提出一个请求嘛?”

    萧御回拭目以待:“嗯?”

    容虞舟甜滋滋地拥着人:“我们现在可以做那样快乐的事吗?”

    快乐的事……自然不行。

    营帐里如今什么都缺,现在他若冲动对容虞舟做了什么,容虞舟或许还会受伤。

    萧御回寻了明日公务冗杂的由子拒绝了容虞舟的请求,少年虽然失落,但还是体贴了他:“的确很忙,我也怕我没个轻重,到时候心肝儿你下不了床就不行了,只是今晚不行,就要下个月了。”

    “下个月?”

    “我都高兴地忘了,我这个月要出去和秦墨书做一个月的任务,可能不回来住了,我不在的时候心肝儿也要记得想我哦!”

    见少年这张嘴还在叭叭,萧御回不知心里叹了多少次气,将人放在褥子外头的臂塞了进来,他掖了掖被角,语气认真而不敷衍:“嗯,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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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纨绔指指点点:老婆记得要想我哦!等我攒军功回来就去找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