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似真似假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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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眠低头一看。

    是南沅。

    上次接完单她就给了南沅新号码,让他有急事就过来。

    她走到阳台上将电话接起。

    南沅那边的声音有点急:“下单的人让我问问你,能不能提前过去救命,那个人情况不太好,点名要你现在过去。”

    秦眠思考了一下,谢渊枪伤在手臂,不至于危及性命。

    除非……

    那子弹上涂了绝情草的毒,然后引发蚀骨。

    没听到手机那边有声音,南沅确认了一下电话号码,并没有错,心中有些奇怪,还以为秦眠没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心翼翼的问:“大佬,我不会扰你睡觉你不开心了吧?”

    X性格阴晴不定,他是知道的。

    所以话都有些心翼翼,万一将人给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地址。”秦眠不想吵醒谢玄,压低嗓音。

    南沅松了口气:“我现在就将定位发给你。”

    电话挂断。

    南沅边发定位边停住手,最后,他眸子闪过惊诧的光,方才秦眠好像没有对声音进行处理!

    “女的?”

    我擦,大佬居然是女的!

    ……

    秦眠赶到目的地,这是一幢单独的别墅,周遭并没有其他房屋建筑,很寂静。

    明面上站着几个保镖,隐藏在暗处的不下二十来人。

    而且还都拿着冷武器。

    此时,除了雨声还能听见上膛的声音。

    守门人将人拦下,秦眠手轻抬,戒指露了出来,那人量着秦眠,发现她看不出男女,一袭黑色斗篷将她包裹的严实,秦眠轻哼了声,听不出感情。

    “请跟我来!”守门人当下头皮发麻,将目光沉下,毕恭毕敬。

    别墅内,已经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在手术,里面应有尽有。

    谢渊就躺在手术室内。

    谢行知隔着玻璃看着,脸上也挂了伤,不过并不严重。

    听到脚步声,谢行知转过头,有些惊喜:“X?”

    秦眠只拿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他,没话,下巴朝手术室内抬了抬,意思很明显。

    “左臂中枪,我哥已经昏迷半时,血还是止不住,照这样下去……”

    “会死。”

    平凡的粗糙男声,听不出起伏,秦眠没再搭理,换好手术服就进入手术室。

    看到有外人进来,医生和护士们早就得到吩咐,立即站在旁边给秦眠下手,谢渊的状况的确很不好,脸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毫无血色,身体的温度也在下降。

    人已经处于深度昏迷。

    在姐姐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谢渊可不能白白的死了!

    她着手下针,在谢渊的头顶、心脏、左臂,不到一会谢渊的身上都是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闪着古朴的质地,熠熠生辉。

    旁边的季医生看的目瞪口呆。

    他总觉得这针法有些像传中的九针针法,可又不敢确定,毕竟他只是从古书上看过描述,至于针法早就失传了!

    秦眠镇定且冷静,手上的动作纹丝不乱。

    子弹果然如她所料涂了绝情草的毒,引发蚀骨起了连锁反应,差点就要了谢渊的命。

    半时后,拔针。

    “手术刀。”

    秦眠朝季医生伸出手,语调平淡,额前已经渗出不少汗,只不过人皮面具挡着别人看不出。

    一时后,手术灯灭。

    谢渊被送去无菌房,季医生和秦眠都从手术室出来,秦眠摘下口罩,脸上是少有的疲惫。

    “怎么样?”谢行知连忙问。

    季医生看了眼秦眠,不知道她身份性别:“手术很成功,多亏了这位。”

    其余的话,不敢多,他怕得罪这位大佬。

    闻言,谢行知激动的朝秦眠伸出手,可被那双眸子盯得停止动作,转而去抱医生,长叹了口气:

    冷静后,谢行知眼神复杂的看向秦眠,他是看着谢渊一路吐血进的手术室,再加上蚀骨发作,谢渊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她是怎么做到的?

    果然X的医术名不虚传。

    谢行知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又不敢,盯着秦眠的目光愈发好奇起来。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秦眠不想搭理,换了无菌服进了谢渊的病房:“待会他会高烧不退,我在这守着,你们可以去睡一会。”

    季医生和谢行知都没动。

    秦眠冷冰冰的抬眸,有点不耐烦:“你们想让我一直守着?”

    两人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忙不迭的去补觉,待会回来换班,病房外还安排了两个保镖守着,一有动静就能察觉。

    病房内,秦眠拉了椅子坐下。

    动作并不温柔,她略显懒散,拿起消过毒的手机开始浏览,输了网址,直接进了暗网,里面似乎有很多讯息不断跳动,其中有条让她不得不注意。

    通缉令。

    余执和褚哲。

    她翻了两下,直接掠过。

    之后便用手机发了消息给褚哲传了消息,让他们尽快离开青城,又操作着微型电脑将余执等人的行踪从网上抹除,顺便发了卡号索要报酬。

    啪——

    手机被拍的掉在地上,秦眠拧眉,有些怒气,她看向昏迷不醒的谢渊,眯起眼,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能和病人计较。

    谢渊开始发高烧了,和她估计的不错,她扎了两针,这才安分下来,可嘴里却开始胡话。

    的什么,听不太清楚。

    秦眠低下头,谢渊突地拽住她的手腕,无意识的呢喃:“别离开我,那边危险,我会保护好你……”

    话的断断续续,秦眠只听见这几个字,后面的话太过模糊,她没有听清。

    低下头,她拍了拍谢渊的手,拂平他的眉眼:“我不是你梦中的人,松开。”

    谢渊抓的更紧了。

    秦眠无奈,只好将那截衣角用匕首割开。

    等谢渊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她闭着眼有些迷糊,可能是累了,她做了个梦。

    梦中有些不真切。

    房子里,她靠在谢渊的怀中,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一遍又一遍,她问:“你会离开我吗?”

    谢渊笑了笑,捏着她的下巴:“怎么会,谁都会离开你,唯独我不会,眠眠,你怎么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嗯?”

    她轻嗤了声,点了根烟,将烟雾喷在他脸上。

    “呀,我只不过是问问。”

    “笨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到这,梦戛然而止。

    秦眠出了神,怔怔的盯着谢渊,许久才回过神,她嗤笑:“还真是太累了,居然能梦到子虚乌有的事。”

    她竟然因为谢渊的梦呓也做了个梦。

    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