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门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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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养的宠物何时轮到他人来安排了?还想成亲,经过她同意了吗?◎

    半日后梵天御剑落到东山派附近还未降落就被两名御剑的弟子拦下,其中年龄稍大的喝道,“道友留步,此地乃是仙盟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梵天见这两人自己并未见过,应该是后来新招的弟子,拱手道,“两位师弟有礼了,在下亦是东山弟子,前来求见掌门师叔。”

    那两名守门弟子看梵天年纪轻轻却开口叫他们师弟,还称掌门为师叔,一时有些拿不准。那名年纪稍大的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称呼?”

    “我姓梵,烦请通传。”

    那名弟子一听他姓梵,与掌门是本家,倒不敢托大,与师弟商议之后道,“道友青稍等,待我通传。”

    “多谢师弟。”梵天道谢。

    那名弟子调转剑身,飞入护山结界之中。

    自称姓梵的东山弟子求见掌门的消息一路从山门口传递到了议事堂,再由议事堂的长老送进了后山。本在修行的梵顼听闻消息后心思一动,一闪身出现在了山门口。

    “天,果真是你!”梵顼一把抱住梵天,“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还以为你随兄嫂一道不在人世。”

    梵天回抱叔父,提起惨死的父母,他心中不禁难受起来,“叔父,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父母?”

    梵顼收敛心神,拉着梵天的手,“我们进去。”

    “好。”

    梵天跟着梵顼进入了护山结界,他原本已经做好了睹物思人的准备,不想眼前所见之景气势恢宏,却与过去全然不同,若非地点未变,他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梵顼似乎知道他所想,道,“当年我回到东山时这里已经大变样,后来我斩杀了妖邪,又联合其他门派成立了仙盟,东山派作为仙盟所在地,为了方便各门各派议事修行,便借机重建了东山派。”

    梵天看着过去东山派立碑之地已经换成了一块更为高大气派的奇石,其上铭刻“仙盟·东山”二字,旁边一条笔直的登仙梯高耸入云,一路通往仙盟的核心之地议事堂。

    梵天一路跟着梵顼御剑飞行,奇怪的是底下登顶的弟子们全都步行上梯,除了他二人以外竟无人御剑飞行。那些弟子看到御剑的梵顼全都停下脚步,注目行礼,对梵顼的恭敬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梵天不知,底下那条通往仙盟议事厅的登仙梯入境已经成为了修真界的圣地,所有修士都以攀登过这条登仙梯为荣。而且在仙盟中还有一条规矩,只有长老以上身份的人才能在仙盟中御剑飞行,其他人无论多么紧急都只能步行。

    登仙梯之上是一个可以容纳几万人的巨大广场,广场的东面矗立着一座九层高塔,那便是仙盟的议事堂。作为仙盟盟主,第九层专属于梵顼。他直接将梵天带到了最顶层,向他讲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我本在闭关,为渡劫做准备。某日我心中有感,便断然结束闭关回到东山,不想护大阵已破,东山之上全是妖邪,梵氏一族的尸体全被钉在木桩之上,任由妖兽啃食,你父母也在其中。我顿时心胆欲裂,与那些妖邪拼死一博,直到杀尽了最后一只妖物,从他口中问出了他们此番的目的,竟是妖界有个叫妖神教的组织想要吞并人界,他们设想以东山派为起点辐射整个修真界。据他们事先安排了内应,使得护山大阵失效,成千上万的妖邪趁机涌入东山派,门派上下被突袭得措手不及。等我赶回来时竟然只有极少的弟子还活着,有的虽还剩一口气,却也无力回天。”

    梵天跟随着他的讲述,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帧帧画面,尸山血海,妖兽横行,整个东山派夷为平地。他的家面目全非,荡然无存。

    “那些人竟是妖族?可是我为何没有在他们身上察觉到妖邪的气息?”梵天起疑道。

    “这个那妖邪曾经过,他们吃了一种妖花的种子可以掩盖身上的妖气,这也是门派众人没能及时察觉异常的原因。”梵顼完,转而问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梵天之前与赤练练商量过,还是决定隐藏在妖族的经历,“我被那些黑衣人逼到了悬崖边,震碎了全身经脉,之后我就晕死了过去。等我再睁眼之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特殊的时空中,那里是一位仙人留下的遗迹,我按照仙人留下的功法秘籍修炼,不想竟修复了全身经脉,还使得功力大进。只是在里面我并无时间观念,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待到前些日子那遗迹中狂风大作,我突然被一阵风卷入了空中,等到我落地之后发现竟又回到了人界。我赶忙朝东而行,一心想要回来看看,一路上我也听了仙盟之事,知道叔父已替父母亲族报仇雪恨。多谢叔父!”梵天着跪下行礼。

    梵顼待他磕完三个头后将他扶起,“当初我一回到东山派就四处寻你,却没能找到你的尸骨,我一面伤心一面心存侥幸,就盼你能逃出生天,为兄长留下香火。你当时怕是遇到了通往六界的时空乱象,能够侥幸活下来也是你的造化,如今你能好好地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对兄嫂也算是有了交代。你如今是到了出窍期?”

    “是。”梵天老实回道。

    “二十岁就到了出窍期,你这……到底是修炼了何种功法?”从二人碰面起就察觉到了梵天功法大进,二十岁的出窍期修士这在修真界怕是闻所未闻,就连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在三十岁时修炼到出窍期,还被誉为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剑修天才,没想到梵天竟比他还要得天独厚。

    二人闲聊片刻,直到有人扣响了房门。

    “进来。”梵顼开口道。

    房门开,进来的是个面容较好的年轻女子,“盟主,后山已经准备妥当,请您与公子前往。”

    梵顼拉起梵天,“我带你去看一看你父母,给他们报平安。”

    “是。”

    梵天跟着梵顼一路走到了后山,那里过去是东山派弟子修炼的场地,如今却成了墓园,埋葬着东山派近三百口人。

    梵天父母的墓是合葬墓,周围全是梵氏亲族,经过三年前的巨变,如今梵氏一族竟只剩下他与叔叔梵顼。

    梵天给父母上香磕头,又一一拜谒长眠于此的亲友,一个个全是他熟悉的名字,每一个他都还记得模样,只是如今天人永隔,他曾经熟悉的东山派已经不复存在。

    梵天扫墓期间,梵顼一直陪同在侧,只是之前那名扣门的年轻女子不时到他身边请示仙盟政务,十分忙碌的样子。

    “你这叔父有些怪异。”藏在梵天怀中的赤练练密室传音道。

    “怎么了?”梵天一路行来并没有察觉梵顼有何异常来。

    “我也不上来,不过他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闻着就难受。”赤练练嫌弃道。

    “……”梵天还真没闻到梵顼身上有异味,他叔父再怎么也是渡劫期修士,身体辟谷多年,早就不需要洗漱也能保持身体洁净,异味的话按理也不应该存在。只是人界修士肯定不会像赤练练那样,修为再高也要坚持每日梳洗,还要求他每日沐浴更衣。

    扫墓完毕,梵顼还带着他见了见东山派幸存下来的老人,几乎都是与他交集不深的外门弟子,唯一亲近些的就只有他父亲收下的关门弟子李湛,只是他却被妖兽咬断了双手,神识也受到了重创,整日里疯疯癫癫,好在他叔父念及旧情安排了专人照料他。

    梵天至今还记得这位最的师兄入门时的场景,作为他父亲的关门弟子,他自是天赋异禀、意气风发,想不到如今竟比他叔父更加沧桑,他唤他也全然不理,还吓得跑开了。

    晚上梵顼安排了一场接风宴,只是来人他几乎全不认识,在如今的东山派中他竟像是客人一般,只是被动地跟着叔父认识一个又一个陌生人。

    “你是梵天?你可还认得我?”梵天才跟着叔父敬了一轮长辈的酒回到座位上,一个鹅蛋脸,模样清秀的女子来到他身前招呼道。

    梵天仔细量对方,注意到她脖子右侧有一颗肉痣,顿时想起对方的身份来,“你是洪玉?”

    女子高兴地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你简直跟时候大变样了呢,若非还有过去的影子,我都不敢认。”

    梵天点头,老实道,“我认出了你脖子上的痣。”眼前这位洪玉是距离东山派最近的九真山掌门之女,过去因着两派邻近,时常互通有无,彼此照应,倒是比别的门派还要亲近些,他们这些后辈自也是认识的。

    洪玉立刻抬手摸了摸那颗肉痣,神色有些腼腆,“这倒是成了我的标记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当初听闻东山派的事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还好你活下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敬你一杯,欢迎你回来。”注意到梵天杯中无酒,她立刻拿起酒壶给梵天满上,又举起琉璃杯邀梵天碰杯。

    梵天以往没有被人敬酒的经验,想要自己去拿酒壶添酒却被抢了先,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看在洪玉眼中倒是笨拙得可爱。梵天匆匆端起酒杯与洪玉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边俊男靓女的互动落在梵顼和洪玉父亲洪启的眼中,却又有别样的意思来。

    “洪掌门,你看我这侄儿如何?”梵顼问道。

    “贵侄自是人中龙凤,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洪启赞道。

    “我以往常听我兄长讲,九真山与东山派守望相助,关系亲密,他与我嫂嫂早想与红掌门结亲,只是他们没能等到天长大便仙逝,如今天安然无恙地回来,还炼得一身神奇功法,在如今的修真界中也算是青年才俊。我有心替他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不知洪掌门意下如何?”

    洪掌门一听梵家有意结亲自然愿意,不梵顼如今在仙盟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单是梵天的资质潜力、样貌举止他都是一百个愿意,只是作为女方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殷勤失了体面,于是回道,“梵天侄一表人才,天赋异禀,我自是同意这门亲事,只是您也知道我如今只剩玉儿一个闺女在身边,她祖母、母亲又疼爱得紧,我一人倒是不好独断,还需请示了家母。”

    “这是自然,我就等着洪掌门的好消息。”

    梵顼举起酒杯,洪启赶忙双手奉了酒杯上前,一时宾主尽欢。

    虽然收敛气息,毫无存在感,但是一向耳聪目明的红蛇还是将梵顼二人的对话收进了耳朵里,再听梵天与那名叫洪玉的女子情骂俏顿时有些不满起来,她养的宠物何时轮到他人来安排了?还想成亲,经过她同意了吗?

    梵天正在向洪玉探仙盟之事,不想胸口一痛,竟是怀里的红蛇在咬人。

    “你怎么了?”一旁的洪玉听他呼痛,不由得吓了一跳。

    梵天哪里敢据实,只得虚抚着胸口道,“无事,只是当年的后遗症罢了,缓一会儿就好。”

    “出什么事了?”梵顼看到这一幕也赶了过来,关切问道。

    梵天因着饮酒脸颊泛红,倒也正好遮掩了神色,“叔父,我无事……”

    “怎会无事?”洪玉很是替他紧张,“你方才脸色都变了,怕不是以往留下的后遗症伤及心脉?”

    “没有那么严重……”梵天还待解释,梵顼已经不容拒绝地捏住了他的脉搏,替他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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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

    【练练是吃醋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