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脸色不变，身体没动。

    目不斜视地扫过凤歌的脸，精致完美的一张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面具。

    凤歌看秦眠只盯着自己却不话。

    无奈地蹭了蹭秦眠的右脸颊道：“亲爱的，你知不知道这大晚上让一个人从床上的温柔乡起来是最无情的事？”

    “我能赶来，那真是把你放在我心上的第一位了，方才是我错话了，你可千万别怪我，以后有什么事。”

    “不管大大，你尽管使唤我，只要你需要，不管我在天南地北，我都能第一时间赶来。”

    秦眠往后退开。

    双手推了一把凤歌，冷着脸道：“正经点。”

    凤歌魅惑地勾起头发，眨着那双电眼道：“我现在这样还不算正经吗？”

    见秦眠不话。

    她递过烟盒，秦眠摇头道：“不抽了。”

    “什么？”凤歌没听懂，拧着眉看秦眠，疑惑道：“你什么时候不抽的，你以前我记得可是爱死了这东西，让你戒都不肯。”

    秦眠抿唇。

    没有话，不算回答凤歌这个问题。

    凤歌也没有逼她，她知道秦眠的性子，脾气比她还要诡异！

    她慵懒无比地靠在沙发上道：“你算在雪洲待多久，要不要一起去外面玩会，那座雪山，你应该还没爬过吧？”

    “事情还没忙完，没时间去玩。”

    凤歌撇嘴道：“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已经忙完了。”

    秦眠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应该给谢渊个电话，不然他该急死，她起身，走到阳台那边，翻出号码了过去。

    凤歌就坐在沙发上盯着秦眠看了许久，最后稍稍拧着眉头，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啧啧称奇。

    这女人，不对劲。

    和她之前认识的秦眠很不一样。

    “那些人是怎么得罪你们的？”

    天幽看了看凤歌，捧着杯果汁喝了口道：“她们嫉妒公爵邀请眠姐共舞，然后就雇了几个二流子去眠姐面前蹦跶。”

    “还想让鬼魅旗下的男公子……”

    话点到为止。

    砰！

    凤歌手中的酒杯就这么被她给捏碎了，她啧了几声，抽出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掌心：“难怪她会这么生气，五十亿也太少了。”

    天幽没听凤歌的话。

    只是盯着凤歌拿着杯子的那只手，玻璃被捏碎，凤歌的手竟然没有出血。

    而且她的表情，没有半点痛意。

    这也太奇怪了。

    安层也发现到这点，眼神惊讶地盯着凤歌，有点怀疑这女人是怪物，只要是个人，玻璃碎在手上恐怕都会流血。

    可凤歌却没有。

    凤歌擦干净手指，那双鲜红色的指甲很是夺目。

    她重新端了酒杯，看着没话的两人，揶揄道：“怎么，很吃惊？还是，你们吓着了？”

    着，凤歌就拿起玻璃，捏在手心之中。

    再张开手时，她的手心依旧没有伤口，那玻璃却化为齑粉。

    天幽上前，自来熟地抓过凤歌的手指量。

    发现她手上没有所谓的透明手套，是双活生生的手，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有血有肉，可就是没有伤口……

    问题出在哪了？

    完电话的秦眠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稍稍抬起眉头。

    “五十亿不多，但是她们能拿出来的极限，我可不想把人逼死，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凤歌任由天幽量自己的手，看向秦眠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喜欢钱，我该怎么你呢，学学我不好么，人间风月最为享受。”

    秦眠走过来，重新坐下，看了看满地的玻璃杯。

    “你这样的人世界上有一个都是祸害，再多几个，怕是会出事的。”

    两人相视一笑。

    天幽和安层不知道两人在什么哑谜，只是好奇道：“凤歌，你的手，怎么不会受伤？”

    秦眠斜了眼凤歌。

    “她的体质和平常人不一样，有点特殊，这种玻璃伤不到她。”

    天幽倏地瞪大眼，不可置信道：“这么厉害？”

    安层嘀咕了声：“不会是机器人吧？”

    “子，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凤歌眯起眼，多了一抹恶趣味，“还真是被你猜对了，我就是机器人。”

    安层：“怎么可能……”

    凤歌没有继续和他话，优雅无比地品着红酒。

    天幽摸索着她的手腕，啧啧称奇，有温度，只不过和正常人的温度要冷，肯定不是机器人。

    秦眠拿过电脑在上面搜索着资料。

    “亲爱的，最近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呢，都没时间找我？”凤歌问。

    秦眠头也没抬：“私事。”

    “那你还算回去吗？”凤歌靠在沙发上，语调格外慵懒。

    秦眠知道凤歌的意思。

    那个地方，她不算再回去，而且凤歌这些人也都出来了，她没必要再重新去经历一次。

    “回去做什么，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也没意思。”秦眠顿了顿，又道：“只不过那些老家伙想要我接他们的位置。”

    凤歌犹豫了会。

    在想着秦眠话的用意，半晌，她冷嗤了声。

    带着讥讽道：“那些老家伙也有脸让你留下来接位置，要换做是我，我早就炸了他们的研究所，不过你这种变态，他们肯定是舍不得放过你的。”

    秦眠没话，凤歌继续道：“你算接位置？”

    “还在考虑，可能吧。”秦眠手指敲着键盘，那边正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显示的是杨校长。

    她想了想，还是接起：“指不定就回去了呢，但还得把雪洲的事情处理完。”

    凤歌最不喜欢就是被研究院束缚。

    她喜欢自由自在的。

    不然，也不会在多年前就抛弃秦眠独自出来闯荡，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她可受不了，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能跟在秦眠身边在研究院待五年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

    凤歌想到在研究院的日子，无奈地抿了抿唇道：“那些老家伙肯定一直在等你的回答，不过亲爱的，你何必把自己的自由奉献给那些研究。”

    “不如跟着我自由自在的，多好？”

    “凤歌！”

    杨老咆哮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你不肯留下来为什么还忽悠秦姐别留下来，你没安好心，居心叵测！”

    “秦姐，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凤歌的话，她就是个骗子，骗了我们不，现在还想骗你，你要离她远点。免得被带坏了！”

    杨老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