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妈咪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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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子已经麻木的汪洋迅速抬头。

    红着眼瞪向谢玄。

    只见她刚才还看不起的孩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眼底里都是讽刺,以及戏弄。

    凭什么要她跪下来?

    就凭他有钱有势么,汪洋脑子里不断的闪过这种想法,眸底恨意丛生。

    这孩离她这么近,只要伸手就能掐死他。

    对!

    汪洋眸底全是仇恨,她没察觉秦眠已经站在她背后的半步。

    秦眠站在汪洋身后,只要汪洋敢有异动,她就能直接将她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汪洋!”温依依叫了声,手心里也全是汗。

    她可不敢得罪谢家,她现在只求汪洋能听话点,别将事情闹大。

    否则,谁都不好过。

    汪洋听到温依依的声音,瞬间回过神,膝盖一弯。

    砰——

    直接跪了下去,她抬起头,瞪着谢玄,一字一句:“谢少爷,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谢玄觉得没意思,从椅子上起身。

    在汪洋眼中,他笑的跟个恶魔一样:“我不追究你了,以后碰上这样的事动点脑子,别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好心,还给你机会道歉。”

    “妈咪,我们走吧,你们学校一点都不好玩。”

    谢玄伸手牵住秦眠的手,又看了眼那满地的珠宝钻石:“林叔叔,你将那些东西收拾好,都存到妈咪的金库里,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林琛愣了下。

    反应过来应了声,这还是谢玄第一次叫他林叔叔。

    啧,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诡异。

    肯定是因为秦眠在,不然这家伙哪能这么乖巧听话,装得人畜无害的。

    秦眠看向那些警察:“我的事已经解决完了,先走了。”

    警察应了声就去和温依依交涉。

    这条手链是真的被偷了,抓到偷是他们应该尽到的义务。

    礼堂的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话剧社的人在留笔录。

    温依依将跌在地上的汪洋拉起来:“汪洋,你没事吧?”

    “我没事。”汪洋失了魂似的,惨白着脸顺着温依依的力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依依,你不会怪我吗?”

    温依依略含愧疚的看向汪洋:“你什么呢,你本来就是为我出头,我怎么可能怪你,你不怪我连累你还差不多,唉。”

    汪洋眼眶通红,觉得心里感动:“你以后会不会瞧不起我,居然给一个孩子下跪。”

    还是当着那么多青梧学生的面。

    实在是难以启齿。

    温依依安抚的拍着汪洋:“这是最好的结果,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毕竟那是……谢家,我们得罪不起的。”

    汪洋充满恨意的捏着拳头,又想起什么似的:“偷手链的人是谁,依依你知道吗?”

    温依依眸子闪了闪:“不认识,包的那么严实,我看不出来。”

    “也是。”汪洋点点头。

    那人包成那样,亲妈见了可能都认不出。

    ……

    从话剧社出来,裴恒和南沅自觉的离开。

    没多久,谢玄就一直在用手挠脸颊,然后又是胸口又是手臂。

    秦眠低头:“怎么了?”

    谢玄摇摇头:“我没事。”

    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都痒,刺痒刺痒的,很难受。

    谢玄松开秦眠的手,双手去抓后背,整张脸都拧着:“妈咪,我好痒,我好难受。”

    秦眠蹲下身,快速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

    等看到后背和胸口处全是红疹子,有些地方还被抓破,有很长的指甲印,她神色微微一变。

    谢玄看到红色的疹子也吓了一跳,捧着衣服往后退:“妈咪你别看,太丑了。”

    又丑又恶心,让妈咪看到会吃不下饭的!

    秦眠刚准备将人儿抱起,谢渊已经接完电话从后面走过来,他抱起谢玄往停车场走。

    “他吃了什么东西?”

    秦眠想了下,快速确定可能性:“哈密瓜雪糕。”

    就是裴恒买的那根。

    谢渊脚步没停,林琛将车门拉开,他弯腰钻了进去:“玄玄对哈密瓜过敏,他不能吃。”

    秦眠也快速上车,从背包里的瓶子倒出一颗药丸。

    喂给谢玄。

    谢玄张了张嘴,将药丸吞进去,整张脸都阴沉阴沉的皱着,似乎格外难受。

    秦眠将他的手抓住:“玄玄,不能挠。”

    “妈咪——”谢玄意识模糊的叫了声,喃喃的,眼睛有些红,“我好难受。”

    秦眠给他喂了口水,又从背包拿了药膏给他涂上。

    谢玄状况缓解许多,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医院,季医生将谢玄接进去,挂了点滴,动作熟练麻利。

    谢渊靠在墙上,没话,脸色凝重。

    秦眠想了想,走到他跟前,郑重其事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对哈密瓜过敏,是我的疏忽。”

    谢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还没点上又放了回去,他看向秦眠,目光沉寂,并没有责怪:“是我没有和你过这件事,你不用道歉,玄玄会没事的,别担心。”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空荡荡的走廊没了别的声音。

    秦眠走到长椅上坐下,语气没了和别人话的冷意:“你过敏吗?或者,整个谢家有对哈密瓜过敏的吗?”

    谢渊摇头:“没有。”

    整个谢家除了谢玄,就没有人对哈密瓜这种水果过敏。

    “那玄玄这体质应该是遗传他妈妈的。”秦眠冷不丁的了句,又看向谢渊,“这种过敏体质,基本上都是遗传。”

    谢渊听到秦眠提起谢玄妈妈,不由得拧了下眉。

    素未谋面的女人……

    秦眠轻咳了声:“你如果要找玄玄的妈咪可以顺着这条线,三年前你去了哪里,再在那个地方确认对哈密瓜过敏的女性。”

    谢渊倏地朝她走过来。

    双臂压在肩膀两边,弯下腰,眸子里似有躁动:“你这么想让我找到她?”

    秦眠略显疑惑的抬眼:“她是玄玄的妈妈,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要玄玄?更重要的是,她是怎么怀上玄玄的。”

    到最后,她往后靠了靠。

    眼尾绯红。

    从里面蔓延出密密麻麻的肆意。

    “还是,三爷你已经想起了那个女人?只是不肯承认自己花心。”

    谢渊半眯着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在上面重重的咬了口:“三年前我就在帝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会去查清楚。”

    秦眠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上的血,将他的手拨开:“不是我想知道,是你得给玄玄和我一个交代。”

    “好——”

    谢渊应了声,指腹在她唇角上一擦,转身去吩咐林琛。

    哈密瓜,以前他都没想过往这条线索去查。

    秦眠靠在椅子上,余光瞥向楼下,若有所思的。

    “诶,真的是你!”

    走廊尽头,有人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