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太后的毒计
刚祭祀完就起火,拾道道长让陛下亲自上山谢罪天地,请愿平安,然后又做了一声安抚神灵的法师,终于算告一段落。
烧掉的院落道观会整修,皇帝到底日理万机,让人准备着明天天一亮就启程回京都。
唐云舒没有多少东西,除了几套衣服再无其他,倒是好整理。
昨夜看见的事情,始终绕在唐云舒心中,直到太后召见自己。
大乘吓得忙扔下手里整理的衣服,忙道:“爷,太后不会是。。”
不知是知道,昨夜就是他们吧。
这样的事情,以太后的心狠手辣,她定然会杀人灭口。
唐云舒摇头,不以为然道:“她是有怀疑,但不确定,等下你神色记得收敛。”
“爷放心,我知道的。”
主仆二人再没有交谈,走出房间。
刚巧,萧长道也出门,见到唐云舒忙道:“云舒,我也前往吧。”
他刚才听到太后寻云舒,这位向来不喜欢云舒,只怕又要为难。
这可是他侄儿的心头宝,不能有啥事。
这话正中唐云舒下怀,有这位皇叔在,太后会收敛不少。
太后正在院内喝茶,身边的宫女正忙碌着收拾东西,见到萧长道也来,太后眸光划过冷沉。
唐云舒浅笑,太后果然是怀疑昨夜那人是他。
“参见太后娘娘。”
唐云舒作揖,起身和萧长道并肩站。
萧长道双手环胸,笑道:“弟妹,我正想和云舒寻拾道喝茶,有事快些吧。”
太后自然是想问唐云舒事情,萧长道这番话却直接让她心里气翻。
昨夜她正欢愉,谁想竟然被人看见,那逃走的人身形和唐云舒十分相似。
官员中不乏贵族子弟住在这里,太后却莫名的觉得,那人正是唐云舒。
微昂下巴,太后眸光紧紧相着唐云舒:“庆阳伯,听闻昨夜你为了求哀家不顾一切冲入火场,实在让哀家没有想到。后来,你又跑出去跟着禁卫军一起寻哀家,让哀家很欣慰。”
后面那句话,让唐云舒听出了杀气。
太后,正在试探自己。
垂眸浅笑,亲切如春风,唐云舒作揖道:“臣和玖亲王关系不一般,您是他的生母,我必拼死相救。”
“对。”萧长道笑呵呵的揽着唐云舒的肩,笑道:“这子为了寻你拼命的很,走出你院落差点撞上我,害得我昨夜摔倒在地,碰痛了腹部。他扶着我回去休息的时候还一直担心你,后来知道你没事才放下心。”
太后微眯眼,语气透着若有所思:“你,昨夜他一直跟你在一起。”
萧长道点头,笑得不好意思:“他扶我回屋后,还想着寻你。这不,我侍从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只能帮我推拿散瘀,还好后来侍从来报你平安无事,就直接在我隔壁住下。太后,如若没有要紧事,我和云舒先喝茶去了。”
待太后点头,唐云舒转身和萧长道离开。
望着他高瘦的背影,太后左手轻握成拳,眼底杀气渐溢。
就算有萧长道作证,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得不,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十分可怕。
唐云舒走在花园廊下,心中思忖万分。
萧长道看他神色,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知道云舒聪明绝顶,刚才自己为他作证必然引起他的疑心。
唐云舒挥手,让身后的大乘和侍从离远些。
待到确定二人的对话不会被第三者知晓后,唐云舒方缓缓开口:“萧皇叔,太后的事情,何时知晓的?”
萧长道为什么帮他解围,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昨夜,他可能也看到了。
也许,不止昨夜。
看太后和那道士的情形,必然不止第一次偷情。
萧长道轻叹一声,语气深长道:“那个哪里是什么道士,一直是太后养在身边的面首,一般都在寺院里藏着。”
唐云舒讶然:“太后理佛,理成了这般模样。”
“切。”萧长道嗤之以鼻笑道:“什么祈福,其实就是自己深夜寂寞了。她自然不敢让陛下知晓,不然的话有她苦头吃的。”
他也更加不能,关乎到弟弟的名誉,只能闷着。
唐云舒拢了拢手,道:“这件事情,只要太后安份,就让它烂在土里吧。”
那天他看不到那道士的脸,却知道是谁,正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那个男长女相的道士。
萧长道捋着胡子厌恶道:“原本我想杀了那道士,保全皇弟顔面。后来想想,人心哪里关得住,能杀一个,她也能再找一个。”
太后常年在外,想要寻什么时候寻不到。
唐云舒明白他的想法和顾虑,未再多语。
萧长道一拍他的肩,笑道:“走吧,我们到拾道屋里喝茶聊天。”
“放过他那点茶吧?”
最后一撮茶都送给自己了,唐云舒有些过意不去。
萧长道白他一眼,没好气翻白眼:“是你有,我又没有一片。”
即然不送给他,他就上去喝光了再回京都。
唐云舒笑了笑,走出行馆,裹紧披风和他上山。
拾道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会到来,他们刚进屋,桌上就有热茶候着。
萧长道乐呵呵端起茶抿一口,咧嘴一笑:“拾道,你还算得准,知晓我要来。”
“亲王错了。”放下手里的道家书本,拾道笑得和蔼:“刚才清玄远远看到你们上台阶,回来自动把茶泡好的。”
唐云舒笑了笑,眸光扫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清玄,觉得这子眼力劲还真好,不愧是修道的。
萧长道朝着清玄竖起大姆指,夸赞:“清玄,孺子可教也。”
清玄作拱手:“是师父教的好。”
萧长道乐呵呵道:“得也在理。”
唐云舒听到这里,有些好笑。
拾道端起茶喝了口,放下茶杯,笑望向唐云舒:“伯爷近来可好?”
唐云舒笑道:“倒是极好。”
心中却疑惑,为何他如此一?
拾道拿起拂尘,意味深长凝视着他:“伯爷最近要心一些,我看你怕有血光之灾。”
唐云舒微怔,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萧长道脸色大变,有些紧张望着拾道:“你什么意思?清楚。”
这孩子好好的,会有什么血光之灾。
拾道捋着胡子道:“我观他面相,确实如此,不过公子命格一生都会逢凶化吉,倒不必担心伤及性命。就是,要避着些为好,少与女人牵扯。”
女人?
唐云舒和萧长道相视一眼,二人脑海瞬间想到太后娘娘。
这和女人牵扯的,这几天就只有太后,他看见了人家偷情。
萧长道凝重着脸和他道:“云舒,这老子卜术十分了得,从来没有不准的,要心。:”
唐云舒点头,转头望向拾道:“多谢道长告知,晚辈必然心应对。”
萧长道突然咧嘴一笑,和拾道道:“你给这孩子算算他的姻缘呗。”
拾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算什么算,他现在不是遇到了吗?”
有些人的姻缘是命中注定,有必要算吗。
萧长道哦的声音拉得老长,暧昧的眼神全落在唐云舒身上。
唐云舒听到此话,心里暖洋流动。
他们在观里直接呆到下午,三人畅淡着从天理,到百姓事,诗词论道,渐渐忘了时间。
出来时,远处天边云彩似被仙女沷了色彩斑斓的墨汁,美得惊艳绝伦,二人迎着微风回到行馆。
刚回到院落,就见一个宫女站在门外等候,见到他们回来松了口气,忙步上前行礼。
“王爷,伯爷。”
萧长道一眼就认出是太后宫里的:“何事?”
宫女从身后同伴手上捧过一个包袱,解开是件披风,呈到唐云舒眼前。
“伯爷,这是太后赏您的披风,感念您昨夜的行举。”
唐云舒扫了眼披风,青黑色绣流去暗竹,很是端雅清朗。
“多谢太后赏赐。”
唐云舒大大方方的收下,给后面的大乘捧着再谢礼。
回到厅内,萧长道皱眉道:“云舒,那披风别披,太后可不是个好心肠之人。”
“放心,我知晓。”
唐云舒不用摸也知道,这披风必然内有干坤。
萧长道看他心里清楚,轻拍他的肩笑道:“那我先休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就回京都了。”
唐云舒看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回京都,趣道:“家里有人等着,就是不一样。”
萧长道得意的哼道:“那是当然,你家里可没有人等,不知我的想念。唉,真是难办哦。。”
那得意的神色,就好像一只花孔雀一般,让唐云舒想吐糟他。
想想,还是算了。
回到屋内,唐云舒甩开那件披风扔桌面,细细抚着各种边沿,在一处角内停顿。
随后他让大乘拿来剪刀,剪开线,从里面抽出一颗药粒。
药粒很,呈暗红,淡淡香却刺鼻的味道悠悠散发出,闻者欲吐。
大乘望着呈红色的药丸,紧张道:“爷,是毒药?”
“嗯,是慢性毒。”闻了闻,唐云舒将药丸随手扔往窗外:“太后赏赐,这一路上我必然要披着,药丸会顺着体温浸入我的体中,让我慢慢中毒。”
可惜啊太后不知晓,他百毒不侵。
大乘气得不行,恨不得扭下太后的头:“世间最毒妇人心。”
要不是他们懂药理,爷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唐云舒没有多,让他准备东西,明天回京都。